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志罡問題剛問完,秦雨柔竟然就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那副柔美的模樣顯得楚楚可憐,讓法官及各位陪審員的情緒都跟著被牽動起來。
“大家應該能理解我一個喪夫的女人有多辛苦,不但要照顧兩個家庭,還要備受外人非議。到最后我身心俱疲,幾度求死。幸好我丈夫去世后不久,我發現懷了身孕,這才勉強求生。只是我一個女人就算再堅強,也很難挺過那段日子。林晟天作為我亡夫的朋友,出于對我的照顧,才和我有一些較為親密的接觸,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復雜,我們就是只普通的叔嫂關系罷了。”
肖志罡自然不會戳穿她的謊言,所以會意的點點頭說:“我沒有其他問題了!”
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秦雨柔成功博取了在場各位的同情,讓一眾人似乎也相信她只是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原告方可還有其他問題要問?”法官等肖志罡全部問完后,這才轉問了李向飛這邊。
李向飛自然不會錯過發問的機會,畢竟肖志罡所提問題的側重點都在幫林晟天開脫。
而李向飛站的立場不同,當然是致力于揭穿秦雨柔的謊言。
只是他的段位到底還是不夠,他真正出庭打官司的次數屈指可數,質證的能力與那些有經驗的律師比起來差了不知道多少。
他問來問去似乎要被秦雨柔帶著逛花園,完全破不開對方的謊言。
這時,不知道是誰,從聽審席遞過來了一個紙條,夢寶兒沒看到上面寫了什么,不過李向飛看完紙條后完全就跟換了一個人一般。
“秦雨柔女士,我想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跟林晟天是什么關系?如果做偽證,可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你做好被拘留的準備了么?”
秦雨柔聽完似乎稍稍有了一點心虛,不過仍是抵死不認他們之間有奸情。
肖志罡和林晟天看到這樣的結果很是滿意。
只是他們沒想到李向飛竟然一下子變的犀利起來,所有的問題直擊痛點,讓秦雨柔瞬間有了招架不住的感覺。
“既然如此,請允許我再問你幾個問題,只要你能如實作答,我方就接受你剛才的那些證詞。”
秦雨柔毫不在意的回答道:“你問!”
“據你所說,你老公是三個月前去世的,那么你們是什么時候結婚的?結婚證是否可以出示?”
這一點肖志罡已經準備好了,所以秦雨柔當場便掏出了結婚證。
而且這個結婚證在公證員的鑒定下確實不是假證。
李向飛也不是很意外,因為肖志罡是何等人,做事自然會做的滴水不漏。
不過他的計劃再完美,在某些人眼里一樣那么不堪一擊。
“那么你結婚這么久你老公有花生過敏癥你知道么?”
秦雨柔以為李向飛是想套他的話,于是看了看肖志罡,肖志罡微微沖著她搖了搖頭。
秦雨柔便堅定不移的回答:“我老公根本沒有花生過敏癥,你又何必拿話框我?”
李向飛也不知道哪來的信心,毫不遲疑的說:“那你就錯了,他不但對花生過敏,他還死于花生過敏。這一點可以由司法部門去取證,很快就可以知道真相。而你連這一點都不知道,怎么敢說你是他的妻子?”
秦雨柔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于是緊張的糾正道:“我是不知道他對花生過敏,可那也不能作為質疑我們的夫妻關系的依據。”
李向飛聽完再次逼問:“可你連他的死因都不知道,難道不應該受到質疑?”
秦雨柔稍稍有些亂了方寸,口不擇言的說:“他死的時候我不在,不行么?”
李向飛微微一笑,看到秦雨柔似乎已經開始不那么淡定,他才更有了說話的底氣。
他隨即高亢的說道:“可以,但是你回來之后也不問問自己老公是怎么死的?”
肖志罡看出了李向飛的打法,很明顯他是想讓秦雨柔自亂陣腳。
此刻秦雨柔最主要的就是保持冷靜。
肖志罡思維敏銳,立刻沖著秦雨柔比劃,希望她能安定情緒。
可是秦雨柔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這里。
只見她毫不顧忌的說:“我就不能忘了問么?這有什么稀奇?”
李向飛聽完就知道她這個回答沒過腦子,于是故意繼續激化矛盾,希望秦雨柔回答后面的問題時能夠更加情緒化。
于是他便出言挑釁起來:“當然可以忘!只不過,老公死了這么大的事都可以不問因由,你的心還真大!更過分的是,你老公剛死,你就跟別的男人有了孩子,你就不怕他借尸還魂回來找你?”
李向飛話音剛落,法官和秦雨柔就同時而語。
“放屁,我有孩子跟他有一毛錢”
秦雨柔的關系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趕忙閉上了嘴。
她真是對自己太自信,一時間竟忘了自己正在扮演一個賢妻。
法官開口則是因為李向飛的出言不遜。
法庭之上又豈容他信口胡言,法官是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才出言警示:“原告方律師,請注意你的言辭。”
李向飛微微朝著法官鞠了個躬,出于對法律的尊重,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是我用詞不當,我接下來會注意。”
法官看他態度還不錯,才緩和了語氣讓他繼續。
李向飛已經在秦雨柔這里撕開了一個口子,自然是要一鼓作氣。
“秦女士,你的孩子和你老公沒關系,是不是和林晟天有關系?”
秦雨柔此刻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因此也不可能再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我剛才沒說清楚,我是想說我的孩子跟別的男人有一毛錢關系?”
李向飛聽完繼續追問:“你所說的別的男人是指林晟天么?”
秦雨柔氣惱不已,“我跟林晟天沒關系,你還有完沒完了?”
李向飛自然是沒完,接著問道:“既然沒關系,那你們的那些親密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李向飛提問的速度越來越快,完全不給秦雨柔反應的時間。
秦雨柔被這種連番的提問,搞的很不舒服。
說話的語態越來越煩躁,似乎很想結束這場盤問。
“親密照片只是拍的角度有問題,實際我們只是普通的社交關系。”
李向飛聽完,不依不饒的再次發問:“照你的意思,牽手,擁抱,親吻都是普通的社交禮儀?”
“對!我們是有些身體接觸,不過也都是在公眾場合,牽手,擁抱我承認,不過那也是打招呼而已。至于親吻純粹是子虛烏有,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所提供照片的真實性。也許只是拍攝角度的問題,看上去像是親吻罷了!”
李向飛繼續窮追不舍,“可有人看見你們經常在溫格酒店的ip房出入,可有此事?”
“怎么可能?”
“我有證人!可以出庭指證,你還敢撒謊?”李向飛自信滿滿。
卻見秦雨柔不屑的說:“簡直是瞎扯,你怎么可能有證人?我們從來沒在溫格酒店見過面!”
“那你們都在哪見面?”
“當然是林氏會館了!”
秦雨柔再次失言,不由自主的習慣性作答,沒控制住一下子將約會地點說了出來!
李向飛立刻做恍然大悟狀,悠悠然的說道:“哦林氏會館?”
秦雨柔意識到后,瞬間崩潰,李向飛剛才還不顯山露水,突然竟變的這般犀利?
所有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就是要將她往錯誤的方向引。
沒想到自己真就中了他的圈套,將實話給說了出來。
李向飛這種看似不疼不癢的問題卻一點點侵蝕著她的意志,讓她無力招架。
秦雨柔不想再繼續被盤問下去。
于是裝病道:“不好意思,我不舒服,想取消作證!”
肖志罡見秦雨柔打了退堂鼓,自然也會主動向法官求情,很明顯秦雨柔已經失去了她的價值,而且很可能會成為對方的籌碼。
所以他不得不讓她離去。
“法官閣下,我方證人狀態不佳,還請批準讓她先下去休息!”
法官評估了一下秦雨柔的狀態,剛準備讓她下去。
就聽李向飛突然質疑,“不知道證人是真不舒服,還是回避問題?她和被告人林晟天的關系已經昭然若揭,此刻離去,豈不是此地無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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