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附近的公園里,方舒窈坐在長廊下面,看著把碧波粼粼的湖水,腦海中思緒萬千。
剛剛一回到酒店,她就打電話約穆昊天出來見面,這是她第一次給穆昊天打電話,竟還是為了這種事。
等了大概二十分鐘,穆昊天就來了。
雖是秋天,但是為了防止別人認(rèn)出來,方舒窈還是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整張臉就露出了一雙眼睛。
“不能出來就別出來,搞得和特務(wù)接頭一樣。”穆昊天嘲諷她。
看到方舒窈,他那刻薄的話語就不自覺的從嘴里冒出來,自己都控制不住。
“我有正事和你說,不是來和你開玩笑的。”方舒窈沒有心情和穆昊天在這里斗嘴,今天險(xiǎn)些出了一條人命。
替身演員從威亞上掉下來的那一刻,她的心都停止了跳動。
“你的傷怎么樣了?”方舒窈還是先關(guān)心了穆昊天的傷勢,昨天晚上那一刀刺得挺深的,不知道穆昊天有沒有好好處理。
“死不了。”能走著出來見方舒窈,就是死不了。
不過,方舒窈啊,這傷口就是你刺得,何必多此一舉假惺惺的關(guān)心呢?
方舒窈松了口氣,沒事那就好,別真的有什么事。
她是恨穆昊天,但是還沒有恨到讓他去死的地步。
“今天在片場發(fā)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若不是臨時決定換替身演員,我現(xiàn)在就是躺在醫(yī)院里和你說話了。”方舒窈進(jìn)入正題。
穆昊天墨黑色的眸子望著遠(yuǎn)方,這件事情他當(dāng)然知道,并且已經(jīng)下了命令封殺了有關(guān)這新聞的所有報(bào)道。
“你給我捅了這么大的簍子,難道還想瞞得住我嗎?”穆昊天自然是不會把自己做的事情告訴方舒窈的。
方舒窈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穆昊天,他長得很好看,簡直就是無死角,無論哪個哪個角度看都是那么帥氣迷人。
“穆昊天,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裝?你好歹也是一個男人,我希望你能誠實(shí)的告訴我,今天這件事,到底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
穆昊天也收回了目光,對上方舒窈的眼睛,“你既然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何必問我?”
方舒窈把他叫出來的那一刻,穆昊天就清楚的知道她想問什么。
懷疑自己為了傷害她而在威亞上動了手腳,所以把自己叫出來質(zhì)問嗎?
方舒窈點(diǎn)頭,她本來還想著只要穆昊天有一句,甚至一個眼神的反駁他都會推翻自己之前的理論,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和穆昊天沒關(guān)系,是另有其人所謂。
可是他沒有,一個眼神都沒有。
那就是承認(rèn)了,承認(rèn)是他在威亞上面動了手腳,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卻誤中副車,傷害了自己的替身。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之間已經(jīng)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嗎?穆昊天,我只是嫁給你了,并沒有做什么傷害你的事。”
她打穆昊天四十家法,是為自己的再次復(fù)婚找一個理由,讓自己驕傲的回到穆家。
她刺傷穆昊天,是因?yàn)槟玛惶毂破茸约悍且サ魧λ裕c生命同重的向陽花紋身。
每一次對穆昊天的肢體傷害,她總是帶著萬般的無奈。
她不想說全部都是別人的錯,不想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別人的身上。
可是,誰又能站在她的角度,替她想一想問題。
“嗯,你我之間,只能活一個。你覺得,誰會死?”穆昊天的眸中帶著濃濃的殺意,這個女人留不得。
惑亂眾生的妖姬,自然要除掉。
“我知道,你不會死,但是我也不會輕易認(rèn)輸。”既然他們之間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什么好說的。
你死我活!
這是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她方舒窈到底是做了什么,讓穆昊天對自己起了殺念?
“那還說什么?”穆昊天眸光流轉(zhuǎn),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方舒窈一下子拉住自己的袖口,聽到身后囁嚅的聲音,方舒窈似乎還沒有想好怎么說。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說著,穆昊天就要掙脫方舒窈的手,卻發(fā)現(xiàn)方舒窈拉的很緊。
“我只有一個請求,穆昊天,請你答應(yīng)我。”生平第一次,方舒窈說出了求這個字。
當(dāng)這個字一說出口的時候,方舒窈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不愿意,總覺得說不出口的這個字,其實(shí)也沒有那么難說得出口。
“說。”穆昊天倒是很感興趣,第一次肯像自己低頭的方舒窈,會說出什么樣的請求?
手指收了收,她輕聲說道:“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你所有的恨,就發(fā)現(xiàn)到我一個人的身上吧,不要再傷害那些無辜的人了。”
今日那個替身從高空墜落的那一瞬間,方舒窈心都漏掉一拍的那一刻,聽到她并沒有生命危險(xiǎn)的那一刻,方舒窈有多慶幸。
還好,還好那個人活下來了。
若是她真的不幸……,那豈不是有一個人因?yàn)樽约旱脑蛩赖袅恕D撬@輩子,無論走到哪里都會生活在不安和自責(zé)當(dāng)中的。
她不想了。
一個趙斌已經(jīng)夠自己愧疚了,若是在搭上一條人命,那她該怎么辦?
這一輩子,該怎么活下去?
“可是你很狡猾,我根本威脅不到你。若是沒有你在乎的人做我的把柄,我該怎么制服你呢?”這么強(qiáng)硬的人,從婚后一直不肯低頭的方舒窈。
若不是自己拿她在乎的人作為威脅的話,怎么會讓那個驕傲的方舒窈變成今日肯向自己低頭的方舒窈?
“我不會了,從今以后你說什么我便聽什么,再也不會忤逆你了。”只要穆昊天不在傷害自己的親人朋友和無辜的人,她就是多收一點(diǎn)罪,受一點(diǎn)恥辱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
穆昊天唇角譏誚,“哦?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會忤逆我。”
反手抓住方舒窈的手腕,把她拉上自己的車子,飛奔回他在上海的私人別墅。
剛下車,穆昊天就把方舒窈攔腰抱起,一直上了二樓的臥室,他狠狠的把她摔在床上。
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什么,方舒窈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一雙眸子仍然透著倔強(qiáng)和不屈服。
穆昊天坐在沙發(fā)上,微瞇眼睛,雙手環(huán)胸,后靠,“過來。”
雖已知道穆昊天要做什么,但是聽到穆昊天的聲音,方舒窈還是渾身僵硬,睜開眼睛,起身,穆昊天坐在沙發(fā)之上,一副帝王姿態(tài),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好戲。
她頓了頓,過去。
“挑逗我。”穆昊天專門挑了最難聽的詞語,抨擊著方舒窈的自尊。
他倒要看看,為了那些所謂的在乎的人和朋友,她方舒窈能做到哪個地步。
方舒窈咬牙,渾身的血液倒流,站在穆昊天的面前卻不知道如何。
穆昊天是個惡魔,可偏偏是她自己走進(jìn)了穆昊天的這座魔窟,怎么也脫離不了。
“我們都有了那么多次了,你卻總是這么僵硬無趣如同一條死魚,這可如何是好?”穆昊天深幽的眸冷冷的望著她,
“今日我便免費(fèi)教你云雨之術(shù),方便你以后更好的伺候我。三秒鐘,若是你還沒想好,今日我可以當(dāng)做沒有見過你。”
穆昊天的意思很明顯。
自尊和在乎的人,方舒窈必須得做出一個選擇。
選擇自尊,那穆昊天便會一如既往的傷害方舒窈在乎的人,以折磨她為樂。
選擇在乎的人,那方舒窈從今以后便會受盡侮辱,在穆昊天的面前卑躬屈膝。
前后兼是深淵,她卻必須得跳下去一個。
“一!”
方舒窈深知,穆昊天說道做到。若是她棄朋友二選自尊,那穆昊天便會已更加嚴(yán)厲的手段折磨自己身邊的人。
“二!”
可若是她選擇了朋友,那便會……
方舒窈,你忘了自己今日是來做什么了嗎?
那虛無飄渺的自尊,對于你來說,就真的比你身邊的人的安全還重要嗎?
在穆昊天數(shù)第三聲之前,方舒窈屈身坐在穆昊天的旁邊,咬著雙唇吻上穆昊天的臉頰。
如同蜻蜓點(diǎn)水般的一個吻,卻讓方舒窈足夠面紅耳赤,仿佛做了這世上最難堪的事情。
“只這樣?讓我來教教你什么叫做,吻!”穆昊天唇角譏諷,對于這白蓮花般的女人實(shí)在是很無奈。
今日他便免費(fèi),花時間花力氣教教她怎么取悅一個男人。
穆昊天長臂一伸,撈著方舒窈做到自己的腿上。為了防止自己掉下來,方舒窈反射性的摟著了穆昊天的脖子。
氣氛,曖昧!
彼此間的呼吸近在咫尺,同樣漂亮的眸子望著對方,一人篤定,一人局促。
方舒窈第一次這么仔細(xì)的,近距離的看穆昊天。
不得不承認(rèn),穆昊天的容貌,人神共憤!
皮膚白皙干凈,眼眸深邃冷銳,睫毛又長又翹,濃密卷翹,那粘了假睫毛的人,竟比不上他的萬分之一。
誘人犯罪!
若這男人對自己有一丁點(diǎn)的好,恐怕她會丟盔棄甲也說不定。
穆昊天波瀾不驚,抬手扣住方舒窈的后腦,灼熱的吻以強(qiáng)勢的姿態(tài)攻城略地,卷過她唇內(nèi)每一寸肌膚。
方舒窈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對自己的唇為所欲為,吃了又吃。
穆昊天像是有著強(qiáng)大的肺活量,吻著方舒窈簡直沒邊沒際,如同平常一盤怎么也吃不完的大餐,卻絲毫不顧大餐的感受。
方舒窈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體內(nèi)的所有空氣都被這個男人吸走,腦袋空空,卻又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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