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看我們來的不是古宅,是兇宅呀,剛進門就看到這些尸體,未免也太觸霉頭了吧。
依我看看我們還是快跑吧,不然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怎么也解釋不清了。”
可這時候趙銘卻有些猶豫,“我們還是打120吧,說不定古先生還有救,再晚一會兒,這些人可真的都變成尸體了。”
“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死得透透的了,哪還用打什么120,你要再不走,一會110就來了。”
鹿鳴著急忙慌的說著,自己的手腳都不聽使喚了,趙銘的手腳也是抖的厲害,只是他不想放棄。
萬一古先生還殘留一口氣呢,自己就這么走了,不就成了害他的幫兇了。
想到這里,趙銘大著膽子,在那些尸體的空檔中間,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來到了古先生的身邊。
自己還不知道古先生要和自己探討的是什么古董,如今古先生竟然就出了如此的大事。
還真是世事難料啊,趙銘怎么也沒有想到,剛來到這里就是這么一番場景。
看著古先生猙獰的模樣,趙銘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平復著自己緊張的心情,他緩緩的蹲下的身子,把手指放在了古先生的人中上。
可是趙銘沒有感覺到一點氣息的流動,這仿佛就如鹿鳴所說的那樣,古先生他已經(jīng)去世了。
剛才在遠處,只看到古先生的額頭上一片血肉模糊了,如今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是一枚飛鏢,直直的插入了古先生的眉心。
眼前的這一幕,就如同電視劇里的場景一般,讓趙銘一度恍惚不已,身后的鹿鳴看著趙銘蹲在那里不動,心急的喊道。
“大哥,看夠了沒有?快走啊……”可這時趙銘卻不為所動,觀察著現(xiàn)場的情況,在古先生的身上還掛著一枚玉佩。
這枚玉佩名曰白蒼,在市場上也是價值不菲,現(xiàn)在竟然完好無缺的,掛在了古先生的身上。
如果來這里的人是強盜或者小偷的話,他們最終的目標應(yīng)該是劫財,那么古先生身上這塊寶玉為什么沒有被拿走?
可見來這里殺害古先生的人絕對不簡單,他的目的并不是為了錢,難不成是古先生的仇家?趙銘不禁在心里想著。
如果不是仇家的話,趙銘很難想象什么人會下如此的狠手,就這樣把古先生和他的保鏢殘忍的殺害。
“大哥,這尸體有什么好看的,快點走吧,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鹿鳴在旁邊催促著。
而就在這時候,一陣女性急促的尖叫聲從門口傳了過來,“啊啊啊啊啊……”
這一聲可把趙銘和鹿鳴嚇了一跳,兩個人腿腳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這時候趙銘的目光才聚集到了大門口。
一個穿著紫色斜肩裙的女子正拎著一個包,站在門口,一臉驚恐的看著院子里的情景。
鹿鳴還以為這個女子是過路的,于是連忙走上去捂住了女子的嘴,“別叫別叫,一會把人都給招來了。”
可是這時候女子卻將鹿鳴一把推開,反手就是一個耳光厲聲說著,“你們這些混蛋,為什么要殺我爸?”
趙銘這才意識到,剛才鹿鳴的話,讓這個女子產(chǎn)生了誤會,于是趙銘連忙說著。
“你別誤會,人不是我們殺的,我是受賈先生的邀請前來赴宴的,可是剛到這里吳先生就是這幅模樣了。”
“事到如今,你們還想騙我,如果是來赴約的人,看到這幅場景為什么不報警?反而在我爸的旁邊鬼鬼祟祟。
我看這件事情就是你們做的。”女子疾言厲色的說道,然后從包包里拿出了手機,就撥通了報警的電話。
這下鹿鳴也急眼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真的被別人誤會成殺人兇手,于是鹿鳴一把扯過了那個女子。
“你傻不傻呀?要是我們真的是殺人犯的話,現(xiàn)在你怎么可能活生生的站在這里,還能撥通報警電話呢?我們早就把你殺人滅口了。”
“好啊,現(xiàn)在說出心里話了,你們還想殺我滅口是不是?”一邊說著,一邊向后退著,十分警覺的看著趙銘和鹿鳴。
鹿鳴怕女子出去胡亂嚷嚷,那樣的話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于是鹿鳴趕緊把女子拽了回來,一把關(guān)緊了古宅的大門。
女子還以為鹿鳴對她意圖不軌,于是極力的掙扎著,可是就算她再掙扎也沒有用處,畢竟她是一個女人,力氣和鹿鳴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趙銘怕鹿鳴情急之下會傷了這個女孩,于是也走了過來,把鹿鳴扯到了一旁。
這個女子也有些慌張了,感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脅,對于趙銘的好意并不領(lǐng)情,反而一把將趙銘推到了一旁。
就在兩個人的推搡之間,女子胸前的春色,就這樣在兩人的面前展露無遺。
趙銘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以表示自己的尊重,可是在閉眼的那一剎那,有紅色的彼岸花盛開在了趙銘的眼前。
女子見到趙銘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胸部,連忙伸手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這時候趙銘卻緊緊的握住了女孩子的手,
趙銘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這些天來一直心心念念到處尋找的女子。
那朵彼岸花所在的位置,與自己那天所看到的那個女子身上的那朵一模一樣,毋庸置疑,眼前這個女孩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這個舉動讓女子,瞬時間就惱羞成怒了,“臭流氓,在看的話,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沒想到你們不僅是殺人兇手,還是采花大盜,我告訴你們,這輩子別讓你們落在我的手上,不然的話我讓你們血債血償。”
趙銘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連忙松開的手,將頭轉(zhuǎn)了過去,鹿鳴這時也揉了揉鼻子,收回了目光,無奈的說道。
“我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么這么兇殘,都說了你爸不是我們殺的,我們也是剛來赴宴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就在這時候,急促的警笛聲從門外傳了過來,一大批警察迅速包圍了這里,在一陣又一陣的嘈雜聲中,趙銘和鹿鳴以及那個女子坐上了去警局的車。
趙銘和鹿鳴大眼瞪小眼的坐在警局里面,不由得怨聲載道。
“都是你,非得要讓我去赴這個什么古先生的約,現(xiàn)在好了,我們兩個全都進了警察局了。”趙銘嘆了口氣,無奈的說著。
“當時收到這封信,感覺就不對,你說現(xiàn)在誰約人還用寫信的方式,真是奇了怪了。”
趙銘的話音剛落,旁邊的女子不由得反駁道,“寫信怎么了?我爸他就是喜歡寫信,你們這些人就是太浮躁。
以前互聯(lián)網(wǎng)不發(fā)達的時候,還不是都是靠寫信來傳遞消息,見字如見人的道理你都不懂嗎?真不知道我爸為什么邀請你們兩個!”旁邊的女子滿臉的不屑。
一向話多的鹿鳴卻沉默了下來,臉色有些難看,“大哥,你說是古先生,是遇害前給我們寫的信,還是遇害之后給我們寫的信呀?
現(xiàn)在一想起來這件事情,就頭皮發(fā)麻,又不是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尸體,所以他在做鬼寫了這封信讓我們來。”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當然是古先生遇害之前寫的,你還說古先生封建迷信,我看你才封建好不好,這種事情虧你也想得出來。”
趙銘說著在鹿鳴的額頭處彈了一個腦瓜崩,可是鹿鳴還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又繼續(xù)說著。
“是不是我們最近摸的古董太多,遇上鬼了,今天早上給我送信的那兩個人,一個壯如牛一個瘦如猴,難不成他們就是閻王爺前面的牛頭馬面……”
“夠了,鹿鳴,你怎么越說又離譜了?都說了沒有鬼,你大白天的干嘛自己嚇自己啊?”
趙銘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今天的事兒真的驚到鹿鳴了。
“是不是壯的那個臉上有一道疤,瘦的那個喜歡戴著墨鏡。”旁邊的女人再一次插嘴道。
“對對對,你怎么知道?”鹿鳴肯定的點了點頭。“因為他倆是我爸的貼身保鏢。”女人沒好氣的說著。
這時候隨著一陣開門聲,警察同志從門外走了進來,“我看你們?nèi)齻人聊得還挺歡呀。”警察同志瞥了他們一眼,直接坐到了前面的椅子上。
“警察同志,就是他們兩個害死我爸,快點把他們抓起來給我爸報仇。”女子一看到警察同志,便激動的說道。
“行了行了,你是死者的女兒,對吧,克制一下情緒。”警察同志擺了擺手,示意女人先坐下。
“你叫古月夕?是古華的女兒?”警察同志一邊翻看著手里的本子,一邊問道,古月夕連忙點了點頭,“對!”
趙銘在腦海里細細的品味著這個名字,古月夕,長安一片月,竟夕起相思,好一個詩情畫意的名字。
“經(jīng)過法醫(yī)的驗尸,和我們調(diào)查,你爸是死在葉英的手上,在今天早上八點十分的左右,葉英單槍匹馬闖到你家,打傷了你家的保鏢。
揚言要殺死你爸,你爸從房間里走出來,想要和他好言相商,結(jié)果卻被葉英用一只飛鏢直接插入了額頭,一擊斃命。”
“葉英?怎么會是葉英?我和他已經(jīng)訂了婚,不久就要成為夫妻,他怎么可能會在這時候,跑到我家來殺了我爸!”
古月夕搖了搖頭,難以置信的說道,她沒有想到時間會是這樣。
“具體的原因我們就不清楚了,還需要進一步的調(diào)查。不過這些事情,全都是由當時在場的保鏢講述的,不會有差。
其中有幾個保鏢只是重傷還并沒有死亡,在醫(yī)生的救治下他們已經(jīng)轉(zhuǎn)醒,我們的人在現(xiàn)場做的筆錄,事實就是如此。
關(guān)于你父親的事情,我們也很遺憾,在一個小時之前,他就已經(jīng)過世了,古小姐,請您節(jié)哀。”警察同志詳細的說道。
聽到這些話,古月夕的淚水一下子便決堤而出,這一上午經(jīng)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還有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也是殺害我爸的兇手,我回家的時候他們就在旁邊站著,警察同志,你快把他們兩個抓起來。”
古月夕突然扭過頭來,疾言厲色的指責趙銘和鹿鳴,仿佛要把他們兩個人吃了一般。
趙銘正想解釋,可這時候警察同志卻說道,“不是他們兩個,我們查過街道上的監(jiān)控錄像,他們是找你十分鐘之前來到這里的。
也就是說在他們到來之前你們父親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事故。對了,你們兩個是為什么前來?怎么會在這個時間點那么巧出現(xiàn)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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