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大宅。
姜文偉與曲聞并駕而行。
“把高家給我圍起來,一只蒼蠅都不準放出去!”姜文偉喝道。
五百刀斧手聽令,四散開去,把高家大宅包圍起來。
兩個高家看門家丁看到如此陣勢,正欲進去匯報,卻被刀斧手三下五除二制服,打昏了過去。
姜文偉翻身下馬,走到高家大門口,抬腿一腳踹在高家大門上,砰的一聲,三寸厚的實心楠木門瞬間變成一堆碎木塊,飛進了高家大院,聲勢之大如同晴空響雷,引得附近百姓駐足相望。
“怎么回事!”一個發福的中年人罵罵咧咧從廳中走了出來。抬頭一望,正與姜文偉打了個對視,只見姜文偉一身銀盔亮甲映赤日,大紅披袍舞炎風。
中年胖子不禁打了個激靈,顫顫巍巍:“將軍,你這是?”
姜文偉徑直跨了過去,單手抓住胖子的衣襟,將其拎了起來,緊盯著他逼問道:“你是高家什么人?”
一雙眼光射寒星,兩道劍眉刺蒼穹。姜文偉渾身氣勢釋放開來。
中年胖子根本不敢直視姜文偉,把頭偏到一旁,抖抖索索回答道:“我……是高家總管事。”
“高家迫害曾家的事,你可曉得?”姜文偉逼問道。
中年胖子嚇得喘不過氣,兩腳懸空,四肢仿佛失去了控制動彈不得,肥臉充血憋成絳紅色。“我……我不知道。”
“嘴硬?”姜文偉一巴掌煽了過去,打的胖管事兩眼冒金星,兩顆帶血的大槽牙飛出多遠,渾圓的身體撞在墻上,摔得不省人事。
“我乃高家家主,高殊。敢問這位將軍,我高家哪里冒犯了你,為何如此羞辱我們。”一個干練精壯的中年人滿面怒氣,抱拳道。
“你就是正主?”姜文偉不由分說,閃身到高殊近前,揮起一拳就轟向高殊面門。
高殊雖有靈尊實力,但在姜文偉面前和待宰羔羊無異,被揍了個天旋地轉。
“你……你,欺人太甚!”高殊爬了起來,捂著口鼻惡狠狠道,“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我要去官府告你!”
姜文偉兩臂環肩,冷眼一笑:“去東境衙門?呵,剛好順路,我帶你一程!”說完,姜文偉大手一揮:“來人,給我把高家有關人等統統綁起來,凡有抵抗者,殺無赦。”
“是!”一隊踏著步伐整齊的刀斧手飛快涌了進來,將高家所有人等制服。
……
高家幾個主要人物已被五花大綁起來,押到大街上。圍觀百姓見此情景無不高呼叫好,沒想到為禍東境城數十年的地頭蛇今天有此下場,真是天道有輪回,善惡終有報。
姜文偉留下一百刀斧手守著高家大宅,自己和曲聞帶著四百刀斧手,押解高家關鍵人物前往東境衙門。
……
東境衙門。
一老一壯身著素衣擊鼓鳴冤。
“有何冤情?”知府大人懶洋洋問道,絲毫沒有興趣看下面的兩個人。
“我為東境義商曾家鳴冤,狀告高家惡行!”壯年形容鎮靜,一字一頓大聲陳述。
一聽到曾家二字,知府大人如同夾到尾巴的貓,一驚而起,一拍驚堂木,大喝道:“原來是曾家叛亂余孽來自投羅網,來人吶,給我把他們抓起來!”
壯年隨手一把推開捕快,縱身一躍,蹲坐到案桌上,把知府大人拎了起來:“知府大人?你就是這樣辦案?”
“有刺客!來人吶!”知府大驚失色,慌亂無措。
壯年挽起面前散亂的發絲,露出面容,咬牙切齒道:“知府大人,你可認得我?”
知府定睛一看,嚇得魂飛魄散,支支吾吾半疑半惑:“姜文偉將軍?”
“正是我!”姜文偉取出腰間軍令,繼續逼問道:“迫害曾家一事,你可有參與?”
知府嚇得口不擇言,下意識撇開關系:“與我無關,全是高家干的。”
“哼!”姜文偉一把將知府大人摜到地上,大喝:“來人,把這個人也帶去菜市口!”
一群刀斧手魚貫而人,無人敢攔。
“你沒有權利抓我!我是朝廷命官,我是東境城最大的行政官員,沒有陛下命令,誰也動不了我!”知府大人回過神來,歇斯底里朝姜文偉咆哮道。
聽到這話,下面那個老者哈哈大笑起來:“朝廷命官?當今陛下至今生死未卜,落月帝都完全淪陷,落入戴家叛軍手中,你是哪個朝廷的官員?現在的東境城是靠誰才能一片安寧?又是誰給你們活下去的機會,免受戰火?”
到現在知府大人才看清老者面容,驚得說不出話,曲聞!我記得,就是那個一直站在東境王爺身后的那個老人,東境第一智囊。
曲聞繼續大聲道:“一切全靠東境王,你們的一切都是東境王給的,現在的東境城,王爺一個人說了算!”
“帶下去,押往菜市口!”
……
東境菜市口。被圍觀百姓們圍得水泄不通,盡管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卻沒有一點雜聲,氣氛甚是凝重。
“斬!”隨著姜文偉一聲令下,數十道寒光落下,血柱噴涌,一顆顆滿面恐懼的人頭從臺子上滾落下來。
“啊!啊~”不知是誰第一個嚎叫起來,“他死了!終于死了!活該~蒼天有眼,哈哈哈。”
不少百姓也跟著瘋狂起來,有手舞足蹈慶賀的,有跪在地上激動流淚的,鼎沸之聲沖上云霄……
曲聞登上高臺,環顧四周,心中不知為何涌上一絲苦楚,千萬番思緒積在心頭,一時沉默無言。
待聲勢逐漸弱將下來,曲聞大聲呼道:“各位父老鄉親,請聽老朽一言。”
“高家勾結知府,惡意迫害曾家,害的曾家家破人亡,現已伏法,實屬罪有應得!曾家,曾令平,原東境義商,后參軍。于半月前在長蛇谷與叛軍作戰,不幸犧牲,悲呼哀哉。曾令平既從軍,其家屬本因得到軍隊的庇護,沒想到卻發生這種悲痛的事情,是我們的過錯。現在我們以這數十顆人頭祭奠冤死的曾家人,告慰英雄的在天之靈……”說著曲聞雙膝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各位都知道,現在落月帝國面臨內憂外患,外面東日帝國等國家虎視眈眈,內部戴家發動叛亂,當今陛下下落不明,帝都陷入豺狼之手。其他三面搖搖欲墜,相繼被叛軍占領,唯我東境固若金湯!是誰的功勞?是誰給你們爭取到現在的安寧日子!……”
“是東境王!是各位英勇神武的將軍!是這些悍不畏死的軍人們!”曲聞雙臂攤開,環顧四面,掃過下面站如青松的五百刀斧手。
“難道這些可愛的戰士就沒有親人朋友?難道他們就真的那么無私到舍己報國?不是!那是因為他們是真漢子,純爺們!他們知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他們明白城下住著的是他們要守護的人,一旦城門倒下,一切都會消失,所以他們要用自己的身軀擋在前面,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
“而我又能給他們什么?榮華富貴?名利財富?不,不,不,這些我都拿不出,我能給的,也是他們所想要的,就是讓他們所守護的人平平安安,開開心心活下去!我曲聞在此對天發誓,絕不會讓曾家慘案發生,從此所有軍人的親人便是我曲聞的親人。絕不會讓勇士們在沖鋒的路上有任何顧慮……”
在場所有人無不動容……
五百刀斧手眼眶泛紅,也只是眼眶發紅,沒有多余的動作。所有人的腰桿仿佛比之前更直了,士氣也更高漲……
待曲聞走下高臺,姜文偉拉住曲聞鄭重道:“仇已報,我這便隨您去王爺那請罪……”
曲聞默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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