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家族貴族陵園。
文延宇凝視著一塊石碑,黯然獨酌。
“我就知道你在這。”一個身形偉岸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拿文延宇手中的酒葫蘆。
“你家族會議開完了。”文延宇一把收回酒壺,藏在腰間。
“嗯。”中年人輕笑一聲,聳聳肩無奈縮回手掌,“我可不像你這個‘二爺’,招攬了一幫能人,事事有人幫忙。而我這個孤家寡人只能事事親為。”
文延宇沒有理會中年人,轉過身自酌自飲。
“今天是父親的祭日。”中年人話語平淡若水。
“我知道。”文延宇飲下一口酒。
“當年的事,你還恨父親嗎?”中年人背靠著文延宇坐下。
“恨?為什么要恨他?我感謝他還來不及呢。”文延宇一杯接一杯。
“不是反話?”
“廢話,我現在越來越覺得老東西當年的不容易,對我們何等的用心良苦。”文延宇摩挲著酒杯,神色黯然,“知子莫若父,若沒有他明智的選擇,我現在仍是籠中之鳥,不知天高地厚。”
“你能理解父親最好。父親臨終前,將所有真相都告訴我了,希望你能原諒他。”中年人欣慰道。
“他又沒做錯事,何必征得原諒?”文延宇倒出一杯酒,輕輕灑在石碑之前,“我若還怪他,又怎么會在此地?又怎么會請他喝酒?你以為我的酒,誰都能喝?”
中年人嘴角揚了揚,從口袋里掏出個茶杯,伸到文延宇面前,碰了碰他的手背。
“干嘛?”文延宇轉頭看了中年人一眼。
“借點酒。”中年人腆著老臉。
“杯子都帶了,沒帶酒?”文延宇冷哼,“不借。”
“會議一結束我就著急趕過來了,沒啥準備。杯子還是會議桌上摸來的。”中年人嘿嘿一笑,“倒一點唄,讓我也敬父親大人一杯。”
文延宇嘴角一撇,只能將中年人手中的茶杯滿上。
中年人小心翼翼端著滿滿的茶杯,恭敬地站在石碑前,躬身向前,緩緩傾斜茶杯:“兒子文展羽敬父親一杯。”
倒完了杯中的最后一滴酒水,中年人又將茶杯伸到文延宇面前。
“又干嘛?”文延宇瞅著眉頭。
“剛剛那是給父親的,再給我來一杯。”中年人笑道。
“不給!”文延宇將酒葫蘆抱在懷里。
“我好歹也是你親大哥。”中年人推了推文延宇的肩膀。
“大哥怎么了,大哥算個幾把。”文延宇雖然嘴里嘲諷著,手里還是乖乖給中年人倒了半杯。
中年人一飲而盡:“長兄如父,怎么跟大哥說話呢。”
“不服啊,‘斬魚公子’?”文延宇拌了個鬼臉。文展羽小時候雖然實力達到靈皇,但是連一條魚都不敢殺,最后還被魚給嚇哭了。于是文延宇給自己大哥起了外號“斬魚公子”。
“你敢傳出去,我跟你沒完!”文展羽指著文延宇的鼻子威脅道。
“我會怕你?斬魚公子?”文延宇絲毫不畏懼。
“你完蛋了。”文展羽先發制人,想要偷襲以占先機。
“嘿嘿。”文延宇早料到文展羽的動作。
二人一頓“切磋”,如同懶驢打滾……
“我投降。”文展羽求饒了。
“哼。”文延宇松手放開文展羽。
“從小都沒贏過你,就不能讓讓我?”文展羽整整衣著,撣去上面的塵土。
“哪有弟弟讓哥哥的道理?”文延宇抱著肩膀,也不管自己的形容,任他塵土滿面,新披風變成臟抹布。
文展羽淡淡一笑,問道:“過幾天,就是小千的結業考試,你去不去?”
“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沒什么意思。”文延宇偏過頭。
文展羽呵呵一笑:“前年,我家淵兒結業,你不是也去了嗎?”
“那不一樣,文淵那時算我手下半個隊員,我是專門過去吹促他快點比賽完的,有任務著急出去。”文延宇解釋道。
“哦?我看是‘刺探情報’吧,想看看我家文淵比你家的文謙到底強在哪?”文展羽一臉壞笑。
“除了裝比姿勢華麗,我不知道強在哪。”文延宇咂著嘴,輕嘆著搖了搖頭,“你這個人也就這點出息,從小到大什么都比不過我,也只能炫炫兒子。”
“兒子牛比,老子光榮。”文展羽賤賤的笑容,甚是討打,“小千確實是內向了點,但你用不著對他那么嚴厲,不是橫鼻子,就是豎眼睛。”
“我就看不慣他小子循規蹈矩的,不惹事,不造反的。”文延宇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比老子小時候差遠了!”
“惹了事,再讓你這個父親來擺平?好彰顯你的存在感?”文展羽笑著搖了搖頭,“有個省心兒子還不樂意,我看你就是命里欠忙,犯閑!”
“哎,就是那么回事。”文延宇抖著腿,認為文展羽評價地很中肯。
“呵,等哪天文謙把天捅個窟窿,看你怎么補?”文展羽呵呵一笑,開著玩笑。
“他小子要是有本事把天捅個窟窿,老子做夢都能笑醒。更要朝天高呼三聲‘我兒子牛比’!”文延宇一拍胸脯,言語凌然。
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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