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隨著和碩公主的離開,雖然掀起了宮里面的某種暗涌?墒,在表面上,仍舊沒有任何的改變!
炎凌宇回去的方向,就是帝王的御書房。在這里,有一條只有帝王和炎凌宇才知道的暗道,直通帝王的寢宮!
炎凌宇悄悄地出現(xiàn)在暗道之中,朝著帝王的寢宮潛去!
在這里,他們已經(jīng)掌握了大半部分的主動權(quán),也將對方的暗衛(wèi)換掉了幾乎一半以上,而且,只要他們愿意,就可以隨時反戈一擊!
然而,令炎凌宇放心不下的、也不敢輕舉枉動的是,帝王身上的毒,始終未解。雖然,他的神智已經(jīng)清醒過來,可是,他身的毒一日未解,一日,仍舊嚴(yán)重地威脅著他的健康!
有的時候,一個國主的健康與否,就代表著這個王國的安寧,最起碼,代表著的,是一個皇宮里的安寧。要知道,現(xiàn)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望著大夏的帝王,望著這個佛事的宮殿。所以,縱橫半生的大夏帝王絕對不能有事,也不可以有事!
炎凌宇悄無聲息地走近了大夏的國主,小聲說道:“父皇,您今天覺得怎樣?”
御榻上的帝王緩緩睜開眼睛,看了自己的三兒子一眼,他微微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沒什么!”
這沒什么的意思,并不是指他的身體沒什么,而是根本就沒有什么好轉(zhuǎn)!
因為,喪心病狂的太后和史家一黨,下的手極其狠毒,根本就沒有給帝王留下任何的后路。而且,這毒的霸道就在于,毒性猶如水波,一波一波的來,毒性淡的時候,記憶就會消失,而毒性烈的時候,記憶反倒會留下來。
現(xiàn)在,帝王身上的毒,已經(jīng)到了發(fā)作第三波的時候,所以,他的記憶,反倒是清醒的,而且,記憶并沒有消失!
那樣劇烈的毒,已經(jīng)徹底摧毀了這個曾經(jīng)英武的帝王的所有的健康,此時,他眼窩深陷,臉色臘黃,臥在床上的時候,就象是根本沒有半分的力氣!
炎凌宇走上前去,握緊帝王的手,說道:“父皇,您別灰心,一定會好起來的!”
大夏的帝王此時虛弱得象個孩子。他看著炎凌宇,淡淡地笑了一下,叉開了話題:“密旨你給了敖漢了?”
炎凌宇搖搖頭,說道:“父皇,孩兒給了青茗!”
段青茗?
那個奉旨出塞,手無寸鐵的年輕公主?
雖然,段青茗的這個公主,是在大夏帝王最模糊的時候封的,但是,他的印象里,也算是認(rèn)可了這一個御封的帝王!
大夏的帝王虛弱地笑了一下:“你覺得給誰合適,就給誰吧!”
炎凌宇慢聲細(xì)語地解釋道:“父皇,敖漢一路輕騎,已經(jīng)引開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所以,他的這一路上,一定十分的不安全,而青茗則不同,她原本就是個手無寸鐵的女子,既沒有后-臺,也沒有勢力,所以,根本就不會為人所注意。再加上,敖漢時刻身處危險之中,若是詔書在敖漢的身上,還有遺失的可能,但是以青茗的心思縝密,是絕對不會出任何事的!”
大夏的帝王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說道:“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炎凌宇應(yīng)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大夏的帝王似乎疲憊,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正在這時,殿外傳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炎凌宇心里一凜,連忙朝著屏風(fēng)后一閃!
只見一個太監(jiān)模樣的人兒走到帝王的身邊,仔細(xì)地觀察了一番,然后,又悄無聲息地離去了!
大夏的帝王,已經(jīng)毒如膏荒,相信大羅神仙降臨,也是沒辦法救治了。
亦因為如此,史家的人,才對帝王放松了警惕,而炎凌宇,才有機(jī)會陪在帝王的身邊!
那個太監(jiān)走了,炎凌宇又閃了出來,他的眼神,久久地注視著眼前的帝王,不由地深深嘆了口氣!
正在這時,忽然,屏風(fēng)后面,有什么輕輕地敲了一下。
炎凌宇連忙走過去,只見下面伸出一只小手,朝炎凌宇擺了一下。
炎凌宇連忙走下地道,然后,來到了地下的暗室里!
那里,居然點著兩盞油燈,一個高大的身影,頓時出現(xiàn)在炎凌宇的面前!
炎凌宇輕聲說道:“怎么樣?找到辦法了沒有?”
那老頭轉(zhuǎn)過頭來,抓抓自己的胡子,說道:“沒辦法,還是不行!”
正在這時,身邊傳來一聲冷笑:“師傅,你都說一定行的,為什么這一次不行呢?”
那個老頭兒,正是段譽(yù)的師傅老頭子。他聽了耳邊的笑聲,也蹙著眉,陷入了沉思:“是啊,明明在炎凌宇的身上是可以的,可是,為什么到了那皇帝的身上,反倒藥力不夠了呢?哎,徒弟,你說說,你這配藥的時候,究竟有沒有配錯呢?”
隨著一個沉重的腳步聲,燈影晃動。一個矮小的身影走了過來,那不是失蹤已久的段譽(yù),又是哪一個呢?
段譽(yù)毫不客氣地朝自己的師傅看了一眼,然后說道:“師傅啊,不是我說你,這都多久了,你連個解藥都配不好……”
老頭子一聽,頓時不高興了。
他望著自己的徒弟,說道:“哼,你真好意思,你有本事的,自己配出來給我看看?”
段譽(yù)聽了,忽然狡猾地一笑,說道:“好啊,師傅,要是我配出來的話,你可別說我打你的招牌!”
老頭子冷冷地看了自己的徒弟一眼,說道:“哼,砸什么招牌,你是我徒弟,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是應(yīng)該的,我為什么要砸牌子?”
段譽(yù)摸了摸自己了,忽然喃喃了一句:“我就沒見過比我?guī)煾档哪樒じ雍竦娜肆恕?br />
炎凌宇看到這師徒二人又在斗嘴,他不由地說道:“哎,算了,你們就不要爭了……是不是這一次的試驗又失敗了?”
老頭子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炎凌宇一眼,攤開手,說道:“不好意思,還是不行……”
老頭子一邊說,一邊抓抓自己的頭發(fā),苦惱地說道:“這話說來,還真是奇怪了……為什么在炎凌宇的身上試得好好的毒,而一到了皇帝的身上,就不行了呢?”
原來,皇帝身上所中的毒,老頭子已經(jīng)想了許多種辦法,并不惜將這種毒放到炎凌宇的身上去試,可是,令他意外的是,無論怎樣試,皇帝身上的毒,始終都不能解去!
所有的辦法,都已經(jīng)試過了,眼見著皇帝身上的毒一日比一日更深,這些人,都開始束手無策起來!
炎凌宇的眸光,微微地黯了一下。只一下,他很快笑了起來:“沒事的,我們再試試!”
就在這時,一側(cè)的段譽(yù)忽然喃喃地說了句:“奇怪啊,炎凌宇和他老爹可是父子啊,血液什么的,應(yīng)該不至于排斥吧?再說了,那藥的分量已經(jīng)把握得那么好了,可為什么還是不行呢?”
段譽(yù)自己想了半天,忽然又說道:“莫不是因為皇帝老了,炎凌宇是年輕人的關(guān)系么?”
最啊,皇帝和炎凌宇的分別,不外乎一個是兒子,而另外的一個,則是老子,除了他們年紀(jì)差不多之外,段譽(yù)還真沒想出來,這二者,會有什么其他的分別!
當(dāng)日,炎凌宇一發(fā)現(xiàn)帝王中毒,就立即召來人段譽(yù)和他的師傅,來找都求救之法,可是,讓炎凌宇沒有想到的是,無論他們想了多少辦法,都始終沒法子解去帝王身上的毒。
段譽(yù)的一句話,令老頭子陷入了沉思,炎凌宇卻急急地問道:“段譽(yù),你的意思是說,年紀(jì)和中毒有關(guān)系么?”
段譽(yù)聳聳肩膀,說道:“當(dāng)然有啊,你正年輕,免疫力強(qiáng)盛,身體抵抗力也好,自然能頂一些啊,你皇帝老爹年紀(jì)大了,身體也不是很好,所以,和你不一樣啊……”
和炎凌宇不一樣?
段譽(yù)不由地眼睛一亮,朝老頭子說道:“師傅,師傅,我想到了……”
年紀(jì)不一樣,抵抗力不一樣,那么,下藥的份量,是不是也不一樣呢?
想到這里,段譽(yù)差點就開始手舞足蹈起來:“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
原來,無論他們做了多少試驗,都沒有辦法幫皇帝解毒的原因居然就在這里……大夏的皇帝老了,中毒的時間長了,身體的抵抗力也差了,所以,才和試驗人炎凌宇不一樣呢……
想到這里,段譽(yù)長長地吁了口氣,說道:“哎,這件事一完,還天下一個清白,我就可以回去家里,有空和姐姐蹭一下飯,沒空的時候,調(diào)戲一下我家媳婦兒了!”
段譽(yù)所說的媳婦兒,指的自然是就是薛凝蘭。
炎凌宇先是淡淡地笑著,聽頭,在提到段青茗的時候,他的眸光,則微微地沉了一下!
段青茗遠(yuǎn)去大漠,這件事段譽(yù)并不知道,炎凌宇自然不知道,這事若是讓他大舅子知道的話,會不會扔下手里的東西,跑去大漠去找段青茗!
只不過,段青茗是炎凌宇放走的,他的大舅子真要找他的事,炎凌宇也是一點辦法兒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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