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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賦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六章 奔雷

作者/明圣之君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六匹龍鱗馬拉車,李塵騎著駮馬,身著赤明天鳳甲,手握鳳翅鎦金镋,在最前方帶路。

    五千龍騎軍,對于任何一支軍旅來說都是一個大手筆,因為龍鱗馬作為戰馬,屬于頗為稀少的那一類戰馬,尋常只有當將軍的人,才有資格騎在龍鱗馬上。

    許多參軍入伍的小卒,其實也沒有什么遠大的理想抱負,只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騎在龍鱗馬上,在整個軍營里轉悠一圈。

    至于成為李塵這樣的猛將,那是許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車內的元正,有一張頗為舒服的椅子,還有一張文案,花椒和茴香在元正的左右侍奉著。

    文案上,有許多的折子,折子里也不是多么大的事情,稍微比較大的一件事情,那就是缺乏文官,雄州刺史的職位,暫時落在了孫玉樹的身上,孫玉樹倒是可以將這些事情處理的游刃有余。

    可是,舊南越的刺史,眼下無人。

    靈州,以及冀州,倒是有十二天狼擔任著刺史郡守的角色。

    可是江南之地,大小六州,雖然保持著原來的政治建設,不過元正也想要換掉那一部分人,以南人治理南人,還不如說讓鐘南治理整個江南。

    索性,許氏一族里出現了許多的人才,彌補了云端之巔文官不足的尷尬狀況。

    但是這會兒,文官的地位雖然不是很高,卻也是缺一不可的。

    更讓元正覺得有些麻煩的事情在于,如果這個時候安心治理自己的疆域,文臣武將一律安排到位的話,三五年過后,戰爭又一次的開始了,或多或少的缺乏一些機動性。

    元正所希望的文官,都是那種文武雙全的類型,文稍微強一些,武稍微弱一些,如此一來,也可以和麾下的武將們遙相呼應。

    巡游的車隊緩緩前進,一路上經過靈州,冀州倒是沒有多大的事情,反而經過雄州之地的時候,出現了不少的事情。

    根據探子來報,雄州之地的實力雖然完好無損,可是因為孫玉樹修路這件事,導致雄州之地的賦稅嚴重吃緊,許多老百姓們的家里已經沒有多余的存糧了。

    家里有沒有存糧,對于老百姓來說,基本上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

    元正心里也清楚,孫玉樹修路,必然是會傷害到整個雄州之地的根本利益,可對于大局來說的話,也是一件好事,想要做到一些事情,前提是要有那個路子。

    官場上的爾虞我詐,元正偶爾也會操心一二,這一類事情,多數時候都是蘇儀親自處理。

    蘇儀講究的是高俸祿養官,為了克制貪官污吏,就算出現了貪官污吏,也能夠名正言順的處理掉。

    如大魏的貪官污吏,其實很多時候皇帝陛下都沒有多好的辦法,一來是因為他還真的需要那些貪官污吏給自己做些事情,二來,水至清無魚,有些事情處理的過于嚴重了,也會離心離德。

    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只要不是出現那種特別厲害的貪官,大魏的皇帝陛下,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元正其實也是這樣的想法,但這并非元正本來的想法。

    不得不對所謂的官場上一些腌臜事情做出妥協,在這個過程里,興許會有一部分人有些才華造詣的人明珠蒙塵,也會讓不少的小人得志。

    元正只能盡量的控制這種情況,從來都不會有任何的萬全之策。

    太平盛世的時候,尋常老百姓找當官的解決問題,官員一般都是推脫,無非兩種緣由,一來是吃力不討好,沒有什么政治功績可言,二來,也是因為這里面的事情沒有多大的油水。

    比如說,一個老百姓家里的田地荒蕪了,憑借自己一己之力,又忙活不過來,需要當官的派出一部分人根據情況搭把手,當官也不會理會這種事情,因為當官的自己家里的事情都還忙活不過來呢。

    不過偶爾,就會有非常走運的一個老百姓,遇到了一點難處,去找當官的,不管是破家的縣令,亦或是遮天的郡守,都沒有二話可說,立馬就解決掉了這個老百姓眼下所面對的困境和麻煩。

    無非就是一點,有人來了,做好事的時候,一定要讓人看見。

    比如說元正這一次的巡游,所經過的地方,但凡是有困難的老百姓,還沒有等到老百姓主動去找當官的,當官的就已經主動來到了老百姓的家里,帶著糧油大肉,帶著真金白銀來到了老百姓的家里。

    如此一來的話,元正的這一次巡游,還是很有建樹的。

    可事實上,許多事情元正也沒有辦法去聽老百姓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因為老百姓別的不說,讀過書的老百姓沒有多少,他們很多時候,只是認死道理,卻不知曉人是活的。

    可在一些涉及到了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上,也會變得格外的聰明,尤其是那種不軟不硬的小聰明特別多。

    照顧老百姓的情緒,元正不是那么的擅長。

    聆聽老百姓的心里話,元正也想要做這件事。

    但很多時候,元正也是真的做不到。

    因為老百姓的心里話,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尤其是當著元正的面說出來以后,可能回到家里,家里就會家破人亡,美名其曰是死在了非法之徒的手里,實際上,就是死在了當官養活的打手手里。

    這也是給老百姓的一種心理負擔。

    元正也理解,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

    就算真的有老百姓來到元正的跟前傾訴衷腸,但其實意義也不是很大,元正只能片面的解決掉一個老百姓的麻煩,卻也沒有辦法解決更多老百姓的麻煩。

    每一個老百姓家里的實際情況,都略有不同。

    有的人是因為家里生孩子了,存糧不夠,銀子不夠,有的人則是因為家里出現了一個當官,卻在官場上處處遭受小人陷害,郁郁不得志,無非就是因為老百姓的家里沒有背景。

    還有一部分人,屬于半葷半素的那一類人。

    看似是一個九品芝麻官,實際上真的就是一個小官,本來能有機會做大做強的,可是因為沒有給上級的小孝敬錢,也只能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慢慢的摸爬滾打,可能一輩子也不一定能有多大的出息。

    人心善惡,很難權衡。

    也不能說小人不好,有些小人也許以前也是一個正人君子,可是因為一些事情受到了打擊,不再相信所謂的公平正義,為了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能夠活的更好一些,當了一個小人,坐下了許多自私自利有傷天和的事情。

    還有一些小人,那是因為其余的人都是小人,他若是不當一個小人的話,會顯得有些不合群,不合群的話,就有一定的可能會給自己招來所謂的殺身之禍。

    這些事情,元正也都一直在心里盤算著。

    可這也是一筆糊涂賬,這種賬壓根兒就是算不清楚的。

    將手底下的官員給得罪的太死了,可能會影響到其余人,甚至導致自己的麾下,沒有多少可用之人。

    可若是不好好的制衡一下的話,整個官場又會變得烏煙瘴氣的,小人橫流。

    這一次的巡游,既是暗中觀察,也是給自己往后的執政生涯,多增加一些心得體會和素材。

    元正虛心向自己的劍侍請教道:“兩位姐姐覺得,這以后如何治理比較合適,如今看來,雖然局勢四平八穩,可事實上,我連一個人都不敢得罪,一旦得罪了的話,也會讓其余的有才之士感覺到恐慌,不敢來到我云端之巔的麾下,再者,父王和大哥那里,也都在潛移默化的吸引著這世上為數不多的人才。”

    有才之士,大部分都私心比較重,不是貪財就是好色。

    總而言之,總會有一些羞于開口的個人**。

    如同裋褐馬明這十二天狼,作為有才之士,他們心中只有自己的理想抱負,只有大仁大義,不會干其余的事情。

    如鐘南,給元正的印象永遠都是一肩明月兩袖清風,也不會干出結黨營私的事情,更不會干出貪污受賄的事情。

    可事實上,這樣的純粹無暇的人才,在這個世上真的沒有多少,一萬個人里面能夠遇到一個,那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故此,大多數人,有本事有私心有脾氣,往往也都是這一類人,作為中流砥柱,也都是這一類人,讓統治者心生忌憚。

    可是又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制衡這些人,得罪了的話,可能沒有人做事情,不得罪的話,心里也會覺得有些難受。

    就算身為鬼谷門徒,元正也沒有辦法去決定天底下的人性善惡這些事情。

    古往今來,其實有不少左右天下大勢的人出現,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左右天下人心的大人物。

    花椒溫和笑道:“這些事情,我們也不是很懂,但我們明白一個道理,小事糊涂,大事不笨。”

    元正應道:“受教了,其實這樣多多少少都有些中庸,如我們這樣的人自然不會喜歡中庸,但是中庸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還是最有效的辦法。”

    “這似乎也沒有辦法,往往不少能夠不被中庸的人,卻在中庸的大環境里,給明珠蒙塵,然后一輩子郁郁不得志,心中萬般苦楚,卻也不知道找誰人訴說。”

    花椒沉默了,這個命題實在是過于深刻,她真的不知道如何給元正答疑解惑。

    茴香卻說道:“這便是命數,如果那樣的人可以在中庸的大環境里面脫穎而出,也符合鯉魚過龍門的說法,如果不能,只能說明自己的本事不夠,自己沒有那樣的命數。”

    “成為人上人,是大多數人的畢生追求,可事實上,如果沒有人下人作為襯托的話,也不會有所謂人上人的尊榮顯赫。”

    “自古以來,都是貴以賤為本,美麗需要丑陋的襯托。”

    “如果大家都是人上人,大家都是極為美麗的那一類人,那么這個世界會變得很沒意思,沒有遺憾,卻又沒有值得懷念回味的事情,也就失去了萬物法則的樂趣和競爭。”

    “正是因為如此,人生在世,有遺憾,有歡笑,有意思。”

    這一次是茴香頭一次在元正的面前說了這么多話,在以前,茴香在元正的面前一直都是惜字如金的。

    不久之前,茴香見識過元正身無寸縷的尊容,事實上,茴香的心里真的沒有任何的雜質,也沒有任何古怪的情緒,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就像是時間靜悄悄的流逝,卻沒有人在意,也沒有人抓住。

    忽然間,車隊停了下來。

    兩邊都是青山,中間是一條大路,沒有出現一條大江大河。

    四面環山,滿是秋野的蕭瑟和冷清,不日之后,初冬就要來了。

    這個季節,也是打獵的季節。

    茴香走出馬車,向前望去,前方,一路人馬堵住了元正的去路。

    為首的那一人,是一個約莫三十余歲的壯年男子,身著一襲劣質的鎧甲,手里拿著一根棗陽槊,其面相倒也算得上英俊柔和,不過眉宇之間,流露出了戾氣。

    在其身后,大小約莫五百個追隨者。

    那人騎著一尊頗為罕見的坐騎。

    是一頭豹子,黑色的豹子,體積龐大,渾身烏黑發亮,擁有一雙血瞳,周圍暗黑色的真元氣浪圍繞,也顯得頗為不凡。

    李塵騎著駮馬迎了上去。

    沈天雄知曉對面過來的人是誰,卻面無懼色,因為他也有著化境修為,比李塵強的一點在于,沈天雄的武道修為,還是化境巔峰,距離心境,只有一步之遙。

    李塵沉聲喝道:“難道不知曉云端之巔的主上巡游此地,竟然也敢出來劫道。”

    沈天雄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沒有辦法啊,在下生活困難,不出來劫道的話,恐怕三五天以后,就要餓死了,正是因為我知曉這是云端之巔的主上,所以才出來劫道來了。”

    沈天雄身后的追隨者們,發出了陣陣哄笑之聲。

    面對李塵親自率領的五千龍騎軍,竟然還有這樣的魄力,要么就是不怕死,要么就是真有不可預估的底牌在其中。

    此地屬于雄州境內,出現了這樣的賊寇,表面上來看,孫玉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花椒回到車內,對元正柔聲說道:“來了一個劫道的,人馬不足八百,不過為首的那一人,實力不俗,興許可以和李塵攖鋒一二。”

    元正喝了一口萬年春,吃了一顆葡萄,玩味笑道:“我就知曉,這一次的巡游,在路上會遇到一些有趣的人和事。”

    花椒問道:“莫非公子之前用滄海**推演計算過了?所以才會走這一條路,而非驛道。”

    元正應道:“那倒不是,只是心有所感罷了。”

    “既然姐姐都說為首的那一人能夠和李塵攖鋒一二,我自然是要出來看看了。”

    旋即,元正走出寬敞的車內,來到外面,車夫讓開了的地方,茴香從里面搬出來了一張用上好金絲楠木雕刻的椅子,元正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致的看了過去。

    沈天雄見到元正出來以后,出言不遜的說道:“我還以為云端之巔的主上,只不過是徒有虛名,不敢出來一見呢。”

    李塵眉頭緊皺,握緊了鳳翅鎦金镋的握桿。

    元正哈哈笑道:“我是不是徒有虛名不是那么的重要,看到我這以為猛將沒有,他叫李塵,如果你能在李塵的鳳翅鎦金镋之下撐過十個回合,你想要糧油大肉也好,真金白銀也罷,本座都會滿足你的。”

    沈天雄一聽有戲,可是心里也有些不高興,在他看來,自己胯下乃是天皇豹,手中乃是棗陽槊,李塵不應該是他的對手,竟然用十個回合來衡量沈天雄的戰力,著實讓沈天雄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說道:“好啊,既然如此,那邊馬上一戰。”

    元正輕聲笑道:“天武大將軍,聽到了嗎?還不用你的鳳翅鎦金镋好好招呼一下。”

    李塵嗯了一聲,催馬而至,手握鳳翅鎦金镋,豎劈而去,鳳翅鎦金镋的重量元正不知道,恐怕只有李塵自己知道,但從元正的眼光來看,這一鏜落下,起碼也有五萬斤往上的力道。

    若是這個山賊盜匪不正面攖鋒,閃身躲過,倒也可以理解,可偏偏,沈天雄橫架起自己的棗陽槊,想要正面抗衡一下。

    當!

    一聲巨響,衍生出浩蕩罡風,雖說沒有吹亂五千龍騎軍的陣型,卻也讓兩邊山野不少樹木拔地而起,隨風飄揚,成為了那風中浮萍。

    一時間飛沙走石,草木飛揚。

    然而,沈天雄不但抗住了李塵正面的一記猛攻,甚至臉不紅氣不喘,還哈哈笑道:“好家伙,果然有兩下子,不愧是手握鳳翅鎦金镋的主兒,不過這一下,該我了。”

    只見沈天雄雙手握住棗陽槊橫擊而來,勢大力沉,沿途所過之處,虛空寸寸崩裂,然后激蕩成一片虛無。

    元正瞇著眼,不知道方才是李塵刻意留手了,還是說這個沈天雄真的也是那種萬人敵的主兒。

    這一棗陽槊的力道,以元正的眼光來看,起碼也在五萬斤往上說話。

    李塵見狀,單手握住鳳翅鎦金镋,側翼翻轉,橫擊而去。

    轟!

    又是一次正面攖鋒,距離此地較近的山野,無數樹木拔地而起,甚至,一片小山坡在這樣的真元余波之下,被削成了一片平地。

    一擊過后,天空中烏云密布,疑似是要落下神罰。

    不少龍騎軍的將士們見到此情此景也是不敢想象。

    李塵將軍雖然沒有后退半步,不過單手握住鳳翅鎦金镋橫擊而去,也沒有打退這一位突如其來的山賊盜匪。

    沈天雄也是寸步不讓,心里驚了一瞬,暗自嘆道:“這個天武大將軍李塵果然是名不虛傳,絕非常人可比。”

    李塵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沈天雄,心中也是泛起了千層浪,方才雖然是單手迎擊,卻也是用了十足的力道,對方竟然支撐住了,這便意味著,對方的膂力也不是常人可以比之的。

    況且,李塵的手腕上中了一股暗勁,若非體內有鵬族血統,恐怕李塵的手就要廢了。

    李塵沒有托大,再一次雙手握住了鳳翅鎦金镋,也來了興致,大笑道:“再來比較一番。”

    沈天雄寸步不讓的說道:“好啊,我也是這么想的。”

    兩人催動各自的坐騎,天皇豹和駮馬暗自較勁,竟然不分伯仲,誰也別想在血脈上能夠讓對方難受。

    雙方這一次都沒有保留,都是全力出手。

    鳳翅鎦金镋和棗陽槊摩擦出了數十道華麗的電光,激蕩出澎湃的真元氣浪。

    雙方隨意一擊,都可以讓尋常的心境高手死于非命。

    元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對一旁的花椒說道:“姐姐,以我之見,這個家伙,恐怕也是師承于名門,可這樣的一個人,在雄州之地,沒有得到孫玉樹的重用,恐怕里面還有不少的事情。”

    花椒應道:“事情自然是有,不過也要看到底是怎樣的事情,也許之前的寄建功用的正陽槊,和這一位的棗陽槊有許多沖突的地方,兩位萬人敵都是用長槊,就說明或多或少都有些淵源在其中,且那個時候,孫玉樹也不是雄州之主。”

    元正想了想,覺得這件事和寄建功還是有些關系的。

    難道涉及到了寄建功叔叔師門內部的事情?

    不過寄建功叔叔到底師承于何門何派,這件事元正是真的不知曉,因為有些武將,往往出自于名師指點,卻也有著各種各樣的難言之隱。

    就曾有傳言,用錘的,遇到了用鏜的不能痛下殺手,否則要遭天譴。

    用鏜的,不能對用錘的痛下殺手,否則也要出事兒。

    不過李塵倒是殺了不少用錘的武將,也沒有怎么樣,大概和李塵修行的生死印有著很大的關系,冥冥之中改變了不少的事情。

    再有一點,這種氣運相克,武器相克的事情,往往都出自于同門之中,而又立場不同的情況下。

    李塵的同門可以說是沒有同門,故此不受這些隱性規則的限制,可以做一個正兒八經的自由人。

    這不知不覺間,李塵和沈天雄在坐騎之上攖鋒了三十個會和,漸漸地,沈天雄力不從心了,被李塵一鏜拍擊而去,這一次雖然還是正面格擋,但是沈天雄沒有第一次那么的從容不迫,和自己的坐騎連連倒退,更是一口逆血噴涌而出。

    卻也完成了在李塵手底下撐過十回合的艱巨任務。

    沈天雄后面的追隨者們,臉色變了,卻也不是緊張,而是一種讓元正都覺得頗為恐怖的肅殺之氣,陣型沒有亂,就連呼吸都格外的勻稱,足以證明,沈天雄這一路人,絕非普通的山賊盜匪,便是云端之巔麾下的精銳將軍,也沒有多少人可以和沈天雄的人馬做之比較的。

    元正擊節贊賞道:“了不起啊,化境之中,能夠在我天武大將軍鳳翅鎦金镋之下撐過三十個回合的人,你算是第一個。”

    沈天雄也是輸人不輸陣的問道:“那我想知道,傅玄黃可否撐住這么多回合,李鼎可否?”

    這個問題,還真的把元正給問住了,因為傅玄黃和李塵也沒有切磋交流的往事,真的不好做評價。

    傅玄黃的真實實力到底在什么水準上,什么時候讓傅玄黃擔任一次萬人敵的角色就知曉了,只是能說,眼下的云端之巔,李塵是頭一號當之無愧的萬人敵。

    元正也沒有生氣,也沒有讓李塵趁勝追擊,痛下殺手。

    而是說道:“這么抬杠的事情,我也不好回答你,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不過我能看得出來,你若是和李塵拼死一戰,你會死,但李塵也會受傷,你的實力已經得到了認可。”

    “既然你是來劫道的,不知道你想要些什么東西?”

    沈天雄倒也不客氣的說道:“我想要一身漂亮威武的鎧甲,想要一個將軍當一當,也想要我的兄弟們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

    仔細一看,沈天雄的兄弟們,每一個人,都搭配的有弓弩,有長槍,有短刀匕首,堪稱全副武裝,屬于殺人極為利索的那一類人。

    元正哈哈笑道:“所以說,你是來我這里混飯吃的,想要給自己謀取個一官半職,當將軍可以,不過你想要當什么樣的將軍?”

    沈天雄倒也不客氣,說道:“我也想要當不弱于天武大將軍的將軍。”

    元正遲疑了一瞬,臉色難看的說道:“天字號的將軍,可不是那么容易當上的,要有實實在在的功勛戰績,要有萬人敵之力,要勇冠三軍,文武雙全才行。”

    沈天雄爽朗應道:“這有可能,本人從小熟讀兵書,也曾在塞外之地殺過蠻子無數,曾在雄州之地,讓寄建功吃過小虧,從一開始,我們這么兄弟,現在也是。”

    元正愣了一下,不知道沈天雄這是在吹牛,還是確有此事。

    其中有一點讓李塵都覺得有些不思議,從一開始是這些人,如今也是這些人,便意味著,沈天雄帶領自己的兄弟們沖鋒陷陣,不敢說未嘗一敗,起碼也沒有任何的死傷。

    行軍打仗,沒有死掉一個將士,這就有些可怕了。

    元正想起了一樁往事,說道:“我游歷江湖的時候,曾聽說過一路人馬,號稱奔雷軍,未嘗一敗,麾下將士也不曾死傷一個,不過這一脈,出自于兵家傳人姜神后裔,難不成,你們就是這一代的奔雷軍。”

    沈天雄哈哈笑道:“云端之巔的主上果然見多識廣。”

    這一路軍馬,太平盛世不見蹤跡,廟堂之上不見蹤跡,天下大亂之時才會出現,天下大亂結束之后,又將會人間蒸發,不見蹤跡,頗有傳奇色彩的一路神異軍馬。

    元正心中大喜,低沉喝道:“沈天雄上前聽封。”

    沈天雄知道自己的大日子來了,跳下天皇豹,率眾單膝跪地,行參拜之禮。

    “封沈天雄天雷大將軍,賜黃金萬兩,麾下將士權位分配,一律可自行做主,無需見天之禮。”

    沈天雄雙手抱拳道:“多謝主上。”

    李塵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心里清楚,捉對廝殺,沈天雄不是李塵的對手,可若是行軍打仗的話,那就不一樣了,奔雷軍可是正兒八經的戰爭之神。

    沈天雄的年紀,最多三十余歲,不日之后,興許就會進入心境,這樣的好苗子日后進入天境,也是指日可待。

    元正道:“天武將軍,還請你帶領天雷將軍去大軍后方,好生裝扮一下,賜龍鱗馬若干,至于后續的賞賜,等我們來到了江南,在慢慢安頓。”

    李塵道:“遵命。”

    隨即看了一眼沈天雄道:“跟我來吧。”

    沈天雄爽朗一笑,便帶著兄弟們跟著李塵去了車隊后方。

    半道上,沈天雄嘿嘿笑道:“將軍果然勇武過人,之前一直以為,將軍不過就是一個花架子,之前多有不遜之言,還望將軍莫要介懷于心。”

    李塵禮貌應道:“怎么會,如今你我同為袍澤,之前發生過什么,我都不記得了,往后還希望有機會,和將軍出現在同一片戰場上。”

    沈天雄道:“我知道將軍不會介懷于心的,我就是這么說說。”

    李塵笑了笑,沒有說話。

    巡禮的車隊再度啟程,回到車內的元正,花椒第一時間呈上了一杯萬年春,元正喝了一口,心中頗為暢快。

    “天雷大將軍在這里劫道,便意味著,很久之前就來到了雄州之地,想要見我,需要重重手續,劫道來的簡單利索一些。”

    “不負奔雷之名號。”

    花椒道:“主上難道就沒有想過,興許這一位,帶著其余的任務在這里劫道的。”

    元正沉思道:“無妨,真的打起來,有李塵在,也有你們二位冥境高手保駕護航,不會有事的,等去了江南,在好生調查一下此事,也都來得及,在咱們自己的疆域之內,不太可能發生遇刺身亡的悲情事情。”

    花椒柔和一笑,微微給元正按摩捶肩,日子好不神仙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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