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頭,來城市最有底氣的應該是她吧?但做父母的,總是習慣把兒女當作小孩保護起來。
那次施媚的工作沒做到位,我又打了好幾次電話做思想工作,她爸媽才肯出來,所以我挺開心的。
我迎上去表歡迎,熱情接行李,施媚的媽媽有點拘謹的跟我說:“我自己來吧,不麻煩你了。”
我笑說:“阿姨,你就別跟我客氣了,來這里,我算是半個主人,應該我照顧你們。再說了,你們是施娘施媚的爸媽,那我就相當于你們半個兒子,你們跟我客氣什么?”
再肉麻的話那些勸行的電話里我都說過了,這會兒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不過我這說法有點唐突,差不多相當于把我當成他們女婿了。
我比較好奇的是,他們怎么就答應過來了,也不對我的話進行糾正。
雖然說我確實跟他們女兒有些關系,但我也承諾過不會打施媚的主意,這就相當于我跟他們其實是沒有什么關系的。
他們肯占我便宜出來玩,我都懷疑是他們的小兒子三兒撒潑打滾求來的了。
不過我這人情有點大,說了是要請他們在這邊玩一個月,他們心里肯定很過意不去。
果然,我把他們安排進酒店,他們死活不肯,說住一個月那得多少錢,非讓我給他們找個房子住,因為他們聽施媚說租房子一個月不用多少錢,而酒店,普普通通的都要好幾百一天,除非是住小旅館。
我拗不過他們,思來想去,就把他們安排到我跟崔瀟瀟那窩去了,心想著崔瀟瀟應該不會介意。
崔瀟瀟有段時間沒過來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回頭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過來這邊的話,就跟我到別的地方去,反正我到時候肯定也不在那睡。
說是過來玩,其實也沒什么玩的。
這邊好玩的山水很少,也比不上施媚他們老家那邊的雄偉壯觀,艷麗秀美。
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那些商場,發達工業區什么的。帶著他們去轉,買了好多東西。
三兒挺開心的,施媚跟他們爸媽就笑不出來了。
沒辦法,我一直在給他們花錢,我這身份又那么尷尬,施媚還能勉強接受,她爸媽就不行了。
她爸媽私底下找我談過話,讓我別陪著他們了,說他們自己就可以去玩,別耽誤了我的工作。也叫我別給他們花錢,買了他們也不敢要,純浪費錢。
為了寬慰他們,我拉他們轉了一下我那些店,讓他們見識我的賺錢能力,還有心機的告訴他們,說那些店有施媚的份,將來施媚是要技術入股的,現在花的錢不是我的,是施媚預支的。
我當然知道這是安慰人的話,他們心里也清楚,但我都這么說了,他們就不好攔我了,心里也坦然一些。
至于時間,那我也安排好了。
這么長時間了,工作都進入正軌了。
有時候有我沒我,區別都不是很大。
我敢花時間陪他們,就證明了我是有自信的。
只是有些事還是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有一天,我不小心聽到施媚的爸媽勸施媚不要再對我有非分之想,說我太有錢了,不是他們這種人高攀得起的,而且我不缺女人(他們是見到我跟那些美女店員關系太好了,懷疑我花心。),說施媚拴不住我。
施媚不聽,但也悶悶不樂的,見到我面都不跟我說話了。
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結果她走的時候跟我說:“姐夫,我不會放棄你的。”
如果我沒偷聽到她爸媽的話,肯定覺得莫名其妙的,現下卻是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本來玩得好好的,結果有一天,崔瀟瀟打電話跟我發脾氣:“李大明,你怎么讓人住我家里去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你眼里還有沒有我?”
我的錯,忘了給她打電話了。
我跟她道歉也沒什么效果,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她脾氣那么暴躁。
我要見她,她說沒空,完了訓了我一頓,問我最近怎么那么少去廠里辦公,都有人跟她投訴了。
投訴個屁呀?廠長都敢管,我不就煩某些人,不想像傀儡一樣有人叫就得過去開“通行證”么?
是我自己不想去的嗎?我是煩被架空了。
崔瀟瀟話說得好聽,說廠里的事都我說了算,但近期管得有點多,我做什么決定,只要有人給她打報告,她考慮過后,基本上都會推翻我的計劃讓我把事情交給別人做。
這別人是誰,用不著我說了吧?
這種事,一次兩次我還能忍受,經常發生,我干著就沒意思了。
我不怪崔瀟瀟,其實我也知道,她開始在下大棋了,我的水平跟不上,出錯在所難免。也許,現在退出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能感覺到,我在逐步遠離她的核心圈,廠子規模越大,我就離得越遠,不知道她察覺到沒有。
我估計,如果現在我跟她請辭,大概會比較容易,可是我不忍心。
她長時間的忙碌,消失,肯定發生什么事了,她又不肯跟我說,我幫不到她,起碼也不能給她添亂呀!
電話一放下我就接到施媚的電話了,她跟我說她爸媽說有個奇怪的女人跑到家里來鬧(她當時不在,要不然崔瀟瀟應該不會生她的氣,因為我跟崔瀟瀟說家里的是施媚的家人,崔瀟瀟才不再罵我。),說了我名字那女人才走,問我房子是誰的。
我不知道怎么答施媚,就說回頭再她跟她解釋,讓她在那安心住,不礙事。
我知道她肯定不能安心,肯定會瞎想,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說好,只好先拖著。
到了晚餐時間,我才跟崔瀟瀟在西餐廳見上面。
她雖然沒再怒氣沖沖,但也沒什么好臉色。
她沒再跟我計較家讓人占了的事,說出口的也是好事,說最近又拉了好幾個超級大單,但我從她臉上看不到高興的表情,不知道是為什么。
我問她晚上留不留下來過夜,她離奇的說不,要連夜趕回去,說還有事要處理。
我要跟她吻別,她也避開了,只讓我親到她的嘴角。
這種完全幫不上忙又被疏遠的感覺真的很難受,會自卑,會心碎,又會不憤。
心情復雜之下,我打電話問龍靜娘,問她知不知道崔瀟瀟怎么了。
龍靜娘說不知道。
好不容易找到借口跟龍靜娘聯系,我當然要問她心里一直存在的疑問。問她知不知道崔瀟瀟為什么這么拼。
龍靜娘肯定知道,因為她遲疑了,然后跟我說:“你什么時候有空,咱們見面再說吧。”
我們約了時間,然后我就暫時把事情放下,琢磨起怎么跟施媚解釋房子的事。
好不容易想到一個說法,我給施媚打電話,她說她在羅英那兒,我就讓她等著,我去接她。
我過去都九點多了,就在路口買了些吃的,提了幾瓶酒才進去。
老爺子們想賺多點錢,還在加班加點趕貨呢!
見我進來,都樂了,把東西扔了圍過來問我買了什么好酒過來。
聽說施媚在屋里跟羅英說話,我也不忙走,跟老爺子們嘮上了。
要開車,我不肯喝酒,他們也不勉強我,只是閑聊之余,我見老羅頭老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別人也老在給他打眼色,我不禁奇怪,問他說:“羅叔,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跟羅英跑了趟她家,回來我就改口喊老羅頭“叔”了,我自己也納悶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是因為我知道羅英是女孩子了?
老羅頭不答我話,先掃了全場一眼,又有人推他,他這才跟我說:“大明,我有個事想跟你說說,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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