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南看著受傷的冷清溪忍不住出口責(zé)罵慕尋城,他不明白為什么慕尋城會對冷清溪如此殘忍。
白書南并不傻,以他敏銳的直覺,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冷清溪對慕尋城有這一種說不清的情愫,他不想去追究其根本,因為他知道,那只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加的難過。
可是看到慕尋城這樣對冷清溪,他卻難平心中的怒火,冷清溪于白書南是一個多么獨特的存在,又是一個多么遙不可及的存在,可是慕尋城那個家伙卻敢如此的踐踏冷清溪的心,真是太多分了。
聽到慕尋城的名字,冷清溪的心就開始抽痛,可是她表面上卻裝出無動于衷的樣子。
那個男人,帶給了自己太多的傷痛,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靈上的。
一次又一次,當(dāng)自己鼓起勇氣,想要向他靠近,都會被他傷的遍體鱗傷,而現(xiàn)在,當(dāng)著凌菲兒和白書南的面,自己更是顏面盡失,不禁是身體的在流血,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也在流血。
白書南還在猶自說著些什么,冷清溪卻全讓沒有聽進(jìn)去。
她只感覺到天旋地轉(zhuǎn),一切都開始變成不真實起來。
白書南大概也感覺到了冷清溪的沉默也默默的開車,不再說話,車子里一時安靜了下來。
突然一陣突兀的鈴聲,打斷了車?yán)锏某聊淝逑贸鲎约旱氖謾C(jī),來電顯示上,赫然寫著:慕尋城,三個大字。
冷清溪看到這三個字,突然想被毒蛇咬到了一般慌忙把自己的手機(jī)扔了出去,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機(jī),而是一個定時炸彈。白書南關(guān)切的回頭問道:“怎么了?誰的電話。”
“慕尋城。”冷清溪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說完,就一臉茫然的看著白書南,似乎在納悶為什么他會打來電話。
聽到這個名字,白書南立刻憤怒起來。
“你把電話給我,讓我罵這個臭小子幾句。”
冷清溪搖了搖頭,并沒有把手機(jī)遞給白書南,而是縮在車座里,看都不看響個不停的手機(jī)。
白書南看了一眼冷清溪,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xù)開車,兩個人就像沒有聽到那手機(jī)鈴聲一般。
慕尋城放下了電話,狠狠地把電話摔在了床上。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冷清溪臨走時的目光,讓他遍體生寒,雖然他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但是每每回想起冷清溪的目光他的心里就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好不容易打發(fā)了凌菲兒回屋,他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間里坐立不安。
最后,他還是打通了冷清溪的電話,不過那邊始終沒有人接聽。
慕尋城頹然的放下電話,扔在了床上,這個結(jié)果,他也想到了,冷清溪現(xiàn)在一定恨死自己的了吧。
因為他受傷,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不過這一次,她真的流血了。
他看記得鮮血從她頭上流出是,觸目驚心的樣子,他不知道冷清溪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他又拿起了被自己丟掉的電話,再一次撥通了冷清溪的電話,不過仍然沒有人接聽。
慕尋城在房間里來來回回的踱了好幾遍,像一個困獸一般,終于,他停了下來,又拿起了電話。
這一次,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了吳桐的聲音:“老板,有什么事嗎?”
“你立刻給我查到德瑞總裁白書南的電話,然后馬上發(fā)給我。”慕尋城急迫的下達(dá)著命令。
吳桐對于自家老板的這種突如其來的命令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馬上答應(yīng)了一聲,隨后就掛斷了電話。
不一會兒,慕尋城手機(jī)里就穿了短信的聲音。
慕尋城打開短信,按照上面發(fā)過來的號碼,撥了出去。
白書南正在開著車,手機(jī)卻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jī),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有些奇怪的按下了接通鍵。
“你好,請問你找哪位?”白書南禮貌的問道。
“我是慕尋城。”電話那邊的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是你!你還敢打來電話,你這個施暴狂。”白書南一聽到對方的聲音,就忍不住大吼了起來,并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冷清溪。
冷清溪似有感應(yīng),馬上就猜到了對方是誰,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冷清溪她……怎么樣了。”慕尋城不顧白書南的怒氣,猶豫了良久,還是問出了口。
“你說怎么樣,還是會怎么樣!你已經(jīng)把她傷成這樣了,怎么還不夠嗎?還想親自確認(rèn)一下嗎?”白書南語氣激動的回答道。
他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一個不留神,差點和前面的車迎頭相撞。
“我只是想知道,她怎么樣,還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我。”慕尋城語氣冰冷的說道,絲毫沒有把白書南的責(zé)問放在眼里。
冷清溪坐在后面嚇得一身冷汗,她完全沒有想到平日里溫文爾雅的白書南也會有如此暴躁的一面。不過這可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現(xiàn)在兩個人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他的方向盤上。
“你讓冷清溪接下電話。”慕尋城命令般的說道。
不過白書南可不吃他這一套:“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清溪還會想見你嗎?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從此以后,冷清溪的一切,由我負(fù)責(zé),請你不要再來騷擾她,你就慶幸吧,今天清溪沒有什么事,否則,我決不會饒恕你的。”
白書南對著手機(jī)又是一頓怒吼,恨不得順著電話線給慕尋城一個迎頭痛擊。
說完之后,他就掛斷了電話,絲毫沒有給慕尋城反駁的機(jī)會。
掛掉電話,他才發(fā)現(xiàn)冷清溪的臉色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己,這才想起剛才自己在激動下說了些什么。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冷清溪笑了笑。
冷清溪了然的點了點頭:“沒關(guān)系的,我知道,你只是想在慕尋城面前替我出口氣才會這么說。”
白書南聽冷清溪這樣說,卻連連否認(rèn):“不是的,清溪,剛才那些話,我都是認(rèn)真的,而且我也希望你能認(rèn)真考慮,我……”
“好了,我現(xiàn)在真的好累,也不想考慮這些問題。”冷清溪草草的打斷了他的話,沒有讓他說下去。
白書南緊緊的攥住了方向盤,卻也沒有在堅持。
慕尋城被白書南掛斷了電話,自然也是怒氣沖沖,但是他的怒火卻是沒有底氣的,他不知道冷清溪現(xiàn)在怎么樣,不過聽白書南話里的意思,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問題,他的心才稍稍好受一點,可是這并不能撫平他心里那莫名的痛。
他對著電話,發(fā)了好一會兒的呆,隨即又撥通了吳桐的手機(jī)。
吳桐看著自己的手機(jī),簡直是欲哭無淚,自己的老板今天這是怎么了?難得的休息日,看來又要泡湯了。
不過他還是盡職盡責(zé)的接通了電話。
這一次,慕尋城的語氣緩和了不少,只是讓他去調(diào)查冷清溪現(xiàn)在的情況。
電話里,自家老板的語氣有些疲憊,而且一掃剛才的暴躁,吳桐雖然奇怪,但是也不敢貿(mào)然提問,只能喏喏的應(yīng)下了。
掛斷了電話,慕尋城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冷清溪在白書南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租住的小屋。知道躺在自家的床上,那種眩暈感才消失,蓋上被子,感受到屋子里的溫暖,冷清溪才覺得自己是真實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
看著屋里的熟悉的一切,一種酸澀,在她的心頭蔓延。
今天早上,她是抱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勇氣出門的,然后她卻沒有想到,結(jié)果會是這樣的。自己如今如同斗敗的公雞一般回來了,還帶著滿身的傷痕。
事情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冷清溪到現(xiàn)在都沒想清楚,就算發(fā)生了那晚的事情之后,兩個人的關(guān)系沒有進(jìn)一步的好轉(zhuǎn),也不至于糟糕至此啊。
冷清溪隱隱的覺得有哪里不對,但是她卻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蹊蹺之處。
白書南坐在冷清溪的床邊,看著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嘆氣。忍不住問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慕尋城他……”冷清溪剛張開口,又猛然停了下來,她也知道此時提到這個名字只會讓自己難受,也讓白書南不舒服。
果然白書南的臉色微變,但是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柔聲的對她說道:“別想了,你受了傷,還是好好休息吧,那些煩心事,等到你傷好了再說。”
冷清溪在白書南的柔情攻勢下,只能乖乖的點頭。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白書南說道:“白總,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我也知道,我一直在和你說謝謝,卻總是給你帶來麻煩,一個謝字,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她真誠的看著白書南,打心眼里感激這個一次又一次讓自己得救的男人。
“別說這些傻話了,我為你做的都是心甘情愿的。”白書南也極為認(rèn)真的回應(yīng)道。
冷清溪干咳了幾聲,被白書南灼灼的目光燙傷了,她沒辦法做出任何回應(yīng),只能低下頭,用咳嗽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白書南也不急,只是輕輕的抓住冷清溪的一只手:“你好好養(yǎng)傷,不要胡思亂想,我也不在這打擾你了,明天就不要上班了,我給你幾天假。”
冷清溪抬頭,看向白書南,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陣?yán)⒕危约阂淮未巫运降陌阉磉M(jìn)自己的事情中,卻又無法給他回應(yīng),冷清溪,你真的是世界上最自私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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