直升機從茫茫的大漠上穿過,一路上蘇媚都緊緊看著遍體鱗傷的駱尚,生怕他突然閉上了眼睛。
“死冤家,你要撐住啊~我們就快到烏魯城了,你可不能撂下我不管……”蘇媚擦著自己的眼淚對駱尚說道。
“呃……咳……他們呢,怎么樣了?”駱尚艱難地問。
“林庸自頭部以下完全癱瘓,涂影后肩重傷,現在正緊急搶救。還有,卡爾……斷了四根肋骨,重度昏迷。”
嘀嘀嘀——
駕駛艙里,駕駛員突然對蘇媚說道:“蘇媚上尉,有您的緊急電話!”
“誰的?”
“國家軍委……二號首長。”
蘇媚正色道:“連進來。”
她帶上耳麥,十分恭敬地說道:“首長好,這里是‘獵人’A組蘇媚,位于塔克沙漠東北部,請指示。”
對面是一個沉穩的聲音:“報告一下情況。”
“我隊C組隊員涂影林庸,昨日上午在塔克沙漠西南部受訓時,遭到‘天鷹’卡爾襲擊,跳傘求生后,發現****頭目多里艾.阿布、胡達、和東.突份子艾買提.依明在西疆羌河流域村落進行煽動破壞和恐怖襲擊,今日經過激烈戰斗,擊殺依明等東.突分子約二十人,后被卡爾偷襲,村民安全撤離后,村子發生劇烈爆炸,與卡爾的戰斗中,他從阿富汗調遣了現代化部隊與我方對抗,駱尚、涂影、林庸三人重傷昏迷,同時俘獲卡爾本人。報告完畢。”
“卡爾現在人在哪里?”
“就在……我旁邊。”
軍委二號首長思考了一下說道:“……剛才我接到一個電話,來自于美國國安部部.長。他們知道卡爾失敗了,提到如果卡爾還活著,想換回卡爾。現在駱尚昏迷,暫時由你來做決定。”
蘇媚十分冷靜,一邊用紗布為駱尚擦拭著前額的淤血,一邊扭頭看了一眼角落的卡爾:“首長,我不建議交換。”
“噢?為什么?”
蘇媚正色道:“此人能力對于我國有致命的威脅,他有操控電子設備的能力,如果放虎歸山,這一次是在沙漠里我們勉強戰勝,下一次如果是在城市里,單就他一個人,就能屠城!我想就算駱尚大校現在還清醒,一樣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明白了。卡爾還沒死的消息,估計美方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打這個電話給我,出于國家安全考慮,接下來由你代表‘獵人’,和美國‘天鷹’隊長進行電話談判。看看對方給出的條件吧。”
“是!”
“現在接通美國‘天鷹’總部。”
………………電話一陣安靜之后,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你好,這里是美國‘天鷹’隊長本杰明.威爾,代表美國國安部,針對卡爾一事與你進行交流接洽。”
“三眼,看看你們‘天鷹’在我國做的好事~”蘇媚換上了官方的語調,聲音里透著一股柔媚。
“原來是蘇媚女士,希望你先保持自己的冷靜,我很奇怪為什么不是駱尚隊長與我交流,難道他……”
“他好的很~說吧,什么條件。”蘇媚的回答依舊和善。
“對于卡爾在中國本土進行的破壞和武裝爭斗,我們‘天鷹’其實并不知情,你也知道,他是和你一樣都是年輕人,而年輕人有時候就是很狂傲,也容易犯錯!一個月之前他就脫離了‘天鷹’,我們也在對他實行抓捕,沒想到他控制了阿富汗的部分武裝駐軍,去到貴國進行了破壞活動,這是他個人的決定,與美國并無關系,而我們失去了軍力,同樣也是受害國之一。對于此人造成的國際性破壞,美方決定將其押回嚴肅處理,給中國一個交待。同時美方愿意賠償五億美元的賠償金,給予中方進行戰后安撫,希望蘇上尉能夠從國家的角度慎重考慮,將卡爾歸還給我們受審。”
“按你這么說,那美國豈不是不我們還要恨這小子?很抱歉,我們不能把他交還給你們,但你放心,卡爾會的到他應有的審判。”
‘三眼’的聲音里帶著冷冷地施壓,并透著一股不可違逆的威嚴:“蘇上尉,你這樣說,就是在和美國的軍方司法做對抗,會造成你不想見到的后果。卡爾是美國人!就應該由我方進行審判,如果你覺得賠償金不夠的話,我可以將賠償金額調整到十億美金,這相當于你們國家一個三線城市一個月的國民生產總值了吧?”
“的確是很誘人呢~但還是不行。”
“……二十億,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二十億是什么概念。”
蘇媚的聲音依舊輕.盈:“二十億?也就是造出一架B2隱形轟炸機而已,我們可以自己造。”
“五十億!蘇女士,請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蘇媚銀鈴般的笑道:“咯咯咯~~三眼同學,這不是錢的問題~”之后蘇媚突然話鋒一轉,用冰冷決絕地語氣說道:“你要弄清楚,這里是中國!他炸得是中國村落,殺的是中國公民!任何人只要來中國的大地上侵犯,就雖遠必誅!管你是世界警察,還是天皇上帝,別想在這片土地上撒野。以后來一個,我們抓一個;來一群,我們滅一窩!其他事情都好商量,而這件事,寸步不讓!”
電話另一頭久久沒有說話,半晌后三眼說道:“希望在未來,你的行動,能夠支撐你的話。”
咔!通訊中斷。
蘇媚平靜地摘下耳麥,一低頭正看見駱尚微微睜開了眼睛:
“好樣的……”
……………………………………………………
一個月后。
嘀——嘀——嘀——嘀——
心電儀有規律地跳動著生命的頻率,而他的主人依舊昏迷不醒。
林庸躺在燕京人民醫院的獨立ICU重癥加護病房里,身前站著一個穿著布褂衣的老人。他手里拿著林庸的病歷記錄,愁眉不展地反復觀看。
這時,病房里又走走進來一個魁梧的大漢,锃亮的光頭下,一身赤金色的肌膚泛著堅韌的光澤:“莊老,這小子怎么樣了?”
莊問搖了搖頭:“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這都昏了一個月了,該不會以后都成植物人了吧?”
“我不是說這個。你看那里。”莊問用手一指林庸左邊的肩膀。只見林庸缺失的左臂居然奇跡般地長了回來,除了膚色更為白.皙之外,幾乎與之前的手臂一般無二。
“我們已經對他做了八次全面檢查,也沒有找到他斷臂重生的原因,看來得等他醒了以后,到基因工程研究所看看。”
“手長出來是好事,我現在不關心這小子的手,我只關心他什么時候醒過來!”駱尚來到林庸旁邊,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了一摸:“媽的臭小子,我叫他逃命,結果弄成這樣!”
“聽說他這一路上有三次逃的機會,一次是和你通話之后,他沒有逃,救了涂影,第二次是那天天亮的時候,他沒有逃,救了全村人,第三次是卡爾最后轟炸,他救了你。你還要怪他?”
駱尚皺著眉:“他的確救了我們,但該謝得謝,該責需責。他是‘獵人’,第一要務是服從命令,這高于一切!”
“算了,跟你這死腦筋說不到一塊兒,你過來看這兩張腦部投影。”莊問遞出照片給駱尚。
“這……他這腦子怎么大小不一樣?”
“第一張是他剛進‘獵人’全身檢查時照出來的,第二張則是他入院時照的,他在經歷過這次事件后,極度腦萎.縮,腦細胞所剩不到原來的四成,一般人早就死了。但他是個奇跡,不但沒有死,反而腦細胞不斷地生長,現在已經恢復到原來的九成。”
“那他到底能不能醒過來?”駱尚急道。
莊問嘆了口氣:“……不一定,只能繼續觀察。”
“廢話!說了半天和沒說有什么區別,我和涂影都挺過來了,為什么他就在這兒橫著?莊老,無論如何得給我把他弄醒!”駱尚大聲說道。
“我們倒是可以試試對待植物人的方法,找點他熟悉的人來和他交流交流。”
“熟悉的人?誰?我可是告訴他父親,他現在正在接受集訓,安全得很。”駱尚說道。
“你!真是胡鬧!人命關天,怎么能隨便欺瞞?”莊問大怒。
“你是不知道他爸的那個語氣,聽著都讓人心疼,我張不開嘴!只能說他挺好。”駱尚表情郁結。
“哎……沒辦法了,你試試這個電話!這個電話他在進入‘獵人’之前,曾經打過三次,估計是他的朋友。”
駱尚接過來,羽莊問離開病房,邊走邊說道:“莊老,還有件事,據說美國那邊的基因工程遇到了瓶頸,你收到消息了嗎?”
“是啊,他們有把握召回去的意思,已經聯絡過我好幾次了,呵呵呵呵,S級藥劑,可不是他們想象當中那么簡單的。”
……………………
駱尚和莊問走了以后,兩個執勤的小護士來到林庸的旁邊給他換瓶護理,一邊忙碌著一邊說到:
“你別說,這小子其實還挺耐看的。”
“全身都看完了,還有什么好看的~你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聽說他是因為救人才昏迷的,那肯定是個好人。”
“現在哪有什么好人,我倒是從新聞上看到,這兩天印度有一只白鴿,一個月內阻止了二十多起女性暴力侵犯案件,印度姑娘們都稱它為‘天使哨音’。”
“真的假的?”
“真的,這新聞都上國際版頭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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