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昊天回到家里面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陣十分怪異的感覺。
“先生。”
女傭低垂著頭。
律昊天轉頭,急忙的問道。
“白憶雪呢?她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事情?”
律昊天關切的問道。
“先生,你的臉怎么了?這……太太她沒事……”
女傭說的時候,低垂著頭,她不敢繼續說下去。然而,律昊天卻嗅到了那種別樣味道。
“什么叫沒事?”
律昊天看著女傭那有話卻又說不出來的樣子,心下頓時明白了幾分。旋即,就迅速的上了樓去。樓上,律昊天推開門,白憶雪半依靠在床頭上面,看著雜志。
“回來了?”
律昊天的看著白憶雪。她身體無恙,聲音無恙。倒是一副好得很的樣子。
“你不是摔了嗎?你不是……”
律昊天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憶雪就搶過律昊天的話了。
“你很想我有事,很想我現在就死掉了是嗎?你恨不得我立馬就死了,你就可以和那個女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是不是?”
白憶雪惡聲的問向律昊天。每一自每一句,都狠狠的敲打著律昊天的神經。
“白憶雪,我不知道你何時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是你叫傭人打的電話,是你故意說你摔了是不是?”
律昊天也厲聲的問道。
“是,就是我故意叫家里的傭人通知你的。怎么樣?是不是很難過,今天晚上沒有能去陪那個女人?”
白憶雪說著,突然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秘的笑意。似陰險,似得意。
“你利用我對你還有的最后那一絲的關懷來騙我?白憶雪,你果真早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白憶雪了。如今的你,殘忍,你能夠利用所有人對你的好,去完成滿足你自己的自私?你甚至連你的弟弟也都利用,你看,這就是你的成果,你滿足了嗎?”
律昊天指著自己的臉,問向白憶雪。
其實律昊天一進門的時候,白憶雪就已經看到了律昊天臉上的青紫。可是,律昊天一進門就對她不冷不熱的拷問似的。她也根本就無心去關心律昊天的臉,到底疼不疼。
“楊華打的?”
白憶雪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是,楊華一向最聽誰的話,你覺得你問一問,還有意思嗎?白憶雪,我原本以為,你會后悔,會自責。可是,你怎么一點改觀都沒有?難道失去孩子的事情,都不能讓你意識到這一切嗎?好了,我什么都不說了,今天晚上,我不走了,我睡書房。這樣你滿意了沒有?”
律昊天說著,打開衣櫥,從衣櫥的頂層格子里面拿了被褥和枕頭,朝著屋外就走。
“昊天……”
白憶雪失望的叫喊著。
“請你慎重考慮離婚的事情。”
說完,律昊天轉身,將白憶雪臥室里面的那道門‘砰’的一聲給關上了。
白憶雪失望的抬起頭,有眼淚在她的眼眶之中涌動。她望著天花板,用力的抑制住自己的眼淚,不讓眼淚留下來。
律昊天終于還是提出了離婚。
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卻怎么都無法挽回律昊天的心意。他竟然親口跟她說,離婚。
白憶雪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被剝了皮,抽了筋骨一般。她軟弱無力,卻又沒有辦法使自己好受一點點。
淚水掉落的時候,白憶雪只是靜靜的。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安靜。一邊的手機上面,還有律昊天和蘇影湄靠的很近,手牽著手的照片。然而,白憶雪卻再也不敢多看一眼。仿佛,那照片是刺,會刺進白憶雪的心。
“我不會這么容易就放棄的。我白憶雪從來就是一個不輕言放棄的人,我要守望我自己的幸福,就一定不會讓你們這么輕易的就能在一起的。”
白憶雪靜靜的說著這些話,聲音輕然而卻堅毅。
是的。她一定不會輕易就放棄了什么的,特別是律昊天。
又是一個很多人都會睡不著的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憶雪輾轉難眠便起身出去倒水。突然她發現,書房里面還亮著燈。便輕聲的走了過去。
白憶雪放輕了腳步,然而,卻沒想,律昊天已經熟睡了過去。
一步一步,白憶雪走到律昊天的身邊。
她看著律昊天臉上那青紫的傷痕。心中略微有些愧疚,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楊華竟然那么沖動。不過是楊華打電話問她,她便跟楊華訴了一下苦。沒想到楊華竟然真的就跑去找律昊天了。還將律昊天給打了,白憶雪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上律昊天的臉頰。熟睡的律昊天,像是一個小孩子似的。那么的安靜,任由她的手,怎么輕撫他。他都不會推開她的手,更加不會斥責她。白憶雪有些喜歡這樣的律昊天,她蹲在沙發邊上,就那么的看著律昊天,
“我不能失去你,你知不知道。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你是我生命之中最后的希望。只有你,才能結束我所有的苦。”
白憶雪的手,在律昊天的臉上輕輕的摩挲著。她的眼淚,又迅速的在眼眶之中集結。這種感覺,要吞噬了她的靈魂似的。只有在律昊天的身邊,她才能安心似的。
白憶雪知道,醒來的律昊天,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不會好好的任由她做什么的,更加不會讓她如此親近于他,因為他已經說了,讓她考慮離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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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工作日,蘇影湄依舊還是早早的來到了辦公室。
推門,一陣香味撲鼻的鮮花的香味,傳入蘇影湄的鼻尖。
“莉莎。”
“艾米主管。”
“誰這么早就送花過來了?”
蘇影湄不解的問道。其實,她都已經猜到了。
“寧先生啊,一早就過來了,說今天不能陪主管了。要和凱瑟琳一起去一個地方,晚上應該會回來的很晚,讓艾米主管不用找他們兩個人。”
蘇影湄頷首:“嗯,去忙吧。”
辦公室里面花香的味道,讓蘇影湄打起精神。只是,不同往日寧其瀾送的別的話。今天,竟然是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蘇影湄不知道寧其瀾想做什么,或許,他還不想放棄吧。蘇影湄抱過花來,拿出卡片。
‘親愛的艾米,祝你永遠年輕漂亮。寧其瀾。’
蘇影湄笑笑,放下手中的花。
不時,莉莎走了進來跟蘇影湄確定行程和工作。
“艾米主管,又有人找你。”
莉莎最先報告著這件事情。
“誰?”
“她說她叫白憶雪,主管你認識的。”
蘇影湄抬頭,心中暗驚。這白憶雪又想要干什么?
“我不想見她。”
這些事情,自從上次的那件事情之后,蘇影湄就真的不想見白憶雪了。這個白憶雪,不是她以前見到的時候的那種感覺。蘇影湄對這個女人很敏感,覺得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感覺說不上來,但是,就是很讓人覺得十分的壓抑的感覺。
“可是,她說了,如果主管你不見她的話,她就會想辦法見你。她說,她有這個能力的。”
蘇影湄聽著莉莎的轉告,將手中的筆,‘砰’的一下子拍在了辦公桌上面。
她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她。
“今天有沒有什么重要的人需要見?”
蘇影湄一頓,問向莉莎道。
“沒有,凱瑟琳昨天晚上的時候處理了一些事情,說不要讓您太累了。原本今天有一個專訪的,凱瑟琳也幫您推到了下個月。”
莉莎看著資料夾,里面都是昨天晚上凱瑟琳熬夜安排下來的。就連蘇影湄也都納悶,凱瑟琳從來都不過問她的工作的。什么時候,竟然想起來要幫她減壓的?
“好吧,沒事了。今天剩下的工作我會自己安排的。”
說完,蘇影湄放下手中的事情,拿了外套和包,就朝著外面走了去了。
“我先出去一趟,有什么事,給我電話。”
“好的。”
蘇影湄走出公司,找了一家環境清幽的咖啡廳坐下。然后才拿出電話,打給了白憶雪。
蘇影湄想著,白憶雪十分聰明,然而又很有心計。如果不見她的話,那么,說不定她給自己鬧出什么大事情來。見,蘇影湄卻也并不能保證白憶雪真的不為難自己。既然如此,那還是得見,只是,她找個環境稍微清幽一點,人少一點的地方吧。
“終于舍得見我了?”
蘇影湄從電話里面聽到白憶雪那冷漠而又略微帶刺的話,心中已經緊張了三分。她不知道,接下來,白憶雪又想要怎么樣。
“是的,我等你。”
“好。”
突然,蘇影湄又覺得,白憶雪的聲音,是那么的無力。
到底,這個女人,是想要做什么呢?
蘇影湄還是摸不準白憶雪。
攪動著杯子里面的咖啡,蘇影湄等著白憶雪的到來。她只希望,如果今天白憶雪要跟她攤牌的話,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能全身而退就好。
終于,白憶雪來了。遠遠的,蘇影湄覺得白憶雪的樣子,十分的奇怪。
沒有貴氣十足的妝扮,也沒有盛氣凌人的樣子。倒是和以前蘇影湄見到的那個白憶雪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卻不知道為什么,蘇影湄的心,在不自覺的下沉。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來,但是,對面的白憶雪卻終于來到蘇影湄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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