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伸出一只手攀上墻壁,手掌上所有肉.眼難見的毛孔,死死地吸在外墻的碎石面上,林庸使力拔了拔,非常的穩固,心念一動,那手就自動地松開了。
這么爬還是不行,別說是現在身上沒力,就算是有力的時候,想要靠雙手爬上八樓都夠嗆!不是因為力量不夠大,而是因為耐力不夠強。
林庸直接站在原地,將自己的鞋襪全都脫了下來,又卷起褲腿和袖子,讓自己的肌膚盡可能地暴露出來,之后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后,大掌一拍就攀上了垂直的墻壁。
林庸手**替,像是在地面上爬行一般向上垂直攀登,一開始只用手腳的指頭就能夠支撐住自己的身體,爬到一半自然沒力了,只能將小.腿手臂和臉頰,全都都貼在了墻壁上,才勉強能撐住不落下來。
這外墻平整而老舊,連空調箱都沒有一個,爬起來格外吃力。眼看著就要到六樓了,林庸探眼望下一看!
吸!
十五米的距離就這么懸著,差點嚇得他手腳脫落,趕緊又爬了幾步,終于到了八樓的一個半掩的窗戶旁,林庸使力往里一鉆,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一般進到了房間里,全身都被冷汗所浸.濕.了。
這是哪兒?林庸環視一圈,骯臟的馬桶,漏水的水槽,還有飛來飛去的蒼蠅,林庸捏住鼻子從地上爬起來就這么光著腳來到門口,聽著門外的動靜。
門外其實非常吵鬧,似乎整層樓還有不少人,但豬肉楠似乎是在一個獨間里,不住地哀聲道:“彪哥!我的腎真的不行啊!不信你問我們樓下的阿鳳!半夜我得上八次廁所!誰要了我的腎,那就真的倒霉了!”
只聽見一腳蹬踹:“死撲街!還他媽有錢去找阿鳳!腎不行就切手指頭,一個指頭一萬塊!先把你兩只手削成禿子收利息!拿刀來!!!”
“彪哥!!不要啊!救命啊!!”
林庸一聽心急如焚,救人心切的他一把拉開了廁所門,出現在了門口。
只見狹小的房間里站著八.九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身上雕龍畫鳳,全是張牙舞爪的紋身,光頭的,長毛的,詫異地望著林庸,還有的人拿著大砍刀,正準備遞給中間的一個長寬臉的男人。
雙方詫異地對視了五秒,俱都沒有說話。
糟了!救個蛋的人啊!現在自己虛弱至極,看這架勢,沒準自己也得搭在這里了!
林庸想了一萬個開場白,冒充警察,冒充小弟,冒充水管工……但最后都覺得行不通。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吵毛大喊道:“媽的,你誰啊!”
對面的大漢全都上前一步,場上沖蝕著冷冷的逼威。
“你來干嘛?波仔呢!”這時豬肉楠說話了,林庸靈機一轉說道:“別!別殺我楠叔!我是他遠房親戚,從大陸來的!剛從隔壁爬過來!你們的錢,我幫他還!”
彪叔冷冷一笑:“你幫他還?知不知道他差我多少錢?小子,你連鞋都沒有,拿什么還?”
林庸在兜里摸了摸,心里一僵,但嘴上還是堅定地說道:“不就是五六十萬嗎?我雖是一個農民,但家里有錢!你是想要錢還是想要他的手指頭?”
彪叔轉眼看了看身邊的人,這時一個小弟湊過來說道:“彪哥,現在農民才有錢呢!這小子傻愣愣的,要不咱們一起宰他一頓?”
彪叔咬著嘴唇想了想:“小子,你說你怎么還!”
林庸環視一圈,這時候想跑肯定是來不及了,只能盡可能地與他們周旋,伸手從兜里拿出身份證和獵人證往桌子上一拍:“我們家雖然算不上富豪,但是在山海省還是承包了一大.片山林,錢絕對管夠,但我今天來得急,沒帶!一會兒你們可以和我去取!但我想先問問,我叔是怎么欠你們錢的?”
彪叔接過證件來看了半天,又像真的又像假的,冷笑一聲說道:“沒帶錢趕來這里要人?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你叔是借錢和我們賭,利滾利,現在一共是八十九萬三千!現在就帶我們去取!”
豬肉楠被摁在板凳上哭喊著:“彪哥!你這是強盜啊!十天前才五十幾萬啊!”
旁邊一個光頭一耳光就扇在他臉上:“媽的!什么叫利滾利?十天這錢在我手里都翻一倍了!給我閉嘴!”
林庸一抬手:“別打了!我還你一百萬!!!這可是我們林子里半年的利潤了,但我有一個條件。”
彪叔狠聲到:“我瘋彪這么多年來,還沒見過敢和我提條件的,說說,什么條件。”
林庸愣愣地說道:“我不是傻.瓜,八十九萬三千我不會還一百萬!但我不信邪,我不信我和我叔會這么倒霉!剩下的十萬零八千塊,我想你給我和我叔一個翻本的機會,我來和你賭!贏了就減十萬塊,輸了就還一百萬!怎么樣!”
瘋彪猛地一拍桌子:“媽的,你不是傻.瓜,你是當我傻.瓜!隨隨便便跑來一個窮小子,敢和我賭?你真金白銀放在這兒,還差不多,不然就陪你叔呆在這兒吧!”
林庸看著這一幫惡徒,心里面反復回憶著集訓時的心理學內容,心中卻已經絕望了,這幫人的神色已經開始泛惡,這樣下去,只會陷入萬劫不復,不做點事,根本鎮不住他們!
林庸心一橫:“真金白銀?你剛才不是說一個指頭一萬嗎?借刀來用!”
林庸大步走到那個拿著砍刀的長毛仔面前,一把抓過砍刀。
“你干嘛!”全部人都圍了過來,生怕林庸發作!
只見林庸面色一冷,兩眼如電掃過所有人,在豬肉楠震詫地目光下定了一定。接著將左手放在桌子上,伸出一只小指向前。
啪地一刀就往指頭上剁了下去!
“啊!!!!”林庸左手尾指齊根而斷,他慘叫一聲鋼牙緊.咬,右手將尚還溫熱的斷指抓起來往瘋彪面前一拍。
“這就是真金白銀!先賭一萬!”
瘋彪面色并不好看,嘴唇動了動,看著林庸血流如注的左手,深呼吸沉聲說道:
“你要賭什么?”
林庸聲音有些虛弱了:“農村人,不懂賭,玩最簡單的,骰子。”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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