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我程家跟你有什么仇!你若是害死我兒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程老頭眼睜睜地看著程進雄沒入池里,他滿心的焦慮,不管凌越此時用槍口對著自己,猛地撲到池里救人。
凌越并沒有真的朝程老頭開槍,相反的他收回手槍,饒有興趣似的微瞇起眸子,注視著池子那邊。
程家的下人看見凌越收回槍,立即松了一口氣,連忙朝池里撲過去,想著要趕緊救人。
可是,讓所有人再次震驚住,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去救人,因為程進雄正用四肢緩緩地朝岸上游去。
當程進雄渾身濕漉漉爬上岸,就連程老頭看著也不由吃驚。
“進雄,你腿傷……腿傷好了?”
冷霄看著那邊,不由低笑一聲,“凌越,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程進雄假裝腿傷?”
凌越看著池子邊上的程進雄,眸子閃過不屑,語氣平淡道,“猜的。”
冷霄挑挑眉,只是猜的?他當然不會相信,因為這程進雄好歹也是夜悠然的生父,凌越再怎么無情狠戾,他也不會貿(mào)然的對他出手,肯定是有八分把握。
那邊三層的陽臺之上,一直鬧著要自殺跳樓的安荷早在程進雄意外落水的瞬間,手腳并用緊張從那陽臺處爬了回來,匆匆地趕到池邊,一臉擔心地看向程進雄。
“你怎么樣?有沒有被水嗆著……”安荷那表情不太吃驚,聲音里只有關(guān)切,那模樣就像是她早就知道了程進雄其實并沒有腿傷。
程進雄看向安荷,眼底盡是慚愧,“你早就知道了?”
安荷忍不住流著淚,低喃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陪著你二十多年了,你的習慣我怎么可能不了解呢,我只是……只是假裝沒看見而已。”
所以說,安荷被誣蔑用滾燙的粥虐待程進雄這事,她自己心里明白。
是程進雄故意陷害自己,而她沖動的想跳樓威脅,不只是因為被程老爺子痛罵趕出程家,還有程進雄居然半點夫妻情分都不顧及,讓她傷心欲絕。
程家今晚整了一出鬧劇,主人裝腿傷騙著全家人,陷害自己妻子?這個程進雄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冷霄目光冷冷地看著那邊的程家人,不由蹙眉,“凌越,我覺得這個安荷雖然討厭,不過看樣子,她對程進雄也算是真心,明知道被陷害也一直忍著沒捅他出來,如果不是你剛才推他下池里,估計這男人還會繼續(xù)裝下去……”
“可問題是程進雄他到底為什么要裝?程進雄那懺悔的模樣,看著也不像是那種狠心的男人,看他眼神也能看出他對安荷也有些情分,怎么就這么狠心要趕走安荷呢?”
凌越并沒有回答他,轉(zhuǎn)頭看向程家大門方向,此時正有一輛車急切地駛來。
“爸,你怎么樣?”程靜庭一把甩開車門,跑到程進雄身邊,關(guān)心地看著他,“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看看吧……”
“不必了。”
程進雄抬眸與程靜庭那視線對視上,倏地眼底閃過一抹害怕,不過很快他鎮(zhèn)定了下來,“我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安荷伺候程進雄習慣了,她快速地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程進雄眼底蘊著復雜地神色,甩開了安荷的手,聲音冰冷地說道,“安荷,還是離開程家吧,程家容不得你。”
“為什么?”安荷那表情像是大受打擊,她卑微地哀求著。
“我知道,我只是葉子萱的替代品,我只是個女傭出身,沒有文化沒有學歷,我確實是不配當你們程家夫人……進雄,這樣可以嗎,我繼續(xù)留在程家伺候你,就像其它的傭人一樣。”
“這只會讓人看著笑話!我已經(jīng)給進雄安排好了,多的是名媛樂意嫁程家,安荷你別癡心妄想了,趕緊收拾收拾拿著錢就離開吧。”程老頭上前聲音堅決趕人。
程娉婷看著自己的母親如此卑微哀求,不由心酸,“爺爺,我媽雖然不如名媛千金,不過她真的很愛父親,她會盡心照顧父親,讓她留下吧。”
“娉婷,你敢再多說一句,連你也立即滾出程家!”程老頭不愿意退讓,像是鐵石心腸似的。
凌越看著那邊程家的鬧劇,他一直都沒有說話,聽著哭泣,哀求,還有絕然聲音,目光始終緊緊地注意著程靜庭此時臉上的表情變化。
程靜庭不似其它的程家人,他冷淡許多,那感覺就像是他只是一個外人置身事外,看著程家的人在胡鬧,他微勾起的唇角隱隱地帶著一抹冷笑。
“今晚誰敢趕程娉婷和安荷離開程家,明天早上,你們就等著程家公司跌停!”凌越聲音陰冷地說了一句,他的聲音并不大,不過卻也足夠威嚇在場所有的人。
就連程靜庭也微微一怔,他驚訝地看向凌越,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話,凌越確實能辦到,只是他居然這么庇護程娉婷和安荷,這實在是讓他們都不敢置信。
凌越?jīng)]有再逗留,他轉(zhuǎn)身,頭也沒回,直接大步離開了,冷霄也挑挑眉看著凌越這冷峻面無表情的側(cè)顏,最后也只好跟著他一同離開。
程老爺子恨恨地瞪著凌越,他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么會跑來他家里多管閑事!如此想著,老人的目光不由朝他小孫女程娉婷看去。
而程娉婷看著凌越的背影,眼底閃過復雜的神色,有些吃驚,喜悅,還有一份愛慕。
程老頭最后還是沒有趕安荷離開,他知道輕重,凌越那男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從今晚看來,以后若是自己敢再對安荷兩母女動手,恐怕凌越也不會放過程家。
“娉婷,你跟那位凌天國際的總裁什么關(guān)系?”深夜,安荷拖著程娉婷的手,非常關(guān)心地問著。
“就普通朋友而已。”
安荷一臉的不相信,她的聲音帶著討好,“娉婷,媽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好,我那時就是整天憋氣,天天伺候你爸,可你爸又整天把我當葉子萱替身,我心底不好受,所以只好找你出氣。”
“以后媽會改正,娉婷在這程家里,咱們娘兩一直要坦白,你有什么事,媽一定會盡力幫助你,坦白說,你跟凌越是不是……”
“媽,你別胡說,凌越是夜悠然的丈夫,夜悠然算起來也是我半個姐姐呢,凌越他是我姐夫,我怎會跟他有什么曖昧呢。”程娉婷低著頭,坐床邊,小聲嘟囔著。
安荷見她有些嬌羞的小女人模樣,立馬就明白,原來是她女兒偷偷地愛慕凌越,不過也是正常,像凌越那樣的男人,愛慕他的女人多得去了。
“娉婷,你別泄氣,那個夜悠然是葉子萱生的野種,從小在沐家沒人管沒人教,現(xiàn)在長大了那囂張野蠻的個性,也沒幾個男人受得了她。你雖然長得沒她那么漂亮,可是男人終究會明白,娶妻當娶賢。”
“而且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凌越對女人一向沒有興趣,就連沈家那位沈凈雪倒貼在凌天國際上班纏了他三年,凌越也沒有正眼瞧過她。所以說凌越今天這么幫咱們娘兩,肯定是對你有好感了……”
“媽,沒有那樣的事,我只是替他照顧著孩子,他出于朋友道義才幫我……”程娉婷揚起頭,臉蛋有一絲緋紅,嬌羞地說著。
“總之這事包在我身上,夜悠然那女人粗俗無禮,她半分都及不上你,娉婷你放心好了,我看凌越今晚這態(tài)度,你要當上凌家三少夫人絕對不是問題……”
……
“為什么要幫程娉婷?”
此時正在開車的冷霄也不由郁悶,凌越這個性他怎么可能這么好心,他平時不害人就已經(jīng)阿彌陀佛了。
凌越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車窗外一片漆黑,隨意地回了一句,“她替我照顧兒子,就順手幫一幫她。”
冷霄才不相信呢,萌寶整天被凌越這父親亂扔,就算沒有程娉婷,凌越也可以扔他兒子到地下室,或者是其它地方安置。
“凌越,你是不是跟程娉婷有什么合作?”冷霄猜測地說著,他記得以前凌越拜托程娉婷去查程靜庭的事,那時候,凌越答應了程娉婷會力保她和她母親的安全。
“查不到線索,沒有利用價值。”凌越聲音冷冷地說著。
冷霄揚揚眉,嗯,這樣說話才像是凌越這鐵血的人,不過既然沒有利用價值可為什么要頻繁與這女人接觸?
冷霄那大腦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刺激的事,他倏地大驚,“凌越,你別告訴我,你瞧上了人家小姑娘,雖然夜悠然那妖女沒有半分女德,娶了她也算是倒霉,不過你可不能……”
凌越轉(zhuǎn)頭,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冷霄,正準備狠狠地譏諷他這位兄弟,突然這時車子里的通訊器里傳來消息。
冷霄那打趣的話也突然頓住,換上了一張嚴肅的臉,按下通訊器,冷厲地問了一句,“什么事?”
“冷少,我們發(fā)現(xiàn)了夜悠然的行蹤……”通訊那頭聲音一板一眼地說著,“監(jiān)控的視頻已經(jīng)傳送過去了……”
冷霄蹙眉伸手點開車子里的平板,有些無聊地看了一會兒,突然冷霄的眸子一滯,那表情像是吃了大便似的,愕然呆住了。
“拿過來。”凌越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立即沉聲地開口。
冷霄有些猶豫,拿過去,被凌越看見夜悠然這德性的話,肯定會發(fā)火,現(xiàn)在車子里只有他一個無辜的群眾,我豈不是要當炮灰了?
“其實沒什么事,夜悠然就是正巧也出現(xiàn)在程家,她像是偷偷地潛入程靜庭的居所里找東西……”冷霄板著臉,盡量聲音平緩地說著,試圖忽悠凌越。
“拿過來!”凌越催促了一句,他倒是沒想太多,他只是想看看那女人的模樣而已。
冷霄一副要死了的表情,悲痛欲絕地將手上的平板,朝后座位遞了過去。
凌越心情不錯地半倚在車背上,雙腿交疊著,右手握著平板,看著這高清的視頻里,一道熟悉的身影快速地潛入程家。
“身手不錯。”凌越小聲贊揚了一句,那聲音里帶著喜悅。
冷霄聽著則不由脖子縮了縮,抬頭朝后視鏡瞥去,可不一會兒,凌越的臉色黑得跟閻王似的,他右手緊握著平板,像是硬生生掐碎它。
“這男人到底是誰?!”
冷霄猛地一驚,弱弱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視頻里一位陌生男人突然扯開夜悠然胸前衣服,直直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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