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長衫青年攤開折扇,輕搖慢拍,笑不露齒:“長老二字,晚生當真受不起。鄙人姓鄒,單名一個瑞字,嚴城主可以直接稱呼我全名,或是喚我鄒師爺。”
嚴全哈哈一笑,請鄒瑞上座:“你叫我上陣殺敵,沖鋒陷陣,萬軍取首,我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突然調我來當個城主,我可算是手足無措了,不知該干些什么。日后還望鄒師爺不吝賜教。”
一通無關緊要的客套話后,鄒瑞直接進入主題:“嚴城主可知為何專門點名要你來致新城做城主?”
“這是凌云元帥的軍令,末將只需要執行軍令便可,無需知道理由。”
“還是知道的好。”鄒瑞輕搖折扇。
“洗耳恭聽。”
鄒瑞緩緩道來:“致新城外三十里有一座千丈高山,名曰‘炙心山’。城主可知?”
“我知道,登上城樓就能看見那座山,我聽過一些傳言,那座山有些古怪,曾有許多人想上去一探究竟,結果半路上就迷了路,而運氣好的走到山腳的,每朝山上走一步,心臟就變熱一分,走不到數百步就如同烈火焚心,不得已退將下來。‘炙心山’因此得名。”嚴全眼珠轉動,神色異常,“你知道那炙心山的古怪之處?都說鬼匠門神通廣大,不出山門,卻能通曉天下事。”
“那炙心山上的事我們也只是略知一二,畢竟我們都沒有上去過。而鬼匠門上任門主當年云游四海的時候曾上去過炙心山,回到門派后講述經歷時,對炙心山的事閉口不談,只是告誡門下弟子嚴禁硬闖炙心山。后來許多好奇心重的弟子便悄悄去藏書閣翻閱關于炙心山的古籍。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然找到了蛛絲馬跡,雖然只有只言片語。”鄒瑞故作神秘。
“嗯?有何古怪?”
“我只知道炙心山上有一門派,名曰‘炙心閣’。此門派的實力神秘莫測,三千年前與鬼匠門相比也是不逞多讓。雖然她們一直避世隱居,被世人逐漸遺忘。但是三千年的底蘊仍在,就算是鬼匠門,在不知其底細的情況下也不敢對其輕舉妄動。所以你應該知道該怎么做。”
“敬而遠之?”
“沒錯,這就是點名讓嚴老你來致新城當城主的原因,凌云元帥麾下心腹,就屬嚴老最為穩重。現在戴家到了重要關頭,不宜與炙心閣樹敵。本來這些事都不用擔心的,可是不知為何最近炙心閣門下弟子入世頻繁,就怕一些不長眼的惹到那些人。”
“原來如此,真是慚愧,元帥如此信任我,我卻沒有理解他,退伍那一天我還差點和元帥吵起來,真是無地自容。”嚴全羞愧難當。
鄒瑞忽然想起什么,有些委婉道:“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鄒瑞收起紙扇,輕輕拍打著手心:“令公子……”
嚴全一聽站起身來,抱拳道:“我正有此意,犬子的脾性我明白,明日我便送他回鄉下老家。”
“多謝嚴老理解。”鄒瑞拱了拱手。
……
致新城內一家藥鋪內,馮喬正和店家討價還價,斤斤計較,儼然一副市井小儈嘴臉。一張嘴巴講的天花亂墜,一根舌頭繞得掌柜暈暈乎乎,不知所以,最后以超低價成交。付了銀子,正準備拿起藥材離去。
這時墨夜星和文謙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架起馮喬就走:“快走,惹上麻煩。”
“等等啊。”馮喬一臉懵比。
“等不了了,趕緊出城。”兩人拖著馮喬就跑,躥的比兔子還快,幾個呼吸就沒了影子。
“我付了錢,藥材還落在柜臺呢。”馮喬掙扎著著急喊道,奈何墨夜星和文謙兩人手臂如同鐵鉗緊緊夾著,任何掙扎都是徒勞。
“不管了,先跑吧。”
馮喬一副哭喪臉:“我自小到大還沒吃過這么大虧。”
……
三人與陳老匯合,一行人就準備出城。
馮喬眼眶通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個人生著悶氣杵在一邊。
陳老瞧著馮喬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于心不忍,輕嘆一口氣,過去拍拍馮喬的肩膀:“不就幾兩銀子嗎,放寬心……”
馮喬看見陳老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陳老鼻子罵道:“你還有臉來,還不是你惹得事。”然后又朝著墨夜星文謙二人發脾氣:“你們倆毛頭小子,竟然還把城主兒子的人打了!一個個牛的不行。那城主兒子一副比樣,那城主估計也不是什么善茬,說不定現在已經在滿城通緝我們了。現在好了,錢沒了,也沒地方去了,到荒郊野嶺吃土去吧……”
“那不是事急從權嘛。”墨夜星眉毛一挑,聳聳肩膀無奈一笑。
陳老哈哈一笑:“怕什么,前面不是有座山嘛,上去打點野味也不是爽歪歪,隨便挖點藥材還不是美滋滋。”
馮喬眺望那座山,忽然想起什么:“那座山,是……”
“就這樣吧,出發。”陳老振臂一呼,率先跨步向那座走去。
馮喬腦中各種信息浮現,大驚失色:“那座山去不得!”
“有啥去不得,難道害怕山上有老虎吃了你不成?”陳老大笑,不顧馮喬勸阻和反對,指揮墨夜星文謙二人架著馮喬向著炙心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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