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歌大概看了下。
房間是別人的,這群人的節(jié)目也是舞蹈,正好排到他們可以上舞臺演練了,就一群人呼啦啦上舞臺去了,也沒有留下其他人。
而門口的牌子,因為人來人往的原因,也不知道被蹭到哪里去了。
事實上,這種鳩占鵲巢的事情在后臺時有發(fā)生,別說是春晚了,就算是北平歌舞劇院的后臺,也時有發(fā)生,但是北平歌劇舞劇院里面,那都是認識的,就算不認識,至少也是見過面的,所以大都不會發(fā)生太激烈的爭吵。
但是春晚不一樣。
在這個演播大廳的后臺,來來往往,除了一個團隊之外,那都是陌生人,尤其是那些純粹的演員。
當然,如果層次高一點,那基本上就是走兩步就有認識的。
尤其是那些頂尖明星,都是一個圈子混的,而這個圈子本來就不大,這也是為什么娛樂圈里面,就算是有矛盾,也絕對不會撕破臉皮,畢竟就那么一個圈兒,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原本占了人家房間的事兒只要道個歉就行了,大家都忙,也沒那個時間去爭吵,可惜的是偏偏就遇到了胡琴這個傲氣的人。
“你怎么說話呢,占了我們房間,你還有理了!”
對面的人一聽胡琴的話,立馬就來氣了。
“胡琴,你少說兩句!”沈?qū)幬⑽櫭迹浅饬艘宦暋?br />
胡琴瞪著眼,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尤其是在聽了沈?qū)幍暮浅庵螅樕透y看了。
“怎么回事啊!”
“擋著路了,別聚在一起啊!”
“快讓開讓開,我要上廁所!”
“走開走開,該我們上臺了!”
因為全都跑出來站在走道的緣故,很多人都吵了起來。
“什么情況?”
人群之中,徐兆年走了出來,兩條眉毛都擠在一起了。
“師父!”
早就忍受不了的胡琴一見到徐兆年,立馬貼了過去。
事實上在進入后臺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受不了。
這要是在北平歌劇院里面,她至少有自己的位置,尤其是在得了梅花獎之后,還有單獨的休息室。
而春晚后臺,她其實不是沒來過,去年春晚的時候,她就曾上過臺,雖然只是伴舞。
而那個時候,也和今天差不多,可是……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是去年的她了。
在她看來,就算沒有單獨的休息室,那至少有單獨的座位。
然而現(xiàn)實就是她們竟然擠在一個小房間里面。
她因為人多的緣故,所以就沒進去,這才和來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
最關鍵的是,在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沈?qū)幘谷粵]有站在她這邊。
這是她萬萬不能接受的。
“怎么了?”徐兆年見胡琴一臉受委屈的樣子,只能安慰了一下。
“徐老師!”
“徐老師!”
徐兆年還是有人認識的,尤其是那些跳舞的,北平歌劇舞劇院的首席。
“徐老師,她們占了我們的房間!”
“徐兆年!”
“喲,田東啊!”
那邊已經(jīng)聊起來了,還是認識的,沈?qū)幒椭軐幰矞惲诉^去。
陳安歌倒是沒過去,一來人太他媽多了,擠進去那是沒事兒找事兒。
二來這事兒也和他沒什么關系,進去也幫不上什么忙。
還不如……
嗑瓜子看戲……
當然……陳安歌還不至于那么賤。嗑瓜子看戲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轉(zhuǎn)頭看到的陳胭脂。
陳胭脂也愣了愣。
把瓜子皮吐在自己的手里,笑吟吟的走了過來:“你怎么在這里?”問完不等陳安歌回答,從自己的牛仔褲口袋里面掏出一小袋瓜子:“吃不!”
陳安歌一臉茫然的看著陳胭脂,最終還是接了過來:“吃!”
“話說你怎么在這里?呸!”
“喏,有個舞蹈要上春晚,我得來看看!呸!”
“舞蹈?春晚?你看?什么鬼?呸!”
“不說這個,你來這里干嘛?”
“玩啊,這不戲拍完就沒事兒了,總不能在家里呆著吧!呸!”
“來這后臺玩?這有什么好玩的。呸!”
“這里才好玩好吧,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人,還有各種各樣的為人處世。呸!”
陳安歌吃完了,舔了舔嘴唇,奶香的,味道不錯!
“你這么悠閑?話說沒你的節(jié)目,你能隨便亂走?”
“可以啊,我姐在這兒主事呢!”
“你姐?”
“嗯!”
陳安歌這邊聊著,那邊似乎處理的也差不多了。
徐兆年看了眼沈?qū)巸扇耍骸爸辽僖驳媒o她們找個地方啊!總不能在走廊里面站著吧!”
沈?qū)幏朔籽郏@不是廢話嗎?
一兩個人的地方好找,二三十人的地方怎么找。
這個時候的后臺,就算是你頂尖一線明星,甚至于頂尖的藝術(shù)家,那也得可別人擠在一起。
只不過是擠的人員不同罷了。
“老師老師,我要跟著你!”
“行吧,不過我所在的休息室里面人也很多!”
“沒事沒事!只要別和這些人擠在一起就行了!”胡琴滿臉開心。
不過這話一下子就惹得在場的人不滿。
什么叫做別和這些人擠在一起就行了。
當然,大家也不會自討沒趣的說出來。
“那位安導沒來?他來了至少也會幫你找個地方吧!”徐兆年走的時候突然轉(zhuǎn)頭看向沈?qū)巸扇恕?br />
人群邊緣,陳安歌和陳胭脂聊著天。
“喏,我姐來了!”
陳安歌順著陳胭脂的手指看了過去,走廊的另一頭,幾個人走了過來,帶頭的那個女人短發(fā),很干練,看著三十歲出頭,身上掛著呼機。
“怎么回事,不去訓練聚在一起干什么,讓開!”
聲音很清脆,帶著些許霸氣。
果然她一喊,原本有些嗡嗡的走廊瞬間就安靜了。
“陳導!”
“陳導!”
“怎么回事,讓你們的人趕緊散開,別擋了其他人的道!”
“沒事沒事,散開散開!”田東趕緊喊了一聲。
而那邊還沒走的徐兆年也沖著來的女人打了聲招呼。
只是那女人只是恩了聲,目光掃過眾人,正好落在了沈?qū)幏驄D身上。
“這都是你們的人?”
“是啊,陳導!”
“行了,別占道了,特殊時期,本來人就多,都將就一下,還有你們,看人家是外來戶就欺負?誰再鬧事就出去!”
很快人群就疏散開了,事實上也是因為突然之間涌入了二三十人的緣故,不然的話肯定不至于占道的。
陳鐵花,掃過眾人,一眼就看到了靠墻優(yōu)哉游哉嗑瓜子的陳胭脂了。
“姐!”
陳胭脂揮揮手。
陳鐵花笑著回應,但很快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陳胭脂旁邊的陳安歌身上了,但也只是一掃而過!
隨即便在一干人目光下走了過來。
“后臺本來就擠,你干嘛亂轉(zhuǎn),閑得無聊就來給我搭把手!”
“別,我還是喜歡亂轉(zhuǎn)!”
陳胭脂又從自己牛仔褲的屁兜兒里面掏出一小袋兒瓜子放在了陳鐵花的手中。
陳鐵花翻了翻白眼,看向陳安歌:“不介紹一下?”
“哦,我之前給你提過的,陳安歌!”
陳鐵花眉頭一挑,眼簾下閃過一抹異色:“原來你就是那個不懼我妹妹暴死詛咒的導演啊!久聞大名了!”
不懼我妹妹暴死詛咒的導演?
陳安歌張了張嘴,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順便和陳鐵花握了握手。
“怎么你來都沒消息?”
“我只是來看看,這些事兒我不擅長!”
陳鐵花深深的看了眼陳安歌,隨即轉(zhuǎn)頭看向沈?qū)幏驄D:“你帶著你的人,去盡頭那邊的房子待著吧!”
沈?qū)幰汇叮荒樝采叩臅r候還沖著陳安歌眨了眨眼。
“有時間沒,一起聊聊!”陳鐵花對陳安歌說。
陳安歌有些迷糊。
“姐,你干嘛,他結(jié)婚了!”
陳鐵花白了眼陳胭脂:“滾!”
陳安歌只能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那就是那個安導?”
“對,就是他!”
徐兆年微微皺眉。
……
事實上就算是換個地方了,也是人來人往的,但就像是之前胡琴所說的,這里的人和外面擠得人全然不同。
在這里,隨便一個都是大佬。
頂尖明星,藝術(shù)家,名導,歌手種種。
“陳先生結(jié)婚了?”
“恩,結(jié)了!”
“家里幾口人啊!”
“……四口!”
“我是說小時候!”
小時候?
陳安歌是真的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這個陳鐵花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過他也把自己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孤兒?”
陳鐵花突然看著陳安歌,眼中閃爍一抹異色。
“怎么了?”
“哦,沒事,沒事!胭脂你們先玩吧,我去忙了!”
陳鐵花走的很倉促,但明顯是開始工作了。
只是留下陳安歌和陳胭脂,兩臉懵逼。
“你姐……”
“你想多了,我姐這人很正派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不通,你姐是這樣聊天的?”
“扯淡,我姐怎么可能是這樣聊天呢!”
“難道她認為……你看我上了?”陳安歌驚恐的看著陳胭脂。
陳胭脂倒是一臉淡然,似乎有點認真的看著陳安歌:“我覺得把,如果你沒結(jié)婚,還說不定呢!”
臥槽!
“話說你姐負責什么?我聽她去年是春晚總導演?”
“是啊,今年本來還是我姐,不過我姐不想做了,但是上面覺得我姐姐太閑了,讓她來管管后臺!”
還有這樣的!
演播大廳后臺的事情幾乎每天都在重復。
陳安歌只是幫周寧他們解決了舞蹈的連貫性之后就離開了。
這后臺他可不喜歡。
……
陳胭脂給自己倒了杯果汁,窩在柔然的沙發(fā)里面,面對著的是璀璨奪目的夜景。
“姐,你今天可是嚇到我朋友了!”
“哦,是嗎!”
陳鐵花伸了個懶腰,身子做了一個很難的空翻動作。
“你不是說他長得像三哥嗎?”
陳胭脂坐直了身子:“你覺得呢!”
陳鐵花也給自己倒了點果汁,隨即坐在沙發(fā)上,摁著腦門:“很像,比你說得還像!”
“是吧,我那個時候還小,所以記得不是很清楚!”
“可是我給三嫂打了電話,她說除了梨花之外,她和三哥再也沒有孩子了!”
“我去,你還打電話給三嫂了啊!指不定是三哥和外面的女人生的呢!”
陳鐵花把枕頭扔向陳胭脂:“你覺得可能吧!”
見姐姐生氣了,陳胭脂吐了吐舌頭:“沒可能!”
老太太兒女多,一共十個!
三男七女!
但是……
三個男得全都犧牲了,甚至大姐也為國捐軀了,這么多年剩下一門女人,也是夠慘的了。
“可能是長得像吧,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個長得很像的人也不意外!”
“也是!”
……
大年三十!
因為孩子多的緣故,聶家的熱鬧都快溢出來了。
四世同堂對于老人來說,那就是天賜良富,尤其是連增外孫都有了。
陳安歌這一雙兒女十分討人喜歡,尤其是女兒陳絲絲,那簡直是個小鬼精靈。
把老爺子整的胡子都快掉了。
“那個《孔子》舞劇我去看了一下,水平很高啊!”
“對啊對啊姐夫,太震撼了!”
包餃子的時候,大家都在一起聊天,說說今年發(fā)生的事情,當然更多的話題還是在陳安歌的身上。
畢竟陳安歌本身就是一個自帶話題的人物。
《大鬧天宮》、《新白娘子傳奇》、《孔子》舞劇,這些東西對于喜歡傳統(tǒng)文化的人來說,那簡直就是渴龍得水。
距離八點開始已經(jīng)剩下一個多小時了,二樓,白蓮花拿著手機走了下來。
“陳安歌,你電話一直響!”
陳安歌接過來,剛按下了接聽鍵,就傳來了對面沈?qū)幗辜钡穆曇簟?br />
“安導,你可接電話了!”
陳安歌愣了愣,一看竟然有七八個未接電話。
估計都是沈?qū)幋虻模?br />
“怎么了?”
“出大事了,你……你趕緊過來一下吧,這事兒我們做不了主了!”
陳安歌微微皺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聽沈?qū)幷f話,臉色也慢慢變得難看起來。
“怎么了?”
“有點事兒的去一趟電視臺,你們別等我!”
陳安歌已經(jīng)拿車鑰匙了,白蓮花拿過衣服給陳安歌套上:“嚴重嗎?”
“對于我來說不嚴重,但是對于沈?qū)幩麄儊碚f,那就比較嚴重了!”
“那還好!”
陳安歌:……
“哎哎,這破事兒!”其他人也是一臉無奈的看著陳安歌。
“放心,肯定趕在凌晨之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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