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sep 22 20:04:29 cst 2016
端木璇在他的房間里面,看著一張地圖出神。
律搖楓則也在他的房間里面,擺弄著他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葉翎和月兒,鐘離柔這三個人,則坐在正堂,聊著一些本來不應該她們聊的事情。
為什么說是本來不應該她們聊呢?這一點如果讓端木璇說,或是讓律搖楓說,他們都說不出來。
至少,就算讓他們聽到鐘離柔的第一句話,就足夠讓他們驚訝了:“小翎,你到底怎么樣才能通玄呢?按照他們說的,時間已經不算早了……”
而葉翎則是一臉為難的小模樣,皺著她的一對小秀眉說道:“阿璇說了,就算是快要通玄了,也要有很長的時間去對天地做理解的……也許一念之間便通玄了,也許還得好長時間的……再說了,按照阿璇的說法,我就算是通玄了,對他也是沒有太大的幫助的,畢竟我也沒有學過怎么樣去調動天地玄力啊!
鐘離柔道:“那,也就是咱們三個之內,只有月兒自己能夠幫助他們了呀……可是月兒這樣,我也不太放心啊!
葉翎“嗯”了一聲,顯然也是比較發愁的。
旁邊月兒睜著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這兩個女孩子說話,手里還拿著一個小蘋果。
鐘離柔站起來,似乎有點心煩意亂,隨即又說道:“那,你說過的,你請的那兩個人,是不是已經到這里了呢?”
葉翎點點頭,道:“是,他們一直都是跟著燁哥哥的,我能直接聯系得到。”
鐘離柔也一樣跟著葉翎點點頭,臉上的顏色也好看了些。
然后她們繼續說著自己的話題。
這點事情如果讓律搖楓和端木璇知道了,肯定會大吃一驚。
他們自認從來沒有低估過自己這兩個紅顏的能力,可是,這也只是他們自認為而已。
他們的計劃中根本沒有她們的戲份,自然也就說明了一切。
不怪端木璇和律搖楓,其實照世俗的眼光看來,這根本就沒有什么錯誤。
男人總是喜歡把自己的紅顏作為自己身后的精神支持,先天有一種保護欲在里面,所以很多事情中,也不會把自己的女人算到里面去,恐怕她有什么閃失。
而且如果自己身邊的女人性情如水一般柔和的話,便會很依附自己,以至于將女人自己身上的閃光點都掩蓋下去,久而久之,就算自己知道自己身邊的女人有很大的能耐,卻依然很客觀地不去在意了。
一直到她們獨立思考后,才讓人想起了自己的驚才絕艷。
……
從那個時候到晚上熄滅燈火,端木璇只出來過一次,就是通知巫月妖,讓他厲兵秣馬,枕戈待旦。
當然,這些話語是有些夸張,但是很顯然,巫月妖并沒有當成夸張的話語來看待。
能讓端木璇認真對待的事情,絕對不是用夸張兩個字帶過的。
而律搖楓更是如此,從下午以來就再也沒有一點音訊傳出來,沒有吃飯,沒有說任何話,只是房間里時不時地傳出來“叮叮當當”的金屬打擊聲。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器,不可謂不利;人,不可謂不善。一切的一切,來的是那么突然,但卻沒有一點突兀。
事情好像已經很明顯了,而且兩個勢力,似乎真的已經失去了耐性。
這一次,是怪客棧發出告令,正月十二的時候,自會與劍堡一決雌雄。說白了,就是怪客棧發出攻打劍堡的號令。
怪客棧還說出,屆時會有很多通玄者加入戰斗,希望無關的尋常百姓們暫時撤離,不要太過參與其中,如果有什么損失,不管是劍堡勝了還是怪客棧勝了,都會有相應的補償。
再說白了,這一條就是不讓平常人去湊熱鬧,畢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些事情誰參與其中,死便是死,找到官府,也不會給太多的撐腰言語。
告令一發布,整個九巖城中,便是完全炸開了鍋。
這種事情,只要不是當事人,便完全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在老百姓眼里,就像是演了一場極有噱頭的大戲!
沒有正義和不正義之分,只有派別的不同罷了。
于是怪客棧完全封閉,最后的幾位客人,也都被好說歹說,請出了客棧。
于是劍堡遣散了很多無關的人士,只留下了必須要用到的人。
……
在偏城西的一座小橋之下,有一葉扁舟。
舟上兩人,皆是青衣白巾。一個輕搖折扇,放線垂鉤;一個則端著手中茶盞,輕瞇雙眼。
文寒山睜開瞇著的雙眼,笑著輕聲說道:“我這個妹妹,真的是管不了她了呢……過了明天,我估計會死死地把她關在我的書房了吧!
端木燁也輕聲笑著:“那我這個弟弟呢?我就管得了他不成?你倒是好啊,還能把她關起來,像我這樣,弟弟出來惹事,還非要拉著我這個哥哥一起下水,我怎么辦呢?”
文寒山被端木燁的話逗得很想笑,但是還是掩著嘴,輕輕地笑著,沒有發出聲音來。
一會兒,文寒山才又對端木燁說道:“那,你這個弟弟交給你的事情,你覺得怎么樣呢?可要知道,文王可不是一般的敵人,他比你以前見過的任何對手,都要強大的多。”
端木燁頷首:“這個我當然知道的,但是很顯然,我覺得并沒有太大的關系。”
“怎么說?”文寒山問道。
端木燁:“呵呵,我們不見得生死相見……你也跟我說過,文王是什么樣的人物呢?參透生死的神,看破輪回的仙,他會跟我這樣的小家伙拼死命么?”
文寒山笑著點點頭:“這點倒是真的讓你說著了,文王的故事,發生了什么,經歷了什么,不是我們可以討論的,但是可以肯定,他絕不為難你。”
端木燁:“那我就自信,阿璇會把剩下的事情處理好的!
文寒山:“哈哈……你這么一說,我也想看看,被你如此稱贊的這個弟弟,明天能做出什么樣的表演呢!”
端木璇左手放下莫怨天,豎起食指,“噓”了一聲。
“魚兒,上鉤了……”
輕舟依然,舟上人,已然不在。
……
城北的高山上,若不是擅長攀援,并不是一般人能夠上的去的。
高山上的一塊草地上,有一個從昨天就一直坐在這里了。
秀美的臉龐帶著早晨微微的白露,在這濕潤的九巖的氣候之下,到現在也沒有干透。
他狹長的眸子閉著,很自然,完全沒有要拂掉睫毛上露水的意思。
他的身后有一個劍囊,并沒有打開。
他的身上散發著與自己所在的環境一樣的香味,像是小草的汁液,像是野花的花蕊。
天上的云彩無形的變換著,將陽光不規律地灑在他那張臉上。
一切都很靜謐,靜得像一幅畫。
但是,這幅畫中,那個劍囊卻毫無預兆地大動了起來。里面的東西似乎想要出來,但是很像是被某一種力量壓制了一般,怎么也出不來。
這個時候,巫月妖的臉色越來越精彩,像是很難受,也好像是很驚喜。
豆滴一般的汗在巫月妖的臉上劃過,劃過了臉上還殘留著的露珠,沾著它們,一起跌落在他的衣服上。
沒有任何的前奏,巫月妖從輕輕閉著,到緊緊閉著的眸子突然睜開。
一聲與他秀氣如美女的臉龐完全不相符的狂嘯,被他吼了出來。
身邊的劍囊,則完全停止了動作。
一道璀璨劍氣,從他的狂嘯中暴烈而出,劃過了天際。
他的身體,隨著這道劍氣,猛然飛去。
這個時候,巫月妖的眼睛深邃得像是一汪深潭。
“開始了!”
巫月妖微微笑著,沒有去擦拭兩鬢的汗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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