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就大發(fā)慈悲的和天哥你好好的講講!”小竹竿兒得意洋洋拍著云落天的肩膀。
隨后開始說起了之前在大廳里發(fā)生的事情。
一邊說著,還一邊站起來不停的比劃起來,手舞足蹈的樣子,竟然將當時的場景演繹了一個七七八八。
繪聲繪色的表演,甚至贏得了滿堂彩。
“看不出來,咱們隊里的小竹竿兒還有這樣的本事!”一旁的洛詩蕓,看著祝贛的表演,夸贊了一句。
唯有云落天卻覺得有些奇怪。
按照祝贛的說法,斬暨因為看到自己受了重傷,怒發(fā)沖冠,殺掉了對方所有的人。
可是……斬暨是機甲!
無論多么像人,也不會有人類的情緒。
不對!也不能這么說,云落天腦海中響起之前斬暨對著易鶴嫌棄自己的樣子。
雖然斬暨是機甲,但是明顯也是有情緒的。
不過,這反倒讓云落天更無法相信。
因為在云落天的印象中,斬暨一向挺嫌棄自己的。
這樣一個一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機甲,又怎么會因為自己受傷而怒發(fā)沖冠?
換到易鶴身上,云落天還能信。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一開始的時候,易鶴確實都準備發(fā)怒了。
只是云落天看著周圍其他人頻頻點頭,顯然事情的真相和祝贛說的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出入。
唯一可能有點兒區(qū)別的,可能就是他嘴里描繪的情況可能會比較夸張。
云落天看了一眼邱落,同樣在邱落的眼中,發(fā)現(xiàn)了滿滿的疑惑。
很顯然,他們的想法都是一致的,都不認為斬暨會這樣做。
有心想要問一下,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畢竟斬暨的情況根本就不能告訴別人,即使是大家這么要好的情況下,也不行。
這樣想著的云落天,只好按捺住自己心中的疑惑,勉強說道:“原來是這樣的嗎?”
“是呀!”歡快的給出肯定的答案,祝贛忽的湊到云落天的身邊,充滿好奇的盯著他:“天哥,你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肯定很好吧!不然他也不會因為你受傷,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雖然小竹竿兒并沒有直接問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或者應(yīng)該說是最大的好奇!
但是那沖著自己不斷眨呀眨的大眼睛,明顯就在說著:快告訴我呀,那個人到底是誰?超級好奇!
云落天感覺自己的頭突然疼了起來。
目光一轉(zhuǎn),看到了之前一起在醫(yī)務(wù)室的其他玩家,以及別的人同樣好奇的目光。
他知道,他們都在好奇,斬暨到底是什么人。
尤其是之前一起呆在醫(yī)務(wù)室的那些玩家。
他們“知道”斬暨是一個醫(yī)務(wù)實習(xí)生,又在這里聽到了斬暨在大廳的表現(xiàn),更加好奇斬暨的身份。
更別說他們都對那個神奇的藥劑產(chǎn)生了興趣,自己反而成為他們的突破口了。
想到這里,云落天更頭疼了。
但是如果拿不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后續(xù)反而會更加麻煩。
面對這樣的情況,云落天迅速的開始思考起來。
好在雖然心里還有一些發(fā)慌和不解,但是在面上都絲毫都不顯示。
為了不讓大家起疑,云落天嘴上卻沒有任何的遲疑:“其實我和他關(guān)系也不是特別的好!”
“啊?那之前在大廳的時候?”聽到云落天的話,祝贛疑惑了。
“我只是認識另外一個人,而且那一個人和他很熟,和我關(guān)系相當?shù)暮茫∷驗槔蠋熢谶@里工作,所以有了實習(xí)的機會。
我朋友知道之后就拜托他幫忙照顧我,沒想到剛剛過來就碰到了之前的情況。
因為他和我朋友關(guān)系很好,所以這樣的情況讓他覺得對不起我朋友,暴脾氣當即就上來了!所以……”
云落天沒有再繼續(xù)往下說,不過其中的意思卻已經(jīng)很明白了。
大家眼中也閃過了明悟:原來是這樣!
云落天注意到他們的眼神變化之后,悄悄的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蒙混過關(guān)了。
心虛的在大腿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水,云落天面上依然強自鎮(zhèn)定著。
不過心中的疑惑卻一直沒有消散。
他依然沒有弄明白斬暨這樣做的原因。
知道他是編故事的邱落,嘴角一勾,微微搖頭,眼中卻閃過一絲贊賞。
明顯對他的急智很認同,雖然還是有些許漏洞,但是這件事情本來也不需要說得太明白,不是嗎?
在這樣人多的情況下,有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注定可以稍作隱瞞,那些不太合理的地方,完全可以被其他人自動腦補合理。
甚至可以說,云落天急中生智想出來的這個帶有錯漏的解釋,反而比冥思苦想之后才能夠給出來的完美說法,更加的合情合理。
也更能夠讓別人相信。
只是,一會兒還是要趕緊找時間和云落天說一下,提醒他千萬要回去給斬暨和易鶴他們就這件事情好好的交換一下情報。
這樣也就不用怕到時候謊言被戳穿了。
不過唯一意外的是一向冷冰冰的斬暨,這次居然會這么激動!
要知道在之前迷宮里的時候,云落天遇到了那么多情況,斬暨也一直跟隨,卻完全沒有插手。
完全就是一副只要人沒死,那就什么都好說的模樣。
感覺就像是一下子變了一個機甲一樣。
但是這不是讓邱落最心焦的,邱落最擔心的事情,是斬暨現(xiàn)在的情況!
斬暨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機甲。
即使是聯(lián)盟唯一的人形機甲,那也只是人類的工具,而不是人!
如果今天的事情放在其他任何一個人身上,邱落都不會有太大的擔憂,畢竟人本身就是一個容易被情緒控制的生物。
可是偏偏發(fā)生在一個機甲身上!
作為機甲,第一守則和類人機器人都是一樣的:不能傷害人類。
可是今天它卻毫無顧忌的違背了這一守則。
按道理來說,違背第一守則的它在動手的第一瞬間就應(yīng)該自我銷毀了。
然而事實卻是,它不僅動手了,還一點兒事都沒有,甚至還有空借著他們重傷,順便做了一個人體實驗!
沒錯!他們作為人類,被一個機甲做了人體實驗!
這簡直顛覆了邱落的認知。
“我只是想要幫幫忙,沒有別的意思!”小姑娘淚眼汪汪的看著斬暨,委屈的解釋著。
斬暨卻完全不理會冉立夏小姑娘,甚至連目光都沒有停留在她的身上,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背對著她,繼續(xù)忙著自己的事情。
“誒,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這個樣子,欺負小姑娘好玩嗎?”格外耿直的紀勐,看著冉立夏小姑娘抽噎的樣子,忍不下去了,沖著斬暨說道。
那副樣子,看起來非常的理直氣壯。
完全沒有考慮到,從一開始就是冉立夏自己湊上去的。
雖說斬暨這個處理方式談不上紳士,但也并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反而是冉立夏這個小姑娘這樣的姿態(tài),有些矯揉造作了。
“吱呀!”就在斬暨想要說什么的時候,醫(yī)務(wù)室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頎長的身影緊跟著,進入到了醫(yī)務(wù)室內(nèi)。
這個人大家都認識,因為他是他們的教練易鶴。
沒等大家跟教練打招呼,斬暨看到來人之后,很快就將目光重新放回到了紀勐的身上,語氣冰冷:“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情,你要是有什么不滿意,就憋著吧!”
相當霸氣的回應(yīng),讓云落天悶笑出聲,這還真是斬暨能夠給出的回答!
易鶴則是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這是怎么了?”不過不明白沒關(guān)系,不是還可以問嗎?易鶴能夠到達如今的位置,那可不是裝逼裝出來的。
“易教官,沒什么事,大家就是鬧著玩!”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冉立夏抹著眼淚站了出來,抽噎著對易鶴說道。
看到冉立夏的這個表現(xiàn),云落天、邱落的臉色都沉了下去。
之前還覺得這個小姑娘有點意思,挺可愛的。
無論是之前一起訓(xùn)練的時候,還是剛才在樓下大廳起群體沖突的時候。
這個小姑娘單純卻又堅韌不拔的樣子,以及面對敵人的時候那一股野性,都顯得格外的不同于其他女孩兒。
這也讓大家,包括云落天在內(nèi)的不少男性玩家,都對這個小姑娘抱有一定程度的好感。
因此就算她剛才在斬暨身旁的表現(xiàn)稍稍出格了一點兒,大家都還是愿意體諒她,認為她并沒有什么壞心眼,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幫忙,沒來得及多想其他事情而已。
但是隨后的表現(xiàn)卻讓大家感覺到違和的感覺,更沒有想到她會故意做出這樣一副姿態(tài)。
想到這里,云落天不由得看了斬暨的方向一眼:難道斬暨早就看出了這個小姑娘的本質(zhì)了嗎?所以才這樣不給面子。
不過看著斬暨完全不受任何影響、目不轉(zhuǎn)睛的繼續(xù)盯著已經(jīng)被設(shè)置成為私人可見的虛擬屏,甚至都沒有起身來很和易鶴打聲招呼的樣子,又有些不確定了。
易鶴倒是不在意,似乎沒有覺察到冉立夏想要表達的意思,順著桿就往下爬,并沒有再多問什么,而是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已經(jīng)從病床上起身的其他玩家身上:“大家感覺怎么樣?”
“已經(jīng)好多了!”切身感覺到身體狀態(tài)好轉(zhuǎn)不少的玩家們,面對易鶴的態(tài)度當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老老實實的回答著易鶴的問題,也就顧不上理會冉立夏了。
冉立夏卻沒有立刻就安分下來,她知道自己這番表現(xiàn)顯然是讓某些人感覺到不舒服了,但是目的沒有達成,冉立夏也不愿意就這樣放棄掉。
又丟了名聲,還沒有達成目的,這樣虧本的事情,怎么能夠做呢?
趕緊湊到易鶴面前,看似邀功地指著斬暨的方向說著:“這還要感謝這位實習(xí)生,要不是他拿出了一種還沒有完成檢測的特效藥,我們也不會好得那么快,我都感覺自己的狀態(tài)甚至比起沒有受傷之前都要好上不少呢!”
“是嗎?”易鶴這下總算是將視線放在了冉立夏的身上,意味不明的問話,卻只有親近的人聽出了不悅。
云落天敢保證,易鶴這個腹黑的家伙,絕對已經(jīng)暗自給這個小姑娘判了死刑。
至于怎么死?這個還得看易鶴怎么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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