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穿著緇色袍子的男子顯然沒有把狗腿子的吹捧放在眼里,他唇角一勾,眼神輕慢的看著鐘晚顏道:“你拿一個七品的縣令來威脅我啊?你若是搬出你們淮州的知州大人,我可能還會怕一怕,一個七品的縣令,就想嚇到小爺我?”
鐘晚顏看著緇色袍子的男子一臉‘你在開玩笑’的神情,她的眼神又冷了一度,沉聲道:“既然閣下聽不懂人話,那就不必再說了,我們走吧。”
燭影,月慢和拜星三個早就戒備了起來,鐘晚顏話音一落,她們就快步閃到鐘晚顏的身后,緇色袍子的青年就算武藝高超,但是此時他也慢了一步,不過他見燭影躲過了他的阻攔,卻并沒有生氣,反而眼神一亮,饒有興味的看著燭影幾個。
鐘晚顏不欲再與這個男子糾纏,一轉(zhuǎn)身抬腳便走,而那男子見此對他身邊的狗腿子冷哼道:“去。”
那幾個狗腿子得令,三四個人紛紛朝鐘晚顏里離開的方向撲去,走在最后面的是功夫最好的拜星,她聽見后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耳朵動了動,一停頓,側(cè)身飛踢一腳,一下將沖在最前面的那個狗腿子踹飛出去,使他撞到一側(cè)的墻壁上發(fā)出咚的一聲。
這個聲音讓鐘晚顏停頓了下來,她轉(zhuǎn)身冷冷的看著那個身穿緇色袍子的青年,道:“閣下,今日我已禮讓多次,閣下莫不是還要糾纏?”
那男子聽到鐘晚顏的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竟哈哈大笑起來,等他笑夠了才朝身邊的人說道:“她說禮讓我,她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
“就是,咱們飛爺想買這個小兔崽子身邊的丫鬟,那就是給他臉了,他竟然還不識抬舉。”緇色袍子的男子身邊的一個狗腿子趕忙奉承道。
燭影在之前火燒到她身上的時候,姑且還能忍耐住這些人的污言穢語,但是此時,這些人竟然對她們小姐口出惡言,這讓燭影無法再容忍,只見她腳尖一點,三兩下就越過了站在她身前的月慢和拜星,整個人躥道最前面,飛踢一腳,一下就將方才說話的那個狗腿子給踹了出去,而不遠處就是泰豐樓的樓梯口,被燭影踢飛的那個人順著力道一下就跌落到樓梯之上,并順著樓梯,一路跌跌撞撞的摔了下去。
這回發(fā)出的動靜就比較大了,泰豐樓的掌柜聽到動靜后,趕忙就帶著人過來了,泰豐樓的掌柜姓馮,他人一過來瞧見眼前這兩伙人的陣勢,他心里就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哎呦呦,這是怎么了,您們二位客官這是怎么了?”只見馮大掌柜一溜兒小跑著過來,口中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問道。
鐘晚顏見此冷哼了一下,道:“燭影回來。”
說完這一句,鐘晚顏就把臉扭到另一邊,根本沒有打算理會馮大掌柜的話,這里是泰豐樓,是連跑堂的小二都是經(jīng)過特別訓(xùn)練過的泰豐樓,從剛才她們被緇色袍子的男子攔住,都過去這么久了,泰豐樓的掌柜不可能才得到消息,鐘晚顏知道這個馮大掌柜是做的什么打算,還不是就是對面的那個男子不好惹,就連泰豐樓也不想惹禍上身么,那么難道她鐘晚顏就是好惹的了?
馮大掌柜見此心里不由叫苦,鐘晚顏是泰豐樓的常客,她對馮大掌柜來說算是熟人,而且她還曾經(jīng)去過后面的蘭園,蘭園是泰豐樓只對一些身份特殊的達官貴人們開放的園子,身份一般的人是根本連進都進不去的。
而對面的緇色袍子的青年也顯然不是能輕易得罪的主兒,鐘晚顏想的沒錯,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那個男子攔住了鐘晚顏她們的去路時,他就得到了消息,只不過當時這兩伙人也沒有發(fā)生什么矛盾,他就沒有露面,想先等著看看,直到從樓梯上摔下來一個人,馮大掌柜的算盤也就打不下去了,他趕忙支使店里的小二去找人,這兩伙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一個靠上是縣令大人,另一個的靠山比縣令還大,為了避免閻王打架,小鬼遭殃的局面,他還是去搬救兵吧。
馮大掌柜見鐘晚顏不理會自己,便一臉訕笑的轉(zhuǎn)頭看向那個身穿緇色袍子的青年,道:“飛爺,您看您這是因為什么,咱們不如請到雅間里面去說?”
那男子聞言,唇邊的笑意更盛,他聽見馮大掌柜的話后轉(zhuǎn)頭看向他,不過他臉上雖然是笑著的,但是卻吐口如劍一般的對馮大掌柜說道:“你跟我說什么?你也配?”
馮大掌柜心里苦,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今天竟然遇上這么一個煞星,不過馮大掌柜在泰豐樓里當了多年的掌柜,眼前這點只是被罵了兩句的小事兒還不至于讓他變臉,只見他面上的笑意不減,繼續(xù)道:“飛爺,您通融通融,您就算不給小的我的面子,也得看看我家老爺?shù)拿孀硬皇牵巯抡乔镩澓托袠I(yè)考核在即的時候,您現(xiàn)在鬧出事情了也不好看不是。”
那緇色袍子的青年斜眼乜著馮大掌柜,口中道:“你繼續(xù)說。”
馮大掌柜這時只想擦一擦額頭上冒出來的虛汗,只是他不能,他得穩(wěn)住,只見馮大掌柜眼睛眨了眨,繼續(xù)道:“聽我們家老爺說,他同貴府老爺也頗有交情,您看看今天能不能給小人個面子,您今天......”
馮大掌柜還沒有說出來要怎么樣,就見那男子又笑了起來,這回他雖然不是哈哈大笑,但是臉上的輕蔑之意卻是明晃晃的。
只聽他道:“就憑你們也想跟我爹攀交情?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么?”
就在這時,一個鐘晚顏十分熟悉的聲音響起:“哎呦,這是怎么了,誰這么大的架子,敢攔著泰豐樓的走道兒。”
說話的人腳步聲愈漸清晰,只見他穿著一身金燦燦的袍子,靈活的從人后閃身而出,來人正是多日不見的,剛從京城趕回來的沈二。
沈二一見到鐘晚顏,便沒有再理會旁人,徑直走過來,邊走邊道:“小兄弟,多日不見,你可有想起為兄,我跟你說,我這次去京城,就連皇上和太后娘娘都賞賜我了,我還替你求了東西,今兒太匆忙,沒有給你帶過來,晚一會兒我就讓聽雨給你送到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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