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 mar 21 16:48:00 cst 2016
較月境而言,云境的氣候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了。
冬無嚴寒夏無酷暑,四季雨水豐沛,尤其到了春季,拂堤楊柳新吐綠芽的時候,最是好景色。
而如今雖是十月底,柳樹還是沒有徹底落葉。
溫和的氣候給了人們溫和的脾氣。
人們喜歡煮茶品茗,談笑游玩,而絕非云鏡的人那樣打打殺殺。
當然,在這四境鼎力的情況下,云境之所以那么祥和,人們都不會忘記一個人。
云境神將,宇文罪。
當初四境定邦,宇文罪出師時候宇文罪曾經說過一句話:“將軍隊之責,我宇文罪,進可攘敵千里之外,退可使民絲竹相安。”
很霸道,但很現實。
結果不必多說,四境定邦,唯有云境和月境,針鋒相對。
宇文罪有四個沙場換命的兄弟,他們五個最大的敵人,就是傳說中的月境四杰。
每一個地方,都會有它們自己的傳奇。
宇文罪,其實就是云境的傳奇。
……
宇文罪坐在首座,看著下面噤若寒蟬的四個人,溫聲道:“帝君那一邊幾乎不用說了,也許是老帝君實在是太糊涂,也可能是小皇儲太過于自信……總之,這件事弄的,讓我在那個人面前,真的不好做人啊。”
左面的次座上的一個男子開口了:“大哥,其實,白凌和薛松兩個人都不是你找過去的,那個人怎么會為難你呢?”
宇文罪點點頭:“不錯,端木燁侄兒的能力大家都曾經知道,甚至也領教過,云境里面,還根本沒有多少人能與之媲美……可是……”
云境很多人都知道,也有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一個秘密。
宇文罪和端木玉凌,本就是知己相稱。
戰場上的知己。
右面一個人站起來,不知為何如釋重負地呵了一口氣,笑道:“大哥,好了,大嫂已經不在了……”
一句話一出,四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宇文罪終于露出了笑臉,端起桌案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好好好了……兄弟們,咱們還是去外面聊吧……”
“哎呀……大哥啊,你家這個椅子,扎屁股啊!”
左邊的另一個人一句話,逗得另外四個人開懷大笑。
不過,下一刻,他們的笑聲立刻凝固了。
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了過來,如黃鸝一般婉轉。
“哎?我說相公,你們在笑什么啊?”
“還有,聞歌,戚痕,你們兩個出來一下。”
宇文罪和左邊的那個人同時瞪著剛剛說“大嫂已經走了”的人一眼,咬牙道:“聞歌……你干的好事!”
被訓的人苦著一張臉,無奈道:“大哥……這……我也沒想到啊……”
于是,三個人同時苦著臉,向門外走去。
……
宇文罪的四個兄弟里,被喊出去的叫做戚痕,還有左聞歌第一個開口的男子名為項天心,最后一個沒說一句話的男子則是文寒山。
五位云境傳奇式的人物,都在這里。
此時,宇文罪帶頭走在前面,折了湖畔堤上一根柳枝,笑道:“你看你們兩個小子,我就說要時刻提高警惕,怎么樣,不聽吧?還不是被修理了?”
眼圈有點發青的左聞歌和戚痕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額頭通紅的宇文罪,紛紛搖頭……
項天心不由得大笑出聲來。
文寒山也是輕笑。
宇文罪在額頭上揉了幾下,紅腫立刻好了很多。
左聞歌嘆氣道:“我說大哥,每一次進你家里,就跟做賊似的,你這……也不說跟嫂子商量一下啊……這還怎么叫我們在外面露面啊……”
宇文罪干笑了一下:“你嫂子也就是這個樣子,在別人面前什么都要求的我有夠嚴肅的……不過在我自己面前便是百依百順,不是不管,是舍不得管啊……”
項天心笑得更厲害了:“得了得了,以后啊,沒事咱們還是別去大哥家了,影響了大哥的風花雪月啊……”
“哈哈哈……”
宇文罪也“哈哈”大笑,在別人看來,這樣說話好像很不禮貌,但是在他們看來,只要不是戰爭,沒什么不能說的。
宇文罪:“好了好了,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文寒山“嗯”了一聲,道:“其實都不知道,皇室怎么可能會找到薛松和白凌兩個人的,藏刀殺不漏聲跡已經好長時間了,那個人更是已經十幾年沒有出現在云境了,這一次藏刀殺剛剛重新出現,便得了一個鎩羽而歸的名聲,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
項天心收斂了笑容,也跟著說起來:“沒錯,端木燁侄兒的能力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雁陌城還有端木玉宇坐陣,這一點我相信皇室應該也有諜子支會,不管怎么算計,這都擺明了是一個穩虧不賺的買賣……”
項天心說著說著,臉上的表情立刻變了。
“除非是……”
宇文罪點了點頭:“沒錯,皇室本就是故意而為之。”
戚痕:“好家伙,皇室這一下子,可是真狠啊!”
反倒是宇文罪淡然一笑:“怪不得皇室,更怪不得老帝君,新舊更換的一代,總也要有些老面孔退下去,有些新面孔推上來……”
文寒山:“自古便是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蓋天下者不賞,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宇文罪:“這件事,大有可能是小皇子所為。”
戚痕接著說道:“他這件事做了也就做了,可是有一件麻煩,倒是找上來了。”
宇文罪:“也許并不麻煩,也許……”
接著,宇文罪想了想,摘掉柳條的一片葉子,笑道:“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未來的小皇帝想干什么,就認他干什么不就好了么?別的事,我都不管了。”
“但是,我還有一個侄兒,他們是萬萬動不得的……”
項天心:“你這也是為皇儲著想吧……”
宇文罪:“哈哈,小皇帝身邊現在只有云家的人堅決的支持他,為了老帝君,就算云天云風找死,我也不能看著不管啊。”
文寒山:“然后,然后端木侄兒還會賣你個人情,對吧?”
“那當然,我宇文罪,可從來不想虧本。”
“畢竟,就算柳葉將落,可也是舍不得柳條的……”
……
端木璇要的房間有兩個隔房,很顯然,葉翎和端木璇分別在兩個房間里面。
端木璇點著蠟燭,站在窗口看著空中的月亮,享受著星光給自己的溫撫。
閉著眼睛的端木璇,在月光和燭光的照映下,感覺身形有些晃動,曳然入神。
整個畫面似乎定格在了那里,直到……
直到端木璇發現只穿著紗衣的葉翎,披散著長發,抱著她的枕頭,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站在自己的背后。
端木璇暗罵一聲。
不是罵別人,是怪自己,每當自己這樣的時候,外界感官就似乎跟著思緒飛到了天上的星空一樣。
端木璇別過去頭,道:“怎么了小翎?不要去睡覺么?”
葉翎抱著枕頭,小腦袋縮了縮,道:“剛剛聽你說的,我感覺好怕……”
剛剛端木璇找到了端木燁跟著自己的禁軍,給他們講了一些東西,讓他們看好今夜……
當然,不應該講的話,端木璇都有火候。
但是對于葉翎,他不會隱瞞太多。
只要過了今夜,端木璇可以確信自己能夠平安無事。
所以看著來到端木璇房間的葉翎,端木璇這么解釋到。
葉翎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說:“對啊……所以今夜人家才感覺這么不安全的……”
端木璇“……”
于是葉翎順理成章地躺到了端木璇的床上。
端木璇:“好了啊,你給我乖乖躺在床上睡覺,不然就把你扔到外面去,知道了不?”
葉翎抱著端木璇床上的另一個枕頭,點了點頭,小模樣中顯得極為委屈。
端木璇沒好氣地坐在桌子旁邊,讓自己不再去看葉翎。
然后,窗外便傳來了一句調笑的話語。
“端木侄兒,佳人在側,你這樣的方式,可是很不解風情的啊……”
問佛:
“佛啊,你是不是也有自己的情緒呢?”
佛:“一個心有情緒,我自然也有情緒。”
我:“但是為什么我卻看不到你的情緒呢?”
佛:“因為,心雖然可以被傷,也可能一蹶不振,但只要你還能問出來這樣的問題,就只能說明,你還沒有到心如死灰的狀態。”
我:“心被傷了,你又怎么會沒有痛苦的表情呢?”
佛:“雖然被傷了,但也不需要非要有痛苦的表情,心是你最柔軟的地方,也是最硬的地方,傷的淺,便早已沒有了知覺,這是一個人很痛苦的變化,也是一個人最必要的變化。”
我搖了搖頭:“不應該這樣的啊,這樣的變化,理論上說,這樣的變化,應該不是向好的地方發展的啊。”
佛:“你也知道,在這個現實社會中,真正保持了一顆赤子之心的人,往往都是被世人所欺負的,這樣的變化也許并不符合心中理想的世界,但至少,適合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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