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 mar 19 08:11:12 cst 2016
月夜中端木玉宇一夜無眠。
月夜中端木璇離家出行。
端木玉宇已經動身了，那么對于端木璇來說，也就應該千里奔赴大雪山了。
至于為什么端木璇要提前十多天去，原因很簡單，雖然他也是每年都去那里，但他真的不記路。
……
“胡鬧！”
端木燁把剛剛修好的“莫怨天”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看著低頭不敢吭聲的護衛們，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行了行了，先下去吧，傳令，調撥二百禁軍沿途搜索，千萬要保護好阿璇的安全！”
等護衛們如釋重負地退出門外后，端木燁猶自喃喃道：“阿璇怎么回事啊？我就不信他不知道有多少只眼鏡在時刻盯著他呢。”
話音剛落，端木筱筱就從門外走進，笑著說道：“行了大哥，璇哥哥的心思縝密到什么程度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啊，他既然敢一個人出去，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事的。”
端木璇挑了挑秀眉，道：“但現在有些不一樣了丫頭，云鏡的人敢用你們當誘餌想殺我，也就一定敢順手殺掉一個端木璇。”
端木筱筱也和端木燁一樣，皺了皺眉道：“這點倒是，不過還是有個問題啊……”
未等端木筱筱說完，端木燁就說了：“這點是我最不理解的也是最感到稀奇的，按理說，二叔絕對是知道阿璇自己去大雪山的，但他卻像是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不知道怎么回事……”
然后端木燁看著月夜過后東方初升的太陽，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有重新拾起了桌子上的折扇，笑著問端木筱筱道：“我說妮子，二叔和端木璇想得到的，你能想得到么？”
端木筱筱撓了撓頭，說道：“二叔和阿璇這對父子，他們的心思都不是一般人能猜得透的呢……真的搞不懂他們的思路呢。”
端木燁笑了笑：“搞不懂就對了呢……這兩個人，可不是像我們這種后知后覺啊……”
端木筱筱：“也可能吧，他們這種人，就像是一些天生的神棍一樣……”
……端木璇看著心中的人形，不知道為什么，好想真的不敢面對他一樣，這讓他有些難受。
“佛啊，能看到自己的心，也就可以洞察其他人的活動了么？”
佛：“不是的，事實恰恰與你說的相反，正是因為你能洞察其他人的活動，你才有資格看到自己的心。”
端木璇：“也就是說我的洞察力很強是嗎？”
佛：“你自己一直都是這么認為的，何必再問。”
端木璇扯了扯嘴角，苦笑道：“真是……面對自己的心，我都尷尬成這樣，有些沒用呢。”
佛：“是。”
佛又接著說：“現在開始，讓我再來解讀。”
端木璇：“可是我還有話要說……”
佛：“你沒話了。”
……
端木筱筱看著手中的一頁紙，似乎很氣結。
“丫頭，我就知道你會來我房間翻我的東西，葉翎又不聽大哥的話，來找我了吧？告訴大哥我沒事，我枕頭底下還有一封給大哥的信，你幫我給他送去，記住，不要偷看哦。”
然后端木筱筱就拿到了現在手上的這頁紙，正是在信中找到的……
“丫頭，我就知道你一定還是會打開這封信的，好了，信封里有我真正給大哥的話，把信封給大哥，他會找到的，你若是再敢不聽話，哼哼……”
端木筱筱的面部表情顯然很精彩，端木璇的兩個“我就知道”，道出了端木筱筱做的所有事情。
“哼哼，臭阿璇，小氣鬼。”
……
端木燁接到信封，毫不猶豫地拆開，并拿出一瓶無色的液體，輕輕涂在了信封內側。
“大哥，莫要擔心我，也許現在的你應該明白了，父親算到了你現在的處境，但不知為何，父親非要你守著這座城，父親告訴我，月境也許會迎來一次開國以來史無前例的大戰，而大戰的導火索尚不明確，，據他和大伯所知，雁陌會首當其沖，但真正的主戰場，卻最可能是京都。”
“我此去大雪山，一是為了祭拜母親，二來則是奉父親的命令請一位前輩出山，輔佐你守住雁陌。”
“放心，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云天和云風兩個人對我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他們甚至連見都見不上我……葉翎應該很快就能追上我，所以也不用太擔心她了，接下來，就等我回家過年好了。”
“最后，京都無信，切莫用兵。觀畢即毀，切記！”
連署名都沒有，簡短的幾句話，讓端木燁不由回頭對端木筱筱道：“我就說，有些人吶，不管武學如何，在他人看起來，就像是妖怪一樣……”
端木筱筱看著端木燁燒完這一封信，無奈地點了點頭，說：“是啊，璇哥哥在猜測人心方面，真真是令人望塵莫及呢，不過……”
她猶豫了一下，道：“不過璇哥哥既然已經知道我也會看到這封信的，為什么非要用這種方式送到你手上呢？”
端木燁折扇輕搖：“阿璇的意思，你還不懂。”
端木璇的信，有很多東西不能給別人看，除了收信人，誰都不行。
……
夜幕鎮在月境是一個極為偏遠，又極為重要的小鎮子。
這里是令月境無數人向往卻又敬畏的地方。
月境的人認為月亮是圣潔的，也絲毫不懼怕黑暗，相反，他們認為黑暗給了人們庇護，不用像白天一樣一切都暴露在別人的視野中。
而夜幕鎮之所以被稱為夜幕鎮，就是因為它的特殊之處，夜幕鎮的地形就像一個倒扣的漏斗，每逢陰天下雨，天就黑得特別早，一年之中，很長時間都被籠罩在黑暗里。
這里不適合種植作物，但因為月境人特殊的信仰，這里儼然成了月境人民朝拜的最佳圣地，沒有之一。
正因為這個地形原因，在這里，也體會不到月境北方的寒冷。
最奇異的一幕。
城外雪，城內月。
城外有人來，披蓑戴笠。
似從風雪中穿過，似與月光相合。
滿天的星星似乎都和他親近，他走過的地方總比別的地方要亮一些，但是，在這灑滿月光的鎮上，卻顯現出不同尋常的和諧。
他的身影看起來是如此的平凡，就像是群星中最平凡的那一顆。
看見他的臉，也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太不奇怪了。
過于普通，就是一種特殊。
這個人普通的太厲害了，給人一種，第一眼相見，第二眼就覺得陌生的那種感覺。
說不出的詭異。
……
端木璇看到了他，在客棧的樓窗上。
不熟悉，但卻覺得很親切。
理智告訴端木璇，這種感覺才是最可怕的。
像這種人，怎么看都只覺得沒有什么惡意，但是，這種人如果有惡意，便是最難防范的。
因為你在心里就覺得他應該很好。
忍不住想要認識一下，但是，暫時不要接觸才好。
端木璇知道，甚至可以說明白得很，這個夜幕鎮，如果是自己一個人的話，能不路過，絕對不路過。
云天和云風一定會來這里。
但是沒辦法，他必須到。
只因為葉翎也一定會來這里。
……
那個人停下了腳步，正是端木璇所在的這個客棧。
他抬起了頭，端木璇看到了他的眼睛。
一雙端木璇看到過的最美的眼睛。
那雙眼睛，也在看著他。
那雙眼睛格外地黑，卻是格外的明亮。如同一汪清泉，上面隨時皺起風吹過的漣漪，在月光的映照下，浮光躍金。
它似乎有令人向往的吸引力，如一泓深不見底的老泉。
端木璇知道了，那個人要找的，并不是他。
那個人只是停在了一樓，那里沒有太多的人，只有一位年輕的說書人，還有幾位剛剛用過晚餐，無處消遣的游客。
他就看著那個說書人，聽他說書。
那個年輕人也看到了他，繼續說書。
很平常……
很不平常！
問佛：
“佛啊，如果想論證一種事物，非得像世人一樣，看到那些傳統的意義么？”
佛笑：“既然是論證事物，就根本不會只有一種論證，而且，不論如何論證，都能講出道理。”
我不解。
佛：“就像是一滴墨滴入一杯水中，水立刻變混了，而把一滴水滴入一壺墨中，墨卻沒有絲毫變化。”
我思索，然后給出了自己的辯論：“如果是純潔的東西，一點不純潔的東西都會把它玷污，反之，如果說是純粹的污濁，一點純潔是根本主宰不了什么的。”
佛依然笑：“是。”
我再次思索。
佛：“好了，現在我說，一杯水容不了一滴墨的侵染，而一壺墨卻絕不會因為一滴水而散失清香。”
我隨即開口：“也可以說，水的容量太小，并不是別的事物將它侵染，而是它自己根本不能容得下墨滴。”
佛還在笑：“是。”
我：“那如果說這樣的辯證，很多東西的定位，其實就是人們先入為主的思想在作祟。”
佛：“是。”
我：“竹子被稱為君子，虛心有節被流傳了千年，但還是有前人說道‘嘴尖皮厚腹內空’來反向論證，這也說明了這一點，對吧？”
佛：“不錯的，這要有理由，一切論證都不會是定數，定下規則并不是為了遵守，而是為了打破。”
我：“……”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