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 apr 11 13:47:39 cst 2016
臨近黃昏之時,冷紅月和小冷兩人已經到了九巖城。
小冷其實早就醒了過來,只是冷紅月不讓她馬上起來,冬天天涼,猛然起來再吹風的話,照小冷的身體,恐怕很容易受風寒。
當然,小冷還是很聽話的,畢竟,她也樂得像一只小貓一樣蜷曲在冷紅月的懷里。
冷紅月的懷里就是她的床,那條手臂,就是她最好的抱枕。
冷紅月將那件狐皮裘子披在小冷的身上,找了一個看起來很不錯的客棧住了下來。
話說,這個客棧的名字倒是稀奇,就一個字,怪。
這個客棧當真是不小,也當真是怪,而且在這里,簡直什么人都有。
冷紅月一笑,何謂怪?怪就怪在,這怪客棧的主人,必定是老一輩的江湖人士。
當然,冷紅月還是一夜未眠,只是今天,他讓小冷必須睡覺,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
“紅月,你,你又一夜沒睡是不是?”小冷一大清早就氣呼呼地沖進了冷紅月的房間,看著正在看著一卷書籍的冷紅月,睜大了杏眼瞪著冷紅月。
冷紅月放下書卷,溫和地笑著,說道:“小冷,起床了啊?昨天睡得還好吧?小黑眼圈淡點了呢……我的小冷出去,肯定能迷死一大片男人。”
小冷不自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圈:“真,真的嗎……”然后突然醒悟:“可惡的紅月!不要轉移話題……”
冷紅月親昵地摸了摸小冷的長發,輕輕咳了幾下,然后說道:“好了小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體質的,話說,咱們是不是該吃早餐了?”
小冷“哼”的一聲:“哼哼,你還知道吃飯啊?是不是書比命還重要啊你?”
冷紅月失笑道:“好好好啊丫頭,你還敢跟我犟起來嘴了是吧?”
然后店小二就看到,從后院里面,一個女孩子被一個年輕模樣的人像掂小雞一樣提到了大堂。
幸虧這里是怪客棧……
小冷嘟著嘴:“哎呀,紅月,告訴你了嘛,人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這樣我很丟人的哎!”
冷紅月笑著把小冷放下:“嘿,在我的眼里,我的小冷永遠都是小孩子呢!”
小冷:“你才是小孩子呢!你看你的樣子,像是比我大了幾歲么?”
冷紅月無言。
看了看小冷的臉頰,冷紅月才猛然發現,自己當時從兄弟手中接過來的小小丫頭,真的長大了。
當初的時候,也只是認為小丫頭一天天地長大,卻從沒有在乎到自己身體的情況。
只知道二三十歲的機體是比較有利于活動的,卻從沒注意過自己身旁小丫頭的感受。
十七八歲,看著身體還像二十多歲的自己,好像真的很難聯想到自己的父輩吧……
冷紅月收起心中的一絲悸動,依然笑著對小冷說:“那你說哈小冷,你既然都這么大了,我是不是應該找個媒人給你說說媒了啊丫頭?”
聽到這一句,小冷的身體才真正地如受雷擊,身體顫抖著,勉強撅起嘴來:“才,才不要呢!我走了,你這個樣子我才不放心呢……”
冷紅月看著小冷,輕輕地嘆了一下,隨后又很沉地咳了兩聲。
小冷不知道他為何嘆氣,其實,冷紅月自己也并不知道。
……
當陸玖給冷紅月號過脈后,陸玖的眉頭皺的很緊。
收回自己的三根手指,陸玖問冷紅月:“我說呢,你這么好的修為,又怎么可能會傷到肺腑呢?原來是心中積著一股郁氣……”
頓了頓,又道:“話說,像你這樣已經隱世十五年之久,還有什么能讓你生氣的呢?”
冷紅月微微撇嘴,干笑兩聲:“當年的濟世陸玖,現在的醫術,也沒有落下一點啊!說的倒是真的……只不過,我現在也并沒有太在意了。”
從兩個人的對話中,小冷當然能聽出兩人在以前也曾經認識,所以也沒有再說什么。
陸玖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個竹編小箱子,對冷紅月說道:“行了行了啊,你現在傷到肺腑,我想用針法把你的氣給逼出來,行么?”
冷紅月笑道:“你做事情,我還是很放心的。”
古人有話說,寧開十服藥,不動一分針,自然是有道理的。
若不是手法很是嫻熟,針法非常老練的人,大多只能用針法當作練習和養療,一般是不敢給人針灸治病的。
尤其是一些旁門的針法,學錯一點,就有可能致命。
陸玖從小箱子里拿出一個白布包,一字攤開,上面便是整齊地排列著大大小小的各種針。
毫針,銀針,三棱針……各式各樣的針在日光的反射下顯現出特有的金屬光澤,看得小冷手心都有些發汗。
“照我的習慣,我要用兩種不同方式的針法來施針,我讓你干什么,就必須怎么做。”
小冷看著陸玖讓冷紅月將上半身衣服褪去,露出了冷紅月線條分明的背部,然后從針包上取出了幾根細針,具體是什么,小冷是看不出的……
陸玖將一碗烈酒放在了旁邊的桌面上,點上了火,讓酒燃燒起來,頓時,酒香味飄滿了整個房間。
陸玖將幾根針放入口中用牙咬住,左手持一根毫針,首次刺入了冷紅月的背部一處穴道。
指持,進針兩步迅速完成,甚至根本沒有審穴的步驟。
進針時又同時用了爪,搓,捻三種手法,左右循之,等到針下有了明顯阻滯的感覺之后,陸玖也停下了手。
這一根針,也就留在了冷紅月的皮膚之下。
同時右手也根本未曾閑著,從嘴中取出一根長針,右手持針,將針自針身向針尖在燃燒的酒上逐漸燒紅,竟是又要用火針法來針刺。
同時用兩種手法,并不是一件難事,但是,這種同時度,不禁讓人有些咋舌。
同樣是基本上沒有審穴,這一次,燒紅的長針一次即入,下針不過半寸,只是稍停,隨即退出。
火針法退出的時候本應是用蘸著烈酒的棉球來按住,只是,陸玖自然有陸玖的打算。
“真氣護住針刺的皮膚,一下就好。”
冷紅月依言,當針退出的時候,有一滴血珠聚了出來。
左手中指在那燃燒的烈酒上一劃,便弄上來了一些燃燒的酒,迅速抹在冷紅月的血珠上,一甩手,滅掉了手指上的火焰。(十三想說,這樣的辦法確實可行,而且就像手指在燃燒一樣,特別好玩,只要及時熄滅,不會有什么損傷的,我保證……)
血珠在火焰的灼燒下很快成了血痄,而在真氣的保護下,冷紅月的皮膚,卻還是很白嫩,絲毫沒有灼傷的痕跡。
火針本不是治療腑臟的針法,卻被陸玖用成了這般。
火針本應該避開血管和內臟,卻讓陸玖故意刺入了血管中。
看似取死之道,實則有玄機無數。
然后陸玖把這根長針丟在清水中,看向了剛剛刺入的那根毫針。
這次陸玖取針的時候就顯得小心了很多,轉動針身,就像捻線一樣。
出針到了大概只有一粒綠豆那么長的距離時,提針的手,又停了下來。
行氣,內外移行上下。
然后,這根針也隨后便飛入了清水盆中。
……
如此這般,行針行了好長時間,陸玖的額頭上也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他讓冷紅月護住自己的皮膚,那么想要再行針,就要看陸玖自己的道行了。
所以這一次的行針,十分緩慢,也確實艱難。
知道冷紅月站起來,然后緩緩呼出一口氣來。
雖說是冬天,但云境本就不冷,更何況還在屋中。
即使如此,冷紅月吐出的這一口氣,卻凝而不散。
……
“今日運針,觸及的穴位實在是太多,回去后想發力估計就很難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好好的休息兩天。”
陸玖這樣對冷紅月說道。
然后冷紅月用右手揮了揮,皺眉道:“確實不好發力了呢……不過這個狀態,要什么時候才好呢?”
陸玖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下,說道:“大概,最多也就兩三天的時間吧,嗯……應該不會更多了。”
冷紅月點了點頭,似乎有些奇怪。
問佛:
“佛啊,對這世界來說,生命是平等的,對吧?”
佛:“那要看你怎么想了,就好像在海上,一朵浪花打在礁石上,在上面的海鳥迅速躲開了,它認為那是一場致命的殺戮,而另一朵浪花打在嬉戲在沙灘上的孩子的臉上,孩子卻認為那是大海給他的禮物。”
我考慮著這些話,聯想到我問的問題,說道:“就是說,生命沒有什么區別,只是看待事物的方式有所不同。”
佛:“不不,不是這樣,鳥兒飛起,是因為那一朵浪可能真的把它打死或者打在海里,而孩子看待這種事物,正因為是他知道浪花的對他的傷害并不大,這,本就是生命的區別。”
我:“這是什么樣的區別呢?拿這些區別來說有什么意義么?”
佛:“生命是確定的,這是無可辯論的,然而生命的平等與不平等,這誰都說不好,也許人面對的大風大浪比海鳥的還要大上千百倍,這是它的區別,每一個生命,都有它自己的獨特性,平等這一說,莫不然還是有些牽強。”
“至于為什么平等,這就更好解釋了,只是因為,如果太單調,命運的劇本,他自己看著都不會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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