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may 08 23:46:58 cst 2016
當端木燁說道文寒山也來到九巖的時候,文九鈺很自然地被嚇了一跳。
不過文九鈺顯然并不是很相信端木燁的話,再怎么說,文九鈺也有自己的想法,斷不會是那種聽風就是雨的女孩子。
“不可能的……我出來的時候雖然沒有給哥哥說,但畢竟留了信箋,他不應該不知道我來干嘛,而且,哥哥每天都被軍中的事纏得脫不開身,又怎么會離開邊城呢?”
有理有據,好像沒有一點漏洞……
不過被端木燁略帶戲謔的眼神看著,這些話說出來,似乎有些底氣不足。
端木燁卻一直在和自己手中的茶嬉戲……
他低頭用手晃著,看著杯中淡淡青黃色的茶水凌波蕩漾,不時抬頭看看文九鈺,聽她說,嘴角微不可查的翹起。
而后端木燁喝了一口茶,很大的一口。
“嗯……剛剛我也沒說你哥哥是來找你的啊……”端木燁說的話總是那么柔和,卻總是能夠把人氣的半死。
“你哥哥來這里了是不假的,但是至于你在這里干什么,他才不管……”端木燁端著茶杯,說道:“有一點你不用擔心,既然我找到你了,你哥哥自然也能找到你。只是就像你說的一樣,他才沒空管你這些閑事……”
文九鈺就像是一個受批評的小女孩一樣,只是坐著,沒有說話。
端木燁也并不在意,笑道:“我說,再怎么說你也是一個大姑娘家,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獨身出門在外可別被登徒子占了便宜啊……”
文九鈺聽到端木燁說的,嗔了一聲:“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登徒子才對!”
端木燁還是笑著,絲毫不生氣。
也許是和別人說的一樣吧,和一個美女說話,不管她怎么說,總也是可以聽下去的。
端木燁覺得這句話說的絲毫不錯。
端木燁:“你說是,那就是嘍。”
著實是把文九鈺氣得不行。
……
星空和天地并不是同一種理解方式,至少,照文寒山看來是這樣的。
文寒山的為人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從字面上就能感覺得出來文雅的味道……
這時的他,一襲青衫,白色的公子巾上挽著發髻,平插著一只木簪,靜靜地站在一條橫穿九巖的河道旁,看著河水流蕩而去,倒也像是一個俊俏的讀書人。
不,也可以說,他本來就是一個標準的讀書人……
在云境,文寒山這個名字不同于宇文罪,后者只存在于傳說之中,而文寒山,卻是云境千千萬戶平常人家用來激勵自家子弟的一劑良藥。
從小之時,文寒山家中并不富裕,但是文寒山卻憑著自己對書的執著爬到了現在的位置。
至于其中的艱難,和那些無人可知的機遇,文寒山從沒說過,流傳下來的,只是將他從秘書丞一步步到秘書監,再到一代云境文神的稱號。
所以無數平民子弟耳朵里總會飄蕩著一句話。
“好好讀書,書中有天地……”
這是文寒山當初說的一句話,也是各位私塾先生口中的熟語……
不過這不是文寒山現在考慮的事情,他現在想的,是對古籍上的一些疑惑,和對一些傳來的消息的一些不解。
欽天監,是觀察天象,推算節氣,制定歷法的專用場所,四境立境之戰前,是一個古老的王朝,世稱陳朝,陳朝分崩離析之后,政權分裂,才有了現在的四境之說。
而欽天監這一個傳承,也分成了四份,從未在某一境中斷……
昨天,欽天監來信,云境南方,有天地氣息微亂,有一顆星辰,由暗至明。
這種事情在平時的時候,自然是欽天監自行解決,實在無關緊要,連上報都用不著。
但是這一次,整個欽天監的人,沒有一個能夠解釋的清。
星空浩渺,自然會有一些不一樣的事情發生,這雖然不尋常,但始終是有跡可循。
既然有跡可循,那么肯定就有典籍記錄。只是這一次,整個欽天監,都沒有找到一些這樣的古籍。
星辰明暗,從古至今都是順應天理的一個自然現象,就算有些不一樣的時候,比如掃把星這種不太吉利的星辰出現,也都是在天地的范圍之內,只是昨天,卻出現了星辰牽動天象的現象……
所以這些人才找到了云境的文神,云境之中都傳言到,如果有什么事情,文神不能知道,那就不需要再去追究了……
所以,現在的文寒山,在想一些事情。
他在秘書監這個位子坐了多年,嘴上給別人說也讀過一些書,只是,這一些,到底是多少,他沒有說。
大道千卷,通讀一身。
聽到這件事情之后,文寒山便立刻想起了一些卷宗的記錄。
這不是一件簡單定論,這是一個奇妙的境界。
修行之人到達一定的境界,就會明白什么叫做氣運……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氣運,一個國家有一個國家的氣運,當然,氣運有大小,真正的修行,是能為了自己更好的提升而獲取氣運的……
向天借氣運,這是修行人慣用的方式。在四境之中,這件事情做得最好的,據文寒山所知,定是月境楚風霄無疑。
只是,還有另一種方法,文寒山也只是僅僅在書籍上才能見得到。
向星空借氣運……
當時文寒山看到這個書籍,總是覺得有些傳奇,甚至感覺,這似乎并不是這個世間能夠達到的層次。
為此,文寒山當初也曾去過東海拜訪了那些觀星人,試圖找到這個問題的解釋。
只是東海的那些人也承認道,觀星幾百年,從未有過汲取星空氣運的觀星人,觀星人,也只是借用星空的力量,說到底,也只是遵循天地的法則去行事罷了。
最后,文寒山對這件事情還是選擇了不了了之……
所以,既然這一次欽天監又提到了這件事情,那么,文寒山這一次,就不得不來了。
……
“也就是說,這一次,你并不是來看我的?”文九鈺看著依然坐在那里的端木燁,有些氣憤地說道。
端木燁放下茶杯,手中莫怨天輕搖,說道:“那是當然……不然你以為,就你這個見面就要殺我的小妮子,我愿意看你來再殺我一次?”
文九鈺被端木燁這么一說,便立刻想到了當初第一次見到端木燁的時候,自己拿著劍要刺殺他的樣子。
當然不能怪她嘍,誰讓端木燁這一個月境的高級將領沒事干來云境的?
這是當時文九鈺的想法,當然,想在的想法,依然是這樣。
“行了行了,我從你哥哥那里也知道了你來九巖的目的了……只是我告訴你,江湖有江湖的路,萬事小心一些。這是你哥哥有給你說的,也是我要給你說的,明白吧?”
端木燁站起身來,身形很快。
將最后的一口茶喝掉后,端木燁將莫怨天輕輕一合。
合上的時候,端木燁的身影,便已經不在了。
……
“見到她了?”
說話的是文寒山,聽文寒山說話的人,是剛剛還在客棧的端木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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