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丫環(huán)自己說說是誰過去找他的?寧雨鈴氣的火從心起,咬著牙就想沖過來,身后的兩個婆子得了太夫人的意思,死命的拉著她。
“你滿口糊言亂語,你竟然敢這么污蔑我,我怎么會讓你過來,又不是和你私情,難不成我侯府堂堂的姑娘,會看上你這么一個敗家子。”
她這會也想起來了禮郡王世子是什么人,想著這個爛污的名聲,越發(fā)的口不擇言起來。
“是,二丫頭不是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會邀請世子過來,世子莫不是記錯了?”太夫人也露出滿臉怒容。
“本世子怎么知道她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好在,本世子這里有證據(jù),是她特意送過來的,如果不相信,本世子拿出來就是,還請娘娘和諸位夫人為本世子主持公道。”禮郡王世子大聲呼喊。
所有的人全嘩然,一瞬間所有的懷疑,鄙夷,難以置信的目光全凝結(jié)在寧雨鈴身上,原本還以為是禮郡王世子見色起意,滿口胡說,想不到還真的有證據(jù),莫不是這位護(hù)國侯府的二姑娘,真的是生性淫,蕩,居然連最不恥的禮郡王世子都要勾搭。
連太夫人也懷疑的轉(zhuǎn)向?qū)幱赈彛醚凵駟査遣皇怯羞@回事!
寧雨鈴氣的火冒三丈,證據(jù),她哪里有證據(jù)給這個男人,竟然還有那么多人相信他。
“現(xiàn)兒,你說,是什么證據(jù),拿出來讓貴妃娘娘也品評一下。”禮郡王太妃方才一直沒說話,也是暗里思想著,是不是自己孫子見色起心,這會一聽有證據(jù),立時來了精神,大聲道。
“有證據(jù)?”看著這場鬧劇,雅貴妃揉了揉頭,眼底閃過一絲暗沉,問道,她也不太相信禮郡王世子還真有什么證據(jù),但不管如何,雅貴妃這回心里己下定主義,這位護(hù)國侯府的二姑娘不能為自己兒子的正妻。
看看現(xiàn)在這樣子,成什么體統(tǒng),幸好兩家也只是暗中有說話,還沒有正式訂下來,不然這丟的可是兒子的臉。
“二姐姐怎么可能有證據(jù)給你,必是你胡說,要害二姐姐名節(jié),娘娘,求娘娘為二姐姐正名,我們護(hù)國侯府怎能受此羞辱!”一個淡冷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眾人回頭一看,正看到一位瘦弱的姑娘扶著一個丫環(huán)的手走過來。
因為實在瘦弱,再加上年紀(jì)小,精美絕倫的五官并不奪目炫人,但既便如此,臉上的神色也是義正辭嚴(yán),鎮(zhèn)定大氣,小小年紀(jì),竟有大家風(fēng)范,比之那位瘋女人一般的二姑娘,強的不是一點兩點。
己有人在問她是誰,另有見到寧雨鈴責(zé)打?qū)幯煹娜酥溃f是侯府的五姑娘。
“侯府還有位五姑娘?怎么沒聽說過?”
“就是那位才死了生母的五姑娘?”
“那也是位嫡女吧?護(hù)國侯府的規(guī)矩可真是奇怪,藏了一位嫡女在后院,這是要做什么?”……
有人嘲諷,有人譏笑,還有一些人看個熱鬧,說話間把個太夫人說的臉色通紅。
禮郡王世子聽了這話,卻是慌亂起來,眼珠子骨碌碌發(fā)虛的亂轉(zhuǎn),他原本也就是說說而己,那“證據(jù)”可不是寧雨鈴送給他的,但現(xiàn)在一聽這話關(guān)乎侯府的名聲,他可是也承擔(dān)不起的,護(hù)國侯是帶兵的將軍,可比不得一般光拿俸祿不出力的勛貴,那是實權(quán)人物。
真要發(fā)現(xiàn)自己肖想別人家的女兒,還特意弄出些證據(jù)來,說不得就會鬧到金殿,皇上出面,自己祖母也是保不住自己的,他這會也想到了后果的嚴(yán)重性,趕鴨子上架,被逼到這塊了,當(dāng)下咬咬牙,大聲對跟在身后的小廝道。
“來人,把二姑娘送給本世子的畫像拿出來,呈給娘娘。”
事到如今,禮郡王世子也只能一口咬死是寧雨鈴邀請自己來的,否則這里面的責(zé)任,他還真承擔(dān)不起。
跟在他后面的小廝聽吩咐,走上前,跪在雅貴妃跟前,把手中的畫紙高舉在頭。
雅貴妃身后的一個宮女過來接過,遞到雅貴妃面前。
又過來一個宮女,兩個人把畫展開,立時站在雅貴妃身后的三皇子臉上的顏色變得陰冷,冷哼一聲。
“啊呀,這……這畫的怎么……這么不堪入目。”雅貴妃一側(cè)的太妃,側(cè)過頭來一看,大叫一聲,忙拿手帕去捂眼睛,似乎甩的過于急了點,正甩在一個宮女的手上,宮女的手被抽的一哆嗦,沒抓住手中的畫,就這么掉了下去。
另一邊那個宮女正待雅貴妃看,聽得太妃一聲大叫,手一松,還沒等她明白過來,又是一聲低低的驚呼,畫卷來不及撿,落了下來。
畫卷直直的掉到地上,全關(guān)注著這邊的眾人不由的一起注目。
寧雪煙拿帕子低低的捂了捂嘴,場面亂成一團,沒人注意到另一聲驚擾到宮女的聲音是她發(fā)出來的。
翻起的畫卷上面,半躺著一位豐滿妖嬈的女子,一抹薄紗,半裹在身前,透過半隱的薄紗,幾乎可以看得清女子的身體,往臉上看,那張含羞帶媚的臉,分明正是現(xiàn)在弄的臟亂不堪的寧雨鈴。
這么私密的東西,除了見過,又有什么人畫得出來,這樣的姿態(tài),如此的撩人,分明是……再想想當(dāng)時的場景,若不是寧雨鈴真?zhèn)躺在那里,穿成這樣,任人畫像,怎么也不可能畫的如此維紗維肖。
幾乎立時,所有的夫人,小姐俱轉(zhuǎn)過頭去,一個個著急的拿帕子去捂眼睛,仿佛看到什么臟東西一般,這圖畫的如此香艷,怎么不讓這些素有清名的夫人小姐們覺得臟了自己的眼睛。
“不,這個不是我!”寧雨鈴自己也看見了,急的大叫起來。
“二姑娘,想不到二姑娘早就跟現(xiàn)兒兩個有了私情,這事我不反對,只是二姑娘,你這種行為可是當(dāng)不得當(dāng)家主母,我們禮郡王府雖然愿意負(fù)責(zé),卻也不能真的娶了你!禮郡王府雖然勢不大,卻也是個講究禮義廉恥的地方,萬不能因為你壞了規(guī)矩!”禮郡王太妃站出來不冷不熱的道。
這是說要讓寧雨鈴當(dāng)禮郡王世子的妾室!
堂堂一個侯府嫡女,自甘墮落,竟然和禮郡王世子真的有了什么,而且還畫了這么私密的畫出來,真正是丟人現(xiàn)眼。
寧雪煙站在一邊,無嗔無怒,就和身邊眾人一般,只微微露出幾分驚意,墨色的瞳仁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原來這就是凌氏要害她的計劃,果然是夠狠,夠毒。
用一副準(zhǔn)備好的青樓女子的體態(tài),再畫上自己的頭像,如果當(dāng)時那個人看到的人是自己,那么這會聲名盡喪的就是自己,外人只會覺得她淫,蕩下賤,誰會真正去看這身子是不是太過豐滿,與己不配。
那也是凌氏想故意引禮郡王世子注意,才找了體態(tài)豐滿的女體,這時候安在寧雨鈴身上卻是正好,十六歲的寧雨鈴,可不正是體態(tài)豐韻的時候,安上寧雨鈴的臉,天衣無縫,既便是寧雪煙早己知道,這會乍看之下,也不自覺的以為真的是寧雨鈴。
明氏才死,她就發(fā)生與人私通的事,為了護(hù)國侯府的聲譽,太夫人絕不會維護(hù)她,必然會一條白綾解決了自己,不但自己身死,連明氏死后的名聲也會連累受毀,而凌氏母女卻可以踩著自己和明氏的尸體,重新站起來。
世人只會說明氏和自己己身不正,甚至不會再非議寧紫燕的親事,凌氏和寧紫燕也可以從那件隱瞞下的喪事中脫身出來。
凌氏的心太毒,寧雨鈴也不差,她們一個個心思惡毒,就讓她們自己承受這種惡果!
唇角微彎,掩去唇際的一畢冷意,寒意冰冷徹骨!
站在三皇子右手邊的溫雪然正巧看到,妖灼的桃花眼閃了閃,眼神落在寧雪煙身上,思慮后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極是妖嬈的笑意,看看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這不是我……”寧雨鈴真的快瘋了,看著畫上的女子,狂亂的擺著手,一個勁的狂叫,她滿臉驚駭,兩眼大睜,甩動著滿頭的亂發(fā),怎么看都是瘋了的模樣。
“怎么不是你,奴婢想起來了,昨天就是她這個丫環(huán)來找我們世子。”一個站在太妃身邊的丫環(huán)忽然指著寧雨鈴身后的香紅大叫起來。
“是的,就是她,昨天偷偷摸摸的過來,要不是外面有響聲驚動,我們一個也沒發(fā)現(xiàn)她。”
“對,是她,昨天晚上還以為是丫環(huán)偷人,原本是自家姑娘偷人,丫環(huán)牽線。”
其他幾個婆子,丫環(huán)俱紛紛指證起來,一個個說的有理有據(jù),分明是真的看到寧雨鈴的丫環(huán)昨天晚上出現(xiàn)在禮郡王世子的院子里,這事假不了!
“二姑娘,你……還有什么要說的?”雅貴妃嘆了口氣,讓人收起畫卷,卷好后遞給太夫人,嘴里淡淡的問道。
太夫人咬得牙齒緊緊的,只覺得胸口腥甜,差點噴出血來,臉色漲紅,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出了這樣的事,丟的是整個侯府的臉面,她怎么會不恨,這個原本最上心的孫女,竟然讓她丟了這么大一個臉,這會她恨的幾乎上前狠狠的給寧雨鈴兩個巴掌。
不,不是這樣的,怎么會是這樣,是寧雪煙,寧雪煙這個小賤人!
“大膽,什么人,敢闖貴妃娘娘的宴會?”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厲喝。
寧雪煙臉色一沉,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手中的帕子,看著寧雨鈴驚慌失措,卻驀然驚喜變得得意的眼神,墨玉般的眼眸,幽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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