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尋城扶著文老爺子回到病房,發(fā)現(xiàn)冷清溪正站在外面等著自己,慕尋城的心里突然有一絲絲的溫暖。
冷清溪明顯是在擔(dān)心慕尋城,看到他回來,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文老爺子看到冷清溪的樣子,笑著說道:“怎么?你是害怕我吃了他不成?”
冷清溪趕緊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是有些事情,想找他商量。”
文老爺子也沒有揭穿她,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們小兩口聊,我先進(jìn)去看看世仲了。”
文老爺子拋下慕尋城夫婦,徑自走進(jìn)了文世仲的病房。
冷清溪看著病房的門被輕輕的關(guān)上了,這才回過頭來對慕尋城吐了吐舌頭。
兩個人走到醫(yī)院走廊的盡頭,冷清溪才開口說道:“文爺爺找你什么事?”
慕尋城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這個老爺子可真是個難纏的角色。”
“怎么了?”冷清溪不解的問道。
“他居然懷疑,世仲出事,和我有關(guān)。”
“什么?他怎么能有這種想法,你沒有告訴他我們的猜測嗎?”冷清溪著急的問道。
“沒有。”慕尋城緩緩的搖了搖頭。
“你怎么不說呢。”冷清溪急的直跺腳:“這樣會被文家人誤會的。”
“你不明白。”慕尋城嘆了口氣。
他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沒有文家的人,才放心的接著和冷清溪說下去:“你也知道,文家、慕家還有凌家,這三家的關(guān)系本來就很微妙。雖然文家和慕家的關(guān)系一向都不錯,但是這種不錯是基于我和世仲的關(guān)系之上的。”
“我知道啊,所以你就更應(yīng)該把自己的懷疑告訴文家人。”冷清溪焦急的說道。
“那樣根本不行,先在的文家人,根本就是誰都不相信,我想他們也一定懷疑這件事情和凌家有關(guān),可是你知道剛才文老爺子是怎么問我的嗎?”
“他問了什么?”
“他居然問我會不會有人為了挑撥文家和凌家的關(guān)系故意設(shè)了這個局。”
“他這是什么意思。”冷清溪忽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先坐下,冷靜一點。”
慕尋城趕緊拽住冷清溪,讓她坐下,同時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他們的舉動沒有引起別人的好奇,這才放下心來。
“他難道懷疑我們慕氏為了挑撥凌氏和文氏的關(guān)系而還世仲嗎?世仲可是我們最好的朋友啊。”
冷清溪憤憤的說道。
“沒錯,世仲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但是這種事情,只有我們自己的心里才是最清楚的。文老爺子會有這種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一直以來,我們?nèi)叶αⅲ覀兗液土杓乙恢倍际莿莶粌闪⒌模募业膽B(tài)度卻一直很曖昧。”
“可是我們也不至于做這樣的事情啊。”冷清溪還是無法接受文家人居然這樣想。
“別人怎么想,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不過你要想一想,文家人已經(jīng)有了這種念頭了,如果這時候,我們再跑去告訴他們我們懷疑凌家,你覺得文家人怎么想?”
慕尋城的這番話讓冷清溪一下子沉默了。
的確,慕尋城的分析是對的,他們尚且什么都沒有做,文家人就已經(jīng)有了這種想法,如果他們再有點什么舉動,那么在文家人的心里那就等于是落實了罪行了。
冷清溪沒想到,情況居然會別的如此的復(fù)雜,對于文世仲的出事,她和慕尋城一直都是最著急,最擔(dān)心的人,可是到最后,他們居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這不得不說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在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已經(jīng)讓冷清溪覺得十分的疲憊和累心,可是面對自己的好友,居然還有忍受這樣的質(zhì)疑。
慕尋城看出了冷清溪心中的感受,他伸出手,拍了拍冷清溪的肩膀,安慰道:“他們只是這樣懷疑,世仲出事了,的確有很多種可能性,人家會怎么想,我們左右不了。”
“可是……”冷清溪艱難的擠出兩個字,就不知道該繼續(xù)說些什么了。
“我知道,我知道。”慕尋城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的柔聲說道:“千萬不要難過,至少我想世仲是相信我們的,不是嗎?”
“現(xiàn)在,我們只能等著世仲醒過來了,我看了一下,這幾天我們還是不要過于頻繁的來看他了,對于肇事者的消息,也不要過多的關(guān)注了,我們越是關(guān)注,文家人就越是覺得可疑,如果世仲還沒有醒,反倒是我們和文家人反目了,那么最開心的人就是凌家人了。”
冷清溪無力的點了點頭,她現(xiàn)在其實什么沒有聽進(jìn)去,只是覺得心情十分的低落。
“好,既然這樣,你在這里等我,我去跟文家人道個別。”
“嗯。”冷清溪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就任憑慕尋城起身走開了。
不一會兒,慕尋城就急匆匆的走了回來,看到冷清溪還乖乖的等在原地,他才松了一口氣。
他彎下腰,對冷清溪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冷清溪有些機械的站起身來,跟在慕尋城的身后,走出了醫(yī)院。
慕尋城開著車,看著旁邊的冷清溪,嘆了口氣說道:“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我還是送你回家休息一下吧。”
冷清溪也沒有反對,只是默默的點了一下頭。
好一會兒,冷清溪才開口說道:“慕尋城。”
“嗯?”慕尋城馬上應(yīng)道。
“你說,如果世仲一直醒不過來,該怎么辦?”
“怎么會呢?我相信世仲很快就會醒過來的。”慕尋城信心滿滿的說道。
但是顯然冷清溪似乎沒有那么足的信心,她繼續(xù)問道:“如果世仲沒有醒過來,而文家也一直抓不到肇事司機,那么,我們怎么辦?”
慕尋城笑了一下,摸了摸冷清溪的頭,說道:“傻瓜,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我告訴你,第一呢,世仲是一定會醒過來的。第二,不管是否能夠抓到肇事司機,我們慕氏都是清白的。文老爺子會那么說,無非是想要提醒我,他對我是有戒心的。”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文家的情況不好,世仲可以說是文家的頂梁柱,頂梁柱現(xiàn)在倒下了,文家人難免對任何人都報以懷疑,所以,你不要太在意。而且,我相信,他們最大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還是凌家。”
慕尋城分析的沒有錯,其實文老爺子之所以上演早上的那樣的一幕,無非就是想要給慕尋城一個警告,說到底,三家之間到底是有利害關(guān)系的。
現(xiàn)在文世仲昏迷不醒,說不準(zhǔn)就有什么人在虎視眈眈著文家。
就算是文世仲的好友又如何,慕尋城畢竟是慕氏的總裁。
他必須讓慕尋城知道,文家人是有準(zhǔn)備的。
因此他才會跟慕尋城進(jìn)行了那樣的一番對話。
至于傷害文世仲的人兇手,在文家人看來,也是覺得凌氏的可能居大。
在了解了文世仲最近的活動之后,文老爺子的心里也有了自己的判斷。
慕尋城跟文家人告辭之后,病房里就只剩下,文家的幾個長輩還有文妻了。
文老爺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文父會意對文妻說道:“我和你爺爺都餓了,你去給安排一下,午飯我們就在這里吃了。”
文妻雖然悲痛,但是長輩的話還是要聽的,她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了文家三代了。
文老爺子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文世仲,嘆了一口氣。
文父開口問道:“爸,你把慕尋城叫出去說了些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讓他安分守己一點,不要因為世仲現(xiàn)在這個樣子,而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慕尋城……應(yīng)該不會吧。”文父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說道。
“不管會不會,現(xiàn)在對于我們文家來說都是非常時期,小心謹(jǐn)慎一點總沒有錯。”
文老爺子威嚴(yán)的說道。
文父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那慕尋城又是什么反應(yīng)呢?”
“他?”文老爺子想起慕尋城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搖了搖頭:“我看世仲這件事情,應(yīng)該真的是和他沒有關(guān)系。”
的確,當(dāng)時慕尋城的反應(yīng)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
“沒有關(guān)系就是最好了,他畢竟是世仲最好的朋友,如果真的是他,那這個人的城府未免也太深了,也太可怕了。”
文父說道。
現(xiàn)在這種時候,能夠多一個朋友,畢竟是好的,更何況是慕氏這樣的大企業(yè)。
文老爺子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窗外出神。
自己已經(jīng)一把年紀(jì)了,本來已經(jīng)是安享晚年的時候了,誰知道卻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情。
文家,文世仲不在就亂成了一團,自己的這個兒子,雖然聽話,但是卻不是一個能夠挑起大梁的角色。
不然他也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文世仲了。
現(xiàn)在看來,最大的可能就是凌家人做的,不過凌氏和文家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為了保持三家的平衡狀態(tài),從來沒有起過什么正面沖突,因為誰都知道,輕易打破了這個平衡,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現(xiàn)在,凌家終于忍不住出手了嗎?
不過,如果凌家以為文家會就此罷休,那他們可就大錯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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