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宸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準備出來露個面,刷刷存在感的想法。
只是因為他的行動速度非常快,在短短十來秒的時間內(nèi),他就已經(jīng)將整座大屋里里外外的都給搜索了一遍,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然后……他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莫宸可以確定伽椰子肯定沒有離開,況且“咒怨”本來指的就是含怨而死的人所下的詛咒。
據(jù)說是因為人在枉死后由內(nèi)心的憤怒產(chǎn)生的一股強烈怨氣,會在死者身前居住的地方經(jīng)久不散,形成一種邪惡的帶有詛咒的黑暗力量。
這種詛咒的力量在死者生前的居所積聚沖天怨氣,凡觸碰者必死。而“咒怨”就永遠死守兇宅,詛咒著每一個來客……
說實話,這其實和“地縛靈”的概念定義很接近。
——人或其他物體死后活動范圍有地域限制,被束縛在該地的亡靈,此類亡靈多有怨念不化,因而成為惡靈。
不過伽椰子貌似是屬于“地縛靈”之中的黃金版的那種,而且考慮到此地除了伽椰子之外,還有她的兒子也成為了惡靈……
所以……這大概是還包括了豪華組合包的黃金版?
反正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伽椰子還有她的兒子佐伯俊雄,或者還要加上她們的那只貓,都應該死守在這座鬼屋里面的,跑不到其他地方去才對的。
但是現(xiàn)在莫宸居然怎么的都找不到這些東西,哪怕是開了靈視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只能夠看見屋子里面到處都是宛如實質(zhì)的怨氣與詛咒,彌漫籠罩每一寸空間。
沒錯,怨氣的確到處都是,整棟屋子都被詛咒了,可是他唯獨找不到怨氣的源頭,捕捉不到詛咒的實體。
所以說這就很奇怪了。
莫宸本來還想著要以最快速度錘爆兩個惡靈的狗頭呢,但是現(xiàn)在就連正體都找不到,他要錘誰?去哪里錘?
不過在認真的思索回憶了一會兒之后,他卻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雖然只要不走進這棟佐伯鬼屋里面,那么伽椰子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傷害到誰。
但是只要是進了這間屋子,那么也就算是怨氣纏身了,即使是不當場被殺死在這屋子里面,而是及時退了出去,也不會改變結(jié)局。
因為伽椰子接下來將會出現(xiàn)在那個人的家里,或者是那個人呆著的其他什么地方,伺機準備殺死對方。
這也就意味著,在正常情況下,伽椰子這類的惡靈是不能夠離開屋子,主動出擊的。
否則的話,以她的那種怨恨的程度,只怕早就出去大開殺戒了。從東京殺到千葉,甚至是從日本殺到地球?qū)γ娴陌臀鳌灰獩]人阻止她,她絕對會這么干。
但是也存在例外的情況,就是有人進入了屋子,沾染上咒怨,然而卻沒有死在屋子里面,而是及時又逃了出去。
如此一來的話,也就相當于那個家伙將本來只盤踞在屋子里的怨氣,帶了出去。
只要在這個時候,外面存在著這樣的人——
那么順著怨氣的聯(lián)系,伽椰子的確是能夠短暫的離開屋子,出現(xiàn)在那些人的附近。
或許,莫宸現(xiàn)在找不到這屋子里面的怨氣源頭、詛咒實體,就是因為伽椰子利用了這樣的規(guī)則和怨氣的神秘聯(lián)系,轉(zhuǎn)移了自己與兒子,逃離了被毀滅的下場。
畢竟她也是非常懵的吧?
有人為了消滅自己而到“這個家”,這是在過去的數(shù)年間經(jīng)常發(fā)生的事情,伽椰子非常清楚這點。
那些人到底是誰?
不,不論是誰都沒關(guān)系。除了兒子俊雄之外,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是需要她的,所以不管是誰來,都絕對只會是敵人。
而如果是敵人的話……伽椰子該做的事只有一件,所以這數(shù)年間,不管是哪一家人搬進來都被她滅了滿門,不管是哪一個警察負責這屋子的案件,都被她一一殺死。
但是直到今天晚上,她第一次遇到了咬不動還咯牙的存在——不但沒有成功殺死對方,還反過來被對方按住就是一頓暴捶!
那狂風驟雨的反擊風暴,差點兒就把她活活打散了……這么兇殘的家伙闖進來,不跑難道等死嗎?
她盡管因為極端的怨氣而成為了毫無人性的某種“東西”,但是并非是沒有智慧,她還能夠思考,還記得生前發(fā)生的一切……
而且,她也還記得自己的兒子。
如果只有伽椰子自己的話,她大概率是不會退縮的,但是涉及到兒子的情況下,她也會考慮趨利避害。
這么一想的話,貌似也就合情合理了,但是之前莫宸可不知道厲鬼也會逃跑的……而且他怎么知道之前到底有多少人進入屋子?到現(xiàn)在都沒死?分別是誰?
在糾結(jié)了一會兒之后,他還是決定直接現(xiàn)身問一下,反正問題不大。
在沒有更多的線索的情況下,這些家伙就算是再給他們十年的時間追查,也鎖定不到自己的真實身份上面去。
……
……
“之前有多少人進入過這屋子?不算外面的那些就在附近的人,把還活著的人的情報告訴我。”
空蕩蕩的黑暗房間之中,淡然的聲音響起,似乎還多少帶上了回聲。
“……”
“……”
冷峻男子的臉色煞白,再也保持不了那種高冷的氣質(zhì),豆大的汗滴密密麻麻的出現(xiàn)在他額頭上。
他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看,只知道死死的盯著玻璃窗里隱約反射的人影,就連拿著手電筒的手掌都紋絲不動,一直保持著那么一個動作。
在幽靜密閉的空間內(nèi),面對難以理解的事物,要說沒有恐懼是不可能的。在這樣的恐懼下,神經(jīng)自然會比平常更加脆弱。
再加上屋子里充斥的怨氣,發(fā)揮出了類似于恐懼光環(huán)的特殊效果……這已經(jīng)不是普通人下定決心就能夠面對的事情了。
看看那些能夠被調(diào)集過來處理這里問題的人吧,哪一個不是心智堅定之輩,不知道面對過多少最兇惡的罪犯……但是看看現(xiàn)在他們?nèi)颗芄饬说那闆r就知道了。
“沒聽見我說的話嗎?之前有多少人進入過這屋子?不算外面的那些就在附近的人,把還活著的人的情報告訴我。”
玻璃窗上隱約反射的人影微微歪了歪頭,或者似乎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重申了一遍,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我……我……等等,請先讓我想想!”
男人頓時一個激靈,立刻說道,并且仔仔細細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那個人影。
他一時間大腦的確是一片空白,實在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但是誰知道這樣的回答,會不會激怒窗玻璃的鏡像之中出現(xiàn)的那個東西?!
“想不起來?那就給你的手下打個電話,直接問一問啊,快點!”
莫宸皺了皺眉頭,他并不想在這件事過多的浪費時間,只準備拿到了線索之后立刻就先離開,繼續(xù)去辦正事再說。
畢竟桔梗還需要死魂,這件事才是重點。
“我……明白了。”
男子有些艱難的張了張口,然后還是一點兒的反抗意圖都生不起來,就果斷的伸手去拿手機了。
不過能夠說得上話,哪怕只是幾句話的時間,也足夠他這樣的人反應過來,并且恢復一定的思考能力了。
看上去不像是伽椰子那個女人……
而關(guān)于佐伯俊雄的目擊報告只有一例,說的也是一個年約六七歲,皮膚慘白,赤著身體的小男孩。
和玻璃上隱約反射的那個人影都不符合,雖然看不真切,手電筒的反光也很刺眼,但是這些他還是能夠確認的。
不過男人并不知道,莫宸之前為了應付犬夜叉和日暮戈薇一行人,所以刻意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外表。
例如說利用靈力微調(diào)自己的五官,改變自己的身高體重,催生出一頭烏黑長發(fā)……等等等等,而且在回到現(xiàn)代的時候也沒重新變回來,而是使用幻術(shù)遮掩。
這個并不難以理解,戰(zhàn)國時代到處都是非人,幻術(shù)很有可能被看破,起不到應有的掩飾作用,所以他只能夠真實的改變自己的外表。
而在回到了現(xiàn)代之后,面對那些普通人,幻術(shù)就足夠用了,莫宸并不需要再在自己的真實外表上折騰來折騰去的,那樣也太費事了一點兒。
現(xiàn)在他就是撤去幻術(shù),用自己為了戰(zhàn)國時代準備的樣子。
反正他還只是出現(xiàn)在鏡面反射之中,顯得隱隱約約的,自然更加不用擔心會留下什么痕跡線索之類的東西了。
至于對方腦補了多少,腦補了什么,只要沒有觸及到真相,那又關(guān)他什么事情?!
這個時候——
“那、那個,對不起……這屋子里面好像沒有信號?”
用自己也不敢確定的語氣,男人只覺得冷汗津津,他的聲音非常干澀,放下手機來提心吊膽的匯報了自己的進度。
“……”
“……”
“沒有信號?”窗玻璃上反射的人影貌似是皺了皺眉頭,聲音也仿佛不滿了起來。
“是、是的……”
男人頓時就是心頭一跳,他不知道這有多少是自己過于緊張之下所腦補出來,還是這個東西真的開始不滿了。
莫宸卻是沒有想太多,他挑了挑眉毛,看向房間或者說是整棟屋子,最終還是揮了揮手——
“算了,我還有事情要忙,沒辦法為了一個惡靈就一直停留在這里……你回去把我要的東西整理一下,之后我會來找你的。”
所以說,這座屋子真是有夠麻煩的,那恐怖的咒怨形成的不僅僅是詛咒,還有強烈的類結(jié)界一般的屏障。
屋里屋內(nèi)的空間是真的不同,完全被怨氣籠罩住了,伽椰子還在的時候,還可以有選擇的余地,但現(xiàn)在怨氣只是自然而然的分割了內(nèi)外的空間。
“呃?”
“現(xiàn)在就離開這屋子吧,趁那兩個惡靈不在……你不想死在這里吧?”
莫宸卻不想給他再解釋一次,身影直接消失在了鏡面反射之中。
言多必失的道理他還是清楚的,而且他還沒考慮好要用什么身份來與對方背后的官方接觸——沒錯,他準備以最快速度處理完這件事。
不過現(xiàn)在看情況,似乎還是無法避免和官方接觸……不過也是該接觸一下了,指不定以后世界還會變成怎么個樣子,先提醒一下他們也好。
最好就是趁這段時間,多開幾個小號到不同的幾個主要國家去活動一下,只不過應該用什么名義呢?
或者干脆就什么都不說,任由他們自己先腦補好了?自己等到?jīng)Q定了的時候再說明,或者以后都不說明?
“……”
“……”
愣愣看著玻璃的反光之中那個人影突兀的消失不見,男人那張嚴肅的臉過了好大一會兒之后,才露出了一種劫后余生的表情。
緊接著,他才如夢初醒一般,抹了一把汗,轉(zhuǎn)身就向房間外跑去,差點兒踉踉蹌蹌的滾下樓梯,最終瘋狂的沖出了屋外。
在外面的那些同僚驚疑不定的視線之中,他剛剛沖出屋子,感覺到那股陰冷的氣息消失不見,然后馬上就舉起手機——
“喂,我是、我是谷口三郎……有重大的……進展……”
他來不及對那些拋下自己跑掉的手下發(fā)火,首先就是喘著粗氣,激動的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匯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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