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穆昊天看著方舒窈深情的樣子,她這番話簡直是說到了自己的心理。
只是,穆昊天不喜歡方舒窈的這句詩,因為唐玄宗即使再愛楊貴妃,最后也沒能和她白頭偕老。
這故事雖然浪漫,但更多的是傷感和悲切。
他擁有無盡的權利和金錢,又怎么可能允許方舒窈和楊貴妃一樣的下場呢?
穆昊天看著方舒窈的神色,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喜歡這句詩,我更喜歡范大成《車搖搖篇》中的一句……”
方舒窈先穆昊天一步,輕捂住他的唇,目光皎潔的說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慕慕。”此時無聲勝有聲,穆昊天輕喚著方舒窈的名字,再多的話語也不用多說,方舒窈已經說出了他全部的心聲。
他的女人,倔強,善良,善解人意,這么好的一個寶貝,為什么他發(fā)現的這么遲,傷害她這么久,讓她受了那么多的苦,流了那么多的淚。
唯今能做的,他只能把最好的給予她,保護她,不讓她受一點點的傷害。
這一頓飯,是方舒窈吃的最感動的一頓飯。
飯后,兩人出了餐廳,方舒窈還未感覺到冷,穆昊天就已經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了方舒窈的身上。
和穆昊天相處這么久時間,她已經習慣了穆昊天的溫柔,穆昊天的情話,穆昊天的寵溺。
現在的她,終于知道為什么佳人會離不開穆昊天了。
穆昊天待人冷酷,平時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行事雷厲風行,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樣子。
可若是他真的一個人好,那必定是用盡自己全部去對待那個人的。
佳人從小生活困苦,背著天煞孤星的命格,恐怕也是人人避而遠之,從未得到過疼愛吧?
可自從遇上穆昊天,錯把她當做十年前雨夜的女子,一心一意的對待她,視若明珠,佳人又怎能不感動?
一旦要離開穆昊天,她又怎么不傷心難過呢?
一想到這里,方舒窈對佳人的憐憫勝過了平日的埋怨,倒是覺得佳人也是個可憐之人。
現在她又孤身一人在M國,不知道她過得如何?
穆昊天看到方舒窈的眼中隱隱流露出擔心的神色,便問了一句,“怎么了?”
方舒窈嘆了一口氣,“木,佳人去了M國的情況,你知道嗎?”
穆昊天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佳人顛覆了在他心目中以往溫婉大氣的形象,為了一己私欲,竟然做了那么多傷害人的事情。
那日她在方舒窈的咖啡中下藥,被他破壞計劃,一氣之下說出了自己以前的種種。
穆昊天大為震驚,真不曾想到以往溫柔可人的佳人竟然能做出這么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可是方舒窈的性格穆昊天是了解的,太過善良。
“擔心她?”穆昊天問。
方舒窈點了點頭,說不擔心是假的,“佳人才比我大兩三歲而已,現在孤身一人在M國,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佳人雖然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她終究是個女孩,本性柔弱,在偌大的M國舉目無親,又剛剛從自己最為重要的人身邊離開,心中一定是非常難過的。
方舒窈知道穆昊天肯定會安排那邊的一切的,佳人的吃穿住行并不差。
可是,對于一個女孩來說,僅僅是生活上的待遇就夠了嗎?
方舒窈擔心,佳人會做什么傻事!
“我暗地里安排著人保護著他,放心吧,她不會出事的。”
正如方舒窈所想,穆昊天雖然對佳人所做之事感到氣憤,但是佳人也是個可憐之人,穆昊天重情重義,又怎么能真的棄她于不顧呢?
他已經把M國那邊安排妥當,暗地里也派了人手保護佳人,她是不會出什么意外的。
方舒窈點了點頭,看著專心致志開車的穆昊天,問他,“昊天,你會原諒佳人嗎?”
穆昊天點頭,“原諒,但不會接受。”
傷害過他的人,他是不會給她任何第二次傷害他的機會的,所以即使原諒,也不可能把佳人從M國接回來。
這短短的一句話,直接把方舒窈后面想說的話全部按回肚子里。
方舒窈不能再說什么,她知道穆昊天是個有原則的人,決定了的事不會改變,所以她不會強迫穆昊天做任何的事情。
……
方舒窈從醫(yī)院出來,手中拿著一張化驗單,她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走出來,這一切簡直像是在做夢。
嗯,是的,一定是在做夢!
可是為什么,心會慌,會亂,她掐自己,會疼?
執(zhí)起手中的化驗單,方舒窈看著那一欄,陽性兩個字刺著方舒窈的雙眼,她怎么都不能相信!
她懷孕了!
第一次做媽媽,應該是高興或者不知所措的。
而她,是疑惑的!
怎么可能懷上孩子呢?
醫(yī)生說,恭喜您小姐,您當媽媽了,寶寶已經兩個月了。
方舒窈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直接說了句,醫(yī)生你拿錯化驗單了吧?
醫(yī)生告訴她,從昨天到今天,這項檢查只有她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拿錯!
方舒窈只覺得腦子現在一片空白,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腦子里亂成一鍋粥。
醫(yī)生和她說了很多關于懷孕初期的注意事項,可是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腦子里只有一個問題,孩子是誰的!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兩個月的寶寶,按照推測,她的受孕期是生日宴會前后幾天。
可是她那幾天的記憶都有,唯獨少了的,是生日宴會當天以及過后三天的記憶!
她醒過來是在木子別墅的,她記得當時自己受了傷,腦袋包扎著紗布,木子只告訴她是因為她發(fā)酒瘋造成的。
她知道自己酒品不好,所以當時也沒有懷疑什么。
可是她懷孕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么問題一定出在生日宴會那天。
那天,她和別的男人……
一想到這里,方舒窈的腦袋又是嗡的一聲,她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倒流回了心臟。
她竟然和別的男人做了,還懷了孩子!
她一定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一定要知道,是哪個人,她要和他,同歸于盡。
想到這里,方舒窈把化驗單放在包中,打了個車直奔方氏集團,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哥哥一定知道。
在車上,方舒窈打電話給趙琳,問了自己生日宴會那天的具體情況。
趙琳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說自己熱,想要出去涼快一會,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問題一定是出在這里!
車子停在方氏集團的門口,方舒窈直奔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得知方安遠正在開會,方舒窈在辦公室等著他。
方安遠開完會,得知方舒窈在等他,馬上回到辦公室,看到方舒窈坐在沙發(fā)上,臉色蒼白,關心的問道:“舒窈,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方舒窈抬起頭看著方安遠,直接切入主題,“生日宴會那天,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我明明的方家,醒來卻在木子的別墅?”
方安遠心中暗道不好,是不是方舒窈知道了什么。
可是轉念一想,消息他封鎖的很好,方舒窈要想得到什么消息,肯定是不可能的,也許她只是想找回自己‘喝’斷片的記憶。
“過去了這么長時間,舒窈你好好怎么問這個問題?”方安遠輕松的坐在方舒窈的對面。
方舒窈眉頭一皺,“哥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你喝斷片了,木子總裁就把你帶了回去,這有什么稀奇的?”方安遠好不避諱的對上方舒窈探究的目光。
“不對。”方舒窈肯定的說道,“哥我太了解你,即使你在想把我往木子身邊推,可是你有你的原則,你也了解我的秉性,不會讓喝的酩酊大醉的我跟著木子走的。”
“而且趙琳說我那天晚上只喝了兩杯酒,怎么會醉成那樣?哥,你到底有什么事瞞著我,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舒窈說的井井有條,方安遠聽的有些心驚。
他妹妹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翻舊賬的,難道她真的聽到了什么風聲不成?
想起木子說方舒窈的極端行為,方安遠的心里有些打鼓,他小妹的智商絕不比他低,若是她較起真來,這件事情他不一定能瞞得住。
若是讓方舒窈知道,她的性格會做出什么事,真是不敢想象。
而且,方舒窈才和穆昊天在一起,要是他知道她和除了穆昊天以外的人發(fā)生關系,還壞了孩子,她真的會找木子拼命也說不定。
“我能瞞著你什么事?倒是你今天很奇怪,好端端的問這些干什么?”方安遠轉移話題,看著方舒窈問道。
方舒窈的眸光漸漸深沉,臉上掛上了招牌笑容,既然方安遠不愿意告訴她,那她也不能強求。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好奇而已。”方舒窈起身,轉身,“哥,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忙吧。”
說完之后,便徑直出了辦公室。
方安遠看著方舒窈的背影,一雙不羈的眸子漸漸變得認真起來。
方舒窈今天的問題針針見血,又怎么是一個好奇能過得了的?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可是媒體和雜志這邊不會泄露消息出去,方舒窈身邊沒有那天宴會上的人,她從哪里得知的不對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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