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境城。
話說上次姜文偉率兵在長蛇谷埋伏戴家叛軍,雖得大勝,全殲叛軍先鋒部隊,但也付出了不小代價。因為姜文偉手下的兵一半以上是才招募的新兵,才訓(xùn)練了那么幾天,此次戰(zhàn)役是他們第一次上戰(zhàn)場,許多人自以為下定了決心,其實真正到了拼殺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太天真了。面對叛軍背水一戰(zhàn),殊死突圍時,許多新兵嚇破了膽,亂了陣腳,讓戴家叛軍找到機會把包圍圈撕開了一道裂縫,突破了出去。在這緊急混亂的關(guān)頭,姜文偉被叛軍先鋒大將纏住,無暇指揮修補包圍圈。
就在叛軍即將突圍出去時,一個百夫長早已迅速完成了自己原本分配的任務(wù),臨危不亂地站了出來,帶著手下士兵奮不顧身撲向叛軍,理性指揮著那些慌了神的新兵重新列陣組成新包圍圈。掐滅了叛軍最后一絲希望之火。結(jié)果那個百夫長因此被叛軍針對,最后被圍攻致死,血灑長蛇谷。
那個百夫長名為曾令平,原東境城遠近聞名的義商。不久前投身軍旅,編到姜文偉軍中,憑著名氣與實力,被姜文偉任命百夫長。
戰(zhàn)后姜文偉對著曾令平殘破不堪的尸體甚是傷感:“以你的文韜武略,日后成就必不在我之下,奈何第一次戰(zhàn)役就弄的馬革裹尸,造化弄人啊……”
也因為此次戰(zhàn)役,曾令平的大名被載入戰(zhàn)功冊,英雄事跡將永遠傳下去。
……
擊退戴家叛軍,收復(fù)東境后。東境迎來一段安寧時期,外面東日帝國許久沒有動靜,里面戴家叛軍盡數(shù)退走,似乎暫時放棄對東境的侵蝕。
東境百姓得知了大勝的消息,緊繃的心弦終于放松下來,城中處處歡慶的絲竹之聲,但是東境軍卻不敢有一絲懈怠,趁機加緊了對新兵的招募和訓(xùn)練。
大勝后半個月的某一天。練兵校場。
一個衛(wèi)兵急匆匆趕來:“報告將軍,外面有個少年,自稱是‘英雄曾令平’的兒子,有急事要找曾令平……”
“帶他進來!
一個傷痕累累十四五歲少年被帶了進來。少年踉踉蹌蹌跪在姜文偉面前哀求道:“將軍,求你讓我見見我父親……”
姜文偉將少年扶起來,平復(fù)心情,有些疑惑緩緩道:“你家沒有受到消息?你父親已經(jīng)……已經(jīng)為國捐軀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少年整張臉失去了血色,癱坐在地,淚水瘋狂涌出,絕望地哀嚎。
姜文偉蹲下身來安撫著少年:“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你渾身都是傷?”
少年忽然有了些神色,跪趴在地上朝著姜文偉磕頭,喉中哽咽:“求將軍……為我做主,救……救我全家……”
姜文偉神色駭然,抱著少年肩膀:“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說!
少年拭去淚水:“自從父親捐掉家里十之七八財產(chǎn),帶著家中大部分壯丁投身從軍后,家里便沒有頂梁柱。我們曾家只好暫時關(guān)掉許多門市,低調(diào)處事。誰知東境城四大家族的高家趁火打劫,強迫我們將所有門市的地契低價賣給他。我們不肯,他們便故意鬧事,打傷了我們好多人。后來高家還跟官府勾結(jié),以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要把我們?nèi)甲ミM大牢,母親害怕被抓緊大牢受他們侮辱,拼死反抗,被當(dāng)場打死。許多家丁也因為保護母親被活活打死。我當(dāng)時昏了過去,被抓到大牢關(guān)了起來。本以為會冤死牢中,結(jié)果不多久便頒布了罪犯從軍令,徐沖元帥還給我們一天自由時間,我回到家里時早已物是人非,我家全被高家霸占了,所有門市都歸到他高家門下。我不甘心就這樣隨著徐沖元帥出去打仗,我怕我戰(zhàn)死了,就沒有人來報仇了,我就逃跑躲了起來,準(zhǔn)備等風(fēng)平浪靜了來找父親。可是……”說完,少年早已泣不成聲。
聽完少年的敘述,姜文偉一臉慘白,緊抱著少年的肩膀輕聲道:“我來給你做主,你先下去養(yǎng)傷……”
不知不覺間少年已經(jīng)累得昏睡過去了,姜文偉抱起少年將他帶到帳中歇息,召來軍醫(yī)為其醫(yī)治創(chuàng)傷。
走出軍帳,姜文偉召來兩個親兵:“你們出去查查此事,給你們一個時辰收集證據(jù)!
兩個親兵瞧見姜文偉猩紅的眼神,不禁咽了口唾沫:“是!
……
不到一個時辰,兩個親兵便策馬歸來。匯報道:“此事動靜不小,附近百姓都知道,但迫于高家的淫威都沒有人敢說,又因為高家與官府有勾結(jié),就是有人想告狀都無處可去。關(guān)于罪證,附近百姓皆可為人證,物證一時半會難以收集……”
“足夠了!”姜文偉手按佩劍,眼中怒火熊熊,滔天靈力噴薄而出:“點五百刀斧手,跟我走!”
“私調(diào)軍隊是大罪,將軍三……思!币粋親兵正欲勸諫,另一個親兵急忙過來捂著他的嘴。高聲應(yīng)答:“是!”
……
五百刀斧手集結(jié),姜文偉策馬領(lǐng)頭,浩浩蕩蕩出了校場,肅殺氣氛不弱沙場。
一個老者瞧見這陣勢,臉色駭然,急忙過來攔在姜文偉前面。這個老人正是曲聞,他正好有些事找姜文偉商量,卻碰到姜文偉無故搞出這么大陣勢。
“軍師!你莫要攔我,我有要事!”姜文偉故作鎮(zhèn)靜。
“要事?可有王爺軍令?我怎么不知道!鼻?wù)J真道,“你最好老實跟我說!”
姜文偉只好大略告訴曲聞事情經(jīng)過,望著曲聞道:“還希望軍師理解,事后我自會去王爺那請罪。如若軍師仍不讓路,就休怪我得罪了!”
曲聞哈哈一笑:“文偉將軍還認為我就是一介腐儒?想當(dāng)年我打仗的時候你還在喝奶呢,我隨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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