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aug 31 23:02:20 cst 2016
巫月妖起床的時候,太陽已經到了偏南方,日晷不是處處都有的,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但是巫月妖并沒有呆在怪客棧,洗漱一番之后,挽髻負劍,直接出了客棧。
外面的陽光似乎并不是太明媚,可也比有些陰冷的客棧要好得多了……至于要往哪里走,那才是真正的隨心了。
但也就在他走出去怪客棧的時候,兩雙眼睛看到了他。
沒有一絲動靜,就是這樣目送著他出門,就像是一條毒蛇,既然知道這個獵物自己吞食不下,就在遠處靜靜地看著它離開。
“老大,為什么在怪客棧里,事事都要躲著他呢?”
說話的人語氣很輕柔,很悅耳,右手端著一杯像血一樣猩紅的葡萄酒,身上穿著似乎永遠都不褪色的大氅,自是處處為君子的云。
那一個略有些瘦小的身影從偏房之中走了出來,伸了伸自己的懶腰:“因為他現在暫時是我們對面陣營的,我們現在,還算得上是對手!
一旁的晚今天倒是沒有捏著他的酒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里沒有那么好的花雕。他習慣地笑著,神色卻有些很不解:“那么既然是對手,為何不早早圖之,遺留如此后患?”
風也笑了起來:“縱觀怪客棧,除了你請來的那位,還沒有一個能夠留下他的,你們不行,我也不行。”
回過頭,又輕聲說了一句,也不管晚和云兩個人聽到沒有。
“跟何況,誰也不能暗地傷他……”
晚皺了皺眉頭,顯然是聽到了,仍有疑慮。
云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似乎并沒有聽到,除了晚和他自己,誰也不知道他的心思。
風:“照現在的情況看,端木璇顯然是在等著出后手棋,那么既然如此,你們覺得我們的計劃,他應該都知道了么?”
晚:“應該都知道了……否則,連我都要瞧不起他了才是……”
風點了點頭,笑笑,很像是一個殺手的笑容。
“哦?既然現在都差不多知道了對手戲,那么,這一盤先手棋,我們是不是該落一個子了?”
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別人。
但是晚云兩人都知道,這句話定不是在問自己。
因為樓上有人。
“小兒心計,無知無畏吧……我殺不了他,幫你也好,多留一份氣運在此江湖。”
風的左嘴角微翹:“謝前輩……”
“罷了……”樓上人又開言,“只是希望,文寒山莫要再一語成讖啊……”
一言畢,怪客棧中,一聲輕笑,只是無人聽到,連同樓上那人。
……
從君子館到九巖城可不是一個很短的距離,走馬的話,也是需要一兩個時辰的。這對于一個人步行來說,就是一段相當長的距離了……
君子館是個鎮子,鎮子里面,晚云就相當于是兩個鎮長,其下,自然是有些普通人的。并且比起來其他的那些小鎮,這個鎮子上足可以稱得上很繁華了。
一千多戶人,怎么說也有兩千多的人眾,已是相當的了不起。
但是,無論是一些鋪子里的小老板,或者是居民區的普通工人,都在今天,大年初一,發現了一個很不尋常的現象。
居住這里很久的自己的這些老鄰居們,個個緊鎖家門,不知去向。
晚云二位館主自然是不在話下,兩位大人物神龍見首不見尾,失蹤一段時間自然再正常不過,只是這些普通民眾,昨天還給自己拜年,今天卻不見了人影,卻是有些蹊蹺。
更為蹊蹺的是,伍長報與一方坊正之后,林林總總算下來,失蹤的人數竟然到了鎮子上的四分之一那么多!
這不絕能不算得上是一件大事,天大的事。
于是,幾個坊正便一同來到了晚云的府邸之前,想著尋求一個解決的辦法。
只是,在晚云的府邸之前,卻還是看到了緊鎖著的大門。
也就是說這種情況的解決之道,只能這些人自己做主張了……
然而事實證明,別人的事情,該管的人不管,不該管的人便更不會有人當回事。
五百人消失的事情倒是鬧出了很大的風雨,但是很諷刺的是,這鬧得這么大的風雨,不過兩天便平息了下去,而后也只當成了一個飯后的談資,值得一笑罷了。
至于這些人的生活,除了一些商鋪消失后,鎮子上的人有些不方便,一切都還是那個樣子。
……
一個中年人,騎著一匹棗紅大馬奔馳在官道上,馬身兩旁的袋子里面,是一封一封的信。
中年信人看到了一副很壯觀的畫面,確實很壯觀的。壯觀到了讓他都不由得慢下來自己的馬蹄,側目神往。
在官道邊的平原上,出現了軍隊般的一支隊伍。
一隊人分兩列,綿綿延延近半里之遠,人人帶甲,而且每人手中各有短刀。若不是中年信人艾羅早就知道這個事情,知道這君子館的五百帶甲兵士,說不定還真的把這支隊伍當成軍隊呢……
艾羅嘆了一口氣,覺得很惆悵。
邊城之中,軍士尚不能人人帶甲,尚不能人人帶刃,為何這樣不正規的隊伍,也能有如此裝備?
真真是讓人痛心疾首的;蛟S,這件事情做成了,能給這云境帶來一些應有的回報吧?
只能希望如此。
揚鞭,策馬……
馬蹄飛快,帶走的,便是這位中年信人飄向戰場的心。
自己也曾年輕過,也曾在營帳中熱血。
天會涼,血會冷,曾經的印記,卻是很難忘卻的……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