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mar 17 18:00:00 cst 2016
端木燁看著兩位青衣老人,左嘴角勾起:“云天云風,你們兩位別來無恙啊……居然還敢來這里,看起來,當年給你們的傷,還是不夠重啊……”
左邊的青衣老人“呵呵”一笑,掩飾不住眼神中的怨毒,開口說:“還是要謝當年端木統(tǒng)領(lǐng)的哪一戰(zhàn)吶,否則老夫又怎么在有生之年又有所突破呢?”
右邊的老人則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戾氣,尖聲說:“云風,啰嗦什么,別忘了咱們的目的!
“目的?殺我么?”端木燁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道:“兩位,真以為境界高了一點,就能夠殺得了我了么?”
云風自顧自地用手中的長劍挽了一個劍花,淡淡地一笑,道:“不試試如何知道呢?小老兒這兩年,手和劍,都癢得很呢!”
……
端木玉宇和單老走在河岸上,河很寬,湍急的水流使河中間結(jié)不起冰,不過在這十月飛雪的日子,河中還是有許多巨大的冰塊起起伏伏。
單老呵了口熱氣,問道:“燁統(tǒng)領(lǐng)和那四個人,你以為誰會贏呢?”
端木玉宇也一樣呵了口氣:“燁兒天生不凡,若正面交戰(zhàn),四人聯(lián)手也難逃出燁兒的追殺,但若論人心,我這當叔叔的,就必須幫他一下了。”
單老:“也怪燁統(tǒng)領(lǐng)這幾年風頭太大了,云境居然忘了雁陌城還有你端木二郎……”
端木玉宇輕笑:“單老又調(diào)笑晚輩了,不過,玉宇只是覺得,燁兒恐怕用不出風月無邊而已!
……
端木燁身形連閃,手中折扇也是合了又開,輪番與三人的進攻相碰撞,竟也是招架的開。
只是端木燁本就不想與三人過多的對陣,更不必說被別人壓著打了。
“三位,看本少爺給你們準備的禮物。”
端木燁折扇輕招,身形暴退,大笑道:
“怨天不降甘柳露,只留玉雪掩污濁!”
雪,好大的雪。
刃,好鋒利的刃……
狂風呼嘯,天上落下的鵝毛大雪似乎也冷了許多……
刀客和兩位青衣老者神色大駭,連連聚起自己的護體罡氣,抵擋這寒風,以及風中如刀的雪花……
大雪如刀,一點點切割著三個人的罡氣,雪花在寒風中,鋒利程度竟不比他們的武器遜色半分。
無休無止,無孔不入。
云天鋼牙緊咬,手中長劍嗡鳴不止,而后長劍破空一挑,好像要挑開什么。
而奇怪的正是如此,明明云天挑的就是空氣,卻好似挑在了千鈞之物上,劍身壓出了一個驚人的弧度。
云天手上的血管暴起,如一條條虬龍蜿蜒,就在他的罡氣即將被風雪侵蝕殆盡之時,只聽云天大喝一聲:
“給老夫破!”
雪還在飄,風卻不在了……
片片雪花飄落,像被風隨意拋棄了一般。
“噠,噠,噠……”
云天握劍的手顫抖著,鮮血從手心順著劍身滑落,到劍尖,與雪花一起落下,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白色的雪地里甚是扎眼……
“端木燁!”
云風暴喝一聲,手中長劍一震,穿過大雪,踏步向端木燁閃襲而來。
一步九劍,九劍相疊。
端木燁對自己的招式被破沒有絲毫動容,而看著一步襲來的云風更沒有太過在意,只是隨手將折扇旋轉(zhuǎn),故技重施,折扇劃了個圓之后,生生擋住了這凌厲的九劍。
因為都知道,真正的殺招,才剛剛到……
“燁統(tǒng)領(lǐng),再來接我一刀!”
刀客的刀變得墨黑,清晨的天雖說有些昏暗,但仍是已經(jīng)大亮,而那把刀,卻一絲光芒都不反射,就像是把全部光芒吸入了刀中一般。
可怕的一刀……
端木燁身形驟起,寒風在自己身旁聚集,折扇在罡風的沖擊下開了又合,合了又開。
端木燁知道,這一刀,是現(xiàn)在所遇到的,最難解的一刀。
刀客面對端木燁的風壁和折扇,手中沒有一絲顫抖,他來這里,其實也只準備了這一刀而已。
這一刀,終于要擊出來了。
……
端木璇:“佛啊,如果我總是沒有洞察其它事物的能力,為此總是吃虧,怎么辦呢?”
佛:“沒有人能夠洞察一切,有時自己認為自己已經(jīng)很明白了,但到頭來才能了解始末,計算他人的同時,就不會知道是否也有人在如何計算自己。”
端木璇:“我能洞察什么?”
佛:“你最高人一等的,就是能夠洞察自身……”
端木璇收了心神,喃喃道:“看來,是應(yīng)該出城一趟了。”
……
刀客的身體被擊飛了出去,手中的刀也恢復了原來金屬的光澤,刀客拄著刀立于雪地,呼吸重了許多。
端木燁依然立于雪地,只是鬢角少了一縷秀發(fā),臉頰一縷血痕流著鮮血。
“莫怨天”的檀木扇骨,盡斷。
端木燁嘴角也不由溢出了鮮血,然后喉嚨蠕動,將一口腥甜的液體咽入腹中。
“云境藏刀殺,果然是不負盛名……”端木燁用手抹了抹嘴角的鮮血,淡淡地說:“不過,這樣的藏刀殺,你又能用多少次呢?”
刀客搖了搖頭,說:“藏刀殺遠遠不止如此,只不過我去了些捷徑,不當說,不當說……”
端木燁并沒有回答他什么,但是卻突然喝道:“風月……”
兩個字,毫無預兆。
“無……邊……”
端木燁左手朝天一招,瞬息之間,萬點如星芒般的銀輝向他聚集而來,灰蒙蒙的天空,似乎也亮了許多。
“哈哈哈哈,端木統(tǒng)領(lǐng),你不覺得,風月無邊,也有些遲了么?”
然后,剛剛聚集的銀輝瞬間告破,一只墨黑的手,從端木燁的背后左肋處出現(xiàn),洞穿了端木燁的身體。
如端木玉宇所說,端木燁,畢竟還是個孩子。
如端木玉宇所說,端木燁的風月無邊,并沒有時間釋放。
“原來,原來真正的藏刀殺,是把刀藏在心中……”
原本應(yīng)該倒在地上的槍客,此時卻在端木燁的背后,嘆了口氣,道:“藏刀殺隱藏的,不只是刀……師傅的境界,是我和師弟幾乎永遠無法期冀的!
……
端木玉宇出神地望著冬天遠遠算不上波濤洶涌的河面,低聲道:“燁兒,二叔之所以故意遲些幫你,就是想用這次教訓讓你清楚,有些事情,眼見也是不一定為實的……這一點,阿璇都要比你更清楚啊。”
而后河中的一大塊冰塊在空氣中漂浮起來,片片剝落……
似乎是有一位精細的雕工……
端木玉宇:“不過,云境的人傷我侄兒,是真當我端木玉宇老得不能動了么?”
……
端木燁反手震開那名槍客的手,右手捂著血流不止的左肋,還是有些狼狽地站在雪地上,喘著粗氣,道:“據(jù)我所知,藏刀殺好像從來沒有在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過的……為何現(xiàn)在云境卻變得不一樣了?”
云境四人,無言。
端木燁:“好吧,不說也罷,不過我想問一句,你們以為你們這樣就達成目的了么?”
被震開的槍客杵著長槍緩緩坐在地上,看起來所受之傷并不是假的,他皺眉道:“燁統(tǒng)領(lǐng),我很佩服你的能力,更佩服你的膽識,不過,我再怎么也覺得,你好像沒有什么勝算了吧?”
端木燁勉強擰出了一個笑容,不錯,擰出了一個極其扭曲的苦笑:“至少,本統(tǒng)領(lǐng)還沒死,而你們?nèi)绻蛔,你們就要死了,不是么??br />
與此同時,一把刀,從雁陌城中飛來。
那是一把冰刀,晶瑩剔透的冰刀。
云天和云風臉色大變,身形如幻影一般飛快向后退去。
刀客和槍客看著對方,臉上也露出了絕望與無奈的苦笑。
天命如此……
刀落處,人頭兩顆。
端木玉宇:“用你們的血,還那傷我侄兒的一刀……”
定了定身形,喃喃道:“也好讓你們知道,除了他,云境要面對的,還是我端木家。”
當年的端木二郎,無論如何,依然所向無匹。
問佛:
“佛啊,如果說你是我的心,為何你回答的結(jié)果都不是我所想的呢?”
佛:“人都是這樣的,腦袋里想的,與心里想的是根本不同的!
我沉思,又問道:“為何頭腦中想到的玉心中的有不同呢?”
佛:“任何人心中給自己的回答,才是自己給自己真正的回答,正如你現(xiàn)在問我的一般,你早已給自己了答案,但你的潛意識中卻排斥自己的這種回答,這是很正常的,所以,有些事情,總需要他人來替自己說出來!
我:“這個意思就是說,我不敢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
佛:“沒錯!
我:“這個答案,其實也就是我自己的答案吧?”
佛:“是。”
我:“那么說,應(yīng)該還是有些事情對自己的心的,對吧?”
佛:“是!
我:“那就夠了,不是么?”
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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