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啞然失笑,先給她拿過粥來,說:“干爹先給小莘吃,讓媽媽睡一會兒再叫她起來好不好?”孩子挺懂事的,知道關心媽媽。
“嗯!”
小莘小大人似的,見我要給她喂,朝我伸手說:“干爹,我可以自己吃。”
我搖頭說:“不行,小莘還在生病,手上還扎著針呢!干爹喂你就行了。”這么小的小孩,吊針掛她手上這么半天,她居然一點不鬧脾氣,好像也知道吊針不能亂動似的,還不時看一眼上面,好像在看還有沒有針水。
我給她喂粥的時候好奇問她說:“小莘,你是不是經常打吊針呀?你不怕嗎?”
“不怕。”小莘很堅定的答我說:“我媽媽說我小時候經常生病,我是從小打針打到大的。有時候媽媽睡著了,我自己會叫護士姐姐給我換針水。”
這話說的,什么從小打到大,現在大了嗎?
挺替賴春萌辛苦的,孩子從小就生病,這對每個家長來說都是種折磨。
突然很想知道賴春萌這些年都是怎么過來的,就問小莘說:“爸爸跟奶奶他們不帶你去看醫生的嗎?都是媽媽在照顧你?”
小莘本來挺開心的,聽我說起爸爸奶奶,眼神一黯,不說話了。
我猜到了一些,追問她說:“小莘怎么了?不能說嗎?”
“媽媽說,不能說爸爸他們的壞話。”
哎喲!這孩子給懂事的,我都不好意思問了。
想來賴春萌在梁家日子并不好過,要不然也不會離婚了。
我問這話就是多余的,讓孩子都難過了。
正想安慰她幾句,突然發現賴春萌醒了,正好奇的看著我跟小莘。
我也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我跟小莘的對話,正訕然間,小莘也注意到了,很開心的跟賴春萌說:“媽媽,你醒了?快看,干爹給我買了好多吃的,你也有。給,你吃。”
賴春萌擋住小莘遞過去的東西說:“媽媽不吃,媽媽不餓。”她說著搶我手上的東西說:“我來喂吧!”
我避開了說:“你先吃點東西吧!你肚子剛剛咕嚕咕嚕叫,小莘都聽到了;小莘,你說是不是?”我后面那句話是逗小莘說的。
小莘笑嘻嘻道:“對啊!媽媽,你肚子叫我都聽到了,還說不餓。”她說完嘟了下嘴,太可愛了。
賴春萌無奈,只好拿了東西吃,挺矜持的。
我喂完小莘,自己也吃了點。
注意到賴春萌好像有點冷,我把外套脫下披她身上。
她看了我一眼,沒拒絕。
小莘情況穩定了,還想說陪賴春萌去看一下腳,她堅持不肯去,說沒事,回家擦點跌打酒就沒事了。
我想到之前看她錢包好像沒什么錢,知道她是心疼錢,本來想說錢不用她出的,怕傷到她自尊,只好忍住了。
既然之前那醫生說不是很嚴重,那想來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也許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我也不支持小病在醫院看,太費錢了,還不一定看得好。
我心想著,等天亮了再勸她去醫院門口的診所看吧,那樣不僅能省點錢,醫生的醫術也高明一些。誰都知道,一般夜里值班的醫生都是實習醫生比較多,醫術高明不到哪去。
我之所以這么打算,也是因為小莘的病要觀察到早上,我們晚上別想走了。
賴春萌是想叫我走的,我一直不肯,她也拿我沒辦法。
還想叫她困就到床上跟小莘睡,她怕擠著孩子,怎么都不肯,只坐在凳子上陪著。
我是困得不行了,因為工作真的很辛苦,一天都沒多少時間休息。
可想睡覺的話,醫院里凳子就有給你坐,別的……還有三個多小時天就亮了,我也懶得租躺椅了,就坐在賴春萌旁邊硬撐。
還想說既然孩子心里我的形象那么高大,我就再給她樹立一下,陪她打針到天亮算了(其實沒必要,因為小莘都睡著了,我做什么她都不知道。)
。
可困意我是克服了,但寒潮來襲,我忍不住有些發抖。
雖然南方的秋天是不冷的,但空氣也是涼了,沒件外套不好受。
但外套我又給賴春萌了,怎么可能要回來。
賴春萌注意到了,要給我還回來,我不肯。
她看著我好像在糾結什么,終于跟我說:“你坐近一點。”
我坐近一點了,她還說:“再坐近一點。”
我又只坐近一點點。
最后她不耐煩了,自己把兩張凳子并到一塊靠墻放著,叫我坐后面那張,然后把外套披我身上,再緊靠著坐我懷里,這樣就等于我們倆都有外套防寒了。
但問題是,這姿勢不對啊!孩子看到了會怎么想?護士看到了也不好啊!
其實都是多余的,醫生護士都以為我們倆是夫妻呢!小莘的話,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爸爸媽媽已經離婚了,又懂不懂離婚是什么意思,只是看賴春萌,她應該是無所謂的,要不然也不會這樣了。
她跟我這么一坐,等于是緩和了我們之間的關系,我挺開心的,但不敢拿她怎么樣。
只是,想法挺好,實踐起來不容易。
我后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被雜音吵醒時,發現自己的手伸進了她的衣服里,不由得有些尷尬,趕忙抽手,卻是弄醒了她。
她之前是睡著的,我收手不及,讓她抓到了尾巴,為了緩解尷尬,我主動跟她說:“早啊!”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陽光灑在病房里,暖洋洋的。
“早!”賴春萌的臉有點紅,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摸小莘的頭試溫。
小莘本來在睡覺,被她摸醒了,懶洋洋的喊了聲媽媽。
我看了下時間,出去找護士給小莘量體溫。
護士量過后說沒事了,然后醫生開了點藥,我們就辦了手續離開。
賴春萌的腳能勉強走路了,我說小莘剛病過,身體虛,就抱著她出去。
小蘿莉挺開心的,路上一直在干爹干爹的喊著跟我說話。
我帶她們去吃早餐,賴春萌給幼兒園的老師打了電話請假,她自己也請了半天假,說小莘要是沒事的話,她下午就回去上班。
我勸她請多幾天假養腿算了,她說不行,堅持要去。
想到她一個單身媽媽又要照顧小孩,又要給房租水電費,生活壓力應該挺大的,我就勸不出口。
難不成我還能說:“要不我照顧你們吧?”
就是我愿意,只怕她也不肯。
雖然我們倆的關系有好轉,但她也還是跟我保持了距離,剛剛還非逼著我收了她兩百塊呢,說是還我醫藥費。早餐也要買單請客說謝我,客氣得跟什么似的。
有那么生份嗎?我假假也是小莘的干爹好吧?這一點她自己都不否認。
誒!對了,這個好,有這層關系,我還不順著桿子往上爬?
一時的排斥算什么?只要我把小莘哄好了,她還能趕我走?
我打算以后多點到她們家串門。
工作雖然挺忙的,沒什么時間。但只要閑下來,其實也挺無聊的。
在現在的莞城,我沒有什么地方去,除了每個月看一次崔瀟瀟,就只剩在宿舍發呆了。
吃飯喝酒是常有局,問題是我不是很愛去。
……
一個晚上沒睡好,我干活的時候哈欠連天,中午還是堅持著擠了點時間,給小莘買了很多小玩具過去探望。
我是真的很喜歡那小蘿莉,覺得她很合眼緣。
給我開門的是小莘,她一見到我就很高興,嗓音非常清脆的喊我說:“干爹,你來了,是看我媽媽嗎?”還是覺得干爹這稱呼有點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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