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沒什么事的話,我就不打擾你們家庭聚會了?”女人身子縮了縮,立即撒丫子跑路。
可是夜悠然還是太天真,你這般招惹了他,還妄想能逃。
“剛才你說什么來著。”男人一把揪住她,壓抑著情緒,緩緩地開口。
耳邊傳來低沉而冰冷的聲音,那濃濃的怒意,讓夜悠然不由咽了咽口水。
“剛才,我說的話,可不可以不算數(shù)呀?”她回頭,裝可憐地抽泣了一下,一臉痛苦地問他。
凌越將她逮到身前,低下頭,鼻尖幾乎要抵到她的鼻尖,藍(lán)眸里泛起了暗涌,一字一句反問,“你說呢?”
夜悠然心虛地不敢與他直視,耷拉著腦袋,樣子無奈極了。
終于報(bào)應(yīng)來了!這就是她此時(shí)的心聲。
凌越將她臉上的表情看在眼底,就算左少懷說她已經(jīng)變了,不再是過去那個沐小瞳,但是此時(shí)的她,還是像以前一樣讓他心動。
夜悠然被他灼熱的目光盯著有些不自在,她忸怩了一下,試圖跟他友好談判,“那個,我想……”
“休想!”凌越怒斥。
夜悠然的歪念還沒有萌芽,就被那男人扼殺掉了,她頓時(shí)臉色沉了下去,抬眸瞅著他,那目光盡是不甘。
她一副怒而不能發(fā)作的模樣,凌越掃了一眼這炸毛的女人,心情驀然開朗,大手扳過她的腦袋,讓她直視凌家大宅里的壯烈。
“想像他們這樣被抬著出去么?”他突然慢條斯理地開口。
夜悠然瞪著那一具具尸體,被他那些手下迅速的收拾抬走,她的心不由緊張,轉(zhuǎn)頭立即狗腿了起來。
“我覺得做人就應(yīng)該要有誠信,那啥,我答應(yīng)你的事,我一定會辦到的,我絕對不會逃路這么反骨。其實(shí)咱們之前的矛盾都是這些人鬧出來的!”總之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
夜悠然正義凜然,一臉的堅(jiān)決,信誓旦旦地表明了自己的赤膽忠心,還有她之前與他敵對那都只是誤會,誤會而已!
凌越聽著她說,看著她那模樣,眸底微微蘊(yùn)著笑,這一抺笑很輕很柔。
或許凌越自己也不知道,此時(shí)他的目光真的很溫柔,就連夜悠然這個大話精,都有些被他給迷惑,差點(diǎn)爆出心底話。
“以后都不能離家出走,知道嗎?”
他的頭湊近她,下巴處初冒出來的胡渣,在她白嫩的臉上蹭了蹭,雙手在她的腰間慢慢地收緊。
雖然他蹭得她有些癢癢的,但夜悠然還是可以感覺到他非常開心。
她的身子貼靠著他,凌越甚至還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這猝不及防嚇得她連忙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免得摔倒。
凌越輕笑了一聲,低頭在她額頭處吻了一下。
夜悠然感覺到他冰涼的唇,輕輕地貼近她的肌膚,她的心猛地頓了一下,大腦立即有些亂哄哄的。
死了,這是什么病狀?!
“在想什么?”他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低沉卻帶著些性感沙啞。
他注意到了她的異樣,臉蛋上有些緋紅,像是有些害羞,他在心里輕笑,這女人竟然還會臉紅。
夜悠然有些懵然,一臉的呆滯,僵硬的搖搖頭。
這種無措的模樣很少在她的臉上出現(xiàn),凌越看得有些出神,而夜悠然則感覺心跳更加狂亂,有一瞬間她真的很想龜縮起來。
“那個,那個很晚了,我們回家吧。”她撇過頭去,語無倫次地胡說一通。
凌越怔住,語氣有些驚訝,壓抑著情緒輕顫著開口,“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夜悠然嘆了一口氣,認(rèn)命地轉(zhuǎn)頭直視他,非常沮喪的模樣,“我輸了還不成嗎?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確實(shí)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過分,不過,我真的會補(bǔ)償?shù)模摇遍_始自我檢討。
凌越聽著她說一大通話,并沒有阻止她,竟管這些話都沒有任何的誠信度。
她剛才脫口而出說回家,原來真的只是無心才說出這二個字,而他卻這樣的在意,他真的覺得很失敗,好像每次只要她認(rèn)錯,自己就只能原諒。
如果你沒有失憶,那么你會不會,更加的多一點(diǎn)在意我的想法?
他想這么問她,可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聆聽。
“說完了?”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夜悠然佯裝痛心地垂下頭。
明亮的眸子迅速閃過一道精光,她想起了之前她大聲嚷嚷著任他魚肉,這死男人,他該不會真的對她上下其手的吧?
他低頭在她的右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小聲而又無奈地說,“回家。”
很輕的二個字,而他一直都期待著她能記起。
夜悠然只是哦了一聲,大腦又開始有些沉甸甸。
今晚到底是怎么了?她偷偷地打量著身邊摟著她的男人,看著他孤傲清冷的側(cè)臉,夜悠然的心更加郁悶。
一向非常坦蕩的夜悠然在想,莫非自己發(fā)情了?!
哎!這可是敵人。
兩個人各懷心事地走著,身后那群凌家的人早在槍聲四起的時(shí)候,嚇得腳都站不穩(wěn)了,但是舒凱雅的目光依舊死死地盯著那女人。
“原來她回來了。”她意味不明地低喃一句。
“helloeverybody!”
一記清亮的女聲突然響起,女人明媚的笑容,高舉起手跟一眾人打招呼,完全沒有一絲尷尬。
三號地下室的人都盯著她,那眼神就像是看見怪獸入侵一樣警惕。
夜悠然厚臉皮的攤攤手,好聲好氣地跟他們和解,“別這樣,所謂一笑抿恩仇,過去那些事就讓它過去吧,我知道你們都不是這么小氣的人。”
左少懷瞪著她的目光最為灼熱。
夜悠然心虛地往后退了一步,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踮起腳小聲在他耳邊抗議,“凌越,說好了來這里,人身不會受到攻擊的!”
她當(dāng)然知道她跟這群人水火不容,但是現(xiàn)在她身為卑微的階下囚,哪有人權(quán)呀。
凌越說她必須要過來跟他們好好相處,她十萬個不樂意,萬一這些人沒忍住轟了自己,她的小命可是非常金貴的。
最后,凌越以各種利誘和威脅的手段,還是將她給拎了過來送死。
夜悠然清了清喉嚨,端出一臉的友好,從身后拿出一大盒蛋撻,決定賄賂他們,“那個,我買了一些點(diǎn)心,大家不用客氣。”
她將賄賂的臟物放在桌面上,訕訕地立即縮回凌越的身旁,大家都安靜著沒有說話,目光不由朝那巨大的白色塑料袋看去。
一時(shí)之間房間里的氣氛更加的詭異。
夜悠然的小手偷偷地扯著凌越的后衣,心里滿是怨念,為什么一定要她過來這里跟他們和解?
她面對凌越就已經(jīng)非常驚悚,這里可是他的老巢,一想起曾經(jīng)她做過的光榮事跡,頓時(shí)驚慌了起來。
她是不是腦殘了,她為什么會進(jìn)來這里送死。
“夜悠然,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你覺得這樣就可以算了嗎?”左少懷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著。
左少懷的話一說出口,那些人立即將目光齊齊投向她,夜悠然瑟縮了一下脖子,她總不能傻著說,你想怎么吧?萬一他們要我的命呢?!靠。
“你為什么不讓我?guī)專覜]有安全感!”夜悠然非常駝鳥的縮到凌越的身后,不斷地抱怨他不人道。
凌越低眸,不經(jīng)意地掃過她,此時(shí)那雙小手正緊攥著他的衣服,身子貼靠著他,嘴巴不斷在嘰嘰喳喳的抱怨。
凌越掃了一眼那袋蛋撻,直接開口,“拿下去分了。”
說完他沒好氣地一把將躲在身后的女人,扯到身前,大手扣著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拖進(jìn)另一間房間里。
留下的人瞪著凌越牽著她的手,有些懵然地面面相覷,三少的意思,吃了這蛋撻,必須原諒她的過錯。
左少懷的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一想起她炸了零號地下室,損失了那么多的實(shí)驗(yàn)數(shù)據(jù),他就忍不住想抽那女人。
“昨天那些人是什么來歷?”
夜悠然見左少懷一見來,便徹底地忘記了跟對方的各種恩怨,有些激動地蹦到他身前,急忙的問。
左少懷瞪著她不說話,他真的很懷疑這個女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她沒有看見自己很生氣,不想見到她的嗎,還是說她的臉皮已經(jīng)比墻還要厚了。
“別這樣,所謂不打不相識,你們這里也沒有什么人員傷亡,別這么小氣。”她非常兄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左少懷氣惱地拂開她的手,“我跟你不是很熟。”
說著他從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直接遞給坐在一旁的凌越,“根據(jù)他們用的槍械和行事風(fēng)格,可以肯定昨晚追殺夜悠然的那群人是龍門的人。”
左少懷說話時(shí)語氣輕淡,但是目光還是朝那女人多看了一眼,這個結(jié)果讓他真的很意外。
一開始他認(rèn)定了夜悠然就是龍門派下來對付凌越的人,可現(xiàn)在竟然是龍門派了一批人下來要追殺她,這樣的話,夜悠然的身份就有懸念了。
左少懷見她臉上波瀾不驚,還是一副痞子流氓模樣,懶得理她,便坐下與凌越細(xì)細(xì)地討論了起來。
夜悠然確實(shí)臉色如常,可是她的心卻震撼不已,昨晚追殺自己的二十多個人,竟然是龍門派下來的!
夜千尋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她這三年辛辛苦苦為龍門賣命,竟然這樣對我!
“過來。”男人突然開口。
她抬眸,看見凌越目光深沉地注視著自己,她心底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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