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趙震耀不是在馬背上的英雄,高地坑洼的一段路讓他駕馬有些費勁,在看看前面那如風一般的男子,快成為馬背上的好兒郎了,說是一陣風,沒有也沒尾,他依著地上被壓過的草地推測著那土匪頭子的行蹤。
由于春季草木肆意生長,這些路都是山路自然沒人走,所以能經過這里的不是落荒而逃的土匪頭子還能是誰。
趙震耀嘴角微微上揚,手中不自覺的往背后掏出一樣東西,是吧能讓人聽話的東西---手槍。
他將雙腿在馬背上加緊,手中的馬鞭有節奏的抽打得更快,沒幾下就看到那土匪頭子的‘尾巴’了。
趙震耀當時心里就犯著疑惑:他的騎術就怎么進步得這么快?怎么這么快就把人追上呢。
可哪知道不是他趙將軍騎術長進了,而是那土匪頭子腿上受傷,越跑越慢了。這時只見著趙震耀舉著槍瞄準前方的‘獵物’當頭就是一擊,沒想到還真把他射下來,土匪頭子被子彈刺穿了背,一不留神從馬上滾落下來,但沒死還喘著氣,只是實在跑不動了。
趙震耀見著眼前這場景,心頭當是樂開了花,看著手中的槍心里頗為滿意的對他欣賞道:果然是把讓人聽話的東西。
趙震耀洋洋自得的騎著馬走到那土匪頭子面前,這茂盛的草堆,一叢飛揚的青草早已能將膝蓋淹沒,在經風一吹一根一根的草交疊,直直把土匪頭子這茍延殘喘的身軀給隱藏起來。
趙震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狼狽不堪的身軀,他仿佛不是在看人,而是玩味似的在看一條狗,他再次舉著槍對著他做了一番挑釁:“失敗,我這輩子要是活得像你這么窩囊巴不得現在爬過來做我的槍下鬼,知道你家婆娘是怎么被死的嗎”。
他先不答等待著對方的反應,見著對方忍著疼痛皺眉看他的眼神更加發狠仿佛下一秒就有把他生吞活剝了的可能。
那土匪頭子心中也沒有什么留念的,和他媳婦吵著分居了大半輩子,也遺憾了大半輩子,如今卻傳來他媳婦被人活生生打死的消息,心中除了愧疚就只有恨了。他想到這正想起身猛的上前撲過去。
但腰背上的那顆子彈牽扯著他的骨頭,喇的他一陣疼,伴隨著他臉上的齜牙咧嘴,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盯著趙震耀那得意的眼神,與他手中的槍,槍口對著自己這一槍下去他是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他將隨身攜帶的匕首掏出,出手快準狠的在馬腿上刺了一下,隨后那一顆子彈也從槍口里射出,直擊他的頭部,就這樣這山中的兩名土匪被天津的兩員大獎打死。
疼痛欲裂的馬將雙蹄揚起,做出了向人一樣的站立,也傾斜的將趙震耀摔翻在了地上,他收到了沖擊誰知在他們背后隱藏在草堆里的還有一塊堅硬的石頭,他的被與那石頭撞,剛好將他撞的骨痛欲裂。
他躺在地上還有一陣精神讓他為自己的背一陣叫囂,想想也真是倒霉,堂堂天津大將居然被一個小小土匪給給弄得同歸余盡了。
不過還好沒傷到他的要害處只是骨頭裂了而已,他費力的站了起來,額頭上赫然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冷汗,風一吹腦門上背上傳來一片清涼。
他疑惑的往身后一抹,我去!背后是一片血海汪洋,這背后被哪塊石頭撞出了一個窟窿。
他看看前看看后,似乎忘了自己該走那一邊,他這方向感迷茫的勁以前讓他從自己家走到司令部都費勁,所以張鈞耀因為這個借口讓他不用和他打仗,因為張鈞耀如果交給他一個晚上夜襲敵人軍營的任務,都怕他一個不下心先把自己方的軍營給炸了。
他憑著自己的感覺隨便找了一處,先走著,丟了馬就像丟命一樣,沒走一步就在地上留一攤的血,他方向感迷茫走開了那片撞傷他的尖石,走開了那具被他打死的土匪。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等他血流光了來年會不會真有人記得他給他燒點紙錢,記得他是打死土匪的英雄。
正當他為之感慨的時候,前方不遠處傳來馬蹄聲,有馬就有了希望,他目光閃爍連忙抬頭看向了前方,發現一名女子熟練的駕馬,威風凜凜的朝他走過來。
他從沒有想現在這樣正視過一名女子,仿佛看到了她背后有光,自帶圣光不容忽視。他抬手一揚女子立馬看到了草叢那邊有一個人,是策馬前驅。
等雙方走近了一瞧,立刻傻了眼了,趙震耀現在腦子里涌現出萬千思緒,這女子馬上功夫不錯,而且身段比一般女子要魁梧,不過相貌是好相貌卻有些眼熟,像被他打死的兩個土匪頭子的。
但是對方立刻看到他的軍裝也同樣提高了警惕。正當兩人面面相覷時,趙震耀突然打破僵局啟著虛弱的白唇說道:“姑娘,好人做到底你快救救我”。
騎在馬上的小月岐不信立刻掏出順身攜帶的匕首,只見那匕首和土匪頭子刺傷他馬的那一把相似,這讓他更加確信。
立馬改口道:“快救救我吧,那張鈞耀不得好死,殺了兩個大的還不夠,我勸他留些活口積點德,沒想到他卻殺紅了眼是什么也不聽了,還把我從高坡上推下去,我撞到了尖石顯先丟了性命”。
他將自己的后背露出來給她看,只見背后是血淋淋的一片,小月岐探身正想伸手去看,不過腦袋一靈光立馬回憶起他前半句話:“你說什么,那兩個土匪頭子都死了”?
趙震耀連忙點點頭:“可不都死了嗎,張鈞耀虧我和他同事了這些年,殺人的恨勁我怎么沒注意到,他是一槍把那土匪婆娘打死,后是開了數槍將那個男土匪活活的折磨死”。
他為了保命,也只能將這臟水往張鈞耀身上潑,俗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已是如此,更何況是兄弟呢。
小月岐手中的刀拿的讓她有些顫抖,她緊咬著牙,用著低沉的怒氣說道:“我去殺了他”。
趙震耀連忙揮手阻止道:“你去能有什么用,人家張鈞耀有幾千步兵你有嗎?人家張鈞耀有幾千把槍你有嗎?人家張鈞耀有幾萬發子彈你有嗎”?
幾句疑問,將小月岐說成空有一番志氣而不得的女子,她要是真去了,不是和張鈞耀同歸于盡的,而是給他送子彈的。小月岐被他這一問也打不上來,剛才空有的志氣也像皮球泄了幾分。
趙震耀連忙用著自己的口才平和的說道:“你聽我說,張鈞耀這回真是殺紅了眼,像你這樣的是見一個殺一個,任何一個人向他規勸的都得死,我就是其中一個”。
他讓她看看自己現在的這份處境先讓他掂量掂量,小月岐不說話,她的話都凍結在腦子里說不出。
只聽他繼續勸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跟我回去,回天津我們一起報復張鈞耀”。
這主意是好主意但是她對于一個只與他見過兩次面的男人相信不起來,不過他滿身的傷不得不讓他相信,她家,山寨是真的沒了。
心中埋下背上與憤恨,真就拉著趙震耀上馬,一路馱著他虛弱的身軀到了天津,也就在他的指引這下到了他家,管家看到趙震耀這種情況連忙叫了醫館的醫生前來,仆人們進進出出的伺候著,不時忙得人仰馬翻。
小月岐一直在門外顯得就像是個多余的,終于醫生診斷說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一群人這才放心,注意上了帶他們將軍回來的這位姑娘,只記得他們將軍最后一句說過要見她于是叫著小月岐可以進去了。
小月岐進來沒說幾句話看著趙震耀并無大礙,心也平和下來,剛想準備要告辭,只見趙震耀猛的坐起來阻攔道:“不是說你讓你留下來別走嘛,我們的大仇還沒沒報你怎么走了呀”。
“還是不叨嘮了,我們非親非故我是在不好打擾”小月岐說道。
趙震耀眼眸子一轉,立馬改口勸道:“恩人,你忘啦,剛剛你在我生命危機之時送我回來,我還沒感謝你哩,你說你就這么走了,不上將我歸入涼薄之列嗎”。
話說完小月岐心生感觸,對趙震耀的評價不止提高了一星半點,覺得他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腦子簡單得真被他的三言兩語沖昏了頭腦,真就答應了。
反觀趙震耀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是五味雜陳,小月岐把他送回來時就和他聊過,她是土匪頭子的女兒,他和張鈞耀手上都留著她父母的血,像這么說他說出的那句話已然成了屁話。
他現在已經歸入恩將仇報這一行列,乃是小月岐的殺父仇人,這也是妙了!以后在天津有殺父仇人讓她住下,殺父仇人帶她逛街,殺父仇人供她吃喝玩樂。
他也要試著和她培養感情,這也就變成了她對殺父仇人產生出了感情。
當然趙震耀也不敢將殺了小月岐父親的事和小月岐說,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張鈞耀身上,他封鎖了身旁人的口舌,讓他在這次剿匪中自己混不到一個身影。
張鈞耀,他是不會讓小月岐去見的,就連張鈞耀出兵打仗他都是瞞著小月岐偷偷給他送行。
所以小月岐知道張鈞耀已經去打仗的消息,就日月求神禱告,讓張鈞耀戰死別在回來。奈何天上的各路神仙還真顯靈了,張鈞耀這天下無敵的戰神還真被戰死了。
等著戰死的白紙黑字傳來時全城掛著白布條給他節哀,周圍是一片死氣沉沉了一片。反觀他趙將軍府上是一片歡騰,小月岐正準備因她咒死了張鈞耀而表示喝彩。
而趙震耀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貌回來一回來便是叫管家給自己收拾行李,準備去趟旬陽:“我去把張鈞耀那寶貝兒子接過來,給他爹幫喪啊”。
小月岐聽了一臉不滿:“他不會自己回來嗎,你還要親自去”。
“那小子是公子脾氣,撅得很,他爹生前和他吵過架沒臉回 非得人舔著臉去勸,得我就是那不要臉去勸的人”。
說完好氣白賴的上樓自己動手收拾起來了,他回頭看著小月岐依舊是在噘嘴生氣,不經又說了一句:“你不是說你在旬陽有認識的朋友嗎,你要不和我去”。
小月岐猶豫了一下忙搖搖手,這幾個月她是住慣了,也不能真就在趙震耀家白吃白住,應該有一番大作為,干自己的事,如今張鈞耀也死了,她也該抽身而退離開天津了。
于是信心滿滿的又說道:“張鈞耀他還是留了些活口的,這幾個月我收羅了一下還有十幾號人,我想像我爹我娘一樣開個山寨,從小的做起然后把寨子養大,繼續占山為王當土匪輩”。
“你想走他們的老路”,趙震耀表示疑惑不解,看著小月岐信心滿滿的點點頭。
他平淡一笑,土匪怎么樣土匪做大了也是門職業,憑什么看不起。再說去剿匪的時候全都是張鈞耀出的風頭,他還真一個臉也沒混著,山上的土匪一定不認識他,他也就可以放心的將小月岐放回去。
他看得小月岐入迷,一傾身看得離得更近了:“等我回來,辦完所有的事我就當你的壓寨相公”。
她猛的抬起頭,心頭一顫是羞紅了臉---有人終于肯做她的壓寨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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