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娘對于開疆擴土并不會感興趣,于她而言,差遣臣子去開疆擴土,倒不如想想如何籠絡人心,確保自己的皇后之位得以穩(wěn)固、趙擴能夠被順利成章的立為太子。
所以對于葉青的建議,她并不在乎韓侂胄若是去了大理,能否為大宋朝開疆擴土,她更在乎還是,如何能夠平衡韓家跟史家的關系。
如今她的身后,有了已經(jīng)成雛形的,葉青這個北地梟雄的支持,所以今夜過后,她也不必再去費盡心機的考慮,拉攏韓家或者是史家的其中一個,來作為她在朝堂之上的同盟了。
這么多年來,不管如何,她跟葉青之間,終究還是有一些對于彼此的信賴、情感存在,所以她也相信,葉青決計不會騙她,更沒有理由來騙她,畢竟騙自己對她沒有一點兒好處,反而擁立趙擴為太子,對于他倒是好處頗多。
所以有了葉青這么一個男人站在他們母子的背后,李鳳娘也終于是可以大松一口氣,把更多的心思放在趙擴這個未來的太子身上。
馬車緩緩駛出東華門,葉青坐在車轅上,并沒有打算前往沂國公府邸,而是打算直接回家。
“可知道太上皇為何中意慶王之子,而非是英國公?”葉青對陶潛問道。
“唉!碧諠撈铺旎牡膰@了口氣,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似的,但嘴里就是沒溜的道:“英國公跟你可是一點兒也不像!
砰的一聲,車轅另外一側的葉青,一腳把陶潛踹了下去,陶潛也不生氣,反正馬車也不快,呵呵兩聲,儒雅的拍了拍袍子上的腳印,又跳坐到車轅上:“老夫說錯話了,該罰,如何?”
“說緣由。”葉青嘴角帶著冷笑道。
“慶王被你帶到京兆府期間,孤山曾派人前往揚州,把華國夫人韋氏接到了孤山,言語之間對于慶王長子趙柄倒是頗為看好,私下里曾說英國公有些過于懦弱了,毫無帝王之相,反觀在孤山的嘉國公趙柄,倒是頗為大氣?傊褪沁@個意思,也不知道怎么就傳到臨安宮里了!碧諠摵唵蔚拿枋龅。
葉青明了的笑了笑,喃喃自語道:“難怪!
“難怪?難怪什么,莫非你又是早就知道?”陶潛好奇問道。
“不清楚!比~青搖搖頭,而后說道:“我從京兆府動身時,趙師淳讓我接他的小妾前往京兆府陪他,而慶王則是告訴我,希望我能夠把華國夫人在內的慶王府所有人,都幫他送到京兆府,如今看來慶王那時候就應該是知道些什么了,所以才會說的如此大方吧!
陶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想起前些時日跟鐘晴前往孤山,以及還在斷橋碰見趙汝愚的事情,道:“華國夫人如今就在孤山,怎么,難不成你還要跟太上皇搶人不成?”
“瘋了我?”葉青不滿的瞪了陶潛一眼,道:“我不能再樹敵了,北地需要一個安穩(wěn)的后方,太上皇雖然不問朝堂,但也不是我想得罪就得罪的起的,除非我真想要謀反,要不然的話,我一旦得罪了太上皇,就等于給了全天下人攻訐的借口,佞臣、梟雄之名可就真是做實了啊!
看著陶潛欲言又止的樣子,葉青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如今朝堂之上,大部分的官員都把我當成了梟雄,用自立為藩王的實力,要不然的話,通匯坊那么多的官員,瘋了啊他們,沒事兒會住到那個鬼地方!
“唉這世上啊,總是有些喜歡耍小聰明、善投機取巧的人存在,朝堂之上更是如此。通匯坊的這些官員啊,說句不好聽的,都是一些一心想要往高處爬,而且還毫無立場的小人罷了。他們只是想要借助你葉青如今的權勢而已,至于你葉青到底是忠臣還是奸臣,他們才不在乎呢,他們只在乎,眼下如日中天、權勢滔天的你,能不能給他們一些高官厚祿。而若是有一天,你被朝廷罷免了,勢弱了,他們必然也會是第一個站出來討伐你的官員。何況,這些人中,誰知道有沒有刻意被旁人故意用來接近你的,還是小心一些微妙。鐘晴那丫頭,這些時日也在為此事兒奔忙,暗中正在挨家挨戶的查這些人的底細!碧諠撘舶櫭,如今葉青這么大的勢力,看起來很威風,但誰知道,光鮮的背后全部都是提心吊膽跟爾虞我詐的明爭暗斗。
葉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明白陶潛的意思。
陶潛問了一句:“不連夜去大理寺看看階下囚趙汝愚?”
“沒必要,回家!比~青搖搖頭,示意陶潛趕車。
大理寺內外燈火通明,護衛(wèi)森嚴,給人一種肅殺、緊張的氣氛,這讓人不得不想起,上一次大理寺如此陣勢的時候,迎來的是單人單騎,一身鮮血的皇城司統(tǒng)領,以及當時安靜坐在風波亭的高宗皇帝。
趙汝愚是被關禮以及一眾種花家軍兵士帶進大理寺的,在進入大牢前,趙汝愚還是停下腳步,留戀的看了看外面的夜色,而后對一直垂著頭的關禮說道:“替我像葉青道聲謝。”
“奴婢一定帶到!标P禮簡單的說道。
一頭霧水的孟珙、畢再遇,神色凝重的看著趙汝愚主動走進大牢,而后隨著關禮步出大牢后,并沒有問為何趙汝愚要向葉青道謝,畢竟他可是葉青下令被監(jiān)押進大牢內的。
關禮終于是松了一口氣,今夜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大半了,看著身后的孟珙跟畢再遇,笑了下道:“或許兩位大人很疑惑,為何沂國公要對葉大人道謝。”
孟珙跟畢再遇愣了下,而后還是不由得點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心頭的疑惑。
“誰都有妻兒啊,雖說禍不及家人,但這世道、這其中的爾虞我詐,葉大人無心,不代表旁人就不會從中作梗,以此來嫁禍葉大人了。今夜辛苦兩位大人了,切記,若是沒有葉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沂國公。大理寺的人守外圍,至于里面就讓葉大人的看守吧。”關禮身為如今身在孤山太上皇的近侍,自然是有資格跟大理寺卿、少卿二人交代一些事情。
孟珙跟畢再遇點點頭,嘴里說道一定不會出現(xiàn)差錯,腦海里也瞬間明白,原來前去沂國公府帶人回來的是關禮,而鐘蠶顯然是前往沂國公府保護人的。
里里外外全部被種花家軍守護的沂國公府,自從趙汝愚被關禮帶走前往大理寺后,鐘蠶已經(jīng)在附近抓到了不下二十個行跡可疑之人,府內守護在暗中的種花家軍兵士,同樣,已經(jīng)射殺了七八個偷偷想要進入沂國公府意圖不軌的黑衣人。
不管是被抓到的形跡可疑之人,還是被射殺在國公府內的黑衣人,在鐘蠶這樣的軍伍行家眼里,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些人可都算得上是跟自己的同行了。
看看哪一個個虎口處厚實的繭子,明顯是常年握刀的最為顯著特征,一個個的神情上,哪怕是被射殺的幾人身上,一眼就能夠看出來,身上帶著一股濃濃的軍伍之氣。
夜色還在悄悄地流動,而鐘蠶等人此刻卻是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沂國公府里的所有人,都被他們安置在了后院內,同樣,下人與丫鬟、趙汝愚的妻兒等等,也都被分開,就是連身邊侍奉的丫鬟,都被鐘蠶保險起見,給換成了他相信的人,而是沂國公府里的人。
葉青笑著聽賈涉向他說著此刻沂國公府的情形,隨后打著呵欠示意賈涉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前往沂國公府跟鐘蠶調換差遣。
在芳菲的侍奉下沐浴完畢的葉青,自然是在過程中,沒少把芳菲逗弄的面紅耳赤、呼吸急促,但芳菲這尤物,心里頭卻是很堅定,她知道今晚的老爺,該是屬于夫人的才是,而她只是偶爾代替夫人的宮女而已,所以不管葉青如何撩撥,這個尤物都是堅決的捍衛(wèi)著最后一道防線,不讓葉某人得逞。
全身原本單薄的衣衫,此時已經(jīng)完全濕透緊緊的貼在玲瓏有致的身材上,把芳菲的嬌軀襯托的更是讓人神魂顛倒,但紅著臉更為誘人的芳菲,還是銀牙緊咬、不發(fā)一聲,直到葉青戀戀不舍的放過她離開后,整個人才突然一下子軟軟的跌坐進了浴桶內,面色潮紅、眼眸含春,誘人的嘴唇更是帶著一股勾人奪魄的風情。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使得春色滿滿的房間內,依舊彌漫著昨夜里激情的余味,原本該在左邊的芳菲早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如今只有右手臂彎里的嬌軀,以及被一頭烏黑的秀發(fā)遮住臉龐的鐘大美人,緊緊的貼在葉青的懷里。
“好累,腰好酸!比~青透過秀發(fā)縷縷秀發(fā)的縫隙,發(fā)現(xiàn)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一直在打量著他。
“是你活該!辩娗缇o摟著葉青的腰,溫柔的手微微用力幫其解乏。
“只能說明是你們太誘人了!比~青想要撥開那遮擋住鐘大美人臉蛋兒上的秀發(fā)。
但被葉青的一句話,羞的又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里自己的瘋狂、放蕩的鐘晴,急忙按住葉青的手,不讓他撥開云霧見到秀色可餐的真顏。
“不要。”鐘晴嚶嚀一聲,整個臉頰便開始往葉青懷里鉆,一想起昨夜自己竟然那么放蕩,那么主動,甚至是大有跟芳菲爭奇斗艷的荒唐之舉,鐘晴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看著潔白如玉的后背,在幾縷秀發(fā)的掩映下泛著微微光澤,葉青滿意的伸著懶腰,突然道:“我覺得沒問題,白純跟傾城應該也會同意的,她們也不是呆板之人不是?”
“真的嗎?”依舊把頭埋在葉青胸口,不好意思看葉大官人的鐘晴,絲毫不懼自己此刻整個誘人的背部,以及那微微蕩漾出來的雪白翹臀,正在某人的視線享受中。
“當然是真的,葉孤城、葉無缺、葉小鳳三個已經(jīng)夠了,再生一個隨你姓鐘,我舉雙手贊成。不過!比~青看著被子下那還未露出來的翹臀,想要把被子再往下拉,但被鐘大美人果斷拒絕。
“不過什么?”鐘晴輕咬著葉青胸前問道。
“今夜若是三人同眠的話。”
“呸,想的美!
葉青無聲的笑了笑,懷里的鐘大美人卻像是在甄別葉大官人話語的真實性,也像是在糾結是否要再放蕩一次:“你說的是真的嗎?只要只要那個你就答應?”
“你得說清楚,模糊不清的萬一你誆我怎么辦?”葉大官人說話的同時,則是順手把懷里的鐘大美人壓在了身下,那張秀紅誘人的臉蛋兒,帶著能夠融化讓人失魂的誘惑,輕舔著嘴唇:“我答應你,但這是最后一次,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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