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啊,林悠感覺自己的心最近是不是到了叛逆期,動不動就跳得這么厲害。再這樣下去,得了心臟病可怎么辦?
她偷偷地抬頭瞥謝子衿,他的側臉在陽光里格外的好看,像…像大黃的狗頭一樣,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摸一摸。
想到這,林悠在心里偷笑。要是謝子衿知道了自己現在在想什么,估計會氣到咬牙吧。
人山人海里,謝子衿牽著她的手撥開人群,像是奔赴一場未知又肯定的旅行,兩個人身上都帶著令人矚目的朝氣,眼神里的光經久不息。
林悠站在靠前的一排,被后面的人擠到緊貼護欄,她掙扎著踮著腳舉起手,“謝子衿!加油!”
正在往舞臺走的謝子衿回頭看她,沖她輕輕一笑,再繼續往前走。
孔予也忍不住回頭,那少女的頭發被汗水打濕,她揚起最明亮的笑容,對前面的少年大喊“加油!”。這一幕定格在孔予心里,很多年都未曾減淡半分顏色。
謝子衿走上臺,沖著評委老師鞠躬,笑意乖巧停在嘴角,白襯衫折射太陽,背上的吉他微微發光。
最好不過少年模樣啊。
林悠在心里感嘆,就聽見身邊有人喊:
“哇,好帥好帥!”
“媽呀,這個白襯衫簡直是少女殺手好吧,你看他的眼神。”
“對呀對呀,憂郁王子吖!”
身邊各種花癡的聲音在林悠耳畔響起,她撇了撇嘴小聲嘀咕,“明明就是內雙的眼睛,哪里看出來憂郁了?”
心里吐槽歸吐槽,但她還是為謝子衿高興,長的帥有時候真的很有用的。
“請介紹一下你自己和表演曲目吧!敝鞒秩送说揭贿,把舞臺留給了謝子衿他們倆人。
“我叫謝子衿,海選第四十七號,這是我的口琴伴奏孔予。我帶來一首自己的原創:《魔法少女林小悠》。”
謝子衿平靜地介紹自己,可林悠看到了他垂在身側微微卷起的手指。切,還不是緊張裝什么大尾巴狼!
謝子衿取下吉他,孔予站在他左后方,拿出口琴看向他,得到眼神示意后就開始吹了起來。
木吉他的厚重加上口琴的綿長,似乎是一壇子古老的酒,他輕輕地唱。
“魔法少女林小悠,走起路來蹭蹭跳跳似乎永遠沒有憂愁。魔法少女林小悠,眼睛干凈清澈又溫柔,藏著我最美好的夢!
魔法少女林小悠本人站在臺下哭笑不得,腦子里突然想起清淡時光里和謝子衿打鬧的場景。
雖然謝子衿有一米八的大個兒,但好像一直打不過林悠。雖然語文作業里總是優秀作文,可斗嘴也總是輸給林悠。平日里雖然總說些打擊她的話,但好像一直都沒有嫌棄過她,就連小學時林悠寫不好自己的名字,謝子衿就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地教。
臺上的謝子衿微瞇起眼睛,手指撥動琴弦,溫柔的聲音像一陣風,唱到結尾慢了很多,聲音輕得不像話。:“魔法少女林小悠,你能不:能慢慢地走,不用擔心我會一直在你身后!
我會一直在你身后。
這是謝子衿這些年在心里悄悄許下的諾言,無論什么時候,他會一直陪在林悠身邊,就像這些年無論發生什么,林悠都沒有離開自己一樣。
最美好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吧,你不必腳步匆忙,我會停下來等你。我也不必倉皇踉蹌,你會陪著我一起前行。
謝子衿唱完,沒有對評委鞠躬,而是急忙看向林悠的方向,確認她還在原地等著的時候,心里忽然漫起一股難言的安心。
臺下掌聲一片,有人大聲問:“請問這個林小悠是你女朋友嗎?”
淹沒在人群里的林悠臉刷一下就紅了,這次她真的明白了,是害羞!
下一秒又覺得很疑惑,自己為啥要害羞?!她豎起耳朵去聽謝子衿的回答。
“她是很重要的人!敝x子衿拿著話筒,看臺下低著頭的林悠,又接著說:“至少比女朋友重要!
七嘴八舌的討論聲一片一片猶如浪潮,林悠心里莫名其妙有些失落。
入圍賽里,謝子衿的表現可以說是很棒了,而且憑他那張像漫畫男主角的臉,迷倒了一大片春心萌動的小姑娘。
“這下好了,我興許不用幫你再去拉票了!绷钟聘吲d地拍手,在路上轉了好幾個圈。
謝子衿面無表情,有些悶悶地,心情似乎并沒有因為成功 入圍而明朗起來。
“怎么了?入圍了還不高興嗎?”林悠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指著前面地面館說:“為了慶祝你入圍,本姑娘決定忍痛請你吃飯!
“那我呢?”孔予在一旁問。
林悠猶豫了一下,咬咬牙說:“你也有功勞,算你一份!”
“林小悠,你就沒什么想和我說的嗎?”謝子衿現在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上去掐住林悠的脖子使勁搖,然后瘋狂咆哮:“我特么都把心意唱出來了,你是塊什么樣的木頭也該開竅了吧!”
“我……?”林悠指了指自己,看到謝子衿的臉色又沉了幾分,便壯著膽子說:“我的確有話跟你說,但是你真的確定要聽嗎?”
謝子衿點頭去搗蒜,孔予也情不自禁地跟著點頭,卻被謝子衿瞪了一眼,那眼神里只有兩個意思:“滾!快滾!別打擾我!”
氣氛陡然尷尬到冰點,孔予咳了一聲說:“我突然想起來家里煤氣沒有擰上,我先走了,你們繼續!”
說著,孔予拔腿就走,林悠追出去好幾步喊:“誒,你不吃面了?”
這個時候謝子衿哪里還有閑工夫管別人吧,拽著林悠就問:“你要和我說什么?”
或許是太過于激動,所以下手稍稍重了些,林悠皺起眉往后縮!爸x子衿你謀殺是吧!”
謝子衿反應過來,連忙松開手又問:“你到底想和我說什么?”
林悠揉了揉發紅的手腕說:“我覺得吉他還是該還給文叔。畢竟看這樣子也是文叔珍藏了好多年的東西,我們只是暫時借用一下。要是真留下來就有點不仗義了。”
“沒…沒了?!就這些?”謝子衿不敢相信地問。林悠抬頭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無底洞似的,能人身上所有的暴躁脾氣都看不見。
謝子衿覺得自己的牙都咬得咯咯作響了,一個干凈利落的轉身也走了。
“你!你你你怎么也走了?不吃面了?”林悠拉住謝子衿的衣服開始慌了。
“不吃!”謝子衿陰沉著臉,不愿意回頭。
林悠無奈只好繞到他面前,“可是,可是我餓了!
那委屈巴巴的樣子,有那么一瞬間謝子衿都覺得自己太不是個東西了。怎么可以讓這個小姑娘這么委屈?
“吃吃吃,胖死你得了!”謝子衿無奈只能回頭,在林悠的半拖半拽下進了面館。
入圍賽后第二天,謝子衿去了文叔的酒吧,他把吉他還給文叔卻被拒絕了。
“我說了給你了就是給你了,哪有潑出去的水還收回來的道理?”文叔態度十分堅決,大有一副死扛到底的架勢。
“可是,這對您來說也很重要吧,而且這么貴重,無功不受祿,我沒有理由白拿您的東西!
謝子衿一再推脫卻也架不住文叔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把吉他送出去。并且揚言如果謝子衿不收,就當場砸了!
“小子!你要真的覺得受之有愧就陪我喝一杯,正巧我也好久都沒有和人好好聊天了!
文叔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去拿酒。
雖然說謝子衿來酒吧是常事,但還真的沒有在酒吧喝過酒。就好像一個天天去學校的人卻沒有認真聽完一節課的道理是一樣的。
文叔平時好像不喜歡喝白酒,酒柜里也全都是紅酒。他看了看挑了一瓶打開。
“這個是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收藏的一瓶,今天把它開了,我也跟你講講我以前的事情!蔽氖鍕故斓钠鹆四救,給謝子衿倒了小半杯。
“謝謝文叔。”謝子衿端起杯子道謝。
他本來也有很多感謝的話想要告訴文叔的,可是想了想又覺得兩個大男人之間謝來謝去的太矯情了。無論是文叔當初收留他的樂隊,還是平時里表演的錢都是很寬松的在給,再加上這次送他自己吉他…
謝子衿端著酒真心實意地道謝,然后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文叔在一旁笑,“上一次林悠喝酒也是你這樣,你們這樣喝是領略不到紅酒的香醇的。來,跟我學,以后用得著!
謝子衿的酒杯再次倒上紅酒,他學著文叔的樣子晃了晃,又聞了聞再輕輕抿了一頭。
他不喜歡這樣喝酒,幾次想放棄
可文叔只要一說:“這酒可值錢了,我不管。你要是不喝了那就買單!”
“這酒不是你點的嗎!”
文叔把杯子放下,淡淡說:“我喝我自己的酒又不用給錢,這樣把,我們既來之則安之,那就好好喝酒,我保證不會趁你喝醉的。”
謝子衿覺得自己被坑了。這個文叔還真是和林悠一樣的不講道理呢。
文叔坐下來,摸了摸放在桌子上的吉他說:“唉,跟著我你這輩子也許也就是另一番模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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