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穎晨,答應我,不管如何,都幫我把真想調查出來,不要害怕傷害任何人,我已經是最好的例子。”
孫穎晨還想問些什么,可是爭分奪秒的時間還是到了,她看著獄警推搡著不愿意走的周淼,每一次的推搡都像是推在她的心上。
“孫穎晨,記者,你抽屜里面的文件,你好好看看。”周淼的聲音透過厚重的墻面?zhèn)鬟f了過來,孫穎晨死死的握緊手心,她眼淚死命的往下掉。
今天的心情就像是天上的雨,下的無休止,漫無目的。
孫穎晨出來的時候看見監(jiān)獄門口站著的陸恒,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依靠在車的外面,打著一個透明的雨傘,他揚了揚手里面一封信,說:“你打算在雨里面站多久。”
雨水隔絕了視線,她在臉上胡亂一擦,然后走了過去,躲進了雨傘,她和陸恒面對面的站著:“你既然已經來了,為什么不進去。”
“我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探監(jiān)的時間結束了。”陸恒惋惜的說著:“但是周淼還是給我寫了一封信,說實在的,我沒有勇氣打開。”
“那就等你想通了時候再打開吧。”
陸恒開著車帶著孫穎晨離開,車內的孫穎晨十分沉默,安靜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樣,陸恒細心的將車內的空調打開,調整到一個舒服的溫度,隨即又將一個白色的毛毯丟給她:“披上吧,省的著涼。”
孫穎晨用毛毯把自己裹起來,暖融融的,但是她還是瑟縮的發(fā)抖,她轉頭問陸恒:“周淼說過之前有個計劃,你是不是知道一些。”
孫穎晨直覺告訴她,陸恒一定知道一些什么,畢竟周淼那么信任他。
“你是說假酒的事情?”陸恒問她。
孫穎晨點點頭,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
“周淼懷疑周氏酒莊里面有人涉嫌制造假酒,但是一直苦無證據(jù),起初只是猜想,后來海瀾引進了一批酒進來,發(fā)現(xiàn)里面有致幻劑,這前后的酒水引進剛巧是在周氏酒莊引進的,所以周淼懷疑這件事情一定和周氏內部的人員脫離不了關系,可是酒水一經售賣,就和周氏完全沒有關系了,海瀾吃了一個悶虧,按道理來說周氏逃過一難,應該是很高興的,可是周淼偏偏認為,有人想要暗中搞垮周氏。”陸恒有條理的說著。
孫穎晨聽著云里霧里的,這些事情孫穎晨完全不知道,只是當時周淼還勸說孫穎晨,和白思淵提醒一下,不要和周氏合作,那個時候孫穎晨不理解,明明已經和白思淵分手了,為什么周淼要讓自己去提醒他,現(xiàn)在她才明白,只是一切都怪自己,如果當時她提醒,是不是就沒有后來發(fā)生的事情。
“周淼一直調查這件事情,怎么都沒有查出任何端倪,我曾經勸過她,可是她執(zhí)意不肯。”這個時候前方紅燈亮了起來,陸恒將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下。
“周淼一定會懷疑誰,她到底懷疑誰?”孫穎晨看著他,目光死死的盯著他,陸恒嘆了一口氣:“周淼懷疑的那個人,你也認識。”
“是夢瑩?!”孫穎晨直接說了出來,她看著陸恒,可是還是看見他臉上垮了一下,陸恒點頭:“是她。”
孫穎晨閉上眼睛,想著當時她走到周淼家里的時候,她就仿佛沒有了靈魂一樣坐在沙發(fā)上,夢瑩就坐在冰冷的大理石釉面磚上,嘴里面說著:“是她,是周淼殺了周煒。”一字一句就像是隨時宣判一個人的死刑。
孫穎晨腦子之中亂的千絲萬縷,如果真的是夢瑩打算毀了周氏酒莊,悄悄的往酒水里面勾兌致幻劑,那么周淼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情之后,夢瑩自然是最先知道的,周煒從原本十分硬朗,怎么就突然住院了,醫(yī)生還口口聲聲的說喝酒了,整個胃粘膜都脫落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像是過電影一樣,一幀一幀都無比清晰,形成了一個慢動作一樣。
現(xiàn)在想起來,每一件事情都仿佛有跡可循。
圣誕節(jié)的時候,那一伙追著她們打的打手,嘴里面喊著:“一棍子五百!”
孫穎晨睜開眼睛,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那么夢瑩是不是瘋了?!
可是在一切都苦無證據(jù)的前提下,所以的一切都是自己瞎想的。
陸恒看她:“你在想什么?”
孫穎晨搖頭,說:“沒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罷了。”
孫穎晨不知道周淼什么時候把這一大摞厚厚的資料放在自己家抽屜的,那資料用報紙包裹著,一層層的打開,又是一層,一共足足三層,孫穎晨將報紙里面的資料拿出來。
資料里面好幾張是紅酒釀造的各種數(shù)據(jù),這些太過專業(yè)的數(shù)據(jù),孫穎晨這種門外漢根本看不懂的。
孫穎晨傻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這些數(shù)據(jù),想著周淼說的話:“孫穎晨,別忘記看那些數(shù)據(jù),都是證據(jù)。”
孫穎晨想這些就算都是證據(jù),那也要指出是哪一方面的證據(jù),她和周淼這次見面的時間太短了,根本問不出來任何事情,想著,這些東西,到時候問問陸恒,或者……孫穎晨突然想到了李瑾,他在周淼酒吧工作,身為店長根本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數(shù)據(jù),想到這,她心里面突然有了注意。
她脫下來潮濕的褲子,那條幾乎用她體溫烘干的褲子,就像是她現(xiàn)在的心情,煩躁夾雜著不確定的情緒。
原本很安靜的手機,突然屏幕一亮,隨即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孫穎晨看了一眼,皺眉,這個號碼她沒有存,但是卻知道那是誰。
“陶心雨,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好指教。”孫穎晨根本沒有心情聽著她說什么話,就算是白思淵在考慮什么,也輪不到她來傳話。
陶心雨那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能夠聽見嘈雜的廣播喇叭喊的聲音,應該是什么通知,孫穎晨這邊沒有聽清楚。
“孫穎晨,白思淵有和你聯(lián)系過嗎?有嗎?!”陶心雨的聲音帶著歇斯底里的嘶吼,根本不像是之前的趾高氣揚。
孫穎晨一怔,這算是個什么問題。
“孫穎晨,你死了嗎?!你快說,白思淵有和你聯(lián)系過嗎?”陶心雨的聲音再一次歇斯底里,沒有等到孫穎晨回復,她就自顧自的嗚嗚哭了起來。
孫穎晨在電話里面聽著她無助的哭著,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試探性的問了一下:“陶心雨,你怎么了?”
陶心雨那邊可以聽得出來十分無助,她嗚咽著:“孫穎晨,白思淵的飛機失事了,失事了,白思淵的飛機失事了。”
陶心雨一遍一遍的說著,像是復讀機一樣,句句話戳孫穎晨的心,她就這么聽著,根本反應不過來陶心雨說的是什么意思。
“孫穎晨,你知道我多恨你嗎?可是現(xiàn)在我寧可白思淵聯(lián)系你,至少證明他沒有死,沒有在那架飛機上。”陶心雨的聲音帶著難聽的沙啞。
孫穎晨愣怔的聽著,只記住一句話,白思淵的飛機失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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