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狼人的叫囂,兩個人族老者和兩位麒麟族人踏前一步,將帝昊護(hù)在身后。
盯著走來的老狼人,一個人族老者冷冷的道:
“想死嗎?”
老狼人見四人目光不善的盯著自己,心虛的停下腳步。向身后看看,果然,從人群里又走出三人。其中就有那位石人,四對四,勢均力敵。雙方對峙著,誰都沒有動手。
黑衣少年饒有興趣的看著帝昊,一道聲音傳入帝昊耳中,
“你的仇家不少啊,龜縮在別人身后,好意思嗎?”
帝昊咧嘴一笑:
“總比打不過別人,就知道挑撥嫁禍的陰險卑鄙小人好的多,你說是嗎?”
少年臉上肌肉抽動,將臉轉(zhuǎn)到一旁,不再理會帝昊。
“怎么心虛了?這里被你暗地里屠殺后嫁禍給離原的種族可不少,要不要我把你的老底揭出來?”
黑衣少年轉(zhuǎn)頭盯著帝昊,目光收縮。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你敢不敢惹我。記住,我是眾生之主,你,不過是過氣的魔主而已。”
少年嘴角抽搐,將頭轉(zhuǎn)向另一邊,再也不想跟這人說話。
人群中走出老樹人,呵呵笑道:
“我也不想等到獨(dú)木橋時再解決你,大家等在這里無聊,殺人找找樂趣。”
帝昊盯著老樹人,戲虐的道:
“你確定要?dú)⑷苏覙啡ぃ俊?br />
老樹人一咧干癟的大嘴:
“可惜啊,這么好的氣血卻無法消瘦啊。”
“老家伙,你無法消受跑上去干什么?閃開,讓我吞了他!”
人群中撲出一個鳥人,帝昊掃了一眼,原來是饕餮與青鸞雜交的后代,體內(nèi)有著稀薄的饕餮血脈和鳳凰血脈。看向自己的時間大陣,里面一只妖獸也沒有。
嘆息一聲,身形一動,現(xiàn)場傳出密集的“砰砰...”聲。
黑衣少年迅速轉(zhuǎn)頭,只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有著五團(tuán)各色霧氣和一團(tuán)石粉。
雙眼微瞇,看向帝昊,發(fā)現(xiàn)此人似乎沒有動過,身體周邊的空間也沒有動蕩的痕跡。
難道不是此人出手,出手之人的速度不比自己慢。
再看向帝昊身前的四人,一個個面色呆滯,驚愕的愣在當(dāng)場,似乎并不知道是誰出的手。
這空間的主人?不可能,他既已承諾不干預(yù)解決私人恩怨,就不會出手。
這空間里還隱藏著大高手,以后留意一下此人的行蹤。
一間密室中,幾個白發(fā)老者看著面前的銅鏡,臉色呆滯。
銅鏡反映出的影像就是瞬間一道身影閃過,現(xiàn)場六人就化為了霧氣。至于是誰出的手,幾人也沒看清。
其中一個老者道:
“諸位道友如何看?”
又一位老者接著道:
“出手之人修為怕是還在我們之上,此事到此為止,莫要招惹。”
原來說話的老者搖搖頭,“我倒不這么認(rèn)為,此人如果修煉了時間大道,即使修為不如我們,也能做到。”
另一老者搖搖頭道:
“你呀,好奇心還是這么重,難道就不怕害死自己。”
幾人中的首領(lǐng)說道:
“好了,都別爭了,我們的任務(wù)是尋找那人。其他的不管我們的事,不要節(jié)外生枝。”
先前說話的那人道:
“如果出手之人就是我們要尋找之人呢?”
幾人同時一震,對呀,此人能在離原大陸達(dá)到如此實(shí)力,非同小可。絕對是億萬年不出的絕世奇才,很有可能就是此人。
首領(lǐng)道:
“密切觀察尋找,一旦找到此人,不要打草驚蛇。一起出動,將他擒下,秘密押解總部。”眾人點(diǎn)頭。
石碑前出現(xiàn)詭異的寂靜,再沒有人挑釁,也沒有人說話。
時間在壓抑中流逝,陸續(xù)又有人走出幻境空間,那位人族老者也從幻境空間走出,三人又聚在一起。
此時,空間響起冰冷的聲音:
“第二關(guān)開啟,踏入銅爐。”
眾人慢慢的走向銅爐,再沒有當(dāng)初的豪情。
帝昊也隨著眾人踏入銅爐,頓時,全身似著起了心火,燃燒神心。
如同置身火爐中,感受正好相反,這火是從心里往外燒。
那種感覺,令人終生難忘,眼前現(xiàn)出一幕幕場景,帝昊清楚的看著頭上的九枚法則道紋旋轉(zhuǎn),卻沒有抵抗。
上次七情煉心沒有得到心境的巨大提升,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
場景立刻變換,自己出生在一處貧苦農(nóng)家。
父母整天勞作,面朝黃土背朝天,土里刨食汗水灌。
日子過得清貧,父母對帝昊的寵愛不減。十多歲了,也舍不得用他干活,整天跟著村里的孩子玩鬧。
漸漸大了,成了孩子王,村里的孩子都聽他的。
特別是鄰居家的小翠,比他小三歲,整天黏在他的屁后,對他十分崇拜。
日子過得無憂無慮,漸漸地歲數(shù)大了,十五六歲就長成了一個半大小伙子,偶爾也幫父母下地干農(nóng)活。
村里人結(jié)婚早,父母開始張羅著給帝昊娶媳婦。
小翠聽說后,就急著跑來找到帝昊說:
“我這一生非你不嫁。”
帝昊感動的抱著小翠很久,兩顆心似乎貼在一起,心中幸福極了。
兩人找到父母,在雙方父母的操辦下舉行了婚禮。婚禮當(dāng)天,賓朋滿座,小翠打扮的花枝招展,美艷動人。看在帝昊眼中,心里美滋滋的。結(jié)婚后,夫妻恩愛,相敬如賓。
帝昊再不出去瘋了,守著妻子父母過起了日子。
帝昊生來豪爽,農(nóng)閑時,幫著附近村民殺豬,換些肉吃,家里的生活越來越好。
轉(zhuǎn)年,小翠生下一子,全家人樂得合不攏嘴,整日圍著小家伙轉(zhuǎn)。
小翠乳汁不足,帝昊尋思著去山里打點(diǎn)野味回來,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
正值冬季,也沒啥農(nóng)活,跟家里人打好招呼后,一個人就進(jìn)山了。
偏趕上大雪封山,獵獲了很多野兔和獐狍。一個人拿不了,就有樹枝邦成木排,將獵物放在上面,在大雪地上,向家里拖拽。
心里想著,這些肉,夠一家人吃一冬季了。
走了一天一夜,終于走出大山,回到村里。
心中奇怪,今天的村子怎么聽不見狗叫,也不見有人活動。
難道村里出事了,使出渾身力氣,加快腳步,片刻間走進(jìn)村子。就見村頭老趙家的大黃狗被人殺死在門口,狗血噴濺在石墻上,都已發(fā)黑干涸,這是死去幾天了。
腦袋嗡的一下,扔下木排就往家里跑,家中的柴門大開著,父母滿身鮮血的躺在院里。
沖進(jìn)屋里一看,小翠赤身裸體的死在炕上,旁邊不到滿歲的兒子被人將腦袋拍碎。
帝昊身體一晃,昏倒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帝昊悠悠醒來,雙眼血紅,怒吼一聲:
“我一定要?dú)⒐饽銈儯 ?br />
含淚將父母妻兒及一村老幼安葬,整個人傻傻的跪在墳前。
一晃三天過去,忽然起身,回家找出殺豬刀別在腰間,大踏步離開村莊。
一路走一路打聽,終于知道殺害父母妻子的仇人是馬鞍山上的土匪,大約有百十來人。
帝昊來到馬鞍山下的村莊落腳,給人幫忙打工為生,尋找進(jìn)入土匪窩的機(jī)會。時間一長,得知村里鐵匠的兒子是山寨的小頭目,經(jīng)常帶人來村里置辦貨物。
帝昊就用賺來的錢購買酒肉,來找鐵匠喝酒。
鐵匠老伴去世得早,獨(dú)自一人生活,平時愛喝兩口,兩人一見如故,就成了酒友。
一次喝酒時,鐵匠說:
“你小子一身子力氣,干農(nóng)活糟蹋了。明天我兒子下山,我替你說說,你去山寨算了。那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活的比這爽快。要不是歲數(shù)大了,我早去了。”
就這樣,經(jīng)過鐵匠介紹,帝昊混入了土匪的老窩。
一晃,在山寨里呆了一年,將那年屠殺村里的土匪也都摸清楚了。天氣來到冬季,帝昊約了幾個土匪到山里打獵。
幾天下來,收獲不少野味。帝昊幾人將野味帶回,眾土匪圍上來,都很高興,準(zhǔn)備大餐一頓。
大家開始湊錢買酒,他們有個規(guī)矩,打劫要出百里外,從不驚擾附近村民。美其名曰“兔子不吃窩邊草”,其實(shí)是利用村名做眼線,便于躲避追鋪和逃亡。
美酒運(yùn)回來,野味燉好,晚上眾土匪開始大吃二喝。
帝昊平時酒量就大,否則,也不會用酒而不下藥。一個時辰過去,眾匪徒喝得酩酊大醉。
做土匪要的就是這份隨意,帝昊將屠殺村莊的土匪都架到柴房內(nèi)。找來麻繩,將他們的手腳捆住,將干柴堆在他們身上,將火點(diǎn)著,待火勢旺盛,火堆里傳出慘叫聲時,帝昊鉆入夜幕,向山下走去。
趁夜遠(yuǎn)離馬鞍山,回到村里,給父母拜祭。
大仇得報,親人不在,生無可戀,揮手抽出別在腰間長刀,向自己前胸扎去。
當(dāng)?shù)都馀鲇|皮膚時,忽然驚醒。搖搖頭,發(fā)現(xiàn)自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一面銅鏡前。周圍有十幾個人,這些都是闖過銅爐關(guān)的人員。黑衣少年怪異的看著帝昊,他不明白,為和帝昊闖每關(guān)都顯得不輕松,而他每關(guān)都是第一個闖過的。
按照帝昊的實(shí)力,絕不會是這樣。
從上一關(guān)開始,他就想這個問題,至今沒有想明白。
三個人族還是出來兩個,看來第三人闖這關(guān)有點(diǎn)懸。倒是兩個麒麟族人都早早得出來了。
帝昊檢測一下心境,果然有質(zhì)的飛躍,在晉升道變期時不會受到心魔的侵蝕。
這次的收獲不小,幻道修到了凡界圓滿,在離原大陸雖發(fā)揮不出威力,也省去以后不少時間。心境又有提升,不知接下來這關(guān),對自己有哪些幫助?帝昊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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