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上元節,張鳶過得也不算是太好。
每每到什么節日的時候,家里總是有些事情在等著自己。家中重大節日的時候,父親自然不會跟家人一起操持家務,而且除了自己娘親之外,其他姨娘雖是有心,卻在規矩上多有不便。自己在家又是個獨苗,從而導致了家里的主要事務沒有男丁處理,身為月境公子的張鳶,卻也當真脫不開身。
更可氣的是,自己的老爹去外面找老朋友聊天說地一番之后,回來后總會告訴自己:你老爹我在朝中主持大事,掌國雖不能說是得心應手,卻也尚且游刃有余了,你小小年紀,怎地掌個家就如此之難?
張鳶明面上自然是不敢有些說辭的,只是背地找一些走得近的公子哥一起訴訴苦,同時一起罵一罵自己這些為老不尊的老爹。之前最有共同語言的,也是最常找的,自然是以前的月境公子,端木燁。可自從端木燁年前出去了之后,今年也就再也沒有可以訴苦的人了……
“或許可以找一下端木伯伯,或是再去小院中找一下小端木叔叔,問一問燁統領什么時候能回來。”張鳶喃喃自語。
也正在張鳶忙里偷閑的一會兒,大門口卻傳來了老門房沙啞的聲音:“去報少爺,有人持請帖至。”
不一會兒,小門童便“呼哧呼哧”地跑到自己身前,也不太在意規矩,抬頭看著自己,上氣不接下氣說道:“少,少爺,門外有個姑娘,帶著老爺的請帖來找您……”說著,便把手中的一張紙遞給了張鳶。
張鳶笑著信手接過,只是稍微一看,眉頭便皺得像一條蜿蜒的虬龍。
……
“首輔大人的事情你想不清楚,也就不要想了,治國經緯這種大事不是你可以想的,也不是我可以想的!
“是了是了,是我唐突了……”
張知味看著前面的兩個人,恰有一種聽人說相聲的感覺。而相聲里面的主角,還是他自己。
張知味咧咧嘴,卻也不敢說些什么。
誰讓這兩個人,都比他大,而且一個是月境第一杰,另一個是月境第三杰。
楚風霄來端木玉凌這里,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照楚風霄的話來說,是他也不知道的。
為什么?誰也說不好為什么。楚風霄自己也只知道是端木玉宇告訴他的,具體是怎么告訴他的,在什么地方告訴他的,楚風霄自己也搞不清楚。
就好像,是在自己頭腦中響起來了端木玉宇的聲音,如此清晰,就像面對面交流一樣……
自然,這一點也并沒有引起三個人的太大注意,畢竟端木玉凌和楚風霄這樣的人物也都明白,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境界,自己再沒有一點與其他人不同的東西,那才算是奇怪。
而張知味則更是釋然,這種東西在常人眼中本來就不是能夠解釋的,他們都不在意,自己如此在意作甚?
于是楚風霄便問起了月境這些時候發生的事。
于是張知味也就說了說月境的近況和自己之后要做的主張。
于是就有了剛剛的那一段對話。
不得不說楚風霄作為仙人境界的人物,對于國事雖不在意,卻也用超越凡人的眼光說了說自己了解的東西。
“前些時日紫薇略有黯淡,星相這個東西我不太懂,只是覺得事出于南方,似乎云境欽天監出了些事情,這一點需要讓欽天監搞清楚,畢竟紫薇星不止對云境,對月境的影響也是不可估量的!
“這一點我到清楚。”張知味瞇眼一笑,緩緩談道:“紫薇星暗淡,是帝脈出了問題!
端木玉凌“嗯”了一聲,接話道:“自西虞王朝分成四境,帝脈也分成了四份,相依相扶,可以說每一境都有帝脈庇佑,任何一境帝脈震動,都會影響到其它三境……不過……”
說到這里,端木玉凌不禁皺了皺眉,又說道:“難道是宇文罪的事情?”
張知味瞇著的眼睛里放出一道精光,笑道:“玉凌深知這一點啊……這點,還是我給老楚說一說來龍去脈吧!
“云境自稱老帝君云隸病重,可實際上我們這些老家伙們都知道,云隸是當年四境分境時期有名的通玄者,只是宇文罪五兄弟在云境風頭太盛,加上云隸只是在幕后運營,所以經常被人忽略而已,這樣的人,怎么會說病重就病重呢?”
喝了一口茶,張知味咧咧嘴,呼了口熱氣又道:“宇文罪交出兵權,左聞歌分權皇室,小皇儲越制加九錫,看似是云境小皇儲想要得兵權對付我們月境,實則是幕后老帝君在一手操控罷了!
端木玉凌笑笑:“是啊,看似滴水不漏,那是對于那些不知內情的人……可對于我們來說,這演技太拙劣了!
張知味一捻胡子,笑道:“這是因為,云隸根本就沒想演戲給我們看!
“他制造出小皇儲即將上位,宇文罪無奈出離得假象,實際上是在迷惑云境本身那些不知內情的人……”
楚風霄聽到兩個人像唱雙簧一樣地一拍一合,不由覺得頭有些暈,打斷了兩人的侃侃而談,問道:“等等……你們說他們要迷惑誰?”
端木玉凌笑了笑,喝了口茶,說道:“云境有人想對付宇文罪,加上宇文罪不理朝政,云隸這才是想出來了這一條不算計策的計策!
楚風霄點點頭,接著問道:“可是宇文罪已經交出兵權了,也卸去了他的所有職務……他現在就是一個庶民,想對付他的人,豈不是已經得逞了嗎?”
端木玉凌同樣點頭,說道:“一語中的,這也就是云境帝君想要看到的結果,老楚你想,當初宇文罪身居高位,想對付他很簡單,只需要用律法上的一些漏洞便可以了……”
楚風霄恍然,長長地“哦”了一聲, 說道:“但他現在成為庶民,便是想用律法對付他,也沒有辦法了。加上他的無上大境界,想派個殺手暗殺他,是根本不可能的。”
端木玉凌笑道:“這就對了,王室貴族之爭,各自憑借律法給對方使絆子,只有庶民才是最安全的……可是到最后如果云境有事情發生,宇文罪還是護國神將,他就還是老帝君的底牌,所以宇文罪卸職這一件事,可以說是云隸玩的最好的一手了。”
楚風霄看一看張知味和端木玉凌,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么說,云境自己本身,也出了一些麻煩?”
端木玉凌笑道:“這樣看來,可能不只是一些麻煩,很可能就是麻煩大了!
張知味和楚風霄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禍在蕭墻?”
三人齊齊大笑,卻不知在笑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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