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mar 16 18:00:00 cst 2016
端木璇:“大哥,你這把扇子挺漂亮的啊。”
端木燁:“是么?我親手做的呢……嘿嘿。”
端木璇:“那……這扇子有名字嗎?”
端木燁低頭看著那合著的折扇,喃喃地說了一句:“我叫它‘怨天’。”
端木燁“嘩”的一聲打開了扇子,一面只有“怨天”二字,一面更是干凈,索性就是完全的空白。
端木璇:“這是一把很厲害的兵器么?”
端木燁莞爾一笑:“這是一把很普通的折扇。”
然后端木燁折扇的另一面,被端木璇加了一個“莫”字。
端木璇:“那好,今天開始,這把扇子改名字了。”
然后,十五歲的端木璇,離開了京都。
……
云遮住了清晨的太陽,早晨顯得陰沉沉的,端木燁覺得,這場遲來的雪,會很大。
端木燁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看著那柄刀落入了刀客的手中,笑著說:
“怎么?這一刀不劈出來了么?”
刀客低頭看了看手中大刀,手掌緩緩劃過刀背,像是在愛撫自己的心上人。
“刀還是在自己手中更好一點,不然這一刀,真的有點讓人擔心呢……”
……
端木燁沒有說話。
沉視了自己手中的折扇,端木燁“啪”的一聲收起折扇,幾乎同時,三人的身影已經接觸到了一起。
只聽兩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三人的身影又一次分開。
端木燁依然是右手執折扇拍擊著左手,但兩個中年人的槍和刀卻在顫抖著,發出嗡鳴聲。
剛剛接觸的瞬間,大刀和長槍脅擊端木燁的左右兩肋,端木燁卻只用扇骨在刀和槍上看似輕微地拍擊了兩下,于是兩把兵器的攻勢,殆盡無遺。
孑然而立,說不盡的寫意風流。
但端木燁知道,自己其實也只能做到這些了,也許多做一個動作,自己的破綻就會顯現在兩人的面前。
端木燁:“最討厭你們這種人的過招方式了,試探試探,就不怕你們自己接不起?”
話音剛剛落下,兩道身影又起。
“噼噼啪啪”的聲響傳來數次,端木燁與刀客相碰了幾乎十次,各自相退。
端木燁退下的下一瞬間,白纓長槍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好狠的一槍!
槍后是人,人后,是隨著人的速度,飛起來的雪浪。
“端木統領,接我一槍!”
端木燁折扇驟開,手掌旋轉之下,折扇在空中飛舞,扇面繞著扇尾旋轉,擋在了端木燁的前方。
而那柄快到離譜的長槍,也停在了扇面的一寸之前,無論槍客如何嘗試,白纓槍卻是無法寸進。
槍客果斷把手松開了長槍,身形暴退。
端木燁右手一揮,折扇隨著主人的手勢凌空扭動,將白纓槍“扇”了出去。
速度更快,目標是槍客無疑。
槍客暴喝一聲,雙手連拍,一次次氣勁沖擊在了白纓槍上,終于,還是讓槍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端木燁微笑不改:“看來,兵器在自己手上,也不見得太過安全吧……”
槍客平了平身形,說:“這就是傳說中的風月無邊么?”
端木燁:“如果只是你一個人,還不至于我用出風月無邊。”
槍客不語……
而這時,一把刀,也出現了。
“那,端木統領,這一刀,夠不夠呢?”
刀客的這一刀并不快,相對而言反而慢的很,但這一刀,平穩地向端木燁抹來。
端木燁秀眉微皺,折扇還是收攏的狀態,也是緩緩擊出,用扇骨迎上了刀客的刀刃。
端木燁和刀客都很安靜,扇骨和刀刃在空中接觸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如果不是兩人身旁的積雪被完全掀飛,腳下的土地也陷下去了半尺之多,沒有人知道這是在打斗。
……
單老:“玉宇,有決定了么?”
端木玉宇:“單老,你認為我能推辭嗎?”
單老“呵呵”一笑,啜了口清茶,說:“不能。”
端木玉宇也抿了一口茶:“單老,奏明帝君,雁陌城再加兵三萬,由端木燁掌兵,而且,三萬人必須是端木燁的親兵,兩年之內,端木燁留守雁陌。”
單老臉上的皺紋現在似乎都聚集到了眉頭上,:“端木燁是禁軍統領,身份太過敏感,而且居然還要三萬禁軍,這……”
沉思了大概半刻鐘,單老再次開口:“我該怎么跟帝君說?”
端木玉宇放下手中的茶杯,負手立于庭中,十月底的寒風吹動著端木玉宇的衣襟,顯得極為孤傲。
“將令!”
一如當初沙場之上,披風飛揚。
風流無雙。
……
端木燁右手微顫,眉頭依然微皺,似乎對剛才的碰撞很是吃驚。
更為吃驚的卻是刀客,刀客的手依然平穩,而刀刃上,一縷縷刀芒吞吐……
刀客把刀芒全部蘊在了刀身之中,每次出刀都未有半分泄露,直到剛才的碰撞……
刀中的刀芒,竟被這一擊削去兩成。
“端木統領,好厲害的身手。”
“哪里……倒是云境的高手,這藏刀殺才是真正的絕世秘技啊……”端木燁輕聲說到。
突然,端木燁的氣勢突然大漲,喝道:“怎么?云境高手不遠萬里來此,是要賞賞我月境的雪么?”
話音剛落,端木燁的折扇又一次揮擊出去,這次撞到的,不出意料的是一把長槍。
“轟……轟……”
完全沒有一絲預兆的大力從長槍槍身爆裂開來,全部落在了端木燁的身上。
然而,端木燁依然直立,長槍連續地爆裂,卻始終只能前進到端木燁的身前兩寸之處。
端木燁眉頭不知何時已然緊鎖,嘴唇微張,吐出了幾個字,聲音小的可憐。
但在二人聽來,無異于一聲炸雷。
“你們找死!”
“嘩”的一聲,折扇又啟……
當初端木璇在扇面上寫了一個“莫”字,端木燁也讓他把玩了好長時間,而端木璇發現,大哥手中的這把折扇,真的只是一把普通的扇子。
檀木的扇骨,白紙與松蠟制成的扇面,甚至連扇墜都沒有……
而現在,扇骨如柄,扇面如刀……
一把普通的折扇,劃過一桿在云境出名不知多久的長槍,會發生什么呢?
“當啷……”一聲脆響。
人到極致,何物不是神兵利器?
右手持扇截斷了白纓長槍,左拳順勢擊出……
不再是當初的試探了,端木燁的左拳在槍客的胸前連續爆出了三次破甲的聲響,最終還是擊在了槍客的胸口。
槍斷,人殘。
從進攻到躺在地上,嘴角滲血,不過數息之間,根本沒有給刀客反應的機會。
“終于,都要來了么?”端木燁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刀客也不禁被端木燁殺伐的果決動容了:“沒想到端木統領的手段如此高明啊,佩服……”
端木燁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收起那寒酸的對白吧,我現在沒想對你出手。”
呼了一口氣,端木燁接著說:“今天,我要讓這些不長記性的老東西們知道,就算是端木玉凌廢了一臂,月境和端木家,也不是隨便來幾個人就能挑釁的……”
說完,端木燁折扇朝天一招……
端木燁的身體緩緩上升,風吹衣襟隱隱有仙風……
刀客握緊了手中刀,緊張地看著端木燁。
隨著端木燁手中折扇緩緩放下,陰了許多天的天空中,頓時飄起了鵝毛大雪……
端木燁喃喃道:“怨天不雪,吾為世間滌迷濁。”
雁陌城內,端木璇接過一片飄落的雪花,看著雪在手心慢慢融化,沉吟道:
“莫怨天不雪,天道自有清白在。”
“怨天。”“莫怨天。”
雁陌城,十月又逢雪。
問佛:
“佛啊,在我心中,是愛我父母多一點,還是對我愛人多一點?”
佛說:“這個疑問,來自于你對愛的不理解。”
我:“愛,不就是一種美好的情緒么?”
佛:“愛的確是一種情緒,但它是不可以被量化的,愛沒有多少,只有存在不存在,你為你的愛人買了什么什么,也可能在什么地方什么時候想起了你的親人,那么,這兩種愛,其實是等價的。”
我說:“這就是所謂的真愛么?”
佛:“不錯,愛并不是能用物質代替的,物質是一種媒介,對不同人,愛他們只是需要不同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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