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jié)錯誤,點此舉報』
人一缺氧就會暈厥,而李立方如此大喊大叫,缺氧是早晚的事兒,就在柳輕煙實在無法忍受住,那讓人頭皮發(fā)麻,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慘叫聲,要跑出房間的時候,那慘叫聲竟戛然而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湯鶴溪的臉上驚魂不定,望著暈厥過去的李立方,一張通紅扭曲的臉頰布滿了汗水,整個人此刻躺在地上,渾身還帶著一絲絲的顫抖。
葉青緩緩抬起手,手指之間赫然多了一支短短的箭矢,在李立方的衣服上,一邊擦拭著手上與箭矢上的血跡,一邊輕聲說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葉兄放心,湯某記下了。”湯鶴溪強忍心中的震撼跟不安,他真的無法想象,一個人可以殘忍到這種地步,竟然硬生生的用手指,把那小小的箭矢,從李立方肩膀上的肉里給拔了出來。
他可是清楚記得,當初白純射向李立方肩膀的箭矢,可是被大夫小心翼翼,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拔出來的。
此刻他根本來不及去想,為何葉青竟然敢不顧生死的,往死里得罪他跟李立方,難道是朝中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他才如此有持無恐!
湯鶴溪看著斜風細雨樓的伙計,被葉青招進來,抬走昏迷不醒的李立方后,再次對著葉青行禮,連后會有期都沒敢說出口,便匆匆往外走去。
他需要快速的想出一個借口,如何向李家交代今日李立方受傷昏迷的事情,是直接說是葉青干的,還是該隱瞞下來,待自己探明了朝堂之上的形勢之后,再道出實情。
腦海里飛速思考著的湯鶴溪,還未走出兩步,就聽到身后傳來葉青的聲音:“或許湯兄可以直接找個大夫,等李兄清醒了,然后讓他決定該如何才是。”
一臉輕松笑意的葉青站在門口,轉(zhuǎn)過身的湯鶴溪,仿佛眼花似的,覺得像是一個無情冷酷惡魔站在自己的身后不遠處。
“多謝葉兄。”湯鶴溪臉色一僵,自己心里的擔憂,竟然被人家準確無誤的察覺到,這更堅定了湯鶴溪的想法,朝堂之上,必定是在今日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兒,不然葉青為何敢如此囂張狂妄。
匆匆再次行禮后,急忙加速往外走去,待走到馬車旁邊時,才敢緩口氣的湯鶴溪,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已經(jīng)完全都濕透了,風一吹,一股涼意讓他頓時清醒了不少,仿佛剛才經(jīng)歷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葉青竟然如此狠辣,更沒有想到,葉青會如此不計后果、毫無顧忌的跟他與李立方對著干,一點兒情面不講,就完全像是另外一個人,就像是金人一樣野蠻、冷血、殘暴!
湯鶴溪對葉青的看法,與柳輕煙不謀而合,如今的柳輕煙看著眼前的葉青,特別是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向她笑時,柳輕煙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感覺就像是葉青向自己露出了獠牙一樣。
“你什么表情?傻了你?拿著,這種特制箭矢,可不是隨處都有的。”葉青把從李立方肉里摳出來的箭矢要遞還給柳輕煙。
但柳輕煙卻被他的舉動,以及手里的箭矢,嚇得急忙后退了好幾步,而后一臉驚慌跟嫌棄的使勁搖著頭,說什么也不要那支剛從人身上摳出來的箭矢。
葉青也不以為意,箭矢在手里拋來拋去,神情輕松的走在滿是小別院的幽靜小路上,其他臨近的小院,因為剛才慘叫聲而好奇跑出來的客人等,此刻也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繼續(xù)尋歡作樂。
妓院酒樓發(fā)生沖突、打架斗毆其實很正常,但像今日這般鬧出這般大動靜,還是很少見的。
特別是那慘無人道的慘叫聲,更是讓人聽到耳里,讓人產(chǎn)生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柳輕煙跟葉青走在鵝暖石鋪就的小路上,一座廊亭紗帳曼曼,比起涌金樓天外飛仙的感覺,斜風細雨樓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樣,更多了一絲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桃花源般的生活氣息。
“還沒回過神來啊?”葉青在廊亭內(nèi)的坐下,隨手拿起一顆葡萄放進了嘴里。
原本在葉青面前,嘰嘰喳喳慣了,喜歡跟他斗嘴的柳輕煙,一路上就像是啞巴了一樣,跟著葉青來到廊亭內(nèi)。
聽到葉青的問話后,先是一驚,漂亮的臉蛋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神色,而后頓了下才不服道:“你以為那樣我就怕你了?”
“那你吃顆葡萄?”葉青特意用剛才摳出箭矢的手,摘下一顆葡萄,作勢要寄給柳輕煙。
剛剛準備坐下的柳輕煙,如同見鬼了似的,急忙起身躲的葉青遠遠的,警惕加嫌棄的看著葉青那只手。
“怎么,剛才我手已經(jīng)洗干凈了啊,還是你吩咐你們這的丫鬟打水讓我洗的手啊。”葉青逗著跟他保持一定距離,有些惶恐的柳輕煙。
“那也不要,我不想吃,我要是想吃,自己會拿的。”柳輕煙撅著嘴,殺人她倒是不怕,但剛才葉青那種近乎于殘忍的手段,還是讓她心里不舒服,多少有些瘆的慌。
葉青也不再逗她,神態(tài)輕松悠然的靠在椅背上,看著不遠處的柳輕煙問道:“易安居士呢?喊我過來什么事兒?”
“一會兒就回來了,沒想到你能來這么快。你就不怕他們報復(fù)你啊?一個可是當今工部尚書之子,一個更厲害,是當今右相湯思退之孫,當今兵部尚書之子,你就不怕到時候他們聯(lián)手設(shè)計陷害你?這些人抗擊金人不怎么樣兒,但說起玩弄權(quán)謀,內(nèi)訌陷害自己人,可是極為擅長的。”柳輕煙很無語葉青那無所謂的神態(tài),實在忍不住的提醒道。
“你以為我不找他們麻煩,他們就不會背地里想著坑我了嗎?早晚的事兒而已,所以等著他們背地里繼續(xù)謀劃,還不如主動出擊為好。”葉青看著柳輕煙,讓她給自己唱一曲兒,但被美人兒摘下一顆葡萄砸了過來。
張嘴輕松接住柳輕煙扔過來的葡萄,氣的柳輕煙又白了一眼后,才說道:“若是沒有兩把刷子,我今日也不會如此莽撞行事兒的。”
葉青說完后,便不由自主的嘿嘿笑了起來,讓不明所以的柳輕煙心頭一陣疑惑,不知道這個家伙又有什么依仗了,竟然敢公然挑釁李立方跟湯鶴溪。
工部原本已經(jīng)放棄了元祐渾天儀象的復(fù)原,畢竟在長達兩年多三年的時間里,即便是蘇頌之子蘇攜,對于他父親當年制出來的元祐渾天儀象都無能為力。
哪怕是加上當今大儒朱熹,包括當年隨同蘇頌一同制出來那元祐渾天儀象的其他人,都沒有能夠成功的做到。
李道原本以為此事兒經(jīng)過近三年的折騰,即便太上皇再有心氣,這個時候恐怕也該放棄了吧?
但誰能想到,今日竟然太上皇給自己下了一道圣旨,而緊接著當今圣上也派人給自己下了一道,類似于太上皇的圣旨,內(nèi)容很簡單,基本意思便是:即日起,工部竭盡全力配合葉青,再次復(fù)原元祐渾天儀象,不得有誤。
雖然旨意很簡單,但若是出自太上皇跟當今圣上的話,那么這份旨意的份量,李道不用想都知道這是有多重了!
心頭很奇怪,這個剛被太上皇提拔為皇城司的副統(tǒng)領(lǐng),到底是什么樣兒的一個年輕人,竟然能夠有此能力,讓太上皇跟當今圣上都深信不疑,都相信他能夠復(fù)原那元祐渾天儀象,而且還同時下旨,讓整個工部全力配合。
李鳳娘在丫鬟的簇擁下,來到府里的廳內(nèi),看著自己的父親手邊的兩道圣旨,心頭一下子便立刻高興了起來,隱隱一股成就感從心底漸漸升起,讓她覺得,父憑女貴恐怕就是自己跟父親之間這樣了吧?
不用想,那兩道圣旨,恐怕又是皇家賜下來了一些什么奇珍物品吧?不然的話,父親何時曾經(jīng)一日之間,先后接到過兩道圣旨啊。
這樣的恩寵,還不是因為自己即將要成為太子妃,所以一下子,就連家里人,特別是父親,就成了身受皇恩益處最多之人了。
“女兒見過父親。”李鳳娘嬌媚的臉上寫滿了歡喜與高貴,一雙媚眼如絲,處處透著一股誘惑的風情。
“啊……鳳娘啊,你怎么跑到前院來了?都這么大的姑娘了,眼看著就要成親,成為太子妃了,怎么還如此……。”李道原本沉思的臉上,換上了慈祥的笑容,溫和的說道。
“女兒今日又學了一日的宮里規(guī)矩,太悶了,正好聽到她們說起,家里又接到圣旨了,正好女兒過來看看,權(quán)當是透透氣了。”李鳳娘笑著道。
站在李道的旁邊,看了一眼那圣旨,見李道沒有阻止的意思,便伸手拿起邊打開邊問道:“父親,可是宮里又賜了些什么東西過來嗎?”
“要是的話,父親早就派人通知你了,怎能不讓你當面謝過傳達圣旨的貴人?這是給父親的圣旨。”李道搖搖頭,把另外一道圣旨也遞給了李鳳娘。
李鳳娘長得嫵媚又不失淡雅,所以能夠成為準太子妃,可以說完全是憑借她的姿色,以及她父親嘴里對于她的夸贊。
就是連李道都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從小就想要嫁到皇宮里面去,小時候還可以當作孩子氣的話語不當真,但如今長大成人后,那心思也依然沒有改變。
不過好在,當初的想法兒如今倒是已成真,只是在李道看來,這不到成親的那一天,那么就不能認為李鳳娘就是準太子妃了。
“怎么還要復(fù)原這個啊?這都幾年了?女兒記得,好像從父親剛一任工部尚書時,太上皇給父親的第一個差事兒就是此事兒吧?只是這些年天不遂人愿,這個所謂的能夠庇佑大宋國運的鎮(zhèn)水臺,好像一直沒能成。”李鳳娘皺眉,在她看來,自己的父親之所以一直沒能再往上一步,完全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拖累了父親。
“是啊,但愿這一次能夠復(fù)原成功,如此一來,父親也算是可以對圣上、太上皇有個交代了。”李道點點頭,看向李鳳娘說道。
“說不準這一次若是復(fù)原成功,圣上高興之余,還會提拔父親呢。”李鳳娘歪著頭說道。
“那到時候你可得為父親說些好話啊,不準拆父親的臺,不準說父親在家里對你太過于嚴厲。”李道看著自己的女兒,也開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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