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大宅里,燈火通明,在慕家寬敞明亮的客廳里,幾個人正在對峙著。如果從外人的角度看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滿臉狐疑的慕氏二老,慕母緊緊的扶著慕老的胳膊,慕老一只手扶著沙發(fā)的邊緣,一只手緊緊的抓著自己妻子的胳膊。
在沙發(fā)的對面,小李和文特仍然保持著驚訝的表情,只不過小李的表情更加夸張一些。
而處于風(fēng)暴最中心的兩個人,此時的表情也好不了哪去。
在文完那句話之后,冷清溪整個人就像被抽干了力氣一樣,癱坐在了沙發(fā)上,捂住了臉,小聲的啜泣起來。
站在她對面的慕尋城,在聽到冷清溪的問題之后,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慕尋城當(dāng)然知道,冷清溪的問的是哪一天,也知道她所指的是哪一件事。那是她和冷清溪結(jié)婚之后第二次慕尋城心里也隱隱約約的有些奇怪,因?yàn)槟莻夢十分的真實(shí),而與自己和凌菲兒在一起時的感受完全不同。不過凌菲兒一口咬定是她照顧了自己一晚,并且暗示慕尋城昨晚格外的熱情。
慕尋城也就沒有再深究,畢竟大家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凌菲兒跟著自己這么多年了,發(fā)生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
可是現(xiàn)在被冷清溪這樣一問,慕尋城開始猶疑起來了。
冷清溪用盡全身力氣問出這句話,然后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
這么多年來,這是她一直苦心保守的秘密,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太少了,以至她最好的朋友,都以為白宇是她和白書南的孩子。
至于那一晚的事情,冷清溪更是相信,除了她之外,再也沒有人知道真相,也許凌菲兒知道,但是她是永遠(yuǎn)都不會說出來的。
所以,這是她為自己留下的最后一點(diǎn)尊嚴(yán),愛慕尋城的尊嚴(yán),而現(xiàn)在為了白宇,她不得不自己將這個傷疤揭開,赤裸裸的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可是慕尋城卻對此毫不買賬,他愣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憶,但是最后還是搖了搖頭:“完全不知道你在玩什么花樣,那晚明明是菲兒在我身邊陪了我一晚,你以為我真的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嗎?”
“慕尋城,你覺得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有必要騙你嗎?那晚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是我陪了你一晚,直到天亮的時候太離開。至于凌菲兒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我并不清楚,但是我的確沒有撒謊。”
“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撒謊,現(xiàn)在你的孩子不見了,你就到我這里來胡言亂語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相信你說的話,而且,我也沒有動過你的孩子的一絲一毫,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孩子在哪。”
慕尋城冷酷的說道。
“慕尋城,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不然你會后悔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先去做個親子鑒定,如果鑒定結(jié)果真的如我所說,你再放了小宇,行嗎?”冷清溪絕望的看著慕尋城,一直以來,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害怕慕家知道了白宇的身份。
那么這就意味著,慕家一定會和自己爭奪小宇的撫養(yǎng)權(quán),而和財(cái)大氣粗的慕氏對執(zhí)法庭,自己的勝算一定不大。
可是現(xiàn)在,冷清溪已經(jīng)顧不得這些了,什么撫養(yǎng)權(quán),什么慕尋城,她統(tǒng)統(tǒng)都不在乎了,她現(xiàn)在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兒子的性命,如果白宇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慕尋城見到冷清溪的反應(yīng),也有些猶豫起來,那晚的事情,他的確是記不清了,看冷清溪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騙人。
這個時候,慕母走上前來,拉了拉慕尋城的衣角說道:“兒子,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你到底有沒有碰那個叫白宇的孩子?”
“哎呀,媽,你想什么呢?我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嗎?”
慕母想了想,也覺得自己的兒子還不至于做出這種事情。
“那你想一想,你和她到底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
慕尋城皺起了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什么,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大聲的喊道:“老周,老周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一直躲在門外關(guān)注著失態(tài)發(fā)展的老周聽到少爺叫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多步下去了,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眾人的面前,對慕尋城鞠了一躬:“少爺,您叫我。”
“老周,我問你,五年前,我唯一的一次大醉,那一晚,到底是誰扶我回房的?”
“這……”老周遲疑著說道:“少爺,事情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老周我年紀(jì)又大了,我怎么能記得起來啊。”
“胡說!”慕尋城怒斥了一聲:“老周,你說你的記性不好,我可不相信,你不會是故意隱瞞吧。”
老周當(dāng)然不是不記得,他只不過是不想說罷了。一直以來,他都站在凌菲兒的那一邊,那一晚的事情,他當(dāng)然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晚在事情發(fā)生之后,還是他第一時間給凌菲兒通風(fēng)報(bào)信,讓凌菲兒趕緊回來,并且在慕尋城面前夸贊凌菲兒是如何細(xì)心的照顧他的。
因此,現(xiàn)在,面對眾人的追問,他只好假意裝糊涂,希望能夠蒙混過關(guān),畢竟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誰也不會記得那么清楚的。
可是看眼前的樣子,慕尋城似乎并不打算放過自己。
“老周,我不相信你會不記得,對于凌菲兒的事情,你不是一直都記得很清楚的嗎?如果我沒記錯,還是你在我面前說凌菲兒是如何如何照顧我的呢。”
“這個……讓我想一想。”
“老周,你好好想想,那晚明明是我扶慕尋城進(jìn)屋的,你可千萬不能記錯,這是關(guān)系到人命的事情。”冷清溪激動的站起來,拼命的搖晃著老周的雙肩。
老周退了幾步,躲開冷清溪,事到如今,老周也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
其實(shí)那晚的事情,他記得一清二楚。
的確,那晚扶慕尋城回屋的人是冷清溪,在慕尋城房間里陪了慕尋城一晚的人也是冷清溪。雖然不知道慕尋城和冷清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們的確是在一起這也是事實(shí)。
而老周也是在冷清溪離開后,才通知了凌菲兒,讓凌菲兒來渾水摸魚的。
滿屋的人,此時都把目光凝聚在老周的身上。
老周感覺到周圍視線的壓力,思量了很久,才開口說道:“的確,那晚送少爺回房的人是冷小姐,但是后來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冷小姐什么時候離開的我不知道,凌小姐什么時候去的,我也不清楚。”
事到如今,老周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為凌菲兒保守秘密了,在維護(hù)自己的利益的時候,他不可能在顧及到自己的盟友了。
“你看,慕尋城這下你能相信我的話了吧。”冷清溪如釋重負(fù),因?yàn)槔现艿脑挘闪艘豢跉狻?br />
“就算老周這樣說,也不能證明什么,只能說明是你照顧了我。”
“慕尋城,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是不肯相信。”冷清溪搖了搖頭,流著淚看著慕尋城:“那好,我就讓你回憶一下,那一晚,你叫了一個女人的名字,她叫芷兒。你在叫她名字的時候,你流淚了。”
冷清溪艱難的說出了這番話。
慕尋城聽到冷清溪的這段話,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段話,不可能是假的,因?yàn)樽约簭膩頉]有向冷清溪提過凌芷兒的事情。
“你,你怎么會知道?”慕尋城慌亂的問道。
“我怎么會知道,在你抱著我的時候,你一直在叫著她的名字,我怎么會不知道呢。”冷清溪流著眼淚,看著慕尋城:“我一直不想提起這件事,我以為這些事情,會跟著我一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天,今天,你卻逼著我把這些事情都說了出來。”
慕尋城開始動搖了,他連連后退,不斷的搖著頭:“不,不,不可能,你是說,那個姓白的小孩,是我的兒子?”
“我也希望不是,我也希望那一晚沒有發(fā)生,可是我卻還是心甘情愿的做了別人的替身。慕尋城,我已經(jīng)把這些都告訴你了,我求求你,把小宇放了吧,他真的是你的兒子,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你一定會后悔一輩子的。”
冷清溪再也撐不下去了。她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一旁的小李趕緊上前,扶住了冷清溪。
她抬起頭,氣沖沖的對慕尋城說:“姓慕的,你別的那發(fā)呆了,小宇到底在不在你這里,快把他放了吧。你不會狠到連自己的兒子都要害吧,我告訴你,如果小宇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兒子,她說的都是真的嗎?”慕母也連忙問道。
如果冷清溪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那個叫白宇的孩子就是他們慕家的人,她可不允許自己的孫子有什么意外。
慕尋城半響才回過身來,他看了看哭成一團(tuán)的冷清溪,又看了看都在等著他回答的眾人。
“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真的沒有動那個孩子,我說過了,我沒必要用這么下三濫的招數(shù)。冷清溪,我暫且相信你的話,不過你也要相信我,我根本不知道那個孩子在哪里。”
慕尋城低頭對冷清溪說道。
“可是,如果不是你,我的小宇到底去了哪里。”冷清溪聽到慕尋城這樣說,不禁抬起頭,哭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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