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謝子衿根本不是很想和自己說話,程惜想起昨天莫心的說的事情,再看他這大早上的就守在這里……
程惜一把拽住要往前走的謝子衿,手一滑扯開他的校服,從懷里掉出來一個塑料袋子。
“啪嗒”!
袋子重重地落在地上,香脆的蛋卷摔了個粉碎。
謝子衿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地上摔得粉碎的蛋卷,又看了看已經(jīng)走進學校的林悠。最終還是轉(zhuǎn)身往別處去了。
“唉~”程惜揮舞掃帚,把碎了一地的蛋卷掃進了垃圾桶,“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起早貪黑啊!”
林悠走進教室坐下,謝子衿偷偷瞄她,臉色比昨天還要陰沉,他也不再想林悠為什么不高興了。
一直以來,只要這丫頭一皺皺眉,自己就只能舉手投降了。還是先哄哄再說吧。
“林小悠,我今天……”
“謝子衿!”
話還沒說完,門口就有人喊他的名字,周立楊抱著書包,手里提著倆包子指著走廊說:“謝子衿,隔壁班李靜找你!”
林悠突然怔住,看著謝子衿起身越過自己,往門外走廊去了。
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么,謝子衿撓頭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樣,李靜又遞給他什么東西,然后羞澀一笑轉(zhuǎn)身走了。
手里的鋼筆被林悠捏得“咯吱咯吱”響,周立楊坐在她后面說了一句:“光天化日,傷風敗俗!”
這時莫心也走進來,估計也是看到了走廊上的那一幕,猛一拍桌子說:“朗朗乾坤,奸夫*!”
周立楊眼睛亮了亮,沖莫心豎起大拇指,“好詩,好詩!我要記下來發(fā)QQ空間里去!”
林悠覺得眼睛里燙燙的,似乎有什么東西就要奪眶而出了,心里好沉好悶,怎么這么難受呢?
她低著頭,英語書上的單詞好像慢慢變得模糊了。
感覺身邊有人坐下來,林悠掐了自己一下,勉強收回心神繼續(xù)抄單詞。
“林小悠,我今天有事來得比較早,所以……”
“沒事,我知道了。”林悠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不知為何,謝子衿總覺得林悠這次生氣和以往不一樣,可具體是哪里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一節(jié)課好漫長,等到下課鈴響起的時候,林悠終于繃不住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本來還想說什么的謝子衿見她這樣子,也沒再說什么,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出去了。
程惜像鬼一樣,一下子從謝子衿身后冒出個腦袋,“我聽說今天早讀課李靜來找你了,你們都說什么了?”
想到今天早上被摔碎的蛋卷,謝子衿自然對他沒有好臉色,“關你屁事!”
“哎,你這人怎么這樣?虧我還這么相信你!”
“相信什么?”
“哼,”程惜冷哼一聲轉(zhuǎn)頭,“小爺我現(xiàn)在不想說了。”
謝子衿愣了一下追了上去攔住程惜急切地問:“相信什么?你昨天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什么時候見過謝子衿被人吊胃口,程惜突然覺得自己的形象似乎高大起來。
哼,讓你平時兇我,這會兒知道小爺有多重要了吧?
“唉,我今天輪值日生心情不太好,這心情不好呢就容易忘事兒,林悠昨天和我說什么來著?”
說著,程惜皺起眉揉腦袋,眼神瞟向謝子衿。果然,下一秒謝子衿就說:“今天我?guī)湍悴梁诎澹驋呓淌遥煺f!”
得了便宜的程惜立刻喜笑顏開,勾住謝子衿肩膀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把昨天莫心說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謝子衿。
其實程惜心里特明白,告發(fā)李靜的人絕不可能是謝子衿。瞎子都能看出來,這個謝子衿滿心滿眼都是林悠,怎么可能突然和李靜扯上關系,至于情書和今天早課的事情,估計也是誤會。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謝子衿突然笑了。
“哎,你傻了吧?”程惜疑惑地看著他。”謝子衿搖搖頭,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眼里的開心都快要漫出來了。
程惜還沒來得及問個清楚,上課鈴就響了,兩個人急忙跑回教室。
平日總是黑白配的吳春麗,今天居然穿了一條連衣裙,還是花的!
有人起哄,大家都“哇”了一聲,愣是讓她平時嚴肅得沒有一絲裂縫的臉紅了一紅。
程惜在后面小聲說:“這么冷的天穿成這樣,說不是談戀愛我打死都不信!”
他同桌周立楊也點頭,十分認同他的說法。
吳春麗難得有了笑臉,拍了拍桌子說:“昨天校領導開會,著重表揚了我們班級,并且承諾如果我們能拿到流動紅旗,就把李老師調(diào)回來!”
林悠一聽繃了一整天的臉終于有了笑意,老李要回來了,以后再也大早上就背單詞,也能安安心心地上體育課了!
旁邊的謝子衿突然遞過來一張紙條,林悠眼神復雜地看了他一眼,還是打開了。
“林小悠,別生氣了,我沒有和別人談戀愛。”
短短一行字,卻炸得林悠老臉一陣白一陣紅,揉了揉手里的紙條,她支支吾吾地說:“誰信啊,我、我都看見了。”
手邊又遞過來一張紙條:“情書是我?guī)腿宿D(zhuǎn)送的,你也認識,就是經(jīng)常和我一起打球的那個徐志杰。可是我弄丟了,所以李靜又重寫了一份。”
徐志杰,謝子衿,XZJ……
林悠徹底臉紅了,低下頭不再看謝子衿。這回丟人都要丟到姥姥家了,以后怎么做人啊!
吳春麗拍了拍黑板擦,“林悠,你來說一下這道題的語法哪里錯了?”
“啊!?”林悠像彈簧一樣站了起來,一臉茫然地看著老師。
“啊什么啊?我問你這道題的語法哪里錯了?”
天殺的,自己剛剛完全沒聽到上面在講什么啊!
她撓撓頭,沖謝子衿使眼色,后者一本正經(jīng)地在看題,滿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不生氣了。”林悠小聲說,謝子衿依舊沒抬頭,卻在一旁的作業(yè)本上寫了“主謂不一致。”
“subj……ect-verb?disag……reement”林悠磕磕絆絆說完,吳春麗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示意她坐下。
林悠坐下來長舒一口氣,這兩天壓在心上的石頭忽然就消失不見了,心情豁然開朗。
謝子衿小聲問:“所以林小悠,你是因為我談戀愛生氣?還是因為我談戀愛沒告訴你生氣?”
這個問題可比剛剛吳春麗問的那個問題難多了,林悠也不知道。
“我是怕你墮落,到時候上不了大學。”想了想,林悠隨口敷衍了一句,然后認真聽課了。
今天樂隊不用排練,原本林悠是要留下來和莫心一起完成今天的黑板報的。可放學鈴剛響,謝子衿拽起林悠就跑了個沒影兒!
程惜沖出走廊大喊:“謝子衿你說話不算數(shù),欺騙未成年!”
莫心在教室后門搭好凳子,程惜舉著掃帚憤憤不平。
“你說這倆人,鬧別扭的時候折磨我們這些看戲的,這和好了吧,還是折磨我們這些看戲的!”
莫心扔掉不能再用的粉筆頭,下來拿新的,腳下一個不穩(wěn)就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哐當!”莫心仰面摔在了地上,而疊起來的椅子因為她的摔落而往下滑,眼看著就要砸到她身上了。
程惜一個箭步?jīng)_過來,擋了一下,椅子滑落到另一邊。
“沒事吧?”
莫心傻傻地看著程惜,對方又問:“沒事吧?摔傻了?”
“程惜,你沒事吧?”
說完,莫心白色的校服上就滴下一點血跡,接著就是第二下,第三下……
初冬的光從程惜腦袋上傾斜,血跡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滴落,他伸手摸了一把,濕熱的血跡染滿他的手指。
“我,暈,血!”
接著程惜白眼一翻,直接倒在了莫心身上。
天知道莫心是怎么把程惜弄到醫(yī)務室的,萬幸的是校醫(yī)還在。
“老師!你可要救救他,千萬不能讓他死了啊!”
莫心眼圈發(fā)紅,聲音已經(jīng)哽咽。
校醫(yī)檢查了一下,只是頭部有輕微的傷口,問題不嚴重。
聽到說沒什么大事,莫心終于放下了心,校醫(yī)指著她的腳說:“你呢?腳沒事吧?”
“啊!?”莫心活動了一下腳踝,一股劇痛從骨頭縫里鉆了出來,“嘶~”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校醫(yī)蹲下來看了看,“扭傷了,剛剛還把那么重一個人弄過來,這腳估計要修養(yǎng)好些天才能好了。”
疼!莫心滿腦子只有這個字。
“少活動,你這樣子我還是打電話讓你家里人來學校接你吧。”
莫心絞著衣角,看著校醫(yī)撥通了電話,滿臉忐忑。
“嘟~”漫長的忙音過后并沒有人接電話,校醫(yī)準備再撥一次,莫心卻說:“不用了,我爸媽可能不在家。老師,他什么時候能醒?”
已經(jīng)包扎好傷口的程惜被人捏住鼻子,突然睜開眼睛,活像詐尸了一樣。
莫心不由得覺得好笑,“快點起來,看看你的腦袋暈不暈?要是沒事就回家了。”
程惜晃了晃腦袋,又摸了摸頭上的紗布,突然認真的說:“還好是腦袋頂上,這要是落在臉上,破了相小爺我一世英名就算是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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