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雖然在千里之外,但是對樂隊里發生的事了如指掌。這就是有徒弟的好處。
林悠臉紅了一下,抬頭瞄謝子衿,后者極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說:“你們聊吧,我去車棚鎖車。”
“嘖嘖嘖,我不過就是出去玩兒了一個多月,我這結拜姐妹居然就讓人這么給拐走了。唉,世風日下,真是世風日下呀!”
莫心仰著臉,短發顯得她更加俏皮可愛,嘴上確是一點兒也不可愛。
林悠不再理會莫心的玩笑話,把手往她前面一伸,“我的禮物呢?”
“呃……”林悠這話問的她啞口無言,莫心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本來吧,我是給你們買了不少禮物的,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回來的時候忘記了帶。”莫心捂臉低下頭,這事兒的確是自己太粗心大意了,居然把禮物落在了酒店。
林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你!”話還沒說完,莫心一把按下她幾乎顫抖的手,連忙安慰,“冷靜冷靜!我我我…我大不了放了學請你吃冰淇淋,管飽的那種好不好?”
見莫心認錯態度很誠懇,林悠也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就要往教室的方向走去,可是抬眼看見了走廊的一個人,腳步一停,滿臉的驚訝和不敢相信。
察覺到林悠的不對勁,莫心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同樣僵硬在了原地,說不出來話。
這……這是殷樂樂!
莫心轉頭和林悠交換了一下眼神兒,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這就是殷樂樂!
“她怎么在這里?”莫心摸著下巴,心里想起自己那一個多月都沒有見的徒弟,難不成放了個寒假, 他就和殷樂樂修成正果了?
林悠搖頭,“不知道,但是你看她身上的校服是我們學校的。”
這話說完,兩個人又對視一眼,林悠看著綁著干凈馬尾的殷樂樂,沒有那些濃妝的臉龐白皙又精致。寬大沉悶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反而有幾分好看。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殷樂樂出現在十二中,無疑又是一個風云人物。
“程惜呢!”莫心四處看了看,沒有看見自己徒弟的身影,他知不知道殷樂樂轉學來到這里的事情呢?
不管了,林悠和莫心要過走廊直接往自己的教室去了。
謝子衿已經在座位上坐好,正在用紙巾擦拭旁邊的一張桌子和椅子。見到林悠進來抬頭便問:“你們倆聊什么呢?怎么這么久?”
林悠放下書包,回頭看自己身后的位置空空蕩蕩,程惜和周立楊都還沒有來。她偏過頭小聲說:“我剛剛和莫心看見殷樂樂,她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是不是轉學到了我們學校啊?”
說完,林悠臉上浮起一抹擔憂的神色。嘖嘖嘖,這程惜怕是也要早戀了。
殷樂樂?謝子衿也皺起了眉,倒不是對她有多大的成見,不過謝子衿總覺得這個姑娘不簡單。程惜和她同桌三年,最后都不了了之。
現在她又轉學到了這里,要說不是故意的,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雖然這看起來是個好事情,可謝子衿心里總有種預感,程惜這次怕是栽了。
“我覺得我這徒兒怕是桃花劫要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莫心悄無聲息的坐到了林悠后面,冷不丁的一句話嚇得面前兩個人一個激靈,同時回頭。
莫心翻了翻白眼繼續說:“以前這個殷樂樂不是不喜歡我徒弟嗎?怎么現在又自己找上門來了?”
林悠撇撇嘴,“誰知道呢。”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昨晚趕出來的作業拿出來,比起殷樂樂,她還是更關心自己的作業能不能過關這件事。
八卦之魂在莫心心底盤踞,像一只小貓在撓自己似的,十分地難受。
她伸長了脖子往走廊看去,正好看到程惜低著頭,無精打采的走進教室。莫心立刻沖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
程惜抬頭,看見是莫心,十分勉強的扯出一抹笑意。“師父啊,你回來啦。”
看著著焉了吧唧的程惜,莫心疑惑地問:“你怎么了?難道和林悠一樣昨晚連夜趕作業了?”
“沒有。”程惜的回答還是有氣無力,放下書包,十分頹廢的倒在椅子上。
沒有?看他這一副“死了老婆”的樣子,莫心自然不會相信他說的話。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開學第一天,為師沒有準備什么禮物,就送你一個八卦吧。”
程惜眼皮也沒抬,沒有什么精神的聲音響起:“八卦?我還是更喜歡太極。”
“別打岔,我和你說正經的。”莫心拉過一把椅子在他旁邊坐下,小聲說:“你女神殷樂樂轉來我們學校了,以后你和她就能朝夕相對,怎么樣開心不開心?意外不意外?”
本以為這個消息會讓焉巴巴的程惜滿血復活,沒想到他只是點了點頭,隨意地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老李一身西裝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多月不見他面色紅潤,走路都帶著風。
林悠撐著腦袋看他,心里感嘆,果然還是愛情的力量最強大,以前一個不修邊幅的糟老頭子,現在居然西裝革履,收拾得愣是和小年輕沒什么差別。
雖然外形改變的不少,但這嘮嘮叨叨的性子卻是一點兒都沒有變。老李一手拿著黑板擦,一手揣兜,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開啟“唐長老”模式。
也不知道他念念叨叨了多久,林悠撐著腦袋昏昏欲睡。突然講臺上的老李拍了拍黑板擦,“現在班長把作業收一下,我們下節課有一個新同學過來報道,大家做好歡迎的準備。”
新同學!
所有人一聽到新同學這三個字立馬沸騰起來,教室里嘰嘰喳喳就像炸了鍋一樣。
林悠僵硬地抬頭,正好對上前面同樣轉頭看她的莫心,兩個人十分有默契的點了點頭。
是了,這個新同學多半就是殷樂樂了,真是來者不善啊。
謝子衿沒有林悠她們那么重的好奇心,但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程惜旁邊的周立楊滿臉欣喜,拉著程惜說:“新同學誒,你們說是男的還是女的?”
林悠說:“周立楊,我們來賭一把,我覺得新來的同學是個女生。”
周立楊立刻來了興致,一改以前的扭捏狀態,十分爽快地問:“賭什么?”
“嗯……”林悠想了想,覺得這樣有點過于不仗義,于是說:“賭一包辣條!”
聽到說賭注是一包辣條,周立楊愣了好幾秒才問謝子衿,“林悠現在已經這么低級趣味了嗎?”
謝子衿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點了點頭說:“見笑了。”言語這種護犢子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周立楊想了想,一包辣條的賭注還是太兒戲了,最起碼也得兩包辣條吧。于是他轉頭問身邊的的程惜,“林悠和我打賭,賭一包辣條,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的程惜特別不對勁,誰和他說話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所以他并沒有和周立楊一起打賭,只是趴下來閉目養神。
一包辣條的賭注終于在第二節課有了結果。
殷樂樂跟在老李身后,白皙精致的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彎彎的眼角看起來人畜無害,眼睛里的光一閃一閃的,很是好看。
老李讓她自我介紹的時候,她也沒有一絲扭捏,大大方方地走向講臺,用粉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大家好,我叫殷樂樂,今天開始我就是班上的一員了,以后請大家多多關照。”說完,她還特別禮貌的鞠了一個躬。
林悠輕笑了聲,滿臉不屑。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就對殷樂樂耿耿于懷。要不是看在程惜的面子上,林悠是絕對不會給她半個好臉色的。
身后是周立楊十分感慨的話,“林悠啊,就這樣的女同學,別說一包辣條,就是十包辣條我也輸得心甘情愿啊。”
一旁閉目養神的程惜抬起頭,看著講臺上的殷樂樂,眼神說不出來的復雜。
老李給殷樂樂安排了座位,好死不死地正好是莫心的鄰桌,兩個人之間只隔了一條窄窄的走道。
莫心沒有理會殷樂樂投來的說不出來是善意,還是有別的意思的眼神。她在三亞時就聽林悠說了這個風云人物的事情。
林悠說起那次她好心被人當做驢肝肺的事情,就會氣得牙癢癢,用港片里面一句很蹩腳的臺詞來說就是:“我長這么大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人。”
是啊,殷樂樂長得好看,成績如何先不說。可是那滿身的刺是裝不出來的。這種人看誰都覺得像個智障,一副“萬人皆醉我獨醒”的狀態,十分的高傲自負。
不知道是誰在角落里說了一句:“本來以為莫心就已經很好看了,沒想到今天來一個新同學這么漂亮,看來我們的校花要換人了。”
莫心的手緊了緊,努力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態。
可是很少有人在年少時不沉溺于這些虛名的,這就是書里的一個貶義詞,“虛榮心”。
殷樂樂的出現無疑對莫心產生了一種無形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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