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喊冤枉的牢頭，頓時安靜下來，不可思議地目光看著眼前的女人，下一刻雙眼充斥紅血絲，如同野獸一般地吼叫。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敢冤枉我，如果我真死了，我頭七一定會回來找你報仇，讓你不得好死！”

    林濤看了方源一眼，方源一腳踢在牢頭的腹部，讓他收聲。

    “你真是找個人來背黑鍋？”林濤向前走了一步，在十一耳邊壓低聲音問道，“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這么大的事情，你覺得瞞得住嗎？”十一故意大聲回答，“只要犧牲一個人，就能保住大理寺上上下下上千條人命，林大人，讓如何選擇？”

    林濤聽見這話，自然不再多說。

    “為什么不找別人，非要選中我？”牢頭大聲吼道，“我還有妻兒要養！”

    “原來你還知道你有妻兒要養啊。”十一滿臉嘲諷，“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跟其他女人廝混？”

    牢頭聽見這話，不由得一怔。

    “就算找女人，外面青樓多得是，如果沒錢可以去暗巷，可你偏偏和一個兇犯廝混在一起，我不讓你背黑鍋，還能找誰？”

    “恩？”林濤不由得一愣，不太明白地看著十一。

    “偷吃記得擦嘴。”十一沒有理會林濤，目光依然落在牢頭身上，“你身上的香味和兩具尸體上的香味一模一樣，要么是你殺了他們，要么你跟兇手有過接觸，當然只有長時間的接觸才會染上這樣的香味。”

    林濤趕緊上前，將鼻子湊近牢頭，隱約能夠聞見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他皺皺眉頭，趕緊沖進牢房，在劉光身上嗅了半天，香味已經被血腥味所掩蓋，他只好將目標換成劉陳氏。

    他抽出佩刀，割斷劉陳氏脖子上的腰帶，將尸體放平在地上，仔細地聞著她的身上，在劉陳氏背脊處才聞見淡淡的花香味，與牢頭身上的一模一樣。

    很顯然劉陳氏與兇手之前有過糾纏，只是尸體除了背脊，其他地方沒有花香味，足以證明，兇手扯下劉光腰帶之后，迅速套在劉陳氏的脖間，兇手用肩膀和背脊為支撐點，抵在劉陳氏的背脊上，活活將她勒死，然后套在天窗之上。

    夫人說得沒錯，這樣淡淡的香味需要長時間接觸才能沾染上，牢頭就算不是幫兇，也一定和兇犯認識。

    牢頭還想狡辯，看著林濤的臉色，心里咯噔一下。

    “你說了是死，不說還是死，或許供出兇犯，會饒你死罪，你自己想清楚。”十一揮了揮手，“將他和劉氏夫婦關在一起三天，讓他好好考慮清楚。”

    “三天？尸體都腐爛了。”林濤忍不住出聲道。

    “兇手都抓住了，又不需要尸體了，尸體要腐爛就讓它腐爛好了，更何況劉氏夫婦作惡多端，死了也不讓他們安生，就關在大牢里，說不一定這樣的場面會讓牢頭的腦子清醒清醒。”十一有些不耐煩道，“趕緊關進去。”

    牢頭見狀，嚇得臉色蒼白，整個身子軟化下去，死活不愿意進入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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