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想得開，我一給她借錢，她也不跟我矯情，拿了錢就想辦事。
“有兩個心儀的地方了，都在幼兒園附近，可是租金都太貴了，而且面積有點大，我用不著那么大的地方。”
我大氣的說：“大一點有什么關(guān)系？還能多點地方干活呢！別整得那么小家子氣，讓人覺得你也就隨便搞搞，你要給人做出一種很正規(guī)很上檔次的感覺來。你不是做過市場調(diào)查嗎？”
“舍得拿衣服出來洗的，大多都是生活比較優(yōu)渥的，你營造出來的氣氛越好，他們越放心，越覺得有面子，就是收費貴一點只怕他們都來。租金貴一點也沒關(guān)系，只要位置好，你就拿下來，有我呢！”
賴春萌挺贊同我的想法的樣子，但還是猶豫：“可是，我就一個人干活。”
看出來了，她原來的計劃就是開一家門面非常小的店，最好一個人也能看得過來，不用請工人，顧得了一日三餐，能把孩子撫養(yǎng)成人就行。
這種想法是要不得的，做生意怎么能怕做大呢？得過且過，那還不如去打工呢！起碼不用擔(dān)風(fēng)險。
我說：“招工吧，有個人幫你看店，你去接小莘的時候也不怕錯過客人。”
“可是，應(yīng)該很難招工的吧？我們工資給不高，就是招得到人，也不會很好用。我不是很想要那種年紀(jì)很大的阿姨，不是怕她們干不好活，是覺得我們店的風(fēng)格年輕化一點比較好。”
這樣啊，確實是個麻煩。
我說：“要不工資就給高一點吧，先找到人再說，以后再想辦法壓低成本，總會有辦法的。”
“這樣行嗎？”賴春萌不是很有信心。
我給她鼓勁：“行，肯定行。你先把店開起來，哪有人還沒開店就想著做不起來的。你應(yīng)該想，我生意一定可以做大，工資給再高都能負(fù)擔(dān)得起。就這樣吧，你定好地方給我打電話，我找人給你裝修，這里又可以省一筆，你的資金肯定是夠的。”我聽賴春萌粗略講過一下，她說開普通的小店，一兩萬就能湊合了，我給了她五萬，她要給我弄一間小不點，那有什么意思？
……
NM！晚飯又吃嗨了，被敬了好多酒，要不是惦記著還有下半場，那幫禽獸當(dāng)場就給我灌趴下了。
散場前被黃回拉了出去，我果然沒猜錯，他想叫我陪他去談生意。
他跟我說，在談的是一個大樓盤的活，一個在建的綜合性商業(yè)中心，有商品房，有大商場，有辦公大樓……十幾棟樓房林立各處，都幾十層高，開發(fā)商是想找裝修隊外包裝修業(yè)務(wù)，還有就是幫他們做一批精裝房。
目前的業(yè)務(wù)最主要就是針對精裝房，數(shù)目不少，還要同時做十幾套拿得出手的高端樣品房。
圖紙他們那邊已經(jīng)出來了，只需要裝修隊的按圖紙進行施工。
這工程范圍當(dāng)然還包括水電安裝。
黃回說只是精裝房那一塊對我們這個團隊來說，工程就已經(jīng)非常巨大了。如果能拿下來，別說今年，明年都不愁沒工開了。
還有后續(xù)的合作，說不準(zhǔn)里面還有多少油水。
黃回也不知道從哪收到風(fēng)的，本來我們這么小的隊伍是不被考慮的，硬是讓他擠了進去，跟十幾家相對要成熟的大工程隊爭奪這活。
現(xiàn)在競爭到了白熱化階段了，不是靠關(guān)系跟塞錢就能拿下來的，黃回說那邊的老板要親自考核各個隊伍的能力，明天開始競標(biāo)并且落實。
我聽著挺懸的，這TM怎么跟別人爭呀？拼價格拼質(zhì)量嗎？
質(zhì)量現(xiàn)場是看不到的，只能說價格咯。
還有就是速度。
看他們挺著急的樣子，大概就想看誰敢承諾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幫他們趕出裝修質(zhì)量最上乘的房子出來吧？
我問了下黃回，他說時間確實挺緊的，而且那邊想要價格也更實惠一些，質(zhì)量還不能差。
我一聽就覺得不靠譜。這TM不是讓競標(biāo)的往死里搞自己嗎？最怕就是驗收的時候開發(fā)商沒事找事，挑你毛病，就是不給你結(jié)賬。
我是不建議黃回拼的，因為為這事，他已經(jīng)搭入太多時間成本了，還占用了陳碩跟牛大鑫的時間，要不然也不至于搞到像現(xiàn)在這樣活都接續(xù)不上。
但黃回貪心，他覺得我們的隊伍水平不低，人又比較賤，沒別人那么多計較，只要狠得下心，沒誰拼得過我們。
其他的隊伍就是因為太成熟了，絕不肯超低價接活，這就給了我們機會。
我挺想提醒他的。
行有行規(guī)，他這么不計代價的搞，不知道會不會惹起同行反感搞我們。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一個行業(yè)，干什么活，定什么價，都有個路數(shù)了。
突然冒出像我們這種以價傷人的，壞了規(guī)矩，以后可能會壓低整體的行業(yè)價格，這對大家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像我們這種小不點，大概也撬不動別人的根本，希望不會惹怒人吧。
我看黃回鐵了心要搞，就不潑他冷水了，只問他說：“你有多少成把握？”
黃回挺興奮的，說：“起碼七成。別的隊伍我都研究過，他們絕對不敢像我們這樣做。”他是有了計劃了，也跟我說過，挺讓人無語的底線。
最大的問題反而是人手，他想我除了陪他去談，還幫他解決這個問題，因為我雖然入行不久，人面已經(jīng)比他廣了。
我跟他打聽了一下那樓盤的具體施工面積跟他預(yù)計能給出的工期，心算了一下說：“行吧，應(yīng)該能找得到人，活也能勉強做出來。”
這就算談妥了，繼續(xù)進去吃喝。
飯了都八點多了，一群人搖搖晃晃的去KTV玩，黃回早訂了房。
可能是我給了黃回底氣，他高興了，居然建議說：“找?guī)讉�美女過來陪唱吧，摸兩手爽一下。”
那幫禽獸一聽，都嗨了，轟然贊同。
我摸摸口袋，不由得苦笑。
他這是要干光我那點家底的節(jié)奏哇！
好在黃大老板看出我的困窘了，拍胸口說：“我買單。”
二十幾號人，人手一個的話太奢侈了，黃回說叫五個來就行，調(diào)戲一下過過嘴癮就好。
大家要的只是有女人的感覺，自是沒意見。
牛大鑫比黃回還著急，跑出去，沒多一會兒就領(lǐng)了五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進來，也不問我們合不合眼。
不過這種情況下，也沒什么好挑的了，反正我們?nèi)四敲炊啵傆锌吹蒙涎鄣摹?br />
禽獸們一開始叫得那么歡，人一進來，反而都靜下來了，都在看女人呢，眼睛恨不得把人衣服看穿了。
我是不想要陪唱的，想溜到一邊把位置讓出來，誰知黃回直接給我領(lǐng)了個女人過來，攔著我說：“明哥，別跑啊，這個是你的。”
我手足無措，正想拒絕，抬頭看一眼那女人的臉，頓時就愣住了。
之前沒注意看，現(xiàn)在人近了，雖然化了很濃的妝，我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眼前的女人是小麗。
NM！小麗做小姐了（我知道陪唱的也沒那么清高，表面上說不出臺，只要錢給夠了，她隨時可以變身小姐）？怎么回事？
我說其他女人那么鬧，為什么面前的妞那么靜呢！原來是熟人，她也認(rèn)出我了，正冷著臉看我呢！
黃回輕輕推了她一下，叫她喊明哥。
她回頭瞪黃回，在黃回嚇得后退一步時，一聲冷哼就出去了，喊都喊不住。
黃回差點沒氣死，叫囂著要投訴。
我忙攔住他說：“算了吧，人家混口飯吃也不容易。可能是她心情不好，不想做我們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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