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睜開眼睛,帶給她的不是空空如也的被窩,就是鋪天蓋地的羞辱。來的時候帶著怨恨,去的時候還是帶著怨恨。
中間是什么滋味?她從未認(rèn)真去體會過!
她不回答穆昊天的話,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回到臥室,穆昊天輕動作的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開了室內(nèi)的空調(diào)。陣陣暖風(fēng)吹來,方舒窈總算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穆昊天出了臥室,不知道去做什么!
左臉頰傳來陣陣疼痛,想來明天的臉頰又是腫的老高了。她的臉頰總是被人打,著一張臉?biāo)卸嚅L時間沒有恢復(fù)原來的樣子了。
真是苦了這張臉,跟著她挨打受痛的!
穆昊天回到臥室的時候,看到方舒窈披著一件睡衣站在鏡子前面看自己的臉。
“我給你拿了藥,過來。”穆昊天把藥箱放在床上。
其實(shí)他打過之后是有些后悔的,暗恨自己為什么這么忍不了。方舒窈并沒有說什么,做什么過分的事,他就這一下打了上去。
方舒窈性子高傲,怕是受不了了吧。所以才會這樣出言頂撞他,才會造成現(xiàn)在這種局面。
她乖乖地走了過去,她現(xiàn)在是真的怕了穆昊天,他太過喜怒無常,又對自己起了殺念。她心中害怕,和穆昊天睡隔壁,真的很怕今天一閉眼就在也睜不開了。
穆昊天給方舒窈傷著藥,看著有些腫的臉頰,不禁埋怨道,“總是這樣不知天高地厚。你就不能軟弱一點(diǎn)嗎?”
若是你軟弱一點(diǎn),我對你也不會有征服的心理,也許你過得會比現(xiàn)在好很多。
可方舒窈性子就是這樣,怎么軟弱?
可是穆昊天今日真的很反常,雖是打了她,卻親口承認(rèn)他為了自己吃醋。問她和他做的時候是不是從來沒有快*?
還有這上藥的極其輕柔的動作,和類似埋怨的語氣。
都讓方舒窈有一種錯覺,問自己,穆昊天這是怎么了?他今日的暴怒,不像是平日冷靜的穆昊天。這輕柔埋怨的語氣,倒像是對戀人所說。
她又是怎么了?明明知道穆昊天想要?dú)⒆约海瑓s總是想去惹火穆昊天,她是不是真的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我性子就是這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也許方舒窈的性子,注定她要吃很多的虧吧。
若是可以,她也希望自己是個可以小鳥依人的女人,對男人可以柔聲蜜語說個不停,說的男人心花怒放。
可是她做不到。
穆昊天給方舒窈的臉頰上上了藥,臉頰上清清涼涼的,舒服了很多。他把醫(yī)藥箱收拾好,回到臥室的時候,卻看到方舒窈擦掉了臉上的藥。
“你當(dāng)真恨我到這種地步,我給你上的藥你都要擦掉。”穆昊天看著方舒窈,感覺自己真夠賤的。
這女人根本不需要他的關(guān)心,他卻還死皮賴臉的給這個女人上藥。一想到他上藥的時候方舒窈心里的想法,穆昊天的內(nèi)心就如同被百爪撓般。
方舒窈看著穆昊天,解釋道,“不是的,這藥火辣辣的實(shí)在難受,我實(shí)在受不了了。”
最開始的時候是清涼的感覺,可是清涼過來就是火辣辣的疼痛,刺得方舒窈想要把整張臉都抓掉。
她沒有辦法了,才把這藥洗掉的。
得知方舒窈的真實(shí)想法,穆昊天的心才好受了一點(diǎn)。不過只是好受了一點(diǎn)。
“難受一會兒就不難受了,這么大個人了連這個都不清楚嗎?”穆昊天像是訓(xùn)斥小孩子一樣,訓(xùn)斥著方舒窈。
方舒窈覺得穆昊天純粹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又沒有被人打過巴掌,怎么知道這滋味有多難受?
她悄悄的低著頭,聽著穆昊天的訓(xùn)斥。
穆昊天看到方舒窈如同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滿腹的訓(xùn)斥似乎全都堵到了嗓子眼。嘟噥了一句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轉(zhuǎn)身又去把醫(yī)藥箱拿進(jìn)來,重新給方舒窈上了藥。
看到方舒窈難受的想抓又不能抓的樣子,穆昊天黑著臉,“你要是敢再把這些藥擦掉,我就讓你的男朋友好看。”
穆昊天決定了,以后對方舒窈絕對不能客氣,這女人說話如同放屁,做出的保證也如同浮云。嘴上說著要聽他的話,結(jié)果還沒有兩天就渾身長刺,頂撞他!
他算是看明白了,要是想讓方舒窈乖乖聽話,就得拿她身邊的人威脅她才行。
方舒窈瞪了穆昊天一眼,咬牙切齒的說著,“你真是說話不算數(shù)。”
說好她在他身邊他就不在為難趙斌的,可是現(xiàn)在又拿趙斌來威脅自己。
渣男!
穆昊天直接把醫(yī)藥箱放在這個房間里面,對于方舒窈指控自己說話不算數(shù)的話語,他根本就沒往耳朵里進(jìn)。
“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肯放過趙斌?”方舒窈忍無可忍,一下子站起來。
她實(shí)在受不了了,趙斌本是前途光明,無可限量之人,現(xiàn)在因?yàn)樗B大學(xué)都沒有上完。好不容易出了國,還沒有過幾天好日子就被穆昊天抓起,作為人質(zhì)威脅自己。
難道趙斌的一生都要葬送在自己手中嗎?
她到底該怎么做才能彌補(bǔ)給趙斌造成的損失?
是不是就算是把命給他都彌補(bǔ)不了了!
穆昊天回身,“至少不是現(xiàn)在。”
什么時候放過趙斌?
連他都不知道!
他根本就沒有抓過趙斌,反而在暗中屢次幫助他。幫他出國,幫他完成學(xué)業(yè),幫他進(jìn)入南宮企業(yè)。
對于方舒窈,他只編了一個謊言。就是囚禁趙斌!
因?yàn)橹挥羞@樣,方舒窈才會乖乖的聽穆昊天的話。
“你,有什么沖著我來。能不能把不要傷害其他人了?”方舒窈就差揪住穆昊天的領(lǐng)口了。
這男人實(shí)在是垃圾。
穆氏的人難道就只會侮辱拿別人最在乎的人讓人家服軟嗎?
外界都認(rèn)為穆昊天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可誰又知道穆昊天其實(shí)陰險(xiǎn)無比!
穆昊天聽了方舒窈的話都想笑,這句話她說過多少次了?最少三次?
沖她來?
“我現(xiàn)在就是沖你來的。”穆昊天聳肩。他囚禁趙斌,不就是沖著方舒窈來的嗎?
方舒窈終于忍無可忍了,抓住穆昊天的衣服,踮起腳尖平視著穆昊天,“我的意思是,沖著我來。有什么往我身上招呼,知道嗎?”
方舒窈吼完,氣的呼哧呼哧直喘氣。
怎么回事?
這段時間好像體力下降得厲害啊,只吼了兩句就氣喘吁吁?這怎么和氣定神閑的穆昊天比氣勢啊!
穆昊天上下打量了一邊方舒窈,就這小身板?他一拳就給干到了!
大言不慚!
氣憤好像一下子安靜了起來,方舒窈抓著穆昊天,胸部因?yàn)榇瓪獾臅r候上下起伏。穆昊天剛才上下打量方舒窈的時候,這一大好春光盡收穆昊天的眼底。
完了,他好像剛剛下去的欲望又起來了。
方舒窈似乎也感覺到氣憤不對,慌忙放開抓著穆昊天的手臂,一下子低下了頭,聲如低蚊般,
“那個,我剛才太激動了,你別介意。”
可是這一動作看在穆昊天的眼中卻有一種別樣的意味。
他今天晚上是做什么的?就是來做這件事情的,只不過經(jīng)過剛才一鬧,他有些給忘了。
半天沒有回音,方舒窈有些好奇的抬頭看穆昊天,卻撞上了一雙黑眸,黑眸中帶著探究,帶著欲望,帶著征服!
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穆昊天便低頭吻向了方舒窈的紅唇,這次的吻不似以前一般狂野,穆昊天輕柔的吻著方舒窈的雙唇。
方舒窈不由得停止了脊梁,一種如同電流般的感覺從雙唇開始,很快就遍布全身。
“張嘴。”穆昊天吻著方舒窈的雙唇,含糊不清的說道。
張嘴代表著什么?
接納!
方舒窈怎么會接納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吻自己?即使是被動,也要守好最后一道防線。
除了唇,穆昊天沒有再更深一層的吻過自己。
“我是一個喜歡掌控一切的人。方舒窈,你的任性已經(jīng)超過了我的忍耐范圍。”穆昊天看似冷酷的語氣卻帶著讓方舒窈不可忽視的狂。
她渾身戰(zhàn)栗了一下,身子不自覺的向后退著,想要和這個危險(xiǎn)的人物保持距離。
“別動。”穆昊天聲音有些粗噶,離開了方舒窈的唇。因?yàn)樗奈牵绞骜旱碾p唇顯得有些紅紅的。
方舒窈嚇得不敢再動,“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要?”
“給我一個理由。”穆昊天明明今天晚上不會放過方舒窈,但是他卻很想聽聽,方舒窈為什么不喜歡和自己。
明明他們是夫妻。
即使感情不好,可是這事是夫妻間的義務(wù)!
“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可不可以再給我?guī)滋鞙?zhǔn)備的時間?”方舒窈的頭埋得低低的。
她只是在找借口,她明知道除非自己愛上穆昊天,否則是不會心甘情愿的讓穆昊天碰自己的。
可是愛上穆昊天,怎么可能?
“多長時間?”
“一個星期?額……不行,要不一個月?”方舒窈的頭埋得更低了,聲音低得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穆昊天抬起方舒窈低垂的腦袋,讓她看著自己,“要不我給你一輩子時間如何?”
聽出了穆昊天語氣中的玩笑,方舒窈尷尬的咬著唇。
穆昊天抬手,撫摸著方舒窈的下唇,不要她這么咬著,
“從我們結(jié)婚到現(xiàn)在這么長時間,你還沒有準(zhǔn)備好?你以為今天以這種沒有準(zhǔn)備好的理由,我就會放過你嗎?”
方舒窈明顯是敷衍自己,穆昊天是知道的。可是這促腳的理由,總好過方舒窈直白的一句,我不喜歡你吧!
可誰料得了,方舒窈突然濕了眼眶,一滴淚水就那么直接的落了下來,沒有任何的預(yù)兆,直接的穆昊天都有些慌了心神。
“穆昊天你為什么總是這樣?”方舒窈的聲音沙沙啞啞的,“你總是態(tài)度對我柔軟一點(diǎn)之后,再帶給我鋪天蓋地的侮辱。”
方舒窈的下唇隨著說話的動作一張一合,穆昊天隨著下唇的動作一上一下。
他每次對方舒窈態(tài)度好之后,就會帶給她鋪天蓋地的侮辱嗎?
鋪天蓋地!
這么嚴(yán)重的一個詞,是穆昊天帶給一個十九歲的小女孩子的?
“不許哭。”穆昊天警告著,他不想看見方舒窈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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