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攘的動物園里,來來往往的人群,聽到冷清溪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很多人都停下來駐足觀看。
冷清溪奮力的扒開人群,向每一個見到的人詢問是否有人看到了自己的孩子。然而,回答她的永遠(yuǎn)都是沉默和搖頭。
聞訊趕來的小李和文特找到了冷清溪,此時的冷清溪情緒已經(jīng)有些失控。對于她來說,沒有什么事情,會比丟失白宇給她的打擊更大了。
這個孩子是冷清溪生活下去的動力和希望。看到小李和文特,冷清溪漸漸的冷靜下來了,小李焦急的抓住冷清溪的手:“清溪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宇怎么會不見呢。”
冷清溪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我今天上午在公司忙事情,小宇和幼兒園的同學(xué)老師一起來動物園。中午的時候,接到了電話,說小宇不見了。”
“哎呀,這些老師是怎么當(dāng)?shù)摹!毙±疃逯_,就要去找幼兒園的老師算賬。
冷清溪拉住了小李:“算了,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責(zé)怪那些老師也是于事無補(bǔ),現(xiàn)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小宇。”
“報警了嗎?”文特皺著眉頭問道。
“已經(jīng)報警了,但是孩子失蹤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警方也只能是協(xié)助尋找。”冷清溪看了一眼文特,答道。
“嗯,看來目前還是得靠我們自己。”文特點了點頭,沉著的說道。
冷清溪看著眼前的兩位好友,突然感覺到心稍稍的放下了一點,看到他們,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樣。
“對了,老師說了嗎?小宇到底是在哪里不見的?”文特想了想又問道。
“就是在那邊那個涼亭。”冷清溪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一個涼亭:“中午的時候,老師組織孩子們吃飯,帶他們?nèi)ツ沁叀!?br />
“嗯,那我們先過去那邊看一看,問一問。”文特說著就向涼亭的方向走去。
小李拉著冷清溪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冰冷異常,還在發(fā)抖。她用力的攥緊了冷清溪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清溪姐,有我們在,一定會找到小宇的。小宇那么乖,一定不會讓我們擔(dān)心的。”
“是啊,小宇那么乖。”冷清溪重復(fù)著小李的話,眼淚就忍不住又要掉下來了。
幾個人又跑回來小宇最初失蹤的涼亭那里,可是卻依然一無所獲。
動物園的人流動性太大了。
來動物園玩的人通常都是從一個地點移動到下一個地點,不會再一個地方做太多的停留,因此也不會很留意周圍的事情。
而且很多人都是看完了就走,說不定即使有誰看到了什么,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離開了,如果是盲目的詢問,肯定不會有什么收獲的。
可是現(xiàn)在對于冷清溪來說,真的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
她只能拽著路過的每一個人,不停地詢問。
文特皺著眉,看著一個個搖頭離去的游客,最后說道:“不行,這么干根本沒用,這些人都是剛剛才走過來的,如果有誰真的看到了什么,他也不會還在這里了。”
冷清溪也意識到了這點:“那我們該怎么辦呢?”她有些無助的甩了甩手。
“去那問問。”文特指著不遠(yuǎn)處一個收費項目的收費窗口:“那個工作人員一直都正坐在那里,說不定,他會看到些什么。”
“嗯,好的。”冷清溪和小李都點了點頭,沖著那個收費窗口的方向走去。
來到收費窗口,冷清溪敲了幾下玻璃,工作人員懶懶的說道:“門票五元。”
“對不起,我想問你點事情。”冷清溪禮貌的說道。
“什么事?”工作人員仍然有些懶洋洋的。
“請問你一直在這里嗎?”小李搶著問道。
“當(dāng)然了,這是我的工作。”工作人員一下子坐直了,不知道這三個人是什么來頭,莫非是上級領(lǐng)導(dǎo)派來檢查他們工作的。
“是這樣的。”冷清溪說道:“我的兒子在這附近丟失了,請問你今天中午在這里看沒看到什么異常的事情。我兒子今年五歲半,大概這么高。”冷清溪在空氣中比劃了一下。
“他眼睛大大的,白白的,看上去很乖巧,穿著一套黃色卡通圖案的衣服。”
冷清溪一邊描述著,眼淚就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
盡早,白宇是興高采烈的出門的,并且要求冷清溪給他穿了他最喜歡的帶有海綿寶寶圖案的外套。
想到這里,冷清溪的心都要碎了。
聽到有孩子丟了,工作人員馬上收起了懶洋洋的態(tài)度,站了起來。
“孩子,我還真沒有注意,我倒是看到一大群孩子跟著老師往那邊走,不過你說的這個我也沒有格外留意啊。”
工作人員努力的回想著。
“那你有沒有什么其他印象比較反常的人和事。”文特繼續(xù)問道。
“比較反常的人和事……”工作人員嘟囔了一句,陷入了沉思。
三個人都緊張的盯著他,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打擾了他的思緒。
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大叫道:“啊,有了。”
“什么?”幾個人一起湊了過去,盯著工作人員的臉。
工作人員被他們?nèi)齻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搔了搔頭,說道:“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這個時候,你害羞什么,趕緊說啊。”小李迫不及待的催促著。
“是這樣的,你們說道奇怪的人或者事,我突然想起來了。今天的確有兩個人挺奇怪的。”
工作人員似乎回憶起來了什么,皺著眉頭說道。
“到底哪里奇怪了?快說啊?”
“是兩個男人,都穿著一身黑,在我這買過兩張票,可是我看他們卻不想是來玩的,他們似乎有什么心事,一直都在盯著遠(yuǎn)處看。對了,好像就是那幫孩子來的時候,他們就是那個時候出現(xiàn)的。”
工作人員咽了咽唾沫,繼續(xù)說道:“他們在我這買完票,并沒有進(jìn)入館內(nèi),而是一直在這附近徘徊。我還在納悶?zāi)兀瑑蓚大男人,逛什么動物園啊。你們要知道,來這里的一般都是孩子。要么是跟著家人一起來的,要么是學(xué)校組織的。大人一般很少回來,除了一些年輕的小情侶。”
他抬起頭,看到大家都在認(rèn)真的額聽著他的話:“我當(dāng)時就覺得很奇怪了,他們兩個大男人算什么回事呢。”
聽了工作人員的話,文特趕緊問道:“那你有沒有記清那兩個男人的長相呢?”
“沒有。”工作人員搖了搖頭:“那兩個人奇怪的另一點,就是他們的穿著。他們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帶著帽子還有眼鏡,把整張臉都遮了起來。我后來想想,還在懷疑是不是哪個大明星呢。”工作人說到這里笑了起來,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恩,知道了,謝謝你。”
文特點了點頭,向工作人員表示感謝。
三個人離開了賣票窗口。
文特嘆了口氣問道:“清溪,你最近有沒有得罪到什么?”
“為什么這么問?”冷清溪敏感的撲捉到了文特話里的意思問道。
“聽這個工作人員的描述,的確在小宇失蹤的時候,出現(xiàn)過兩個行蹤可疑的人物。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不能排除一種可能,那就是小宇不是自己走丟了,而是被人綁架了。”文特嚴(yán)肅的說道。
聽到文特這樣說,冷清溪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不會的,怎么會,我……”冷清溪語無倫次的說著話,看著文特。
小李趕緊走上前,扶起了冷清溪,責(zé)備的看著文特:“你瞎說什么啊,清溪姐能得罪誰啊,再說誰會和一個六歲的孩子過不去。”
“我這也只是分析了一下情況,如果小宇是自己走丟了,我們不會一點線索都沒有的。而剛才那個工作人員的描述,時間地點都吻合,我不得不做出這樣的判斷。”
“不可能,這又不是電視劇,哪里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你不要瞎說了,清溪姐本來就很難過了,你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小李生氣的對文特喊道。
“我只不過是理性的分析罷了,現(xiàn)在不是害怕面對什么的問題,是我們必須知道事情是如何發(fā)生的,然后才能想辦法解決。”文特也不甘示弱。
“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小李還要說著什么,卻突然被冷清溪打斷:“不,小李,別吵了,文特分析的對,我的確得罪了很多人。”
冷清溪幽幽的說道。
“什么?清溪姐,你知道是誰嗎?”
“是他,一定是他。”冷清溪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天上午,他還給我打過電話,威脅我,說讓我小心,可是我沒有放在心上,我沒想到他會做出這么殘忍的事情,虎毒還不食子啊,小宇是他的兒子。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清溪姐,你在說誰?”小李疑惑的看著冷清溪。
文特卻問道:“是慕尋城?”
“是他,一定就是他。”冷清溪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和新能源的合作,在我生病住院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變故,有人從中作梗,還把我和慕尋城之前的關(guān)系告訴了總部,總部認(rèn)為我和慕氏聯(lián)手作弊,因此就叫停了這個項目還派了調(diào)查組過來,慕尋城確認(rèn)為是我在從中作梗,這兩天他一直在找我。”
冷清溪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文特和小李。
“所以慕尋城是認(rèn)為是你阻撓了慕氏的簽約?”
“沒錯,他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還揚言要讓我后悔,今天,他還說,既然我這么不講情面,他就要用自己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了,我當(dāng)初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他的手段就是這個。”冷清溪說不下去了她捂住了自己的臉,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冷清溪的電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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