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武道到底是什么,但是既然是“道”,那就應該和其它的“道”出入不遠。
既然是道,那就應該是普遍存在在天地之間的,為世人所見的。
古人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這句話張鳶聽了不知道多少遍,父親也一直在自己談論他的“無中生有”的言論,對此,張鳶可以說是爛熟于心。
不過在他自己理解的,這三生萬物,卻是“萬物皆道”。而萬物皆道,更是說明了世間的一切規律根本無法改變的,人類只能遵從,不能違抗。
既然萬物皆道,武道,自然也就難免其中。
但是眼前的這些事物,卻從根本上打破了張鳶的認知!
自古月境的植物,春華秋實,夏蔭而冬枯。可如今冬氣剛剛過,春天依然未至,這一個院子之中的景色,卻百草豐茂,古木參天……
古木參天!!
想到這里,張鳶的瞳孔不由又是一陣收縮。
這么多的喬木,這么參天的大樹,為什么在院子之外,自己卻根本沒有看到?
是院子的墻太高了嗎?
不是的,也很顯然不是的……畢竟這本來就不大的門,怎么可能墻壁太高呢?
……
思思量量之下,那個聲音已經第三次傳到了自己的耳朵之中,猶如魔音灌耳。
“外面進來的兩位,是誰?”
與身邊的月英對視了一眼,張鳶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艱難地笑道:“晚生張鳶,被人追逐至此,望暫避一番,片刻即去,不敢叨擾前輩。”
聽張鳶這樣說來,亭子里的身影略有些晃動,不過雖然只隔了幾十步左右,卻并看不清他在干什么。
那人道:“前輩?呵,知味的孩子,也曾修武道了嗎?并未聽他說過啊。”
張鳶驚訝道:“前輩認識家父?”
那人笑笑,笑聲充斥著整個院子,特別爽朗,就連周圍的樹木都“沙沙”有聲,好像一樣附和著他的笑聲,發出喜悅的情緒。
“孩子,你來,到我跟前來……”
聲音中,有一種根本不可抗拒的命令一樣,簡直讓張鳶有種想要立刻過去的沖動。
看了看身邊的月英,張鳶輕輕捏捏她柔嫩的小手,笑道:“月英,放心吧,我們去了也無妨……”
月英的臻首輕點,緊緊握住張鳶的手,就這樣,一步一步隨著張鳶朝那個人所在的亭子走去。
一步一步地走去,這些步之內,張鳶一句話沒有說。
可是走了一百多步之后,張鳶卻覺得不對。
本來看似只有幾十步的距離,可是已經走了一百余步,可這條小路的距離,竟然還有一小半!
這個院子,果然到處充斥著怪異!
不過張鳶也是真的無奈,既然走到這一步了,莫非還能退出去不成?
于是張鳶硬著頭皮走著,一直走到了亭子之下。
而亭子之中的身影,也自然顯現了出來,而這個人,張鳶居然認識!
“端木,端木叔叔……”
亭子里的身影轉過來頭,將自己的面容正對著這位目瞪口呆的少年,正是端木玉宇!
端木玉宇身著一身純白色長袍,上面鑲著亮銀花邊,“呵呵”對張鳶笑道:“好小子,也已經幾年沒見了,居然還記得你叔叔我?”
張鳶并不回話,只是一撩衣衫,就準備跪下。
端木玉宇眉頭一挑,也不言語,只是長袖揮動,張鳶便立刻停駐了所有的動作,準備下跪的身子有強制地站了起來,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端木玉宇:“小孩子氣!這都是誰教你的?”
張鳶再也沒了緊張之感,只是笑道:“盡人皆是如此,見到叔叔,必要行跪拜禮。”
端木玉宇笑著“哼”了一聲,左手輕輕在張鳶的腦袋之上敲了一下,說道:“敢給我來這套,看起來你小子這身皮,當真是又癢了!”
張鳶大笑,端木玉宇也是大笑。
端木玉宇接著說道:“怎么,身旁有了自己的美嬌娘,就不想給叔叔介紹一下了?”
張鳶微怔一下,略微失笑,這才看向了身邊的月英,拉著她的手笑道:“叔叔,這是月英,嗯……這個事情我父親還不知道,還望,還望叔叔隱瞞則個……”
看著張鳶認真的樣子,端木玉宇“哈哈”一笑,看向張鳶身旁的月英。
“小姑娘,你可知道你身邊這位公子的真實身份?”
端木玉宇的眼神很柔和,看向月英的目光也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改變。
可是在月英看來,這竟是有一種來著天地的,根本無法抗拒的目光!這道目光注視著自己,自己好像完*露在他眼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月英囁嚅了一番,最終還是小聲說道:“小女子知道的……”
張鳶看了一眼月英,只是眼中有些奇異地目光,卻并沒有太多的驚訝,也更沒有說些什么。
端木玉宇大笑,笑得右手手中的一只白玉碗都輕輕抖動。說道:“鳶兒啊,人家真心誠意待你,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小姑娘啊!”
張鳶歪歪頭,看了看月英,又看了看面前的端木玉宇。
聰明如張鳶,卻根本聽不出來端木玉宇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反話。
端木玉宇轉身回去,左手從右手手中空空如也的白玉碗中隨手一抓,竟然抓出了一小把魚食。輕輕把魚食拋灑到池子里,又問道:“看起來,侄兒是不知道我來到帝都了?”
張鳶點頭道:“確實不知……這件事情,估計朝中知道的人不會超過一雙手……”
端木玉宇蹙了蹙眉,笑道:“應該只是你父親沒給你說而已,畢竟你父親手眼通天,說不定我前腳到帝都,后腳這個信息就已經到了你父親的桌案上了。”
張鳶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看著端木玉宇手里的白玉碗。
端木玉宇卻饒有趣味地看著張鳶,只是笑著,笑得張鳶心里有些發毛。
張鳶看著端木玉宇的目光,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身體上的汗毛一根根地倒豎,面部的肌肉略顯僵硬,問端木玉宇道:“叔叔的意思是……我父親他,他其實早已知道了我和月英……”
端木玉宇瞇眼點了點頭,大有一種孺子可教的神色。
張鳶的嘴角輕輕扯了扯,似乎想笑,卻一直笑不出來。
倒是逗得身邊的月英花枝亂顫,端木玉宇也輕輕笑著,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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