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頭發像粘稠的液體,一個勁兒的往我喉嚨,鼻腔里鉆。
我嚇壞了,拼命的往水面上蹬,奈何這都是徒勞。
眼看著我離那棺材原來越近,突然棺材蓋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裂開一個縫兒,無數黑發更加瘋狂的沖了出來。
黑發進去我的食道,直徑抵達胃,我只覺得肺部的氣越來越少,眼前變得模糊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在密集的黑發間隙之間,我看見一個女人的面孔。
蒼白的臉像泡爛的死豬肉,一雙空洞的眼睛彌漫出血水,她裂開嘴發出無比詭異的笑容。
忽然就在這時候我只感覺肩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提了起來,那密密麻麻的黑發像見了鬼一樣褪去,隨后我就被拉出了水面。
一沖出水面我瘋狂的嘔吐著,吐出來的全是黑水,黑水一吐出來惡臭無比。
四周都是漁船,全部隨著船上李老頭一聲命令,通通拋下漁網,而我也被亮子拉了上去。
小女孩狼狽的爬上了岸,推開亮子對我凝重道,“把嘴張開!
我張開嘴巴,她就用手伸進我嘴巴扣著,我只覺得一陣干嘔,黑水從嘴里鼻腔噴了出來。
只聽見“噗嗤”一聲,小女孩從我喉嚨里扯出一大堆黑色的頭發。
詭異的是這些頭發被丟在船板上,竟然像鐵線蟲一樣瘋狂蠕動起來。
我看了又是一陣惡心,吐出來的全是黑色的液體,惡臭撲鼻,非常難聞。
亮子被嚇壞了,說到底發生什么事情啊。
我緩過勁兒來,忍住嘔吐對李老頭道,“下面好大一只王八,它拖著一口棺材!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哪知道一旁正把自己頭發裹著麻花狀,擠水的小女孩發出老人的聲音道,“果然是它!”
李老頭臉色越發凝重起來,沉默著卻并沒有多說什么。
“網到了,是個大家伙!”忽然就在這時候傳來驚呼聲音。
李老頭猛的睜開眼睛,喝了一句,“拉!
五條漁船齊力散開,眼看著拋下去的漁網正被舒展開,數道漁船上的燈光集中在了五條船的中央。
不時一股惡臭撲面而來,最終那龐然大物現出了真身,果不其然是一只巨大的鱉,而那口棺材卻不見了。
“不可能,我真的看到它拖著一口棺材,”我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道。
“你們看這王八殼后面有鐵鏈!”人群之中不知道誰驚呼。
我一看當真看到好幾個根成年人手臂粗的鐵鏈,但是鐵鏈的另一頭卻斷了。
李老頭看到這里嘆了口氣道,“回去吧,太遲了。”
夜色將近,李老頭去追查棺材下落,我和亮子回來就接到東家電話。
此時我腦海里不斷想起那棺材發出的詭異聲音,它為什么會說“李家孽種,”難道它和我有什么關系嗎?
細細想來我怕真有這個可能,否則那李老頭和東家為什么同意我下水呢?
因為他們知道,那東西恐怕是沖著我來的。
不過我沒有多嘴去問,在這片地方混,我“趕場”一年了,也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
這個地方有多黑,只有我心里清楚,我見過活生生一個人,第二天就莫名其妙死在陰暗角落。
就如同我爺爺臨死前所說,他死后我們一家做任何事情都得加倍小心,小心引火燒身,能不多嘴就不說話。
東家這個人,看起來慈眉善目,城府卻深似海。
在東家院子待了一個時辰,東家語重心長道,“這個事情你逃是逃不掉的,想要活命就跟著你李爺爺,只要解決了那棺材里面的家伙,你就能活懂不!
我點頭說好。
東家一張老臉只剩下皮包骨,但是仔細瞧,我發現真如亮子所講,這東家這些年似乎年輕了不少。
如果足夠細心不難發現,他老人家白發下的根部有變黑的跡象。
莫非真如亮子所講,這東家常年吃齋念佛,有得道長生的跡象?
“姜生,你就不問東家那棺材里面的家伙和你李家有什么關系嗎?”
我一愣,忍住心中好奇,道,“東家不告訴我,就是為我好,不知道也罷!
東家點頭有力的說了一句“好,比你那榆木腦袋爸強多了!
我一愣,我爸也知道這個事情?
我暗喜驚嘆,隨后還是拉著亮子走出了大院。
途中亮子小聲道,“看起來這件事情不簡單啊,你說這會不會和你爸失蹤……”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命不要了是吧。”
他趕緊閉嘴,緊張的四處看了看說放心沒人。
晚上和亮子在外面吃了一點燒烤,我酒卻沒喝,現在我一看到水就想起那鐵線蟲。
吃飽之后便和亮子分開,在回家途中突然接到我媽的電話。
我媽也不知道在哪里聽到我進醫院事情,問現在咋樣了。
我笑著放大聲音說好著呢。
掛斷電話時我就看見我家店鋪站著李老頭,而他懷里躺著那小女孩。
我眉頭一皺,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這大晚上的出現在這里,準沒有好事情發生。
“李爺爺這大晚上的您在這做啥?”
李老頭抱起懷里的小女孩道,“找你。”
我假裝沒聽懂道,“這找我做啥啊!
“你小子別裝傻,這件事情要不是看在跟我出馬家有些關系,我早就帶著我孫女離開了。”
話音剛落,李老頭懷里的小女孩睜開眼睛,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我看小女孩覺得和白天有什么不一樣。
小女孩弱弱的喊了一句,“爺爺我要尿尿!
竟然是一個銀鈴般的女孩聲音,白天明明還是個老太婆。
李老頭沒理會自己孫女接著道,“逃是逃不掉的,那東西有多兇你是見識過了,你不去找它,它會親自來找你的。”
我一個寒顫,裂開嘴笑呵呵道,“李爺爺我也沒說不幫啊,來您進來,您孫女也得上廁所不是,”我趕緊開了門。
李老頭帶著孫女去廁所,隨后自己獨自一人在門口守著,片刻出來后我問,“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李老頭道,“等它來!
“這不會太草率了吧!”我有些后怕。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我尷尬的笑了笑,最后坐在電腦前楞了一會,最后沒有辦法只能這么干了。
晚上給他們爺孫倆安排到我爺爺的房間。
這房間是舊了一些,但是平時我媽都在收拾,還算干凈,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我媽去老家養病了,所以可能有些塵土。
這李老頭也是江湖人,不講就這些。
第二天蒙蒙亮,我這個人起床都計較早,喜歡晨跑。
此時舊城街一帶還散發著冷霧,許多店都還沒有開門,所以顯得格外寂靜。
這繞著舊城街跑,竟然不知不覺就跑到了江邊一帶,忽然就想起那天的事情,待頭往江邊看去,冷霧彌漫水面,一陣涼風吹散。
忽然我看見江面上有一只頭浮出水面,我嚇壞了,本能后退一步,這揉了揉眼睛再一看卻又沒了。
我感覺到不妙,趕緊一路狂奔回家,結果剛到門口就看見一群人守在店門口。
亮子見我回來了,跑過來道,“你跑哪里去了?”
我不解說出去跑步了啊,咋了這是。說著我向人群之中擠了進去。
“讓開,讓開,”我推搡著人群,只看見門口竟然擺著一口血紅色的棺材,棺材里面全是混濁的水。
“草,誰干這種缺德事情,”我震怒。
李老頭說,“自己看吧!
聞言我便向半開的棺材里面看去,頓時我只覺得胃里翻江倒海。
棺材里面黑壓壓的鐵線蟲,全是手指粗一米長,此時正在棺材里面探著頭,像在找它們的主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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