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oct 28 07:00:00 cst 2015

    “三月十二，晨。沉睡，因為昨夜未睡，今天只好惡補，欠的賬總是要還的……。中午，被一只腳狠狠踹醒，原來是昨夜的乞丐，欲發作，發現手腳已被捆綁，動彈不得。此丐表情肅穆悲傷，自懷中掏出一卷文書展開來，標題四個大字“懸賞緝拿”，正文念來如此：獨孤天，壞人，違禮狂妄，昨日于考場將其恩師司馬胡云活活氣死，后逃竄不知所終。司馬胡云，學界之星，擅長動作教學，拳打腳踢、掌摑肘擊、隔空飛物、定點啐人等無有不精。胡云先生浸淫學壇多年，育人無數，學生都稱其“三老”：老家伙、老不死、老打我。哀乎哉也！先生之歿實為學界重大損失。獨孤天之罪孽深重，亙古未有。為告慰先生之靈，我等同道七十二人共湊銀三兩七錢，懸賞追拿獨孤天，有拿到者，其子子孫孫之私塾教育終生免費。后面落款是萬城學聯。看完，我看著乞丐問，你就是為了那三兩七錢銀子抓我的？乞丐表情憤怒，啐了我一口，呸！小看我！告訴你！司馬胡云是我老師！”

    “三月十三，萬城大牢。內心愧疚，但我自信會被無罪釋放，因為司馬老師死得簡單突然，原理很難弄明白，加之年歲已高，簡直與坐化無異，等著被釋放，哎，牢里的飯真難吃……”

    “三月十四，過堂。判十年牢獄，罪名：忤逆師長，情節嚴重致人死亡。晴天霹靂。”

    “三月十五，夜聞哭泣，原來是明晨將被處決一重犯。其家屬送來酒菜送行，我也趁機飽餐一頓，頓覺渾身都是力氣。不幾，牢窗外圓月當空，我突然暴發，大吼一聲，將牢門整個推倒。吼吼，難道我是傳說中的狼人？有獄卒上前阻攔，我一伸手，掐暈一個、掐住一個，其余皆不敢上前。掐住那人求饒：大俠，別殺我，外面還有好幾道門，我給您開去！我說：呸，宰了你，拿了鑰匙我可以自己開。那人快嚇哭了，哆嗦道：鑰匙很多，一把一把試驗有點費時間。我想想也對，讓他開了門，我和獄友就此離去。后面呼聲動天，牢門被搖得匡匡直響：大俠，帶上我們，帶上我們！哼哼，我才不會救他們，我本不該死，他們呢？就不知道了，至于獄友，我吃了他一頓飯，這就算作回報。”

    “三月十七，正午，飄香樓。奔逃兩日，決定搓一頓。獄友似是個富戶，昨日就提取到不少錢財，作為逃資。魚肉當前，我忍住口水，問：怎么稱呼？他：姓秦，你呢？我：獨孤。他：因何入獄？我：殺人！你呢？秦公子大笑：我就簡單多了，生意上的事。我：做何買賣？秦公子：賭場、妓院、放貸、殺人放火、坑蒙拐騙、黑市各種交易。我：真的？秦公子：真的！你力氣很大，身手也不錯，跟我混吧！　我再不說話，一陣大吃，然后走到他面前，將之提起，摁到地上就是一頓猛揍。慘呼不絕，眾人驚愕，但無人來救，直到血肉模糊，不知死活。想到這幾天的遭遇，我以指蘸血，在地上寫下“獨孤天”三個字，頓了下，又在天后面加了個亂字。也許我與“亂”字有緣，就索性亂下去吧。下樓離開，無人敢攔。對了，忘了表白，我是個好人！”

    “三月十八，餓，路經一座莊園，人員匯集，問之，原來是當地的吳大善人在施粥，頓時感激興奮地擠上前伸出了雙手，莊丁語氣生硬：不給。問：為什么？答：施粥有施粥的規矩，你得先給吳大善人鞠個躬，我們才給你粥喝。又問：善人在哪？答：旁邊樹下便是。望去，樹下有一錦榻，榻上斜臥一個員外模樣的人，正斜著眼睛向這邊看來，想來此人就是吳善人。善人身旁有一群妻妾丫鬟伺候，還有打手保鏢肅立一旁，好大的排場，好舒服的生活！我走過去，問：吳大善人？打手：別廢話，鞠躬！我：善人好大的家業!打手：用你說！我家老爺有田莊數座，還是縣太爺的親外甥。我：善人，不鞠躬能不能喝粥？一直不屑一顧地吳大善人鼻子里哼出兩個字：不給。我：先喝粥再鞠躬行嗎？善人：不行！我：非要先鞠躬。善人不回答，閉上了眼。我：好。說著就沖上前去，保鏢打手們紛紛阻攔，拳腳之中帶著各種招式，似乎還都是高手，我施展拳腳，一陣亂揮亂踢，無招勝有招地將他們全部打翻在地，誰讓咱力氣大呢！見此場面，善人早已羸弱得像只小雞仔，上前將之拎起，一頓海揍，不知死活。然后又將其平平展展擺到錦榻上，離開五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眾人驚駭，哥大步走向粥鍋，以勺舀粥，在地上飛灑出四個大字：獨孤天亂！信步離開，身后一陣大亂：不好了！有人把吳大善人殺了!我心里感慨，人民不是太善良就是太愚昧，何必要受這些偽善之人的擺布！”

    “三月十八，歇腳一天，同時也歇手一天。回味：以暴制暴，以亂治亂的感覺其實也很好。”

    “三月十九，頗有安全感地穿過一座城門。城樓下有布告。兩張布告，畫像都是同一個人，我自己！一張上寫：警！獨孤天亂，危險指數，五星。暴力指數，五星。如有遇到，務請遠離！

    另一張上寫：緝!獨孤天亂，于三月十五越獄，三月十七于飄香樓徒手將一公子砸成肉醬，三月十八又徒手斃殺吳大善人。此人喪盡天良，手段殘忍，堪稱五星壞人。追捕五星之壞人，必待五星之高手，望天下高手為民除害，共相緝拿之。一般高手，請回避，以免枉費性命。我抹了抹臉，又整理了一下發型，抬起頭向四周的人一看，頓時，人們都飛也似地跑光了。呵呵……我苦笑，看來我以后只能做獨孤天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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