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 aug 30 15:42:10 cst 2016
“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
“也許這句詩,在九巖開春的時候很應景!
“哦?是么?”
“定然是的!
端木璇和律搖楓走在南城外的一條小澗旁,看著河中的水叮叮咚咚的向西流去,澗邊稀稀拉拉的幾株龍爪槐上,也有幾只嘰嘰喳喳的小鳥兒,端木璇叫不出來名字,只覺得很可愛。
兩個人也聊著一些閑言碎語,生活瑣事。
端木璇彎腰,伸手拘了一捧澗中清冽的溪水,毫不猶豫地向自己的臉上潑去。
冬天,雖然正交六九,但是那溪水還是很涼的,涼得端木璇“嘶”的一聲,抽了一口涼氣。
“就算是在月境,這個時候河中的冰也該化了……河邊的柳枝上也應該有了嫩芽。”端木璇拔了一根翠綠的小草,將一片葉子銜在嘴里,所以說話并不是很清楚。
律搖楓笑著點頭,沒有說話。
“那,搖楓,這里的氣候,大概什么時候適合踏青呢?呃……呃呃……”端木璇依然說著話,但是卻馬上感覺到了不對,以至于說話都已經說不利索。
“嘴里有點麻,喉頭也是麻的,對吧?”律搖楓哈哈大笑,看著說不出話的端木璇。
“不認識草藥就不要手賤嘛……”瞧著端木璇點頭,律搖楓笑得更厲害了,甚至夸張地捂著肚子,說道:“我就沒見過,誰沒事干會把生犁頭草放到嘴里的……”
端木璇沒有再說話,也沒有想再要說話,看著那沒心沒肺的律搖楓,無語到了極點。
律搖楓收起來笑容,接著一跛一跛地走著,偶然,也看到了端木璇手中的一塊翠青色小石子,一直把玩,不知道是什么值錢的玩意兒。
律搖楓呶了呶嘴:“有說頭?”
端木璇看看自己手心的小石頭,笑了笑,,用還不利索的嘴巴說道:“沒什么,只是葉翎這個小妮子覺得這塊石頭是那里面最漂亮的一塊,所以為了今天能上床睡覺,死活把這個塞給我的……”
然后端木璇將這塊石頭放在太陽下,不算太劇烈的陽光下,淡淡地青色給人溫潤如水的感覺。
“南方真真是無奇不有……這樣成色的葡萄石,怎么會在水底下被撈起來呢?”
律搖楓“嗯”了一聲,笑道:“看來,月兒和翎姑娘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厲害呢!
端木璇也跟著“嗯”了一聲,沉沉地低吟道:“運氣運氣……話說搖楓,你覺得運氣和命運,有什么必要的聯系么?”
律搖楓:“不知道”
端木璇:“說一下自己的想法罷了,何謂不知道?”
律搖楓點頭:“嗯……既然這么說,那說一下也無妨,我覺得對于命運的選擇,運氣只是他設計的一種方式,一種讓天下人有別于其他人的方式;蛘哒f將命運拆開,前者是命,后者便是運,命,總是在運之前的。”
端木璇“唔”了一聲,思索一下,哈哈一笑,向前走去。
律搖楓歪了歪頭,顯然不太明白端木璇的意思,不過還是這樣隨著他的腳步跟了上去。
……
當初跟葉翎這個小丫頭說話,端木璇談到了命運,但是葉翎卻告訴端木璇,命運似乎太虛無縹緲了,與其糾結這件事情,還不如好好接受命運的安排。小妮子還說,怎么活也許是命運安排好的,但是活著的,卻是自己才對。
端木璇早就知道,葉翎這個小妮子雖說是唯自己是從,但是她的小腦袋里不知道裝了多少東西。畢竟她也是在帝都學府中呆了十幾年的時間,學到的東西,更是不知道比普通人要多了多少。
最讓端木璇欣慰的一點,葉翎雖然和自己整天打打鬧鬧,但每逢大事上,總能做出自己該做的事,這一點,也正是最難能可貴的。
可能真的像葉翎曾經說過的一樣,命運也許就是一個人,藏在自己身邊的一個人,控制著他自己做的劇本,沒有人能走得出他的設計……
而且就在自己出月境的這些時間里,端木璇總是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控制住一樣,在這只手里,自己就像是一只牽線人偶,看似有自己的動作,實則處處受限,只能在自己的牽線范圍中活動。
自己再設計著,設計著這一場律搖楓讓他幫的大忙,但是,端木璇現在卻總覺得,自己的每一步,好像都是有別人暗中已經計算好的才對。
于是,端木璇走到了自己的世界,那個金色的世界……
這個世界沒有了讓自己詢問自己不懂的事情的人,只剩下這個世界,空曠的世界。
這是端木璇思考的最好的地方,沒人打擾,思考的時候也沒有讓自己分心的東西。
只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想的下一步,應該怎么辦……
等,還是主動一些?
端木璇覺得很頭疼,想也想不清楚,這個利弊,真的很難抉擇。
總覺得,自己要等的時間好像快要到了,也總覺得,自己就算這樣一直等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
這之間,似乎少了一個契機……
可是,這個契機是什么,為什么會少這個契機,這就是端木璇現在應該思考的事情了。
……
兩襲白衣,從北方的冬天到南方的冬天,都有他們的蹤跡。
白衣男子走在小溪的邊緣,白衣女子在小溪邊找到一只過冬的蝴蝶,追逐著,很開心。
白衣女子隔著臉龐的面紗下傳出一陣陣的笑聲,不是很清脆,但是給人很軟的感覺,像云朵,像棉花,特別舒服。
突然,她便回到了白衣男子的身邊,沒人看得清楚她的身形。
“你說……”白衣女子手中拿著那一只蝴蝶,問著白衣男子,“為什么到了冬天,這一只蝴蝶還不死呢?”
白衣男子:“為什么蝴蝶在冬天必須要死呢?”
白衣女子皺了皺眉,面紗浮起,好像還在撅著嘴:“可是,就算是南方,冬天的氣候和食物什么的,也都不適合蝴蝶生活啊,怎么能過冬呢?”
白衣男子微微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笑,說道:“因為這一只蝴蝶的命運,它能活到現在,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
白衣女子:“難道還真的像是那個二星說的么?”
白衣男子:“他說的,就是我想說的。既然不能和世人對話,我也總要找一個明世的人,把我的想法說給這個世間聽聽吧……”
白衣女子點點頭,似懂非懂。
白衣男子:“我說過,你是她,卻不真的是她,這些東西,你懂不懂無所謂!
白衣女子“哦”了一聲,并沒有什么意見。
伸開手,蝴蝶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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